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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日中午,北京燕莎广场,集结一群全副武装的城市边缘人。好久没有与叉队的兄弟姐妹们玩儿了,步入燕莎广场,又见贼头几个铁哥们,放眼一扫,这次出行又多了不少未曾谋面的plmm,由此可见叉队的魅力所在。
29日晚同道的几个先行者想到从此以后的七日幸福疯狂刺激生活,再加上游鹤同志与霸王花mm的推波助澜之下,一行五人竟在北京皇城一个根本不知名的地下室酒吧喝得稀里哗啦,吐倒了一大片,令人崇敬的满儿mm也趁着酒意将自己那个手机送给了载送我们的一位“的叔”
当晚回到住处大伙就东倒西歪地呼鲁而眠,次日一早,到了燕莎广场才想起当天那个装着几个人的护腿塑料袋已经下落不明了。无奈之余,只好扔下行李给会合点上的同志后就直奔燕莎超市。可恨的是燕莎这地除了贵得离谱lb护腿再也找不到第二种。咬牙忍痛如割肉般地付过帐,算算仅这护腿就花近200元,nndt。心痛之余始知酒多必误事的真理,花点钱买个真理,还真个值。
就在商场往外奔的一刻,叉队来电催行,出得门来终见叉叉同志。nnd,真帅,活脱脱一个八路军式的牛仔,让我羡慕得直流口水。背着沉重的行李包随叉队寻找组织,久违的扎拉营男儿——三儿迎面而来。曾听说三儿话不多,但并没有想象中木讷,感觉是一个挺精明的人。
当最后一名队友扣子钻进那部金龙大巴之后,大队开始弃北京而上。
金龙大巴在奔行,车内如闹市,无数的鸭子在噪聒着。此时叉叉同志发话了,托着他装着小纸条的那极富个性的牛仔帽在走道上行走。这是叉队传统式的抽签,所抽得的号码就是此行中队员在队里的身份证。抽个幸运号码能在行程中带来很多诸如优先选马、洗澡等便利。紧接着就有很一个mm发出如杀猪般凄厉的尖叫,十有八九是因为抽到了33号。随手一拈,展开纸条,嘿,竟是007号,心里偷着乐。
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从一片喧闹声中醒来。此时已夜幕低垂,车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象钻石般嵌在夜空中,一刀弯月在繁星丛中向我们绽着并不舒展的笑脸。汽车中途受阻了。队友们下车徒步,于是一个没有篝火的舞会开幕了。秒秒同志开始娱乐大伙,兔子舞以及衍生而来百禽戏等陆续跳了起来。在铺满星光的公路上,大伙跳得不亦乐乎。不知谁开腔歌唱,顿时引发众人的巨大共鸣,队友们都扯起嗓门开吼,那高分贝的唱腔响彻荒野,久久回荡,足以惊天地而泣鬼神。
到达扎拉营三儿家已是入夜时分。三儿的家人早就准备好草晚餐在等着我们的到来。卸下行李,大伙都在饥饿的驱使以及饭菜香味的诱引下举起筷子。在扎拉营的餐桌上,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mm们抢吃的劲头绝不亚于gg。也许在三儿家人看来,晚上来的不是客人,活脱脱就是一群饿狼。酒足饭饱,大家都相祝洗洗睡好。明天的路还长,明天的风景特好。据传,平时宁静的扎拉营三儿家在当夜至少因呼鲁而增加n分贝的噪音。
1日凌晨六时,同房者山风因精力过剩骨碌而起,偶与三皮不得已而跟之。是夜无梦而眠,一觉到天明,沉睡的感觉真tmd好。据山风交代,早起缘由皆因选马而起,山风同志实在渴望能得到一匹良驹,而之后的事实却表明,山风同志所选马匹却是“老牛破车”俗言所言事与愿违得以印证。此后“老牛破车”在奔行中气得山风同志几近抽疯,此乃后话。
在三儿的推荐下,偶选得一匹瘦马,个不高,身不壮。想起马致远之词“古道西风瘦马”故谓之“西风”常言人不可貌相,其实马亦不可以形体而论之。而后几天的行程中,这匹瘦马总是在队伍的前头独领风骚。
大队成员选马完毕,浩浩荡荡北上而行。虽说小时曾经有过骑牛的经历,亦曾在新疆有过几小时的纵马体验,但这次出游却是将马儿当作行程中的双脚,想想心里着实没底。不过看着身边的mm个个英姿飒爽,自信凛然。再加之自己在运动的天赋,不由得自信由心内陡长。于是抖缰引马追随队伍而行。
马儿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要随心所欲地驾驭奔马,你必须让马儿认同你。这就需要你在与马儿相处时给予它悉心的关爱,并且这种爱护应以一种它能感知的方式。每一匹马都有不同的脾性,要自如地驾驭马匹,没有通用的准则,只有通过与马儿的相处,摸清它独特的脾性,你才知道怎样去左右马儿的行动。一旦得到马儿的认同,它就会死心塌地追随你,听从你的指挥。
跨上马背,我有点茫然。只能按马倌所说的通则来与马儿沟通。马是一种追群的动物,我们一行近四十人,四十多匹马浩浩荡荡地前行,犹如一个庞大的马帮,即使你完全不懂马术,马儿也会随队而行。你需要做的只是稳稳当当的端坐在马鞍上。出得扎拉营,大伙将马儿驱使一片住宅空地骝马,试试马儿是否满意。正当我欲牵马随队时,由于对马不熟悉,可能是无规律地扯动缰绳让“西风”感到指示混乱,只见它家伙头向右一扭,朝着马群相反的方向撤蹄狂奔。一开始就遇到这种险情,心里有点发毛。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尝试适度的控制马速,然后再驾驭马的走向。冷静是遭遇危险最有效的良方,当“西风”使性子狂奔的时候,冷静使偶找回理智,经过一轮的较量,最终“西风”平静下来。此时,马主人也闻声赶到,一同驱使惊马回群。
经过一番骝马,大伙都选定自己的坐骑。起初,偶被分到第三梯队——本次行程中初次骑马的押后小分队。虽然对自己能否冲在前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生性不喜落后促使偶向叉队长强烈要求转移到第一梯队——闪电分队。叉队长经过一番犹豫后终是勉强答应。于是跟随闪电分队的游侠们策马前行。
始上路时,先头部队沿公路而行,在马倌的带领下,马帮缓步而行。晨光中,路旁是宽广的草原,极目而望,尽收眼底的是一片枯黄,十月的坝上,赋予行人一种无边的苍凉。
与马儿缓步极不协和的是骑在马背上的一颗颗跳动的心。纵马草原,是我们由来已久的夙愿。在城市的夹缝游刃,我们的心已束缚得太久太紧,有一种积聚已久的激情迸涌在胸口,当草原的广阔如无遗地展露在眼前,就如干柴遭遇着烈火。
马队开始进入一段土路,不知同行的哪一位一声断喝——“驾”马儿就纷纷扬啼飞奔,也许马儿一到草原也会陡生一股止不住要疾冲的激情,马群霎时绝尘而去。
“西风”是一匹跑马,无须扬鞭亦疾奔如箭。起初两天,最让我费劲的是如何让“西风”停下来。“西风”飞奔过后,总是喜欢“小颠”所谓“小颠”其实是马儿高频率的碎步小跑,象过去小脚女人的凌波碎步,这是马儿行进中最让感到不舒服的,但是马儿最轻松省力的行进方式。怯于起行前“西风”使性子,在驾驭它的时候不免有所顾忌。于是只能忍受“小颠”带来的无尽痛苦。
行在闪电分队中,总有两人催马之声不绝于耳。一是声名在外能把死马抽得飞跑起来的尤佳,另外一个就是永远嫌马儿跑得不够快的山风。二人后来皆光荣的被授予“马疯子”的美名。化油器mm是幸运的,一匹不知疲倦的骏马总把她带到队伍的前面,只是让人费解的是她高喊着“驾”催马前行的时候,马儿却总会停下来,而旁人稍有赶马之动静,她的马就会尽职地往前冲。
飞马是一件让身心放纵的乐事。但随着行程的延长,身体的痛苦就开始带来折磨。一天下来,从脚到头,几乎没有一处不疼的,最遭殃的莫过是屁股了。据可靠消息,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同志因此pp开花,尽管很多人有备而来(都包上厚厚帮宝适类物),无奈过于细皮嫩肉,终是难逃损皮流血一劫。此间尤为甚者数尤佳是也,据路透社消息,行程中的第一夜,尤佳同志就在柔和的月光下悄然翘起pp涂药膏治疗时,不想竟然青光乍泄,一时之间,尤佳同志美好的pp在mm中传为佳话。
骑马潜在一定危险,当然这种危险是可通过充分的防备予以避免。由于队伍过于庞大,加大第一次骑马的人员过多。行程第一天,满儿同志成了第一个光荣负伤的英雄,脱镫后的她英勇跳马,结果腰筋拉伤。印证了开始是骑马最危险的时段之一。腰部的不适使满儿同志有了更多的机会享受奔驰牌拖拉机的舒适,也给她在这次行程中带来了许多的遗憾。每当说起时,她那漂亮的大眼睛总是闪着泪光。
已经忘记了第一天的中午饭是什么地方吃的。记得第一天夜宿榆树沽源牺牲牧场。初到牧场太阳还未下山,急急背起摄影包就往镇外跑,一口气榆树林里胡拍一卷胶片。出得林子,见得同样发烧的尼采同志斜倚着电线杆对着西边的火烧云着迷的按着数码相机的快门。那时真正认识了尼采同志,印象最深的还是他穿的迷彩裤还有那极富地方特色的充满兴宁客家味的普遍话。
第二天最有趣的是中午奔过头后拦过路的大货卡返回小镇就餐。由于指令传递不明,中午时分先行分队到达就餐地点后继续北上,结果走出近十公里后,总部以十二道金牌紧急召回。情急之下,大伙截得一辆空车的大货卡。挤上货车的后卡,见就有空的地方倒下去,只感觉到处都手和脚,却都不知道是谁的。在坎坷的土路上,大货卡跑的一点也不慢,车上的人顿时被颠得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时之间喊叫声震耳欲聋,凄厉的喊叫不异于鬼哭狼哮。
第二天下午,由于职责所约,偶放弃了骑马。开始了尽作为新闻部职员的责任,坐上了幸福的东方红拖拉机。一番马背上的折磨后,一坐上拖拉机,竟然感觉舒服极了,比家里的金雅兰床褥还要舒服好几倍。原来舒适的体验也是相对的。边走边为队员们拍照,不时有一些同志上来拖拉机避震,拖拉机一时也成就烫手的山芋。其间有小母牛和化油器一上来就再也下不去了。
第二日晚到达内蒙古正蓝旗已是入夜时分。最让难忘的是在正蓝旗洗了一个桑拿热水澡,在那环境下真是至高的享受了。
第三日,由于马儿体力不支而出现变故。三儿雇了车把我们拉到上元都遗址,让我们一堆废墟与枯草中度过了半天。头上是蓝天白云,脚下是衰草连天,置身于此情此景,苍凉之意由然而生。历史的厚重也真正在心内强烈起来。在这半天里,背着摄影包的人是最忙的,因为mm们对拍照有着永远不会满足的心。这里,有着自然的美景,更在历史的沉淀,连我也止不住按动着相机的快门。
当天下午是骝马时光,可惜的是肩上的摄影包使我失去了草原纵马疾奔的机会。当马队向前方草原而去的时候,我背着相机和三脚架走进了茫茫草原,边走边看,边看边拍。途中,远远看到小母牛两口子并躺在无边的草原上,旁边的三脚架在金黄的夕阳下亲着金光。此时此刻你也一定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浪漫。悔的是没有趁时找个女朋友,不然也可以尽情地感受这一份只有无边草原上才有的夕阳下的浪漫。
当我赶到马队的赛马地。夕阳就快下山了。摆放相机,队友们驾马一字排开,又一轮的赛马开始。一声令下,策马扬鞭,几十匹马疾冲而来,好壮阔的场面。这一场夕阳下赛马尽收胶片的方寸之内。
此行最精彩要数正蓝旗的激情之夜了。在采食部胭脂以及蓝精灵等辛勤张罗下,晚上八时我们在一牧民家里饱尝了一顿全羊宴,那鲜美喷香的羊肉让大伙吃得撑不起腰来。
俗语云:酒足饭饱思——娱乐。一台别样的晚会在秒秒等娱乐部的同志的努力下拉开帷幕。开幕式是全体队出演阵容浩大的叉叉舞,此舞采样于民间的跳大神,并加入现代化舞的元素,遂成气势磅礴的叉叉舞。不过整体感觉还是很象跳大神,不同的人巫婆换成了众叉子,咒语变成了胡言乱语。
开幕式过后,秒秒同志粉墨登场。一段不知名的说书快板,听了只是让人发笑,过后却记不得说了些什么了。要晚会上表现最为出色的首推一意追求上进的贼头,贼头诙谐的演技给同志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当然贼头也因此而得到了组织的赏识。这一表现后来助他在采食部长负伤后坐上了采食部临时部长职位,最后的行程里,为人民做了不少有益的事。事实证明在叉队里,只有不断追求进步,才会有所作为。是夜,队长叉叉亦努力奉献,手执快板演了两个内容十分健康的说唱,让同志们再次受到深刻教育。最难得的是高挑的俊秀的化油器竟然扯开喉咙唱起了儿歌,那一份装不出来的天真着实引起了已走过童年的我们的无限共鸣。
夜渐深,篝火灭。我们手挽手走在归“家”的路上,回家的路与秒秒部长同路,于是共同引起吭高吼,且行且唱且乐。我们的到来,给正蓝旗宁静的夜晚带来了激情,激情燃起了这个沉寂草原之城无限的生机。
在回程中,最疯狂就是接近扎拉营那几公里远的一段草原之路。马儿归心似箭,我们亦在点燃最后的激情。扬鞭策马,一往无前。这是一段让人心跳迸裂的路,人欲飞,马思归,人与马融为一体,望着扎拉营发疯般狂奔。夕阳西下,马群后尘土飞扬,马过之处,尘土编织起一张带状的网。在最后冲刺中“西风”不负我所望,冲入前三甲。
返回扎拉营后,开始了返深圳的归途,等待我们的又是城市喧闹与束缚。
与志趣相近的友人同行,我们展现的是真实、真诚和激情,正是这份共同的志趣使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们喜欢策马草原,但我们不会改变现有的生活。草原奔马,只是一种活法,生活还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