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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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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来了,在昨夜我并不知道的某一刻,她来了。打开窗的时候,我分明是闻到了冬的气息。昨夜下雨了,天气一下子就凉了下来,昨夜,今日仿若两个季节的分界线。

    今夜我又无绪地端坐着,无语无聊无眠。国庆长假在没有什么印记中过去了,而我明天又将带着节后综合症走向办公室。这是一件烦人的事。坐在电脑旁,我想写点什么,于是指尖就放在键盘上敲着文字。敲文字是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手指与键盘代替了纸和笔,竟然没有什么经历什么不习惯,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天老大在问我再拿起笔的时候是不是不会写了,我笑笑说不会,我之所以说得那么爽快是因为国庆前我还挥起毛笔写了一幅欢迎词,同事看了连说你小子还有这招而让我臭美了一番。

    坐着的时候断不可以没有音乐,窗外是万家灯火在夜色里摇弋,城市里的世界永远是自我的,隔墙亦是陌路人,墙的这边与那边就是两个世界,人的心永远都隔着一堵厚厚地无形的墙。房里飘着丁薇的“冬天来了”平时不怎么听丁薇的歌,这张碟也是因为这一首“冬天来了”才买下来的。今晚是执意要听这首歌,因为乍来的那一份冬夜的寒意,也想借着歌中的那一份忧伤在无绪的冬夜里肆意地矫情一番。

    “树叶黄了,就要掉了,被风吹了,找不到了,太阳累了,就要睡了,留下月亮,等着天亮,冬天来了,觉得凉了,水不流了,你也走了,音乐响了,让我哭了,心已丢了,还会痛吗?”

    词里行间竟是无尽伤感,忽觉冬意已甚浓。前几天有人发贴说听到花落的声音,可我就是没那悟性,我眼睁睁地看着花从树上飘将下来,可就是听到什么声息,感觉周遭就是一片空灵般的寂静,其实我真的很想听听花落的声音。但我分明地看到了叶落,在这个四季如一的城市里,我觉得这是一个奇迹。从老家回去的时候,走下从东湖站到洪湖的1号车时,一片枯叶飘下,落在我的肩上,我同样听不到一丝声音。风吹来的时候,有着一凛人的凉意,竟是该添衣的时节了。南方的冬天也来了。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那夜幕竟幻化出你的脸来,让我着实敛了一下神。我还是不曾忘记,这是我不解的。我亦确信你不会再看到这些文字,于是我写了下来。冬天来了,是的,冬天来了,那是又一年的结束,该把该忘记的忘记,我不知道是否可以,但我会努力。我们都将苍老,是的,我们都将苍老,所以不必太在意,这是对我自己说的。

    昨天小蔡在翻阅书架的时候,问着那一本纽约摄影学院教材的上册的时候,才想起一直要还你的东西却至今都不曾如愿。现在看来竟是有点可笑,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也许不该有着勉强。原想再买一本上册还它一个完全,但书店只出售套册,就由着它残缺着吧。

    那一天,我再也无法找回那一串佛珠的时候,我就隐约知道那是一种预示。我不是佛的信徒,但对于那一串佛珠,我却百思不得其解,我确信它几天前丢在一墙的一角,但几天后,我几乎把墙体挖开都不见踪迹,我说过我不信邪,但这的确有点邪门。你是那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我就是在那两串挑了其一, 难道这珠子竟也真的有灵性。那次在阳朔丢的那块玉时,蓝彩就曾说得亦缘,失亦缘,也许真的有其道理。每次见得石头的时候,那混蛋总很损地说你小子真他妈的死迷心窍,那丫有那一块好,美女我这有的是!我总是笑笑。心里却想着他小子哪里懂得感情,跟他说了也是浪费唾沫。那家伙还是言过其实死要面子,托他给你带遗留的一些东西都给他丢得七零八落,也许这样也好。八月之末重温了阳朔,又在走在西街的那一条石条路上,满是记忆。去年住的那一家小旅馆还是老样子,客人如当时一样并不多,我还特意走到那家布艺店看了看,当年的老板娘还在,只是谁也不认得谁了。

    想着五月的最后一次见你,心还禁不住一黑。那是一个本来就让人心碎的场景,在一片黑色与泪水浸泡的空气,你哭得不成人形,我们都在告别两位友人,离开我们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朋友。你分明看到我的存在,但那一霎的低垂与转身,在我的心上插了一根针。那一幕整整伴随我一个星期的失眠,不仅仅是因为友人离开的那一片离,还有你那一缕不可捉摸的眼神,那是根钢针,一根刺在我心上拔不去的钢针。

    那天得知你住院了,久咳的后遗症,我还是忍不住拨了那一串半年未曾拨过的号码,号已成空,qq删了之后,这号码是最后的一丝联系,如今断了,真的一切已了。记起你曾留的一段话,你说你喜欢践蹋别人的感情,但你感到快乐吗?这是我一直都百思不解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一直认定的你的率真?我曾经一直以宽容与理解看待着这一切,也许这是天真。但这是我,我就这样。

    一年又去,我们都将苍老。曾经的一段文字是煽情,今日的几句疯话权当矫情吧。冬天来了,树叶落了,天也冷了,音乐响了,心不痛了,随风去了。

    今年的冬天会不会很冷,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