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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六说的那个叫秦建的对头的家门口时,已经是晚上了。小六指了指二楼说:“那就是他家!”老大点点头说:“行,你去叫他出来,我们在树后等着,等会我们抓住他,你打几下出出气得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小六点了点头。
一会就见小六飞也似的的跑了出来,一个壮男追了出来,一边追还一边骂:“妈的王八蛋,你居然还敢来,活腻了!”小六“嗤”的一声钻到了老大的身后。秦建追到树后才发现有两个铁塔似的人影矗在那里,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两个人已经袭了上来,两只胳膊已经被抓住了,试着挣扎一下,如蜻蜓撼柱,纹丝不动。秦建索性不再挣扎,骂道:“好小子,居然还伏下帮手了,妈的!”小六这时神气活现的走了出来:“秦建,你也有今天?”说着扇了他一个嘴巴。秦建冷冷一笑,却不再说话。小六拳打脚踢的发泄了一阵,老大眼看差不多了,忙说:“小六,行了!”冲王禹一示意,二人松开了手。本来以为秦建一得自由不是立刻反抗就是立刻逃跑,没想到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冷冷的说:“第一次看见抢别人老婆还这么嚣张的,走着瞧!”说完转身想走。王禹一愣,问道:“兄弟,你说什么,抢你的老婆?你们结婚了么?”秦建显然被问愣了,半晌才说:“我们结婚好几年了,怎么,有问题么?”老大这时也明白过来问道:“你是说我这个兄弟是第三者?”秦建突然笑了:“难道你们觉得我是第三者?”王禹和老大相对一笑,都明白自己又被这个好兄弟骗了。看秦建想走,王禹赶紧说:“那个……秦建,这事好像有点误会,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你俩也算扯平了,你看就这样算了行么?”“算了?”秦建冷笑着说,“走着瞧吧,你们管得了他一时管不了他一世,如果他不再骚扰我们,我也许就不追究了,如果他还敢骚扰我们,我会给你们好看!”说罢扬长而去,留下老大和王禹面面相觑。
早在秦建说出抢他老婆的时候,小六就知道事情已经露馅,赶紧躲的远远的。现在看着老大脸色不善,更加不敢过来。王禹招了招手,小六才勉强蹭过来几步。“到底怎么回事?”王禹问。“他们感情破裂了,要离婚,可是那男的死活不离。”“真的?”“真的!”王禹看了老大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秦建已经答应,如果你不再骚扰人家,他就既往不咎,反正你再骚扰人家我们也不管了,你看着办吧!”小六貌似认真的点了点头。老大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看到老大的脸色缓和,小六马上欢呼雀跃起来:“走,去看看兄弟的家,咱们今晚一醉方休!”
第二天,王禹回到了医院。一进病房却看见小曼正在那里。一见王禹回来,小曼笑着说:“怎么,想宜柔姐了,这么快就回来了?”王禹不答却笑着问:“你们火锅店也快开业了,什么时候结婚啊?”小曼脸一红说:“你们都没着急,我们着什么急啊?”“可人家姚建同志着急啊,背后都已经和我诉过好几次苦了。”“诉什么苦?”小曼不解的问。“姚建说,饿着并不可怕,好东西摆在面前却不能吃,这是最痛苦的!”小曼略一思索马上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脸更红了,说了一句:“等我回去收拾他!”就逃也似的跑了。
王禹转过头,却看见秦宜柔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禹疑惑的问:“你干什么,发花痴么?”“刚才那句话是姚建说的还是你自己的感受?”王禹这才明白她的意思,骚了骚头说:“通用通用,共勉共勉!”宜柔笑了笑不再理会。王禹坐在了床边问:“你知道小六为什么挨打么?”宜柔笑了笑说:“反正不会是他说的那个原因,没准是抢别人的老婆。”王禹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宜柔接着说:“看他那闪烁其辞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说了假话。”“你怎么知道?”“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作为一个律师你首先的清楚你的当事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否则是很危险的。”王禹皱了皱眉头说:“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不能说假话了?”“好像是不能!”看着王禹愁眉苦脸的样子,宜柔不禁哈哈大笑。
“好了,你去办出院手续吧!”秦宜柔说。“现在就出院?”“是啊,在这里有什么用,到家一样是静养,何况我们还有事要做。”王禹低头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在这里住下去也确实没什么价值,于是依言去办手续。
回到家睡了一觉之后,秦宜柔急急的把王禹叫了起来说:“走了,办事去了!”王禹愣愣的问:“去哪啊?”“正杰律师事务所,别问了,快走!”王禹糊里糊涂的推着轮椅到了正杰律师事务所的楼下。到了门口,秦宜柔却不上去,对着王禹说:“给姚建打个电话,让他在这下面的咖啡厅等咱们,最好能骑个摩托来。”王禹把宜柔的话如实转述,姚建也是一头雾水,一个劲的问为什么,王禹自己也不明白宜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告诉姚建千万照做,十分重要!
看来一切准备完毕,秦宜柔高兴的打个呼哨,王禹像个听话的老马,推着宜柔缓缓前行。一个打着石膏的轮椅美女在写字楼里毕竟不是很常见,大家纷纷侧目,看得王禹一脸的不自然,秦宜柔却浑不在意,怡然自得。终于他们进了黄律师的办公室,黄律师看见秦宜柔这个姿态进来,显然是满脸的惊讶。秦宜柔很愉快的打了个招呼:“黄律师,还记得我吧?”“当然。”黄律师微笑着点头。“您是前辈,有些话可能说着不敬,今天您要多担待了!”黄律师大度的一笑说:“请讲!”“您应该知道我给您留了余地,否则那天您就是第三被告了!”“是,可是成了被告也不能说明我就有罪!”“其实这件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你觉得你最后能赢么?”黄律师却不说话。秦宜柔微微一笑说:“黄律师请放心,我没有带录音设备,这种雕虫小技也瞒不过您!”“你我都清楚,诉讼的结果不一定都和事实的真相吻合,这要取决于你怎么利用证据。”秦宜柔点点头说:“不错!”黄律师得意的说:“所以你不一定赢!”秦宜柔不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说:“虽然您会觉得很幼稚,我还是想问问您,你记得您拿律师证那天的宣誓么?这个官司如果打输了,您还想在律师界混么?您知道,这不仅牵扯到技术水平问题,更多的是牵扯到职业操守甚至人品的问题!”秦宜柔显然点中了他的软肋,黄律师的脸色马上变了。秦宜柔微微一笑说:“我还想给您最后一个机会。”说着她把手里的档案袋扔到了桌子上,“如果说我已经拿到了那份原始的遗嘱,您信么?”黄律师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右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办公桌抽屉,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秦宜柔的双眼,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黄律师不自觉的笑了笑:“秦小姐说笑了!”秦宜柔收回了档案袋,却把一张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机会已经给您了,开庭之前您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开庭之后我就帮不了您了!”说完抬头冲王禹一笑说:“我们走吧!”两个人离开了黄律师的办公室,剩下黄律师像木雕一样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