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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狂乱,急促,带着一种生的渴望,在彼此间传递着。
司马睿抱紧她,朝湖面奋力地游去。
哗——————的一声破水而出,他抱着苏秦冲出了水面。
低沉,紊乱的呼吸缠绕着彼此,苏秦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惨白的脸色微微有了血气。
司马睿稳住呼吸,举目看向前方,那艘大船早就被火海吞没,一片火光将天地照亮。
幸而他们及时跳入水中,那些船只离自己有一定的距离,暂时借着夜幕,船上的黑衣人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
“你还好吧!”司马睿边喘着气,边低声询问着。
“我,我没事,你呢?”苏秦这才发现,情急之下,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脸一红,刚想抽回手,却发现,手中一片湿润,抬起一看,一片猩红。
“你!”苏秦猛地抬头,却发现,司马睿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白的骇人。
“呵呵,我不太好…………”说完,他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喂…………”苏秦拉不住他,却又不放手,连同他一起又沉入了湖底。
不知过了多久,苏秦逐渐恢复了意识,长长的的睫毛动了动。
疼————疼痛如潮水朝她的头袭来。
苏秦拧紧了眉头,动了动手指头,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蔚蓝色的天空,入耳的是清脆的鸟鸣声,潺潺的水流声,吸入的是一阵阵的清香。
突然转过头,她看到了躺在身边的司马睿,他一身的血迹斑斑,脸色却惨白的骇人。
“喂……”苏秦翻过身子,坐了起来,推了推他的身体,“喂,你还好吧!”没有反应,她连忙伸出手,放在他的鼻下。
呼——————
苏秦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将他翻了个身,几只箭插入了他的背部,血仍然正从他的背部缓缓地流出,不及时处理,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苏秦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周都是一片的绿色森林围绕,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片湖光熠熠,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水从森林深处流了出来,在这里汇成一条河流,慢慢地流向森林外。
“这里莫非就是黑森林!?”她没想到如此误打误撞进了黑森林。
“唔——”身边的人发出痛苦的呓语,苏秦看了看四周,这里到处都是森林,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她将司马睿拖到比较干燥的地方,找了些干草铺上,然后将他卧倒放在干草堆上,又在附近寻到了一些老顽童平日里教给她的有治愈之效的草药。
“我知道你醒着,我现在要为你把箭拔出来,如果疼的话,你就咬着这个。”说着她把一根小木棍塞到他的嘴里,司马睿似乎听到她的话,吃力地张开嘴,咬住。
“那么我要开始了!”他背上的箭伤太多,她必须快速地处理这些箭。
司马睿明明还是神志不清,但是他却还是坚强地动了动手指头,表示他听到了。
“那么,我开始了!”苏秦撕开了他背上早已破烂的衣裳,露出了一大片被血迹污了的肌肤,道道尖锐的箭头插入了他的背部,血如注流了出来。
但更让苏秦惊诧的是,他的背上居然还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其中一条甚至从他的肩膀一直蜿蜒着到了他的腰部,如同蜈蚣般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他受过这么多的伤,那一定很疼吧!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秦从怀里掏出老顽童交给自己的银针,插入他背部的几个大穴位,止住了血,然后她按住箭头四周的几个穴道,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箭尾,猛地一用力,箭头连带着血肉被拔了出来。
啊——————
司马睿猛地一抬头,喊出了声,身子剧烈地起伏着。
“该死的!”苏秦低声诅咒着,“箭头上有倒钩!”拔出的箭头上锐利的倒钩上夹杂着血淋漓的肉,让人看了不忍。
“唔…………”司马睿低声呜咽出来。
“很痛吗?”苏秦想用袖子为他擦去额角的汗珠,却发现,袖子根本就是一片湿漉。
“能坚持吗?”
司马睿点点了头,惨白的双唇被咬出了血。
苏秦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几根箭一起拔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我现在就帮你止血,你一定要忍住!”苏秦连忙将寻来的草药碾碎,将新鲜的药汁敷在听到背部。
忙了一整个白天,她终于将司马睿背上的伤口处理好,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一看,天色却渐渐变得暗沉。
苏秦又赶忙找来一些干木,点燃了火堆,她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司马睿,帮他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想帮他把衣服烤干,在扫及他的左肩头,目光时一顿,手落在了半空中。
那个地方赫然有着一个明显的牙齿印记…………
当她看到那个鲜明的牙印时,一股怒气突然涌上心头,苏秦落在半空的手紧紧地圈成一个拳头,忍耐了许久,却没能落下。
“司——马——睿!”苏秦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你好样的!”
这时的她恨不得撕烂他那虚伪的面具,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不过鉴于他现在是病人,兼她的救命恩人,她把这口恶气暂时忍下,等日后一并讨回!
“飞……雪,对……不……起……快,逃……”昏迷中,他却呓语出这么一句,苏秦的心却又软了几分。
“司马睿,这次暂时放过你,不过,今后,我会向你讨回!”苏秦握紧拳头,放在身侧,“我不会允许别人这般戏弄我,即使你有理由,我也不原谅你!”
湖边,司马恒一脸的肃杀之气,站在船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那双邪魅的双眼透出疲惫,死死地盯住波光熠熠的湖面,冷风撩起了他的鬓丝,狂乱地飞舞着。
狂乱,焦虑,不安,心痛如死死地将他包围住,心就像是被这道网紧紧地网住,痛苦不已。
他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元老们的阴谋,为什么没能及早地制止他们,他说过会保护秦儿,可是他都做了什么,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水里,却什么也做不了!
手指深深地陷入肉里,血顺着指缝流出,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恒,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休息一下吧,他们一定能找到芮公和睿王爷的。”伊水莲站在他身边,眼里透着担忧。
“我不累,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司马恒死死地盯着湖面上那些来往的船只,他们正沿着湖边来回寻找着。
“我也不累,我陪着你!”
“我去找了这沿湖一带的地方,都没有!”胡清歌站在一艘船头对着他喊道,“我想去河上游再找找!”
“我陪你去!”欧阳飞立刻飞身上了他的船。
“我也去!”秦如歌也想跟去,却被夜冷拦住,“你还是随我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再在这附近搜索一番,也许会有些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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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在一阵阵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疼痛中醒来,当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一片的蔚蓝天空被一大片的森林绿叶所覆盖,
正当他惊诧于这一切时,却问道了一阵香味,转头看去,只见苏秦正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只鸡在火上烤。
“你醒了。”苏秦转过头,看了看他说道,“感觉好些了吗?”
司马睿摸了摸背,看着她,“是你帮我弄的伤口?”
“是。”苏秦从烤好的烤鸡上拔下一只腿,递给他,“吃点东西吧,这样体力才能快些恢复!”
“谢谢!”司马睿接过烤好的鸡腿,看了看苏秦,又看了看手中的鸡腿,“你什么时候学会疗伤了?”
“很早……”苏秦看了看他,低头继续烤着,“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说你背上的那些伤疤,是什么时候的事?”
司马睿侧目往自己的背后看了看,咬了一口鸡腿,“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忘记了!”
“也是,我看了,好像都是些旧伤疤,似乎没有添什么新的伤痕上去。”苏秦意有所指地说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司马睿根本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是吗,的确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苏秦冷笑一声,低下头,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沉默代替了所有。
“这里是哪里?”司马睿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身子猛地一震,“莫非这里是…………”
“对,这里是传说中的黑森林,我们的运气很好,顺着水流到了这里。”苏秦咬了一口鸡块,“不过,同时我们又很不幸,因为,我们迷失在了这里。”
“黑森林?!”司马睿惊诧地看了看四周,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干衣服被撕成条状,围着身子包扎在伤口处。
“谢谢你!”虽然背后传来的阵阵剧痛还是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疼的话就喊出来,别把什么都憋在肚子了,最后可是会烂坏肠子的!”苏秦朝他冷笑了一下。
寒————
不知为何,司马睿看到她的笑,却觉得一股冷意丝丝地爬上了脊背。
“呵呵!”干笑几声后,司马睿站了起来,走到河边,低下身子,掬起一抔水,然后又起身四下看了看,接着朝森林里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苏秦跟了上去。
司马睿在森林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头看了看苏秦。
“怎么了?”苏秦跟在他身后看了看,却没能发现什么。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找不到黑森林的入口了。”司马睿说道。
“为何?”
“因为这个森林的入口处根本不在河流的上游。”
“不在上游是在哪里?”
“是下游!”司马睿又重新走到河边,指着河里的水流方向道,“看这里,水流的方向是相反的。“
“可是,我看到的不是,它明明是从这里流出来再流到森林外面去的。”
“在森林里,有些东西总是能迷惑人心。”司马睿指着一棵大树说,“树叶茂密生长的方向是南方,而树叶长势稀疏的则是北方,也就是说,这才是南!”司马睿指着苏秦方才认为的源头方向看去。
“而那边才是北!”接着他又指向河水流动的方向,“天女湖位于北面,处于河流的下位,而我们却是被流水从河上游带入这里的!”说着他又指了指苏秦醒来时所处的位置。
“这么说,过去他们一直都找错了方向?”苏秦这时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有去无回,“原来寻找入口不是逆流而上,是顺水而下!”
“是的,也是我们的运气,刚好被水冲到了这里。”司马睿拍了拍手,又朝四周看了看,“今晚先歇着,明天我们便寻路出这片森林。”
“你确定你有办法出去?”苏秦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我在这之前已经看过了一遍,这里除了森林还是森林,没有别的出路。”
“只要有水流的地方,就会有出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河水逆流而上,源头的地方一定有高山,有高山就有平原,到了平原,我们就出了森林。”
“是一切从头开始的意思吗!”苏秦看了看他,“在那之前我还得去寻些药草,你的伤势很重,必须及时上药。”
翌日,司马睿带着苏秦沿着岸边朝河流的上游寻去。
“你确定这么走,可以走出这片森林。”走了才没多久,司马睿的体力便不支,苏秦只好扶着他,沿着河流朝上寻走。
“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吧。”苏秦也感觉有些气喘,她扶着司马睿在一个突起的石头上坐下。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飞雪!”司马睿突然喊道。
苏秦的脚下一顿,手又握起,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多加小心。”他现在是个重伤员,没了力气去做这些本该是他做的事。
“恩。”苏秦低低地应了一句,便朝森林的深处走去。4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