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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人用力抱住,骆小禾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烟草、清洌的古龙水,还有属于他的味道!
她不敢相信,生怕是梦,只能紧闭着眼睛不敢眼开,任由他将自己带进一间空着的小型宴会厅。
他利落地踢上门,反身将她压在门板上,大掌随即捧起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专注地看她。
屋里很暗,但巨大的落地窗帘并没有垂放下来,藉着淡淡的月光透进,他很容易就看到怀中人儿的每一个表情。
其实刚才他在暗处就已经看了她很久。
看她一个人坐着发呆,看她郁郁寡欢、不发一言,看她被别的男人惊艳、窥视或垂涎
然后他就再一次把她抢走,牢牢锁在自己怀里,让谁都觊觎不了。此时,软软的娇躯紧紧贴靠着男人、修长结实的身躯,粉嫩的藕臂搭在他肩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发抖。他面容冷峻,皱着眉,视线向下,扫视着她身上那件优雅得体的银色小礼服。
太合身的剪裁,显得她胸部饱满,腰身纤细玲珑有致,臀部挺翘紧实,s型的身段展露无疑。
穿成这样,要给谁看?男人一阵怨夫般的腹诽,却也顿感口干舌燥,心跳失控。
嗯哼!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这朵小太阳天生是来要他的命的!
鹰眸要深邃了,大掌摩挲着背部露在礼服外的雪白肌肤,触感无比滑腻,嘴间发出低吼,俯下头,先随心所欲的亲了一回,别的等会再说!
他的吻一贯地激烈,因为刚才爆发的妒忌和醋意,混杂着多日不曾纡解的炽热欲望,使他比往日越发啮咬得更深了。
刚开始骆小禾还柔顺地随他,可时间一久,她跟不上,舌尖不仅又酸又软,被他纠缠着狠狠吮着,还有阵阵轻微的痛麻惑让她嘤嘤地轻哼,睁开眼睛,委屈地看着好几天不见的男人。
胡子没刮,扎在娇嫩的小下巴上有点刺痛,好像瘦了点,但因为抱着她,手臂上的肌肉倒仍然鼓鼓的挺结实。
黯淡的光线里,那双鹰一样的眼深得像一潭水,紧紧地盯着她看,薄唇绷着,似乎有点儿生气。
晶莹的泪含在眸子里,骆小禾吸吸鼻子,一眨不眨地同样看着他。
“那男人是谁?”他低压嗓音,在她耳畔边追问,语气有点儿凶。
“不知道。”软软的嗓音渗着一点微重的鼻音,她边摇头边诚实地回答,那个很喜欢说话的大男孩究竟是叫约翰特里,还是加利格兰特?她有点儿记不清了。
她的回答让本来发着火的他心情忽然变得大好起来“连几天想不想我?嗯?想不想?”他继续问,张嘴轻咬着莹白的耳垂,听到她吃痛的低呼,整个人都舒坦了。“想”她老老实实地,说了,是了,掉眼泪了,呜咽着,两条细胳膊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消失般不肯撒手。
“信任我吗?”他满意,继续问。
他从来没想过要将她训练成一个所谓的总裁夫人,也不需要培养她当一名建筑大师的妻子,事实上他的小太阳什么都不必担心,只需要快乐的、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够了!
小太阳却不懂,现在正抽泣着将小脸埋进他怀里,胡乱地点头,有意无意地把泪水擦在他的黑色条纹衬衫上。
“你听好。”他无奈地叹笑,在她耳边郑重地中明:“‘7k&h’的意思是‘kevin和小禾’它是属于我们俩的,跟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骆小禾猛地括头,粉白小脸上还挂着眼泪,满眼的吃惊。
“虽然我很喜欢你为我吃醋,但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根本没这个资格,因”他捧高她的小脸,怜爱地说:“我只爱你,小禾,你知道吗?”
我爱你。
只爱你。
很爱你。
每说一句,他就吻她一下,动作煽情到她连哭都忘了,只能愣愣地仰望他,迷失了在他的深情里,直到水眸渐渐聚集了神采,明眸里流动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领悟和感动。她心里像有只调皮的小兔子在狂跳,那么不安静,又那么欣喜若狂。她轻喘一声,踮起脚尖,她迎向他,两片唇终于胶在一起,再也难舍难分了。
古赫泉一手向下滑,箍在她腰上,另一手难耐地撩高她的裙摆,伸进丝质内裤里。
混乱的呼吸,暧昧的低哼,还有热情交缠在一起的完美身体。
体内怒张的欲望渐渐平息,他恋恋不舍地从她腿间退出来,又抓着她的小下巴“啧啧”有声地亲了好一会儿。
“唔不要了好累”她全身虚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腰肢又酸又软,一动都不想动。
他贪婪地看着她慵懒的动人模样,低笑出声。
这几天没有她在身边,他每晚想她想得睡不着,小宝贝以为一次他就能满足吗?不过这里总不能随心所欲,还是先回他下榻的酒店再继续享用好了!
困倦的小白兔哪猜得到大野狼的心思,乖乖地被他抱着,任他替她整理好衣服,打横抱起往外走。
谁知刚走出宴会厅,迎面就看到走廊尽头匆匆忙忙走过来的一堆人。
走在最前面的骆绎震惊地驻足,跟在他身边的苏合欢也停下脚步,大感不解地看着抱着小禾的陌生男人。
紧随其后的,还有急急忙忙跑过来的,片刻不停地相互打听着的骆家人。“找到没有?找到没有?小禾在不在这里啊咦?”在发现他们后,猛地住口,煞住脚步,接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响起一片倒抽气声。
没有人会误会,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分明是饱足后的愉悦,而以无限依赖的姿势偎在男人怀中,柔顺地勾住男人颈脖的女孩,双颊似火,眼波流转,略微凌乱的衣衫以及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完全是刚被用力爱过的不胜娇羞啊!
骆家众人被这一幕打击得措手不及,大眼瞪小眼地频频对视。
察觉古赫泉突然止步,骆小禾纳闷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到满脸惊讶的叔叔、婶婶、小泵姑以及跟在后面呆若木鸡的阿嬷、阿公、小姨婆脑子里“轰”地一下。
“那是小禾?”
“天,快拧我一下,我没看错吧嘶好痛啊!”“他x的!那男的是谁?”
一片兵荒马乱、七嘴八舌中,骆绎却已经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那架势很有点干架的嫌疑。
就算其他家人都还陷入惊吓中来不及反应,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的他直奔罪魁祸首!
“叔叔,不要!”大惊失色的女孩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像小母鸡一样张开两臂挡在他身前,眼泪汪汪地恳求着。骆家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从小到大,被家人保护得像温室里的小花一样的小丫头,竟然会不顾一切地护着别人?
而且那个“别人”还是一个男人
不给他们时间缓过神,小丫头鼓起勇气,继续语出惊人“阿公、阿嬷、小姨婆、叔叔、婶婶、小泵姑,对不起我、我爱大哥哥!请你们不要怪他”
前面的语气充满了愧疚和歉意,可“我爱大哥哥”五个字却是斩钉截铁、无庸置疑。
骆家人,又一次集体傻眼
骆家位于木栅区,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带着不算小的庭院,里面四季常绿。远离了都市的喧哗和灰尘,连空气都是干净的。
古赫泉把跑车停到大门口,下车,挽着袖子拎起大包小包,朝屋里走。
“喂!你怎么又来了?”正要出门去片场的小泵姑看到他,柳眉倒竖“天天来,大总裁你是公司要倒了,还是闲得发慌?
“小泵姑,早安。”他处变不惊,微微一笑“我来看小禾。”
“你一天不看,小禾会少块肉吗?真是的!就是你天天来看我才不放心!谁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小泵姑,已经快八点了。”他也不反驳,好意的提醒。
“不好,迟到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小泵姑忿忿地白了他一眼,急如星火般跨上小绵羊,一阵风刮走了。
再朝里走,屋里很安静,走进厨房,阿嬷正在流理台边忙着做早餐。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炸得香气扑鼻的油条、精致的小菜和炒面,这些,都是他少年时曾经吃过的美味。
“阿嬷,我来了。”他恭敬地打招呼。“喔,来了啊,不会是又没吃早餐吧?”阿嬷将锅铲敲得兵兵乓乓响“不是我说你,少爷,古家的产业是先生太太留下的,你好歹也要发奋工作,不要跟社会上那些富家子一样,把家业都败光了才后悔”
“阿嬷教训的是,我一定好好工作,保证小禾将来不会吃苦的。”
这话听着教人挺放心的,可是阿嬷“哼”了一声,都还没答应把孙女给他呢,就好像把握十足了。
不过,这古少爷到真是跟那些吃喝嫖赌玩女人的豪门公子哥不一样,自从他公开回台,一向岌岌可危的“古氏”马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电视新闻里报的头条都是“古氏”的好消息,实在让人对这位建筑师总裁刮目相看。
人心是由长的,这一个月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再想想当初,他为了救小禾自己遇险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事,也不是不感动的。
挥挥手,阿嬷继续转身忙活“你去吧,我还熬了肉粥,一会儿和小禾下来吃。
“好的,谢谢阿嬷。”他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下,朝楼上走,暗暗吁了口气。
一个月来,在披刺斩棘、忍辱负重地闯过了一道道宛如少林寺十八铜人阵的难关险阻,还能平安地踏进骆家,古赫泉觉得简直就是置身于人间天堂。
风采不减当年,泼辣直爽的阿嬷、凶悍不让须眉的小泵姑、打着黑带三段的旗号到处打抱不平的小姨婆,骆家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从那天他和骆小禾在酒店被骆家人“捉奸”后,便犯了众怒。
“少爷!小禾小时候我就叮嘱她离你远点儿、远点儿,你怎么还是死缠烂打使出么么卑鄙的手段?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家小禾因为你受了多少罪?你竟然还敢绑架她!真是岂有此理!”
阿嬷痛心疾首地教育从小就阴阳怪气的古少爷。
“无耻之徒!原来就是你的无耻行为害惨了本姑娘!足足挨了半年骂,你休想我会同意把小禾下嫁给你!”小泵姑的台词应该来自最新播出的某某台八点档古装连续剧。
“嗨,古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家小禾连哄带骗吃掉了?有没有做保护措施啊?”小姨婆快人快语直切重点“这样很危险哦!万一小禾怀孕了其实也不要紧,如今的社会,女人没有男人也照样能养大孩子,我们女人不是男人的专属附属品,一定要自强自立”以下省略。
面对这票彪悍且得理不饶人的娘子军,古赫泉额际整整齐齐地划过三条黑线。
这就算了,还有一个骆绎,他们本是差不多的年纪,如果他娶了骆小禾就得尊称他一声“叔叔”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干嘛整天摆脸色给自己看?
不过,这些困难障碍根本打击不了他的决心,何况越过那些重重障碍就可以看见心爱的骆小禾,抱抱她、亲亲她、摇摇她,看见她脸上绽开灿烂的笑颜,再苦再累,古赫泉都觉得值得了!
“你不要生气,阿嬷和叔叔他们是担心我”尤其是听到她甜甜的声音后,他的心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