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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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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路允玺担任受害少女安萍的辩护律师,公然与绿苗基金会为敌之后,正义的形象以及身影又再次受到媒体的追逐,甚至有几家八卦杂志派出狗仔记者跟踪、偷拍。

    这妨碍到他和艾宝贝的约会自由,却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发展。

    她站在流理狼扒逑醋磐肱蹋嘴里哼着朗朗上口的流行歌;路允玺晃进厨房,看到她纤细的身影忙碌着,有一种温暖且踏实的感觉。

    他从身后环住她的纤腰,俯身将脸亲昵地埋在她的颈窝间。

    “你吓我一跳!”光洁的碗盘打滑,幸好被他一手盛接起。

    “我来洗碗,-去休息。”

    “不用了,你白天在事务所已经够忙了,这点事留给我做就好了。”她十分体谅他的处境,像个体贴的小妻子。

    “-后不后悔跟我谈恋爱?”

    “什么意思?”她停下手边的动作,转过身盯住他疲惫的俊颜。

    “和我在一起之后,-变成八卦杂志追踪的焦点,毫无隐私可言。”

    每次走过书报摊,看着两人赴便利商店买饮料的画面变成杂志封面,流传在这座岛屿的每个小角落,他就忍不住自责。

    “没错,就算打知度也不用这样。”

    “-生气了?”

    她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将身子泰半的重心倚在他身上。“还好,只是有一点介意杂志把我的个人资料写得太详细,连我被甩的事都挖出来,真佩服他们扒粪的功力。”她不满地噘起红唇。

    “还有呢?”

    “连诊所的地址都印出来,只差没变成观光景点。”

    “病患没受到骚扰吧?”

    “没有,还真的有人是慕名而来。”她失笑道:“站在商业考量,很具有广告效益。”

    他爱怜地揉着她的发心。“傻瓜。”

    “是你说女人不用太聪明,当个傻瓜不好吗?”她慧黠地眨眨眼。

    “我是怕-觉得困扰。”

    “怎么会?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交往,等于是全世界的人都是我的眼线,大家都在替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

    “很得意啊?”

    “你绝不会有偷吃、劈腿的机会。”她聪明地淡化他心中的歉疚。

    他含笑不语,她的善解人意让他更为揪心。

    “可是可不可以请你拜托杂志社,下次不要用跟踪偷拍这种举动?这样会把我拍得很丑耶,取景角度一点都不美,根本连我百分之一的美丽都没有显现出来。”

    “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真的不介意自备宣传照。”

    “我会考虑。”

    “连宣传稿我都可以自己拟,一五一十的报告我们的恋爱进度。”

    “听起来很专业。”他隐忍着笑意。

    她得意地扬起下颚。“我修过几堂行销学,要不然怎么经营我的诊所!”

    “这样会获得什么边际效益吗?”

    “有。首先,可以炒高我们的知名度,让你的事务所生意兴隆,而我的诊所也会门庭若市,接着我们若是结婚的话,哇,可以仗着高知名度向媒体兜售结婚录像的转播权,然后寄喜帖给很多人,搞不好还可以兜售门票,请大家来参观我们的婚礼”

    他再也憋不住,扬声大笑。

    “我的行销学学得不错吧?!”看着他终于舒开紧蹙的眉宇,她的心也跟着开朗起来。

    “-不当牙医时,很适合去当编剧。”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的粉颊,目光流转间带着温情和宠溺。

    “那我们很配耶!你不当律师时可以当演员,而我就负责当编剧。”她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睁大水眸笑望着他。“我们一起进军演艺圈!”

    “现在就差不多了。”

    “你可以主持谈话性节目,我要演偶像剧。”

    “不许。”

    “为什么?”她眨动眼睫,一脸疑惑。

    “偶像剧要拍吻戏,我不准任何人吻。”他垂眸,轻咬着她的唇。“-的唇只许我一个人碰。”

    她害臊地羞红了脸,偎进他怀里。

    他的心事,她一直都懂得。

    他的心彷佛迭上她的心,心灵上的契合和共同的远景,让他们对未来勾勒出一幅幸福的风景画。

    “你的坚持,就是我的选择,你懂我的话,对不对?”她踮起脚尖,与他额头相抵,灿亮的眸光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心口涩涩的,这女人谈起恋爱,就固执地豁出所有,那样无怨无悔、无恐无惧,他真担心自己会伤害她。

    “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应该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的。”

    她在爱里如此坦白直率,难怪总是伤痕累累。

    “我不要。”她像个耍赖的小孩,拒绝着。

    “为什么?”一股躁动感在他身体里蠢蠢欲动,她身上芳甜微温的气息,钻入他债张的皮肤里,更深深地潜进他的心坎里。

    “因为你会爱我。”她甜蜜地勒索他的爱。

    她娇嫩且坚定的嗓音里,有种温柔的托付,让人心醉。

    他收紧手臂,精壮的肌理与她柔软的身躯相倚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占为已有。

    在她盈盈的大眼里,清楚映着路允玺的俊脸,他知道自己成为她生命的仅有与唯一。

    艾宝贝明白她又犯了爱情的大忌,忘了安儿教她的恋爱守则,要欲擒故纵,不可太早托付芳心。

    一旦动心,她就不想玩你追我跑的游戏,那太不踏实,也太没有安全感,她喜欢两心相依的感觉。

    即使没有璀璨的钻石拴住她的心;没有甜言蜜语融化她的骄傲,没有娇艳的玫瑰来衬托她的美丽,但她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即使为了爱情变成毫无个性的变形虫,她依然不介意。

    她就是天生的爱情勇者。

    但她却忽略再勇敢的战士也要穿盔甲上战场,否则受伤的不只是皮肉,连带整颗心也会跟着赔进去

    爱心牙医诊所外,聚满许多围观的民众,对街停了一辆警车,还有几个媒体记者的采访车。

    但诊所外却弥漫着一股恶臭,几包发臭的馊水掷在地上,原本修剪整齐的花卉七零八落地倒在旁边,铁门还被泼洒红色的油漆。

    “艾医生,怎么会这样?”小芸掩着口鼻,发愁地问道。

    从以前的老艾医生一直到艾宝贝接手,诊所从未发生过恐吓、暴力事件,就连医疗纠纷或病患诉怨都少之又少,这让诊所里的两位小护士慌了手脚。

    艾宝贝双手插在口袋里,扶持正义的天性被触动,眼底燃烧着愤怒。

    社区的警察前来了解整个案情。

    “艾医生,请问-最近是否有与人结怨?”警察问道。

    “这怎么可能!艾医生的形象很清新,而且我们诊所根本没有医疗纠纷。”小妮声援着艾宝贝。

    艾宝贝因为是路允玺的女友而受到媒体的注目,再加上今天发生威胁事件,记者更是闻风而至。

    “对啊!艾医生对我们都很照顾,又免费帮育幼院或穷困儿童义诊,分文不取,才刚受到市长的表扬呢!”附近的邻居看不惯这种暴力事件。

    “艾医生,-有跟任何人发生财务纠纷吗?”警察问。

    “没有,不管是诊所或我个人的财务状况都十分良好。”她挺直身,接受警方的盘查。

    “会不会是因为路允玺担任少女安萍的辩护律师,而受到牵连呢?听说绿苗基金会与黑道挂勾,这该不会是黑道人士所为吧?”记者将麦克风塞到艾宝贝的面前,想听她的意见。

    “如果是这样就太不应该了,绿苗基金会做出的事天理不容,如今又来威胁艾医生,实在太过分!”几个有正义感的邻居,对着摄影镜头发表不满。

    “我想这警告意味浓厚,我们不排除往这方向办理。”警察也认为记者分析得有道理。

    “艾医生,假若-真的因为和路律师交往的关系,而受到黑道人士的恐吓,-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相信法律之前人人平等,正义会让真相水落石出。”她简洁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那-支持路允玺继续担任受害少女安萍的辩护律师吗?”记者又追问。

    “我完全支持路律师的做法,而且假设我今天受到的威胁事件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的话,我们更不可以姑息暴力与**。”艾宝贝道。

    此话一出,得到众人的鼓掌与喝采声。

    “我们要挺路律师到底。”小妮激动地大喊。

    “对!正义一定会得到最后的胜利,我们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小芸也挤入摄影镜头里抢锋头。

    “我们爱心牙医诊所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支持艾宝贝医生,支持路允玺律师,官司一定要胜利。”小妮双手高举,发表言论。

    “支持路律师!”

    “路允玺律师,冻蒜啦!”

    小芸瞪了小妮一眼。“白痴啊,现在又不是在竞选,喊什么冻蒜?”真爱抢镜头。

    小妮笑得很尴尬。“总之,我们就是挺路律师到底,他一定会打赢官司的。”

    顿时,围观的民众都纷纷加入声援的行列,恍若一场小型的造势活动。

    由于绿苗基金会的案子经由媒体炒热,引起民众的高度关切,电视台为了抢收视率而刻意夸张渲染,连sng车都来了,做出实况转播。

    路允玺得知爱心牙医诊所被威胁的事件后,在赶往现场的途中时,手机却响起。

    “路律师,你看到新闻转播了吗?”

    “你是哪位?”他看到手机上并没有来电显示,提高警觉。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在电视上发言的女人是谁?”对方森寒地低笑着,那笑声令人头皮发麻。

    路允玺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在广场前的电视墙上,看到荧光幕上映着艾宝贝的脸,她正义凛然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并播报着她诊所受牵连的灾情。

    他心中的警钟大响,却力持平稳。

    “你想怎么样?”

    “一个是正义之神、一个是爱心天使,你们两个还真配。”陌生男人转述媒体给他们的封号。

    “她是无辜的,有种就把矛头指向我。”

    “如果你愿意辞去辩护律师一职,我就放手。”

    “就算我辞去辩护律师一职,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接手这个工作。”

    “你都宣告放弃,还有人敢接吗?”

    “威胁一个与案情无关紧要的人,是小人的动作,有种咱们就在法庭上见!”

    “虽然她与案情无关,但对你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我选择威胁她,而且成效应该不错吧?”陌生男人透过变声器,得意大笑。

    在电话另一端的路允玺也不甘示弱。“你们会选择威胁她,那就表示我把你逼急了;狗急就会跳墙,当心摔死。”

    “别忘了,你在明,我在暗,暗箭难防。”

    “所以这场仗我更要赢!”

    “那你就准备失去最重要的人吧。”陌生男子冷然收线,中断谈话。

    路允玺关上手机,回到车内,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艾宝贝的诊所前。

    他将车子停放在街边的停车格内,来到诊所时看到人群已作鸟兽散,只剩下艾宝贝和两名护士在清理现场,门口贴上休诊的公告。

    “你怎么来了?”艾宝贝放下手边的工作,热切地迎上去。

    “诊所的情况还好吗?”他看着地上的水渍,恶臭味已散去,显然才刚清洗完毕。

    “只有外面受到一些波及,大楼管委会的人帮我介绍了装潢师父,应该明后天就会来重新油漆;至于这些花卉、园艺造景,再买新的就好。”

    一见到他,方才受到的惊吓和怒焰都烟消云散,圆眸漾着柔情的光彩。

    “很抱歉,把-卷进来。”面对她的无畏无惧,更加深他的愧疚。

    艾宝贝挽着他的手臂。“警方的调查报告还没出来,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跟你的官司有关,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身上。”

    “我刚接到对方的电话,他们坦诚事情是他们做的。”

    “那怎么办?”

    “我自有一套应对的方法-诊所外面有设监视器吗?”

    “有。管理员说有拍到几个戴安全帽的男人过来破坏的画面,不过带子已经被警方拿回去调查了。”

    “这几天我会找人保护-的安全,上下班由我接送。”

    “不用了,诊所要改装,我决定休诊一星期,而且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用为我担心,专心去处理案子吧。”她将头靠向他的臂膀,安全感溢满心中。

    “嗯。”有了她的支持与体谅,他更有信心打赢这场战役。

    “那我要跟警方提供你的说词吗?”

    “这一方面我会全权负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量不要出现在荧光幕上,也拒绝任何媒体的采访。”他叮咛着。

    “我刚才对记者讲的话,为你带来困扰了吗?”他拧眉关切的表情,让艾宝贝思忖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他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我不希望让-置身在危险当中。”

    “但我想和你并肩作战,我们要一起赢得这场辟司。”

    “就算会危险也不怕?”

    “当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依存着他的温柔和保护过活,彻底对他产生依赖感?

    她低头看着紧紧握住她手心的大掌,心情灿亮。

    今夏第一个台风即将在台登陆,浓密的云层压得很低,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艾宝贝将车子驶回寓所附近的停车场。

    她锁好车门,地下室里灯光忽明忽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她回过头去却没看到人影,只有一辆辆停放整齐的车子。

    第六感的直觉,让她的心底涌上一股森冷,她掏出电击器,快步地想朝电梯方向走去。

    “呜”突地,一只巨掌-住她的口鼻,拽住她半截身子。

    艾宝贝努力挣扎,双手不断抗拒着,却仍被对方强行拖往狭窄的楼梯口。

    慌乱之中,她按下电击器刺往身后的男人,男人吃痛地退了开来。

    “救命啊!”她飞快地奔出楼梯间,朝停车场的出口跑去,一路上不断触动车子的警报器。

    “别跑。”男人追出来,头上戴着安全帽,三两步就追上她,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地上,拳脚不断踹向她娇弱的身躯。

    她匍匐在地上挣扎着,不断惊慌尖叫。“救命!”

    此时停车场的警报器大响,引起管理员的注意,连忙携带棍棒赶来,歹徒见隋势不对,迅速逃逸无踪,而她随即被送往附近的医院。

    路允玺接获通知后,从事务所在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只见她白皙的脸蛋多了几道瘀伤,手肘缠着绷带,盈盈大眼里盛满了恐惧。

    “宝贝?”路允玺见到她憔悴受伤的模样,整颗心都揪痛起来。

    她荏弱无依地飞扑到他怀里。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惊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决堤滑落,手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项寻求安慰。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路允玺询问着。

    医生站在床畔,掀开手中的病历资料。

    “身体有一些外伤,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余没什么大碍。”

    路允玺从来都不曾感到恐惧,但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她,他打从心里害怕起来。

    他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藏在心里最安全的角落,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到她。

    “我可不可以回家?”她哽咽地间。

    “可以。”医生点点头。

    他办妥出院手续后,两人一同回到艾宝贝的住处。

    在正义与爱情的两端,他心中的天秤开始摆荡。

    他从不知道和她相爱之后,自己非但没有给她安全感,更让她的生命饱受威胁。

    就算他真的替许多无辜的受害少女伸张正义,但却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那么这场胜利又有何意义?

    “疼不疼?我拿冰块让-敷着。”他坐在床沿,无限怜惜地捧着她的小脸。

    “不用了,我没事。”她伪装的勇敢,让他既心疼又难受。

    “我留下来陪。”

    “可以吗?你晚上不加班?”

    他脱下西装,抱着她的身体。“我想留在-的身边。”

    “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我一个人没关系的。”她嘴巴这么说,但身子却微微发颤。

    路允玺心疼地将她拥得更紧,他记得,她说过她怕黑、怕孤单、怕一个人、怕夜里会有一只野兽出来啃蚀她。

    而此刻,他竟然间接让外面的猛兽伤害她

    他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把她抱得好紧,将她的脸按在他的胸膛上。

    艾宝贝蜷缩在他怀里,柔声地说:“我不要你自责,我没事。”

    老天,她温柔得救路允玺心痛。

    “对不起”他低沈的嗓音饱含着痛苦。

    他情愿受罪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我们之间,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她抬起脸,红肿的眼望着他。“这一切都是我甘愿,即使要我牺牲自己的工作,我也要成就你。”

    “宝贝”她坚定的誓言,教他动容。

    “如果你因此而退却,不就中了那些坏人的计谋吗?”

    他拨开她前额的发丝,心疼地轻吻着她的额际。“-怎么可以这么善解人意?”他该说她在爱里太天真,还是爱得太伟大?

    “谁教我爱上这么有正义感、不平凡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教他好心酸。

    “在我们之间,真正伟大的人是。”

    他心疼地吻着她浮肿的眼皮,瘀伤的脸颊,最后落在嫣红的唇上。

    他的舌热呼呼地烧卷过她的唇,轻柔地舔吮,一点一滴骚动她的心,燃起陌生的**。

    随着他绵密的热吻、温柔的**,她觉得全身酥酥麻麻,身体发烫。

    路允玺凝睇着她脸上痴迷的表情,迅速地解开身上的衬衫钮扣,露出精壮宏伟的胸膛,以及匀称颀长的双腿。

    她抚着心跳急遽的胸口,难以想象他光luo的身躯竟浑身充满诱惑力,让她沁红的脸庞始终烧红着。

    他咬住她柔嫩的唇,大掌温柔地摩挲她每一-肌肤。

    微妙的悸动在她体内蒙开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贯穿她的体内,微微的不适让她咬紧下唇。

    “痛”她的指尖嵌进他的背,娇喘道。

    陌生的**烧腾着,让她的皮肤呈现一片嫣红,呼吸变得急促,不自觉地轻声吟哦。

    她的双手像有意识般攀上颈间,迷失在激情的洪流中。

    他放慢动作迎合她,暧昧的鼻息互相勾撩着,形成一股狂乱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