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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卡在砂砾间的鱼骨状的东西,通体发光,青蝉在逃命而外,颇感好奇,从那上面游过去的时候,顺势抓住了往上提。
入手才知它的锋利,青蝉手心被割地到处是血,她急忙松开,又往后看,那群食肉鱼不知怎么停了下来,在离青蝉不远的地方,组成一道红色屏障,嗜血地注视着她。
既然它们没有追上来……青蝉暗自咬牙,虚虚拢住那鱼骨,眼一闭,握紧了再次往上拔!她是使了大力气的,也做好了拔不上来就赶紧游开的准备,谁知这一下居然轻易就让她把东西给提了上来!她粗粗看了眼,鱼骨只得她手掌那么长,因为散发着白光,给人种剔透无瑕的感觉。她一见便十分喜欢,正将它往怀里塞,那群食肉鱼跟见了鬼似的,眨眼功夫就游了个无影无踪。
青蝉:“……”
她茫然地停在拔出鱼骨的地方,不知道这会子自己是该往湖面上逃,还是继续去找素图的耳坠——那些食肉鱼会不会去而复返?
食肉鱼离开之后,湖底有一瞬静得吓人,青蝉恍惚处在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里,这里除了她,什么活物都没有<="l">。她摆动四肢,好像连这浩瀚的湖水也死了,她感知不到任何水流的波动。无穷的恐慌袭上心头,青蝉迅速做了决定,拼尽全力往湖面上游。
然而还是慢了。短暂的死寂过后,湖底突发暴风骤雨般的震动,随着可怕的巨响传来,地底裂开,无数汹涌的暗流喷薄而出!
青蝉被巨大的吸力卷进水中旋涡,凭她怎么挣扎,就是摆脱不得,眼看就没了逆方向往上逃命的可能。她就像湖底被连根拔起的水草,要么被碾压成屑,要么被吸进底下的裂口,生死不辨!
是什么?这样的震动,是神识又来了吗?
青蝉死死盯着旋涡中心,浑浊的湖水中,好像有什么庞然的怪物正要从地底爬上来,她隐约听到了它低沉的怒吼!
飞速翻搅的漩涡中,青蝉半推半就的就要吓晕过去。就在她犹剩一丝理智之时,有东西卷住了她的腰,坚|硬、冰凉。青蝉顺手摸过去,上面还有鳞片?——什么呀!这都是什么呀!!
她彻底崩溃了。
人身蛇尾的姬莲生使力将半昏迷的青蝉拖出了漩涡,在颠簸的湖水之中,拉着她奋力往上游。
岸上的宸娘一手捧着龙吟,一手搭着青蝉的袍子,正满脸焦急地踱步,频频翘首。但见两人浮出水面,她一颗扑通乱跳的心才算塞回了腔子里。
第一口空气重新传进肺中,青蝉捂着胸口大力呕吐起来。她双眼朦胧,面前的人影一个个拉的老长。脑子里还在天旋地转,然而不等她恢复,姬莲生的声音就穿入耳膜:“这里要塌了!”
一双手有力地扶起她,她在晃晃悠悠的奔跑过程中,终于清醒了过来。
青蝉仰头,姬莲生浑身湿透,一滴水顺着她的额头,划过光洁的脸颊,最后滴落到青蝉的眼皮上。
“姬大人!青蝉怎么样?底下发生何事?”宸娘惊魂未定的从岩洞中出来,头一桩就是去看青蝉。
外面又飘雪了,青蝉在水里冻了那么久,寒风一吹,骨头都凝成了冰渣子。她脸色灰白灰白,哆哆嗦嗦看着宸娘,想要说一句“我没事”,然而上下牙齿打颤打得她连话都说不完整。好在眼睛还能转,不然这样子实在骇人得紧。
宸娘慌忙抖开青蝉先前脱下的厚袍子,正要仔细给她披上,姬莲生一把扯过来,胡乱将青蝉罩了,看一眼地底,沉声道:“有东西要出来,跑!”
湖水暴涨,湖底的震动一直没有停过,如今波及到地面,除了脚下剧晃,黄沙都湿了,源源不断的有水浸出来。
奔跑过程中,姬莲生额头青筋直冒:“你去湖底做什么!?”
青蝉听她咬牙切齿的声音,虽然厌恶她,但好歹是对方救了自己性命,而这等变故又委实蹊跷,她思来想去,抖抖索索从怀里摸出那枚鱼骨,又把就近的胳膊上被鱼咬的伤口露出来给她看。
姬莲生:“……”
就见发足狂奔的姬莲生一个趔趄,怀中的青蝉随着她这一顿,险些飞出去。宸娘不知她怎么突然就停住不跑了,疑惑道:“姬大人?”
姬莲生慢慢放下青蝉,还体贴地提住她的肩,好让她不被地下的震颤晃到两腿发软摔下去<="r">。将脸转向宸娘,面无表情道:“……她到底从哪来的?”
宸娘:“她?谁?”
姬莲生捏住青蝉的手,把她手中那枚鱼骨亮给宸娘看:“她把流光之刺拔出来了。”
作为纯血的毓含珍,血祭之后都拔不出的流光之刺,就这么被籍籍无名的青蝉给带回了地面!
姬莲生的语气稀松平常,但任谁也能听出她这句话后掩盖的滔天惊喜。对付神识,有了流光之刺,无异于是如虎添翼。
看着毓含珍为之失去性命的东西,宸娘心神俱动,有一会才发出声音:“青蝉再普通不过,甚至连纯血都不是……与细砂端木一样,是含珍从濒死的半鱼手中抱养过来的。”
姬莲生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偏偏青蝉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搞不好连这鱼骨是流光之刺都不知道!
果然——
“你、你说这是……”因为太过震惊,哪怕冻得厉害,青蝉僵着舌头勉勉强强还是说出了这几个音。姬莲生听懂了,以无比肯定的口吻:“流光之刺。”
青蝉:“……”她只是去找素图的耳坠,可是耳坠没找到,却被告知拔出来的这个是流光之刺?不对——她把流光之刺拔出来了,那如今湖底下的一系列变故,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我看到水底有……有东西要出来!”青蝉想起地底的漩涡,漩涡里面挣动着的……话音落地,她们身后的沙土不断炸开裂口,猛然之间,有东西冲破地底的桎梏,抖落一身黄沙与水,黑沉沉一大坨地站到她们对面。
“……看来你唤醒的不止流光之刺啊。”姬莲生仰望着这个龙头、麋身、披鱼鳞的庞然大物,要笑不笑道:“圣兽麒麟……连你们先祖的坐骑都被你给招来了。”
青蝉:“……”
宸娘:“……”
麒麟的黑色鳞片在雪地中泛出耀眼的光芒。它高姿态地朝她们踱去,毫无征兆地用自个儿的大脸对上青蝉,龇牙咧嘴地冲她好一通咆哮!
青蝉被它的凶相吓得一屁|股坐倒。
宸娘看甩手站在一旁的姬莲生,担忧道:“它会不会对青蝉不利?”
姬莲生:“你看像吗?”
宸娘:“……不。”
对着青蝉的麒麟光咆哮还不过瘾,前爪不停拍打地面,青蝉连滚带爬往旁边挪,唯恐再慢一步就要被它扬起的黄沙给活埋了。
青蝉移动,麒麟的眼珠子也跟着她滴溜溜转动,青蝉简直毛发倒立,挪了几步,在它极度冰凉的兽瞳的盯视中,不敢动了。见她停住,麒麟一个反扑,“轰”的一下纵到她脚边,然后——趴下了。
……
青蝉脑子里各种乱响炸开了锅,麒麟低头,脑袋在青蝉身上蹭了蹭,青蝉被它大力蹭地往后跌倒,麒麟好像没料到对方竟然这么弱,一时也愣了,边发出奇怪的声响,边匍匐着往后退了几步。
青蝉求助般看看宸娘,又看看姬莲生:“它……要干嘛?”
姬莲生思考了一下,提出种大胆的可能性:“……或许在表达对你的喜爱之情?”
……想必青蝉这一刻的表情十分精彩,连宸娘都忍不住小小地扯了扯嘴角<="l">。
麒麟施施然地扫动着尾巴,时不时地去撩一下青蝉。青蝉对它的亲近抗拒的不行,它一靠近她就退,两个你近我退的互动了好一会儿,麒麟的耳朵动了动,忽然威风凛凛地站了起来!
它发出一声悲怆又振奋的吼叫,与它的吼叫同时到来的,是一股平地而起的寒气。寒气冷冽地拂面刮过,青蝉侧身避了避,再睁眼,身前赫然多出一道虚幻的人影!
那是……青蝉吃惊地看着幻影,那幻影的面容竟与自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相似的也仅仅只是面容而已,青蝉自认比不上幻影身上哪怕是一分的风度。她铠甲裹身,只是站在那里,只是一个透明的影子,可那一种与生俱来的贵胄气场,甫出现,便镇住了所有人。
幻影朝青蝉伸出手,青蝉仿佛与她心有灵犀,自然而然地把流光之刺递了过去。
幻影接过流光之刺,身姿飒沓地一跃骑上麒麟后背。漫天风雪之中,流光之刺在幻影手中变作一柄纯白长剑,她居高临下看向姬莲生:“带你的人离开这里。”
姬莲生垂头应诺,那幻影一拍麒麟脑袋,麒麟四蹄生风,跑动着,跑动着,骤然没了踪影。
姬莲生指示宸娘扶着青蝉回营地,青蝉还处在震惊之中,打着哆嗦小声问宸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宸娘摇头,前方的姬莲生闻言轻笑:“没有听见吗?她让我们退兵离开死亡沙漠。”
青蝉愣了,问:“那个人……那个幻影,是谁?”
姬莲生收起笑,诧异道:“能驱使圣兽麒麟,可以驾驭流光之刺,除了曾经的半鱼族王,还能有谁?”说着扫了青蝉一眼,“以前倒是小瞧你了。”
青蝉心里的激动自然是溢于言表,可依然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要说渊源,按宸娘所言,自己与族王亦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姬莲生绞了绞湿哒哒的衣袖,回头见青蝉又是激动又是迷茫的样子:“想不通?我也想不通,或者就是因为你这张脸?要么是傻人有傻福。”
青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小山君的雷,破费拉,支持正版我就很开心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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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小剧场
年终颁奖典礼,云素图与毓含珍相邻而坐。
云素图问毓含珍:“你来拿什么奖的?”
毓含珍:“‘努力作死’奖,你呢?”
云素图闷闷不乐道:“‘最凄惨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