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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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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张萌,出了烤肉季,打了辆车,直奔昆仑饭店。在路上,由于怕出租司机听了我们俩的谈话非把我们哥俩儿当神经病不可,因为我们遇到的这事太玄乎,一般人估计做梦都很难梦到,所以一路上也就没多说什么。

    我管张萌借了他的手机,从兜里翻出电话本,拨通了陈岩的电话。顺便说一句,我虽然之前是搞计算机的,但总觉得高科技这东西不靠谱,指不定哪天设备坏了就弄个信息丢失,或者像某位陈姓明星一样把个人*存到设备里,信息泄露弄个满城风雨。虽然我没那么多重要信息,也没什么花花肠子,但还是习惯使用传统方式,比如在本子上记东西。今天印证了这的确是个好习惯。

    陈岩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虽然不是同班,但上高中时经常在一起踢球,关系不错,后来我考上了北京科技大学,学了计算机专业,他一直对管理类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尤其是酒店管理之类的,当时总梦想着成为酒店业的巨头大亨,估计也是因为那时流行的新加坡电视连续剧看多了,听说他后来果然学了旅游与饭店管理专业,毕业后去了兆龙饭店,但现实与梦想总有一定的差距,混到现在也快三十了,才刚混上销售经理,也赶上点儿背,最近受金融危机影响,饭店业不景气,业绩不好,收入每况愈下,人总得要养家糊口,不能只靠梦想活着,没办法,前一阵转行到一家汽车企业搞市场营销去了。但人就是这样,有失就有得,他虽然事业失意,但情场得意,不久前刚和相恋了八年的女友结婚,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当时也请了一些老同学去参加婚礼,总算没忘记当年一起踢球喝酒的豪迈情义,也辗转找到了我,请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所以一直记着他的电话。

    陈岩虽然不在酒店业混了,但人脉还是有的,他以前所在的兆龙饭店离昆仑饭店不远,和那儿的各部门经理什么的都有业务上的往来,在我拨通他的电话说了想让他帮助联系一下昆仑饭店的安保部门,我想查询一下监控录像时,他爽快的说没问题,包在他身上,让我听回信,果然,不一会儿就回过了电话,说都联系好了,让我们直接找安保部的赵经理就可以了。

    挂了陈岩的电话,不到一刻钟,我们乘坐的出租车就停到了昆仑饭店门口。

    到前台打听了安保部在什么地方,直奔目的地,路上,张萌忍不住问我看监控录像干什么,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找到安保部,见到赵经理,自报了家门,果然,看来以前陈岩和这个赵经理关系不错,有熟人好办事,赵经理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但当我向他提起要查询二月的监控时,赵经理犯起了难。

    我看赵经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瘾,问道:“赵经理,是不是酒店有规定,不让其他人员随便查询酒店监控?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您也甭为难,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这个……倒也不是”,赵经理支吾着说道:“虽然酒店有规定,但规定是规定,人情是人情,既然是老陈的朋友,这点儿小事我还是能帮上忙的,只是……”

    “只是什么?”张萌在旁边问道。

    赵经理皱着眉接着说道:“不瞒二位,公安部有规定,按理说酒店应该保存半年的监控记录,监控设备每天的录像会自动保存,每个月自动备份,然后做成光盘由我们安保部统一保存管理”

    “是呀”,张萌道:“既然有光盘不就得了”

    赵经理为难道:“这也是我工作的疏忽,您二位要是查询其他月份的都没问题,只是这二月的嘛……实不相瞒,光盘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

    “什么,丢了”,我和张萌同时吃了一惊。

    “嘿,真够巧的,咱哥俩这点儿怎么这么背,找几月的几月就丢,瞧这事弄的”,张萌道。

    “实在对不住,让二位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赵经理看帮不上我们的忙很是过意不去。

    我本想查询一下两个月前在昆仑饭店与张子恒、吴澜、程娇、胡奇、唐英、小胖计划去玉泉山的那天晚上,我闻到那种香味失去意识后是怎么出的昆仑饭店,我们住在七楼,总不能是别人带着我从窗户飞出去的吧,肯定是有人趁我失去意识时把我带出房间,然后从昆仑饭店带到了那个古墓里,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上次这件事和这次我在西安**公墓地下室闻到同样的香味后失去意识是同一个人干的,并且我变成“假死”状态很可能也是因为这种香味,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明朝妃子的墓中,张子恒变成“假死”状态也很可能是这个人干的,如果能知道这个人是谁,可能就能查出是什么目的,最主要的是就能知道老秦和小胖究竟是怎么死的,或者幸运的话,如果他们没死,现在在什么地方,原本我想到可以从昆仑饭店的监控录像上查到这个人是谁,但现在却落空了,感到很是失望。

    但这也怪不得赵经理,只能怪我们自己运气太差,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和赵经理说了些客套话,无非是不用过意不去,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等,随后和张萌同赵经理道别,出了昆仑饭店。

    张萌看我心情不好,我也想回家休息休息,可能是这些日子一直靠营养液维持,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感觉很累,于是张萌回店打理生意,我打了辆车回到了住处。

    到家后我看了一下表,是下午四点多,有日子没回来了,家里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回到家后才感觉到家是多么的重要,就像一个避风港,在家才能感觉到安全和温暖。我现在很羡慕当宅男的感觉,但很多事情不得不去完成。

    我刚想脱下衣服换上睡衣美美的睡上一觉,听见有人按门铃。

    “这是谁呀,我刚回来就来敲门”,我边想着边去开门,打开门一看,认识,是隔壁的常大爷。

    “东子,回来了?”常大爷乐呵呵的说道。

    “哦,大爷,是您呀,对,刚回来,快进来坐”,我说道。

    “不了,没什么事儿,前两天有个送快递的来给你送包裹,你不在家,碰巧我出门看见了,就让他搁我这儿了,刚才听这边有动静,知道你回来了,就给拿过来了,给,就是这个”,说着递给我一个牛皮信封。

    我接过信封道:“哦,谢谢您了”

    “嗨,这点小事,快关上门休息吧”,说完常大爷转身回屋了。

    我关上门,心里纳闷,是谁给我寄得快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回到沙发上,我看了一下牛皮信封上贴的快递单子,上面模模糊糊的写着是从西安阎良区一个什么七七一厂区寄来的,寄件人只写了个“袁”字。

    摸着牛皮信封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好像并不认识西安阎良区什么姓袁的,不知给我寄快递干嘛,想着拆开了信封。

    打开信封一看,里面装着一张光盘,还有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上面是用打印机打印的几句话。

    当看到第一句话时,我就惊呆了:“王钰和秦磊在我们手里……”,王钰和秦磊不是小胖和老秦吗?难道他们没有死?我又惊又喜,喜的是如果这纸条上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在那地下室里一定是我的幻觉,西方佛祖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保佑,小胖和老秦还活着。惊的是如果他们还活着,现在落入了别人手里,而这个姓袁的一定不怀好意。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往下看道:“如果你还想见到他们,明天晚上十二点,到西安阎良区七七一厂区13栋201,如果到时见不到你,你知道什么后果。

    靠,这明显是拿小胖和老秦要挟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接着往下看道:“我知道你在找这段监控录像,你想知道的在光盘里”。之后就没有别的内容了。

    我看完纸条,百思不得其解,这纸条上说的是真的吗?小胖和老秦真的还活着?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这光盘是几天前寄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在找昆仑饭店的监控录像?难道这光盘里的不是昆仑饭店的监控录像,而是其他什么的,不管那么多,先看看这光盘里是什么再说。想完,我开开电脑,把光盘放入光驱。

    不一会,弹出了视频播放窗口,开始自动播放视频。

    我看到画面上是一个楼道,铺着花色地毯,正是昆仑饭店客房的楼道!

    画面下方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昆仑饭店的监控系统显然很不错,画面很清晰。

    画面下方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着,而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一直没有变化,估计是客人都已经休息了,我回忆那时候我和小胖已经从胡奇和唐英的房间回来,小胖因为好奇胡奇为什么“能掐会算”非拉着我去问个究竟,结果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就和我回房间休息了,小胖很快睡着了,而我因为想到很多疑问和遗漏的环节躺在床上想事,这时候应该也已经睡着了吧。

    我一直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什么,但盯了足有半个多小时,监控录像的画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也没出现任何人,一直是客房楼道的静止画面。我开始有些失望起来,心想难道这不是那天晚上的监控?

    正在我琢磨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画面抖动了一下,我立刻来了精神,感觉可能会出现什么,看了一下画面下方的时间,是夜里十二点二十七分。

    果然,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是从楼道另一端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出来的,好像动作很轻,出来后回身轻轻把门关上,看这人的身影好像很熟悉,再仔细一看,手里拿着一根竹竿,原来是胡奇。没错,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胡奇和唐英住的正是靠近楼道西端的第三个房间,而他们东边隔壁的房间,也就是靠近监控这边的正是我和小胖住的,西边隔壁住的是张子恒和吴澜,再西边是程娇单独一个房间。

    难道让我失去意识的是胡奇?看到监控录像的画面里有人出现,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只见胡奇出了房间后,往东边走了几步,停在了我和小胖的房间前。我的心怦怦的跳着,不知道他会干什么。

    但令我失望的是,胡奇在我们的房间前仅仅停顿了一下,好像只是听了听,就又向前走去,然后来到监控摄像头附近的电梯前,按了电梯,不一会电梯来了,胡奇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画面又恢复了平静。

    “他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去找帮手?”我盯着监控画面,心里琢磨着。

    画面下方的时间仍一秒一秒的跳动着,画面好像定格了一样,一直显示空荡的楼道,没有任何动静。

    仅过了大约两三分钟,突然看到电梯门开了,胡奇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人,我心里又开始激动起来,看来他找帮手回来了。但定睛仔细一看,大失所望,他后面跟着的只不过是个女服务员,手里拎着水壶。

    “靠,这位老土,叫服务员不会用电话吗,还自己去叫,住没住过酒店”,我心里暗骂着。

    只见那服务员和胡奇进入他们的房间后不一会就出来了,回身带上了门,胡奇没有再出来,那服务员进电梯走了。

    监控录像画面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的眼睛都盯疼了,画面好像重新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有画面下方的时间仍在一秒一秒的跳动着。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判断错了?我真是被人从七楼的窗户带走的?这不他妈成了科幻小说中的情节吗?”

    正当我盯的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突然,监控录像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