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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教室的后面,回身一看,教室门上出现了一个小碗口大小的洞,一个东西站在教室前面,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我,闪着蓝绿色的光,我借手电光仔细一看,是一只白色的狐狸,浑身雪白,有点儿像雪狐,但与雪狐不同的是毛色比雪狐还白,而且似乎散发着微微的荧光,在黑暗中很扎眼,另外与雪狐不同的是,这只狐狸尾巴上有一些黑色的毛团,与白色的皮毛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狐狸,但甭管怎么样,这也只不过是只狐狸罢了,等我看清后,心里马上放松了下来,一只狐狸能把我怎样?又不是老虎,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难道还怕一只狐狸不成?我心里想着,顺手抄起了一把椅子,朝那狐狸慢慢走去。
我一步一步向那狐狸逼近,心想着离近以后我就一椅子拍过去,非把你个狐狸拍成狐狸毛围脖不可。当我离那狐狸还有五六步远的时候,突然看见这狐狸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害怕了吧?现在害怕已经晚了,知道刚才我吓成什么样吗?让你也感受感受,死狐狸,后悔了吧,哼哼”,我心里暗笑着,可没等我笑完,一件奇怪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狐狸越抖越厉害,最后简直就是浑身栗抖,全身上下的毛开始炸起来,尾巴竖了起来,尾巴上那一团团黑毛开始膨胀,眼睛开始变成黄色,黑眼球越来越小,只听“咔吧、咔吧”的好像骨头节响,不一会儿,这原本只比小狗大一点儿的狐狸居然变成了形似猎豹的大小,两只黄色的眼珠上只有一条黑线,嘴里的獠牙像两排钢锯,爪子像钢钩一样,尾巴向上翘着,那一团团黑毛像一个个小人头一样,两只恶魔似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靠,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变的”,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狐狸往后一坐,身子一挺,“呼”的一声向我扑来,我见势不妙,赶忙往旁边一闪,稍微慢了点儿,那狐狸钢钩似的爪子从我右肩头划过,“刺啦”一声,我的衣服被划破,只觉肩头一凉,拿手一摸,粘呼呼的,知道是血,但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疼,可见这爪子有多锋利。
那狐狸扑空之后,又转过身朝向我,这时我才觉得肩头隐隐作痛,我的左手一边拿着手电一边按着肩头的伤口,右手紧紧握着那把椅子的腿,随时防备那狐狸再扑过来。
那狐狸慢慢向前走了两步,我赶忙向后退去,突然,“呼”的一声,那狐狸又向我扑来,由于太快,我都没看清它的动作,只能下意识的把身子闪向旁边,同时用尽全力抡起椅子向那狐狸扑来的方向砸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椅子被撞的粉碎,我手里只剩下了一条椅子腿,我拿手电一照,那狐狸居然安然无恙,停在不远处,两只黄颜色的恶魔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靠,好硬的头”,我心里暗骂,此时,只觉得肩头的伤口越来越疼,右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刚才那两扑,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躲开,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并且右肩受伤,已经没有了防御能力,如果那狐狸再扑上来,我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这可怎么办?”我心里想着,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那狐狸好像也已经看出我躲不过它再次一扑,像猫戏耍老鼠一样,并没有向前逼近,而是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我,喉咙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声响,不知不觉,我已经退到了教室后面的墙边,再无退路了,由于血流的太多,再加上紧张,我的眼前开始发黑,我的右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那条仅剩的用以防身的椅子腿掉到了地上,我紧紧靠着墙,左手边按着伤口,边用手电照着那狐狸,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最后一击。
果然,只见那狐狸身子一挺,一团白光向我面门扑来,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它那锋利的獠牙正咬向我的喉咙,我心说:“完了,这下死定了”。
正在此时,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我眼前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原本在里面插着插销的教室后门被一段巨大的树干撞开,那狐狸由于正向我扑过来,身子在空中,没办法着力,被那树干撞个正着,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咣当一声撞在教室的墙上,我定睛仔细一看,抱着树干的是两个人,前面是个大个,足有一米九高,身材高大魁梧,像半截黑铁塔一般,后面是一个小个,瘦小枯干,带着一顶破草帽,只听那小个尖尖的嗓子喊道:“二毛,别停,把那死狐狸撞成柿饼子”。
前面那大个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答应道:“好嘞”,说着,这两个人抱着树干又向那狐狸撞去。
只见那狐狸刚才被撞飞到墙上,把墙皮撞下一大块,但并没有怎样,站起身,见树干撞来,我眼前一花,一团白光蹿到了树干上,只听刚才那小个尖尖而明亮的声音又喊道:“赶紧趴下”,也不知怎的,可能是那小个照大个的腿肚子上踹了一脚,前面那大个连同树干一起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只见那狐狸尾巴一甩,一道绿烟从后面射出,将将从大个头顶划过,大个从地上爬起来,小个喊道:“这东西不好对付,风紧,扯呼”,趁狐狸还没有再次扑过来,拉起大个和正在愣神的我从撞开的教室后门蹿了出去。
那小个拖着我,大个跟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楼梯,几个箭步就蹿下了楼,刚到楼下,只听那小个喊道:“我去你大爷的,这他妈门哪去了?”,原来和我遇到的情况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是楼门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堵墙,那小个喊道:“只能借水遁了”,我也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小个拉着我就往楼道里面跑去。
只听后面的大个喊道:“它追上来了,你们先跑,我抵挡一阵”
我回头一看,那狐狸已经到了楼梯口,大个从身后抽出一根铁棍,在手里握着,把身子挡在楼道中间,拦住狐狸的去路。
小个边拉着我跑边喊道:“那东西会放毒气,二毛小心”
“好嘞”,那个叫二毛的大个答道。
小个带我跑进了楼道右侧的一个门里,我那手电一照,这儿好像以前是这学校的厕所,小个迅速跑到了对面的墙角处,冲我喊道:“哥们儿,别愣着了,帮把手”
我过去一看,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水泥盖子,由于时间久远了,边上已经碎了,我和小个一起把水泥盖子掀开,一股阴冷潮湿并带着腐臭的味道返了上来,我这才知道这小个刚才说的“水遁”是什么,原来是从下水道跑。
掀开水泥盖子后,小个停也没停,一扶地纵身跳了下去,我听他在下面喊:“哥们儿,要想逃命赶快跳下来”
我听到后,把手电吊在嘴里,左手一扶地也跳了下去,这下水道口距底下大概有两三米高,索性下面没什么碍脚的东西,我跳下去后一个踉跄,那小个赶紧把我扶住。
我对那小个说道:“那大个子怎么办?”
“放心,他不会有事”,小个答道。
果然,紧接着,听着咣当一声,那大个也跳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快跑,我勒了那狐狸一铁棍子,它就在后面,估计马上就追上来了”
我和小个听完,同大个一起向下水道深处跑去。
这下水道一看就是五六十年代建设的那种大国营厂的下水系统,很宽阔,四通八达,在紧急情况下也可以用作人防系统。下水道四周是方砖垒砌的,上面是弧顶,有许多管线,下面是青石。由于长时间废弃,里面没有太多积水,但空气流通不畅,感觉很憋闷,味道很难闻。
我们向前跑着,看到前面有几条支路,小个在前面说道:“跟我来”,说着,向左边一条支路跑进去,我和那大个也跟了进去。
我们又往前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到了一个拐角处,小个停了下来,弯着腰,两只手支着腿,喘着粗气说道:“别,别跑了,实在,实在跑不动了,先歇歇”
我本来就受了伤,哪经得起这么跑,早就快坚持不住了,也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复,我们侧耳听了听,这下水道中除了偶而有水滴滴落的声音,没有其他任何声音,看来那狐狸没有追上来。
那大个和小个搀着我找了个稍微干一些的地方坐下,小个看了看我肩头的伤,说道:“虽然伤口很深,但还没伤到骨头,不碍事”,说完,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条帮我包扎上,止住血。
我现在感觉伤口不是那么疼了,精神也恢复了一些,说道:“幸亏有二位及时相救,不然我非被那狐狸撕成碎片不可,不知道二位尊姓大名”
那小个笑道:“嗨,这事换谁也得管,怎么能见死不救,什么大名,我们哥俩儿只有小名,我叫大毛,他是我弟弟二毛”
我一听这哥俩名字还真有意思,而且哥俩差距也太大了,这大毛瘦小枯干,二毛高大威猛,怎么看也不像哥俩,不知道是不是亲兄弟。
虽然这哥俩穿得很破旧,长得也很普通,但非常招人喜欢,大毛精明伶俐,二毛憨厚朴实,也许是因为救过我的原因吧,总之感觉和这哥俩很投缘,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
“哥们儿,不是我说,这么晚了,你自己跑那楼里干嘛去?那狐狸可邪乎了,你没听说这厂里闹狐仙的事吗?头一阵有个记者把自己关笼子里,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就是这狐狸弄的”
我一听,那出租车司机说的不假,果然有狐仙这回事,就问道:“哦?难道那狐狸就是狐仙?”
“这世上哪有什么狐仙,那都是胡说八道的,不过那狐狸确实是个怪物,那记者死的那天晚上正好被我们哥俩撞见,太他妈可怕了”,大毛侧耳听了听,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估计那狐狸可能没进下水道来或者走到别的岔路上去了,就接着说道:“我们哥俩亲眼所见,我说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