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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
顾聆听沙哑着嗓子望着他,“四爷,你真的能做到吗?”
“能。”
战御聘在她的额头上轻吻,郑重的再次承诺,“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除非我死。”
这是他最大限度的保证。
顾聆听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他的面容并不好看,甚至因为那条巨大的伤疤而显得很丑陋,但她能够看到他的心。
真挚,热情,宠溺她。
他是这锦城中最有权势和金钱的人,她却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女人,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别人欺负多久。
但,她有了他。
他帮她处理顾家的破事,帮她抵挡外面的风雨,帮她救治她那病重的母亲,这些恩情随着和他的朝夕相处,在慢慢地转变。
顾聆听第一次觉得,和四爷就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满足地闭上了眼,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小丫头清醒了没多久就想要睡觉,战御聘哭笑不得,轻轻地晃了晃她。
“别睡。”
他对她低声说道,声音充满磁性而蛊惑,“你刚清醒过来,最好让医生趁着这个机会给你检查下。”
脑震荡不是小事,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睡过去,不检查了也不安心。
“可是我很困。”
顾聆听的眼皮都要睁不动了,“四爷,我真的想睡。”
“那就等检查完了,吃了蟹黄粥再睡。”
战御聘在旁边接着哄她,“我让人给你做了好吃的蟹黄粥,张姨的手艺,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
从放学后她被绑架到现在都没吃任何东西,听到蟹黄粥这三个字,顾聆听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她努力地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好!”
真是个小吃货。
战御聘失笑,但还是带顾聆听去做了检查。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检查,顾聆听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脑震荡也没有产生太过严重的后果,只是需要静养,他这才放心。
被医生折腾检查,顾聆听也没了睡意,紧紧地攥住了小拳头。
“我就说我没事吧。”
她高傲地仰着头,“四爷,快把刚才答应我的蟹黄粥拿上来,哼。”
“贪吃鬼。”
战御聘低低地笑了笑,挥手让人将蟹黄粥端了过来,温热的粥在空中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顾聆听顿时更馋了。
吃过了粥饭,又哄着她吃了药,战御聘这才让她回到了病床上好好休息。
顾聆听刚吃饱,一时间睡不着,就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生怕他离开。
“四爷,你能不能就在这里不走啊。”
她可怜巴巴地对他说道:“我怕现在这是梦,一闭上眼再醒来就没了,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才会这样享受?”
小丫头这是被吓到了。
战御聘的心中满是疼惜,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别怕,我不会走的,就在这里守着你,不会让你有事。”
他眸中那柔情的宠溺让她顿时放了心,将他的手拽到自己的头边,嗅着他那熟悉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轻轻闭上了眼。
见她要睡,战御聘边轻轻的拍着她,边扫向旁边的文件。
之前他在这里等着她醒来,让江越将文件送到了他这里,集团有个项目需要他弄明白,小丫头这儿没事了,他才放心去处理。
顾聆听的呼吸逐渐平稳,她睡着了。
九点多钟,江越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见她熟睡没敢在病房中汇报,恭敬的等在了病房门口。
战御聘瞥了眼睡得正香的小丫头,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这才放心的将手轻轻地抽了回来,走出门去。
“说吧。”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刚才的柔情在瞬间消失无踪,像是从未出现过,眼神越发冰冷,“到底怎么回事。”
“战总,调查不到。”
江越低声汇报,“咱们监视那边的人都回信说没有任何异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战北城那边出的手。”
“废物!”
战御聘震怒,低声呵斥,“监视了这么久,连个确切的消息都查不到!”
“战总,别生气。”
江越战战兢兢地劝说,“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战北城那边动手,但是山上来了消息,警方今晚就能够将凶手给抓住。”
只要抓到了凶手,严刑逼供,他们的嘴里肯定有值钱的消息。
也能知道幕后黑手。
战御聘这才冷静了下来,冰冷的看了眼江越,“速度去查。”
只有找到了人,他才能够彻底放心。
江越不敢怠慢,“战总放心!”
当晚,锦城东郊的山上警笛大作,警察们和战御聘的人手在荒山上布置了天罗地网,在确认了司机几人的大概方位之后,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江越亲自到场,连夜监督。
凌晨两点半,接收到山上传来的消息,队长这才松了口气,笑着看向了江越。
“江助理,人已经找到了。”
“在哪儿?”
江越打起了精神,连声询问,“能抓到吗?”
“江助理放心。”
队长笑了笑,“为首的张姓嫌疑人就在荒山的断崖那边,警犬们发现了他的踪迹,其他几个人的位置也被我们掌控了,都在附近。”
“那就快抓了吧。”
江越叹了口气,“战总震怒,这几个小毛贼要是再抓不到,锦城都要变天了。”
想到战御聘那张冰冷的脸,队长也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赶紧点头,“江助理放心,我知道的。”
那可是锦城有名的活阎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敢惹他?
确定了几个人的位置,锦城的警力迅速布置分散开来,像是撒开的网终于收口了一般,将几个人给牢牢地掌控在其中。
凌晨三点十分,江越终于见到了那带走顾聆听的司机。
他被几个警察按住,身上捆的严严实实,手腕和脚腕上都带着镣铐,别说跑了,若不是别人按着他,连走路都不能保持平稳。
满脸满身的泥土,脸颊上还挂了伤,狼狈至极。
“总算抓到你了。”
江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