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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工堂的速度很快,不过两个时辰,偌大的一座院子便已经建成。
楼安景与云牧远看过之后,很是满意。
送走了善工堂的众人,两人便进了今后将会居住很长一段时间的家。
没错,家,两人在修真界的家。
院子很宽敞,分为前后院,前院与后院面积都仿佛,只是同样的空旷。房间总共分为前后两排,一排为一进的小院,后面一排则是横着的四间房屋。
院子与两人以前所住的王府自是不能相比,但能在这修真界拥有一套房屋,已经是教两人心情不错。
且这院子还是可以扩建的,不过两人都没想过去扩建,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居住,房屋再多再大也不过是空在那里。
之后两人又去到山脚寻得两个随侍,与他们简单说了一番移栽一些草木到他们居处的前院,便就不再管其他。
金焱峰的随侍都是四灵根五灵根的杂役弟子,像这些杂役弟子,若是内门无人看中,便只能在外门兢兢业业去争取那点少得可怜的修炼资源,兴许终其一生亦不能筑基结丹。
灵力的积累,那也是要看其人的。
灵根太过驳杂,便需得比那单灵根的弟子在储存灵力之时多一项任务,那便是去其糟粕,存其精华。
虽说灵根太多,总有侧重,但在你吸收天地灵气之时,那少少的其余灵气因子多少都会吸收一点。
这个时候,你便得将那对你无用的灵气因子不是驱除体内,便就是利用体内更多的那一方灵气因子将那些少的灵气因子炼化吸收。
就这一项,便就拖延了修炼速度。
加之四灵根五灵根之人本就慢于其他灵根的吸收灵气的速度,两两相加,短短百余年的寿命,想要筑基与结丹何其困难?
因此许多四灵根五灵根的弟子便就选择成为内门弟子的随侍,不仅修炼环境比之外门更好,每月除开杂役弟子领取的月例之外,还能在跟随之人那里再领取一份月例。
若是得其青睐,说不得便能获得一枚筑基丹。
如此一来,日后筑基又顺利许多。
金焱峰的随侍弟子不过十四人,四人专门侍弄金焱峰的灵田,四人扫洒,另外六人便是专职帮着金焱峰的六位主子处理杂事。
例如去领取月例,例如人情往来等等。
楼安景与云牧远本是两人,但他们本就是一体,因此只要了一位随侍弟子。
师父拜了,居住之地也有了,接下来两人便就是安心修炼,争取早日进阶金丹。
尤其是眼下所拜的师父尚未闭关。
第二日,楼安景与云牧远便就相携去了峰顶。
单夙墨好似知晓二人会来,两人刚一上峰顶,便就见到了这位新拜的师父正站在殿外看着两人。
“弟子见过师父。”两人同时恭声问候。
“嗯。”单夙墨上下看了两人一眼,便道:“可是前来询问金丹一事。”
“是。”两人对视一眼,云牧远道:“师父,我与小景结丹圆满已有十年,但却迟迟未能寻得突破契机。请师父指点。”
单夙墨转身,“跟我来。”
两人跟在其后进到殿内,“坐吧。”单夙墨指了指两边的座椅,径自坐在了上首。
“多谢师父。”两人各寻一座椅坐下。
单夙墨看着两人说道:“将你两人对金丹的见解说来听听。”
楼安景与云牧远对视一眼,依然由云牧远开口,“金丹是自己对天地法则,对本心的一种认识,亦是对自我的一种认知,亦是对道的认定。”说到这里,云牧远皱眉,不解道:“师父,本心与自我弟子均能理解,但何为天地法则,何为道?”
天地法则,道,这种东西他们在那些杂书里见过,但那上面所写也很是笼统,看过之后别说解惑,反倒让他们心里更加迷茫。
单夙墨听完,淡声道:“先不说天地法则与道,只说你方才所言,那不过是流传于外的一种说法,若说结丹是对灵力的一种凝炼之变,那金丹,便是一种质变。本心坚定不移,自我意志凌驾于欲|望之上,在追逐长生之途,坚守本心,固守本我,不为任何外物动摇你之意志本心本我,这便是金丹的质变,亦是你所疑惑的道。何为道?你之认定,你之坚守,你之追逐,那便是道。独属于你自己的道。至于天地法则,就好似修真之人有天道降劫,这不过是天道约束我等修炼之人的一种手段,若是你对其认识过深,便能轻松渡劫,亦能将其化作自己所修功法当中,使其成为你的助力。就好比人间的律法,若是你能了解,那些律法不仅无法约束你,相反,还能为你带来更多便利。”
单夙墨见两人神情,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等两人记住之后,又道:“结丹尽皆金丹,便是将你对道的认定,对天地法则的认识,本心本我的坚守,逐一刻画于丹田之内丹珠之上,使其量变为质变,当期颜色由莹白便为淡金,便为金丹,金丹颜色越深,你之修为越高,对自我本心还有法则道的认识便越深,当你金丹之上缠绕符文锁链,便能碎丹化婴。”
楼安景两人听得双眼微亮,但心内亦有一些疑惑,不过这些疑惑却是需得他们自己去解答。
“可还有疑问?”单夙墨看着这两个新晋徒弟,神色微缓。
“多谢师父,弟子尚未有疑问。”
“嗯,你二人可去承道阁翻阅二楼的典籍,对你二人突破亦有少许帮助。”单夙墨递给两人一块令牌,“此乃为师的令牌,你二人现下尚不能进得承道阁二楼,拿着此令前去,五楼之下可随意出入。”
楼安景接过令牌,起身恭敬道:“多谢师父。”
“嗯,去吧,之后若还有疑问可来峰顶寻我,若无便就闭关突破,趁早结为金丹,对你二人亦有好处。”说完,单夙墨便遣退了两人。
楼安景两人拿着令牌,相视一笑,看来他们这位师父虽说性情冷淡了一些,但对其门下弟子却是耐心十足。
“我们去承道阁看看吧,君墨。”对于进阶金丹,楼安景心里尚且还有疑惑,如此,听取师父的意见去承道阁看看也是不错。
“嗯,我亦想去看看云武宗的承道阁,不知其内有多少功法。”云牧远对此还是很好奇的,他俩手上的功法虽说品级不错,但终是不够好。若是能寻得更好的功法,那自是更好。
不过眼下功法一事倒是不急。
“那就走吧。”楼安景拉着云牧远的手,挥手甩出一柄飞剑,拉着人便跃了上去。
承道阁位于另一座名为韵凌峰的山峰之上,韵凌峰之上,有承道阁,有历练堂,有易物殿。
承道阁立于韵凌峰正中,占据了偌大的一片地。
百余丈高的塔状型建筑物犹如高大的巨人般矗立在中央,其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朴实无华,但若是你小看了它的话,那定是要吃个大亏。
听说那些花纹,便是阵法宗师所雕刻的攻防一体的天阶阵法。
哪怕是八劫散仙前来,亦是只有溃败一途。
由此可见阵法其威力。
才到韵凌峰,便见其上来来往往都是人。
两人在中央一处空地降下,相携着朝承道阁走去。
承道阁共有十层楼,一楼为人阶功法,流于大众的杂记,或是不入流的功法。可谓是玲琅满目。
两人进到一楼大殿,只见里面矗立着上百到顶的高大书架,其上更是放满了书籍。
没错,是书籍,一楼大殿的各种功法尽皆是纸制。只有二楼往上的功法,才是玉简。
两人从未得见这般多的功法书籍,一时很是震撼,同时也很是欣喜。
这般多的功法书籍,哪怕是不能尽皆学会,看一看,亦能对自身有所增益。
再则,一楼的诸多功法书籍,并不限制你是否誊抄带走,只要你能记住,带走与否一概不管。
谁叫一楼的功法都是人阶功法,且还不入流呢?
有些甚至是在外界市面上花上一些灵石便能买到。
不过为了以后少些麻烦,若是你想要寻得一些功法给门下跟随之人,或是作为他用,还是花些功绩点买来为好。
楼安景两人的功法皆是地阶上品功法,那人所言,均为其在外历练时的密地所得,并不是宗门内的功法。
像这种地阶的功法,宗门是绝对不允许外传的。哪怕是要学,除了其师门所赠,便只得自己花费功绩点兑换。
而那所需的功绩点,可谓是天价。
地阶上品功法,对于眼下的他们来说,已是足够,若是日后修为更高,便需得寻觅更好的功法。
不过眼下这些倒是不急。
最主要的是快些突破为金丹。
金丹修士在宗门之内不仅所得资源更多,一些宗门管辖的密地亦是可以在开启之时申请进入。
结丹期虽说也有密地可供弟子进入历练,但那些密地之内所能获得的东西却是有些不太好。
两人的身家虽说不丰,但因着所拜的师父大方,给予他们的入门之礼很是丰厚。
至少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两人修炼所费的丹药灵石却是不缺的。
灵石丹药不缺,但其他,尤其是炼材,却是需要两人自己去寻找。
作为一名修士,能拥有一柄趁手的灵器,那比任何东西都好。
而,能有一柄能跟着自身修为增长而进阶的灵器,那更是上好。
现在,他们便是要早日突破,好在日后宗门开启宗门密地之时,可以去里面选得上好的炼材,好去寻善锻堂之人为两人锻造一柄符合自身灵根功法的灵器。
换来的灵器,总是差那么一些。
看着眼前上万的功法书籍,两人相视一笑,楼安景开口道:“君墨,你我眼下分开看吧。”
一楼人阶功法的分布是按照五行来划分的。
两人一个火一个金,之间相距的距离还是有些远。
“好。”云牧远摸摸他的头,“若是有事,可传音于我。”
“嗯。”楼安景眯眼笑道:“不过,我想,只要报出师父的名号,至少在宗门之内,是无人敢惹你我二人的。”
云牧远听完一笑,想到昨日从大师兄那里听来的关于师父的修为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两人心里很是庆幸。
他们这位师父修为如今已是合体期,且还是金火双灵根同修,可以说,在同阶之中,除开那些妖孽当中的妖孽,他们师父可谓是能碾压绝大多数同阶之人。
不说这个,单说他们金焱峰身后的背景,也就是师父的师父,也就是他们的师祖,眼下虽说已是飞升仙界,但其门下弟子却是尚有在门内的。
就拿如今的云武宗掌门来说,其便是他们师父的大师兄,他们师父见到掌门,都要称其一声掌门师兄,他们见到,亦是要恭敬的称一声掌门师伯。
而其余人,只要不是同一师父之下的其余云武宗弟子,见到掌门,也不过是称其一声掌门。
这其中的亲疏远近,听称呼便能知晓。
且不说这个,他们师祖座下不过八个师兄弟,除了中途陨落的,飞升的,尚还有一个八阶的散仙,那位师伯,可是相当的护短,性情亦是刚烈,其座下的弟子,亦是个个脾气爆裂,且也是极其护短。
而这个护短,不仅包括他们自己峰头之下的弟子,亦是包括这一脉相承的其余峰头的弟子。
若是有人惹了其中一人,可说是跟捅了马蜂窝无疑。
而他们师父还是师祖座下最小的弟子,亦是关门弟子,由此可见他们师父的背景了。
两人说定,便各自分开。
楼安景自是去到火系功法那一侧,云牧远则是去寻摆放金系功法的书架。
从外面并不能看出承道阁的面积,哪怕是你立于高空,亦是无法看出,只因着承道阁之内的面积并不是如外面所建之面积,其内用了空间法阵。
使其原本示于众人的面积,增加了不知多少。
按照五行来排布,金系功法当在一楼的最里侧,而火系功法,则是在中间。外围则是一些不入流以及杂书。
看着云牧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楼安景才定神去到火系功法那一排书架之前。
抬头望去,书架已是到顶,其上密密麻麻摆放着至少上千或是更多与火系相关的功法。
楼安景凝神看去,庞大的精神力裹挟着灵识快速的从一本本书籍上飘过。
他要找的并不是火系的功法,而是一些火灵根之人进阶的心得。
师父已给他们两人讲解过何为金丹,又该如何进阶,但其具体的心得体会,则需要他们各自去探索。
一百个人,便有百种进阶之法。
他们现下要做的,便是众览各家心得,从中获得触动,为突破金丹奠定坚实的基础。
《烈焰诀》、《至阳焚剑》、《火炎掌》、《流炎步》、《天火罩》、《焚心剑法》……
一排排看过去,有些是残篇,有些是该功法的第一层,有些功法有其独到的见解。
对于这些功法,楼安景只是一眼扫过,并不多作停留。
他要的是进阶的心得,并不是这些功法。
上千本书籍一一扫过,楼安景不过寻得几本进阶心得。
翻过这几本书,楼安景有些疑惑解开,但却并不全面。
“看来这些心得只是粗浅的,若要更详细一些的,怕是要去到第二层寻得。”楼安景低声自语了一番,便将手上看完的书籍放回书架,准备去找云牧远。
他在这一层并无多大的收获,想来君墨亦是如此。
而在另一侧的云牧远也的确是如他所料,翻看完上千本书籍,里面有关于进阶心得的书籍倒是有,但都是一些金丹以下的。
云牧远翻看完最后一本书籍,想了想,便转身往楼安景这边走来。
两人在大厅中央相遇,相视一笑,云牧远道:“去第二层看看吧,想来那里才能寻到对你我突破有用的心得。”
“嗯。”楼安景笑着上前握住他的手,“一楼的那些心得虽说都是金丹以前的,但对我也有少许帮助,君墨呢?”
“亦是只有少许帮助,虽说并不能对我们突破金丹有何帮助,却是让我对修炼上的一些疑惑更了解了。”云牧远将单夙墨给他们的令牌拿出,往前在前往二楼的入口处轻轻一晃,便肉眼可见一层光晕荡漾开。
两人快速上楼,然后那层光晕又一晃,重新结成了防御阵法。
一楼不少人见到两人上去二楼,均是羡慕之色。
上得二楼,第一眼便是漂浮在空中的上千枚玉简。
每一枚玉简都被一团光晕笼罩,静静的漂浮在二楼偌大的空间中。
这一层楼是黄阶功法与其相关的一些玉简。
虽说黄阶功法并不对应金丹,但其一些相关的心得玉简却是与金丹元婴等级相对。
两人来到第二层,可说是来对了。
“看来师父是知道你我只能在第二层寻得所需。”楼安景不仅感慨。
承道阁除了第一层,二层往上的每一层都是需要手令的,且每一层单独对应一块手令。
“我们逐一看吧。”云牧远拉着楼安景的手,另一手拿着手令。玉简外有防御阵法,需得手令方才能打开。
他们两人却只有一块手令。
这一层也有人,但相比第一层,人数却是少了太多,不过上百人而已。
两人上来时,并未引起旁的人注意,大家都在认真的查看着面前的玉简。
楼安景两人安静的相携着从眼前的第一枚玉简开始查看,连续看了十几枚玉简,其内多是一些功法。
两人并无任何不耐,仍旧按照顺序的往前看。
而在另一侧的角落处,其中站在一起的两人当中一人稍微侧头舒缓一下颈部时,却见到了意外的人。
他们两人这是入了宗门?
青年的神情自然引起了他身侧另一人的注意,只听那人问道:“师弟,可是有事?”
青年闻言回神,轻声道:“师兄,我好像见到了那人。”
那人?
被其称为师兄的青年一时未反应过来,顺着其视线看过去,这才恍然,“是你那什么交易器上的一对道侣?”
“嗯,没想到他们竟是拜入了我们宗门。”青年神情莫测,有喜悦,有忐忑,还有一丝丝的期许。
“师弟,你太紧张了。”青年,也就是那师兄,轻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既然他们已经来到了宗门,日后有的是时间联系,你眼下还是稍微放松一下为好。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陆丰宣脸上神色很是不赞同,“他们眼下怕是未有得到那物的能力,你虽然着急,但过犹不及。你结丹圆满已有数十年,一直未能突破,未尝没有你之心性不过关之故。”
“我知道。”青年,也就是段元青,无奈苦笑,“我又如何不知,只是,我在未回去之前,总是不能静心。师兄,我太想回去了,我已到修真界将近百年,我不知道,若是时间再继续拖延下去,我姐姐是否还活着。我无法想象等我回去之时,只是见到一座墓碑。”
那是他相依为命二十年的姐姐,他却最后连累了她。
他倒好,机缘得了交易器来了修真界,还幸运的遇到了师兄,得其喜欢。又拜入了云武宗,还在师兄的牵线之下拜得一出窍大能为师。
以他水土双灵根的资质,何其有幸。
陆丰宣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他的双亲如今都尚在,且家里亦有弟弟妹妹,但因着时有见面,这种急切的感情,他并不能体会。“那师弟你要如何做?”
那两人他亦在交易器上见过,其性情他亦有些许了解。
但要得那物,却是太过困难。
这两人想要得到那物,亦不知是何年月方才能得那机缘。
“我不知道。”段元青颓然,虽说他因着自己的目的在交易器上帮那两人许多,可要得到那物,他却是知道,定是困难不已。
他不知道他要不要眼下前去与那两人相遇,进而对其说明。
他想,那叫做楼安景的人,应该也是很想回去地球的。
“唉。”陆丰宣叹了口气,“如此,为兄便带你去寻他二人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你若是一心记挂着那事,心性桎梏,又如何能突破金丹?如此一来,就算那二人真如天机门卜算那般有机缘得了那物,你到时亦是没有那修为乘坐,到时又该如何?”
“师兄。”段元青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他,他何尝不知道,但他没有办法将那份惦记深深压住。
陆丰宣摸了摸他的脸颊,心里有些怜惜,亦有些心疼。
他知道这位师弟迟迟不能突破,不仅是因着想早些回去那地球,更是因着心里对其姐姐的那一份愧疚。
若是不能让其见到其姐姐安然无恙,怕是终其一生都不能突破。
他如何能允?
他心喜元青,自是想与其携手共踏这修真之路。
“那两人性情都是极好的,若是直言,当能更好。”陆丰宣见不得他这副表情,“你不是说,那叫楼安景的亦是来自地球,如此,其应是也想回去地球才是。你二人有共同的目的,坦诚相告,才能尽快得那物。”
段元青担忧道:“可是,那物在那两人手里。”
“天机门之人说机缘在那楼安景身上,便定是能得到。只是你我却是不能干预太多,只需将那物的下落告知他们二人便可。若是干预太多,为兄担心会有变故发生。”陆丰宣看向楼安景两人这方,想着该如何去与那两人坦言。
“嗯。”段元青也知道这个道理,天道不可测。若是人为干预太多,兴许便就会与那机缘错过。
而这边,楼安景微微蹙眉,传音于云牧远道:“君墨,你可有感觉到有人在看你我二人?”
方才他还只是有一些感觉,但眼下却是那视线太过于直接强烈,他哪怕是想感觉错亦是不可能。
“嗯。”云牧远不动声色的抬头,便见到意外的一个人。
“怎么了君墨?”楼安景拿着玉简,顺其视线看过去,然后呆了一下。
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