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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海晴的叙述后,水雾影立即召来众人,他要马上解决这事,不止担心夜长梦多,更怕的是人去楼空。
而所有人在得知整件事时,对水雾影的行动一致举双手赞成,虽然为救海晴而暂失了不少灵能,但对付无异能的普通人已是绰绰有余。
既然要做就事不宜迟,水雾影扬手就要进入时空门,一只小手突兀的紧扯他的衣冠,他顿下手,龙炎星三人也只得跟着做,等他先摆平那小手的主人。
“我也要去。”体虚声音小,海晴说得如猫在叫。
“不行。”水雾影撇开眼,拒绝看她可怜兮兮的哀求。
他的拒绝令她难过又生气。
“你知道我爸长什么样吗?”想吼却力不从心。
海晴沮丧的掉泪,恨死自己此刻的无力。
委屈的哭泣声传入耳里,水雾影闭上眼,极力去忽略撼摇他自制力的声音。
但最后他输了,坐上床沿,心疼的拭去她滚落颊边的泪珠“相信我,我会认出他的。”
无奈的保证听得一旁众人掩嘴窥笑。
海晴可笑不出来,他的语气虽不强硬,也没让步之意。
“我要去。”不给她去休想她会放手。
瞪着她朦朦泪眼却有一张耍赖的表情,水雾影顿觉哭笑不得。她那点小心思他哪会不懂?可他就是无法狠下心甩开她,先前那一甩已教他自责又良心不安。
“听话,乖乖的等我们回来。”他俯唇印上她的额。
低喃的哄劝就如大人拿根棒棒糖在骗小孩般,海晴可不吃这一套。
她努力的抬手揪住他的衣襟“我、要、去。”
握住她的手,水雾影温柔却坚定的摇头。
此行的风险虽等于零,可他不想她再有丁点差错,更别提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怕是起身都很难。
瞪着上方的紫眸,海晴看到他的决心,于是赌气似的,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撇开脸。
他有他的决心,她有她的决定,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没错过她神色瞬闪的忿情和决定,水雾影挫败的真想仰天长叹。
“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去了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阻碍。”不想伤她的心,可有些话不讲明不行。
海晴闷不吭声,久久才小声应道:“是吗?反正我就是个麻烦。”
她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你”他不止无力,简直快吐血了。
忿恼她倔强的小脸,水雾影气得起身,懒得再同她说道理。
他一起身,海晴的泪再度夺眶而出,隐忍着啜泣声,她硬是倔强的不肯回头。
房内的气氛霎时凝重又尴尬,而一旁看戏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劝谁。
“影,就让她去吧!”龙炎星忍不住开口相劝,不是他心软,而是为了水雾影未来着想。
这话一出,阎皓月第一个点头同意,因得罪太座的下场他比谁都清楚。
水雾影可不爽了,若要让她同去,他方才和她争了半天是为什么?
“她连站都站不稳,去干么?”老婆重要,面子也不可丢。
“去认人啊!”阎皓月说得理所当然。“省得你认错丈夫表错情。”
“闭上你的嘴!”水雾影怒吼,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站不稳,你抱着不就行了,有我们三个在,你出不出手也无所谓。”龙炎星笑谑的拍拍闷着脸的水雾影。
觑了眼肩上友善的手,水雾影极冲地说:“抱着她?那我不如不要去,要抱不会在这儿抱,还跑到战场上抱。”
像牢骚的抱怨引来旁人的白眼。
龙炎星闭了闭眼,俯在耳边“你让让她会死啊?”
死是不会死,就是吞不下这口气。水雾影冷哼,眼角瞄向背向众人的海晴。要他让?为啥不叫她让,是她无理耶!
龙炎星还待再劝,觉飒夜可等得不耐烦了。
“走不走?”他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
“走。”当然要走。
收回心疼的目光,水雾影正打算越过龙炎星时却被他一把扯回床边。
他的神色满是责难,水雾影想当没看见,耳边低切的哭泣声可就没法忽视,慨叹一声,他认命的转身,抱起泪人儿。
“走吧!”轻柔的动作和他凶恶的口气成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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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屋宇中,龙炎星、阎皓月、觉飒夜三人将抱着海晴的水雾影护在身后,意态阑珊的对付四射而来的子弹。
“别玩了!”水雾影颇不是滋味的咬牙低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耍弄那些黑衣人,而这种要人保护的感觉让他深觉自己窝囊。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显显身手,三人哪肯轻易放过。
火球、疾风、青雪四处飞窜,打得黑衣人哇哇乱叫,四处窗躲。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水雾影看得是火冒三丈,海晴则看得是目不转睛。
三十秒后,水雾影耐性被磨光,他单手抱着海晴,腾出的手一挥,一道水龙应声直击而去。
一名倒霉的黑衣人闪避不及,水龙击上他的背,冲击力之大如被铁杵上,痛得他当场昏厥。
期间,水雾影手亦没闲,水龙四处飞击,数名黑衣人皆不堪一击的倒地不起,眼看地上的人数不断增加,三人无心再玩了,再玩他们就等着游水吧!
“影,别再出手。”龙炎星制止水雾影再度挥出的手。
水雾影扬高眉,他哪不知他们的担心,不过,这是他们自找的。
顿在半空的手随着嘲弄的眼而动,水龙再出。
三人一悸,忙不迭的加入,霎时,火、风、雪、水满屋飞,不消片刻,黑衣人全躺平,屋内一片狼藉,比台风肆虐,火灾过后更惨十倍不止。
瞪了眼生怕遭水殃的三人,水雾影撇撇唇,飘身而行往楼上而去。
在海晴的指示下他来到她见到海浪的房间,自未合上的门往里望去,只见海漠面窗而立,海浪则站在他身侧,一脸的无神。
“失策,我没想到,你有如此令人惊讶的帮手。”海漠没回身,冷静的声音无一丝惊慌。
海晴没心思理会他,心里只挂念着失了魂的父亲。
“爸爸。”她试探的低唤。
怎奈海浪连眼也没眨。
明知父亲不会有所反应,海晴仍是揪疼了心,鼻头一酸,泪水蓄满眼眶。
水雾影安慰地拍着她,对龙炎星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的飘身向前,预备出其不意的救回海浪。
敏锐的海漠感觉到身后空气的浮动,猛地旋身,一把枪快速抵上海浪的头。
龙炎星顿时停住身形,不敢妄动的侧首瞟向身后。
水雾影神色阴鸷,抱着嘤嘤低泣的海晴飘到龙炎星身旁。
“放了他,我会让你留命离开。”念在他是海晴的亲人份上,他辜且饶之。
“放了他?”海漠阴恻恻的逸出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海浪可是他的护身符,岂有放手之理。
“别敬酒不吃偏要自寻死路。”他的耐性在楼下早磨光了。
水雾影抑住想一掌劈死他的冲动,冷冽的回视海漠嘲弄的眼。
“死?你以为我怕吗?”干这行早誓死如归,他也从未怕过见不到隔日太阳。
不过在死前总是拖个伴同行,这样黄泉路上才不会走得无聊。
水雾影轻蔑的来回扫视海漠,纵横杀手界数十载,何时让人瞧扁过“你认为你有几成把握能顺利的扣下扳机。”狗急跳墙的心态他懂。
海漠眯起眼,压制多年未动的怒气,怒极反笑。“你可以试试。”他就不信他们敢拿海浪的命开玩笑。
不识好歹!四人眼中同时闪过杀意,身形蠢动。
“不要。”空气中弥漫的杀意浓得令人心惊,海晴轻扯水雾影的衣衫,仰头哀求。
她的声音轻如蚊蚋,但仍是飘进想动手的四人耳中。
悲怜的恳求声令他们不得不停住身形齐看向海晴。
“我爸爸”她很清楚他们不会让海漠伤到父亲,可她不想冒万分之一的险。
四人对望,想法自眼中传递。
看穿他们的共识,海漠也没慌,反倒命令海浪开枪。
机械化的举枪射击,海浪扳机连连扣下,觉飒夜见状扬手,疾风挡住连发击来的子弹。
海漠顿时心惊,明白自己毫无胜算,于是他不再犹疑,扣下抵住海浪脑袋枪口的扳机。
蓦然间,一道青光劈来,电得他握不住枪,浑身疼痛的半跪在地。
没了威胁,龙炎星欺身上前夺下海浪的枪,接着,他看着海浪的眼,以灵能唤醒他的神智。
阎皓月来到海漠身前“嘿,被雷劈中的滋味如何?痛不痛啊!”捂着差点停摆的心,海漠忿鸷抬头。
“死到临头还这样凶,你信不信我让你立即变成黑炭。”阎皓月弯下腰,对着他的脸威胁。
海漠仅是勾动唇嘴,不屑冷哼。
“你”阎皓月恼得想赏他一巴掌。
龙炎星的制止声适时响起“月。”
在阎皓月耍嘴皮子时,海浪已恢复神智。
“爸爸。”海晴激动地搂住被红眼吓呆的父亲。
“晴晴晴”海浪慢半拍的回神。
“太好了,爸爸终于认得晴晴了。”海晴又哭又叫。
海浪可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爸爸何时忘了你?”回搂女儿,一双眼还不断打量面前的陌生人。“这些人是谁?妈妈和小旭呢?”
海晴猛然一僵,放开搂住案亲的手。
海晴的反应令海浪心生不祥,他扯住海晴的手臂,焦急的催问:“妈妈呢?”
“妈妈”不忍见父亲眼中忧急,海晴垂眼支吾。
“她死了。”水雾影面无表情地说。
他就不懂,早说晚说还不都要说,何必嗯嗯啊啊的拖拉。
死了!海浪瞠大眼睛瞪着水雾影又看向畏缩不敢面对他的海晴。
“晴晴,告诉爸爸,你妈妈她她真的死了?”
母亲的死状现浮眼前,海晴难忍悲痛,又不忍隐瞒的点头。
海浪瞬间刷白脸,失去挚爱的痛自他心里蔓延,窜入冰冷四肢。
“她怎么死的?”她怎忍心丢下他先走?
海晴慢慢转过头看向半跪的海漠。
顺着视线望去,海浪不意外见到自己的父亲。
他冲向前,揪起海漠。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你就这么恨她,恨到非杀死她不可。”
任海浪猛力摇晃,海漠一径的噙着冷笑不回答。
“回答我!”
“是你害死她的。”海漠平静地说“当初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我誓不罢手的警告。”
他没忘,二十年前的话,仍清晰的在他耳边回荡。
“你真的这么无情,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啊!”海浪痛心的低喊。
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海漠突兀的大笑:“亲人?生我的都下手了,何况是无关紧要的人。”只要阻碍到他,亲生父母照样杀无赦。
他的话惹来众人的倒喘。
海浪愣了愣,涩然而笑“这些年我带妻子逃亡是因为念在你的身份。”
以他的身手,想做掉父亲是易如反掌。
海漠呵呵冷笑“愚蠢的念头。”他早算准了海浪的心软。
海浪低笑出声“的确是,若非心软,我一家早已过着安定的生活。”
妻啊!是我害死了你,现在,我来陪你了。
回首望着海晴,再看向抱着她的人,海浪放心了。
海浪的回眸似在别离,水雾影心中一恸。
未及上前,只见海浪突兀地抱住海漠,枪声响起,一颗子弹自海漠后脑贯穿进海浪的头。
不!海晴瞠眼,无法接受眼前一幕。
龙炎星三人也被震慑住了,直到海浪和海漠相拥的身子倒地,他们才回神。
父亲阖上眼前那祝福又幸福的微笑,海晴懂了,却无法接受残酷事实的昏去。
拥紧怀中瘫软的身子,水雾影对这样的结果除了心痛也只能接受。
龙炎星探了探海浪的脉搏,抬头对水雾影摇摇头。
水雾影闭了闭眼,轻叹道:“走吧!回去了。”
就算海浪没死,他们也救不活他。
失去伴侣的那份痛,在场四人皆尝过,也能了解海浪追随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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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你这样不吃不喝是折磨自己也折磨我。”水雾影忍无可忍的低咆。
海晴自那天醒来后,到现在整整三天,三天里她不吃不喝,眼泪就像关不上的水闸流个不停。
他心疼又心急,怕她饿坏身子事小,哭瞎眼睛才最令人担心。
他又哄又劝,威胁加利诱,所有能讲能用的法子都试了,她还是无动于衷。
她陷入自己的悲痛中,完全不理旁人为她担心、为她焦急。
对他原是致命伤的晶莹泪珠,这会儿看来分外碍眼,就如一把扇子,煽动他欲发的怒火。
“起来!”火山终究还是爆发,水雾影掀开被,粗暴的扯起她。“看着我!”他吼,用力摇晃她。
陷入哀伤的神智在一阵摇晃中清醒,海晴眨了眨眼,父母的死状又掠过眼前,痛得她的心绞成一团。
“该死的,看着我。”停止摇晃她,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泪珠不断,海晴良久才抬起眼睫毛看着他喷火的眼。
“你振作点,别一径的悲伤哭泣,失去了父亲,还有我啊!”他改捧住他的脸,温柔而深情。
她多希望他的温柔能抚去她的痛。
“他们他们就死在我眼前”这种丧亲之痛教她如何承受、如何忘?
如果没有亲眼目睹,或许她不会这么痛。
但两次,两次都发生在她眼前,教她如何能忘?
“我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他知道那事对她打击太大,但也该适可而止。
海晴垂下眼,一脸歉然,她知道自己忽略了他,可她就是无法自那如恶梦的景象脱身。
她想忘却无法摆脱。
她的沉默不啻是一桶油,让他益发的怒火高涨。
“没有,是不是。”他松手,退开她。“在你悲伤时,你忘了我,忘了有我的存在,忘了有我胸怀做为依靠!”水雾影的吼声之大像是要把这三天的担忧全吼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海晴摇着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无助的看他受伤的连连后退。
“从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到现在,你依然不信任我。”他的声音苦涩而暗嗄。
海晴张嘴,奈何却突然哑了似的挤不出半点声。
怎会这样?他的误解令她心急,海晴摇着头走向他。
水雾影像见鬼似的回避她的靠近。
“对我的感觉不屑一顾又何必再伸出你同情的手。”
三天来的好言慰劝,如今想来只觉自己傻得可笑。
罢了,就算她是天珠新娘,心中无他,强求无用,随她去吧!何必陪她要死要活,苦了自己,她也不觉心疼。
水雾影疲惫的阖上眼,转身而去。
他误会了。海晴冲到他身后,狠命的环住他的腰。
水雾影没动,也没扳开她,只是静站着任她抱住。
海晴埋首在他宽阔的肩上,眼泪没停,良久——
“抱够了就请放手,我累了,没心情听你永无止息的哭声。”冷寒的神情配上冷沉的音调,水雾影将心门关上拒绝再受影响。
“别”哭太久,哭得嗓子嗄哑又干涩。
难听的声音让他蹙眉。
“别走。”他的误解一样教她难过,仿佛心被人掏空了般。
水雾影咬着牙,命令自己不可心软。
她穿过他的腋下绕到他面前。
“我没忘了你。”小手攀爬上他的颈子。
他没制止,漠然的凝住那张梨花泪脸。
水雾影闷不哼声的可急坏了想不出理由解释的海晴。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讨厌我”说得太急,海晴被口水呛得猛咳。
水雾影握紧贴在身侧的拳头才克制想拍顺她的冲动。
“你讨厌我了吗?”顺平了气,她怀疑瞅视。
紫睛无波,不动如山。
他冷漠的神情令她想起一件事,他从没说爱她。
“你不是讨厌我,是根本没爱过我。”颓然垂下双手,她自嘲的低喃。
她苦涩的语气如箭,直射入他早已揪疼的心,痛得他倒抽气。
她怎会如此想?
仔细回想,他逼出了她的心,而自己呢?没有,他什么也没说过。
“我说过我不爱你吗?”扯回她退离的身子,他凑头沉问。
海晴摇头“你从没表示过。”就是什么都没表示才令人怀疑。
表示?这可有点难了,心里想是一回事,嘴上说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我说过你是我的新娘。”
没听到想听的,海晴失望的垂下头。
“我知道。”新娘和爱不一定成等号。
一副没啥兴趣的口气摆明就是没得到答案死也不相信。
水雾影别扭极了。
“我找到你母亲的尸首,已将她和你父亲合葬一起了。”爱可以想千百回,要出口却难如登天。
他可不是那种将爱挂在嘴边的男人。
“谢谢。”冷淡的感谢词,海晴仍是垂着头,一副没兴趣样。
“哦呃,小旭很担心你。”
“嗯!”水雾影慌了,抬起她小巧下巴,这一看,差点突了眼。
“你玩我。”瞬间冷沉的音调有着恼怒和无奈。
“没有。”她的唇边有隐忍不住地抽搐。
没有?才有鬼哩。扬起阴恻恻的笑,他倏然凑头,盯住她抖动的唇嘴“想笑就笑,憋太久对身体不好。”
深沉的紫眸和不怀好意的笑明示了他的意念。
海晴的笑顿时僵住,不自然的往后退。
“想逃!”长臂勾住她的细腰,圈在身前,他笑得诡魅。
她不安又带丝期盼的吞咽口水。
“想听那三个字。”他的邪魅在此刻展露无遗。
海晴点点头,一脸等待的望着他。
眉一扬,水雾影低头含住她的唇。想听!慢慢等吧!
他怎么这么无赖。海晴微微挣动,抡拳捶他的背。
就她那点力,说捶背也不为过。水雾影恣意地攫取口中芬芳,直到她回应。
扬起胜利诡笑,他横抱起她步向在同他招手的大床。
“你”抗议声音在他肆虐的魔手下变为细碎呻吟。
忍耐了三天,水雾影决定在今夜全数讨回。
反正,夜很长,而他,永远爱不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