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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充满阳光、花香、柠檬澄橘香味的美丽午后。
六岁的小水欣抱著一只小花猫,独自坐在花园中,细心的替小花猫顺毛。
今天是爷爷的生日,许多远道而来的客人,让向来冷清的家里变得热闹非凡。
小水欣虽然很想向爷爷说声生日快乐,可一整天却见不到忙碌的爷爷一面,她只好百般无聊的来到花园,和偷偷饲养的小花猫玩耍。
玩得正专注,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的池塘边忽然传来阵阵低泣声。
这是小水欣好奇的站了起来,抱著小花猫循著声音来源处走去。
“大哥哥,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哭?”小水欣见到一个小男孩,正坐在树荫下哭泣。
小男孩见到小水欣,立刻停止哭泣,警戒心十足的站了起来。
他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般,露出凶恶的眼神直瞪著眼前的小女孩。
“我没有恶意的我听到了哭声,所以才会过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小水欣见他一副警戒的模样,非但不会害怕,反而更是关心起来。
“我我叫火。”十三岁的小火焰讷讷回答,双拳握得紧紧的。
“火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个花园可是很少人过来的,通常只有小水欣一个人在这里玩。”她摸了摸怀中的小花猫,一派天真的问著。
“我跟著乾爹一起过来。不过乾爹不让我参加会议,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这里了。”小火焰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打量她。
“那我们不就同病相怜,大人们都好忙喔,害人家好无聊。”小水欣在池塘边坐了下来,一脸无奈的抱怨著。
小火焰见她年纪小,又一脸可爱单纯的模样,对陌生人的警戒感总算稍稍解除。可这里是台皇集团,是杀亲仇人的敌人阵地,他紧绷的神经依旧无法完全松懈。
“对了,火哥哥没有爸爸吗?不然为什么是乾爹带你过来的呢?”小水欣抬起头来,不解的望向眼前笔直站立的小火焰。
“没有”小火焰低声黯然道。
“你不要一直站著罚站嘛,坐下来跟我的小花猫一起玩。”小水欣起身拉住他的手,满脸的阳光笑意。
“不不行,我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小火焰冷著声,依旧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我才不是什么陌生人呢,我是这个花园和屋子的小主人喔,大家可都是要听我的话呢。”小水欣见他死都不比月坐下,不禁感到相当气恼。
“这么说,你爷爷就是台皇董事长?”小火焰心底一惊。
“是啊,我是董事长爷爷的小鲍主。”小水欣边说边取下自己发上的白色小蝴蝶结,把它绑在小花猫的颈子上。
“原来你是那个人的孙女”小火焰脸色一沉,顿时怒火中烧。
“啊,小花猫跑了,人家的蝴蝶结在它身上呢”忽然,小花猫顽皮地从她怀中溜走,小水欣站了起来,哭丧著脸准备追猫去。
就在这时候,小火焰忽然伸手挡下了她的去路。
向前奔去的小水欣被他这一栏,整个人跌撞在他的身上。
“火哥哥,你在做什么?你没看见我的猫溜走了吗?快点帮水欣把小花猫抓回来嘛,人家最心爱的蝴蝶结在猫身上,呜”
小水欣眼见猫已跑走,就这么伤心的在他面前哭了起来。
小火焰冷著一张脸,低望这个揉眼哭泣的小女孩,心底满是恨意。
这小女孩是台皇集团老混帐的孙女,只要他轻轻一推,小女孩就会跌人水池中灭顶
“大哥哥,人家的猫啦”小水欣见他站著动也不动,不禁又哭又气的把他推开,打算自己想办法追猫去。
谁知,一个重心不稳,小水欣非但没推倒火焰,小小的身躯反而直直往脚下的水池旁跌去。
“救”扑通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小水欣便被一尺深的水池所吞没。
一旁的小火焰见状,瞬间呆楞住。
如此的意外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只要他视而不见,台皇董事长那老坏蛋的宝贝孙女马上就会一命呜呼。“大哥”小水欣在水池中拚命地挣扎,忽起忽落的呼救声,惊扰了原本安静祥和的午后花园。
听著她断断续续的拍水求救声,站在水池旁的火焰紧握拳头,冷望她的视线始终动也不动,他那稚气未脱的脸蛋上写满了失亲的沧桑恨意
“不”江水欣从梦中清醒,脸上挂满了泪水。
不知为何,她居然在梦境中回忆起那个十多年前的落水意外。
当年的那场意外,应该早就被她遗忘了,为何在多年后的今天,竟莫名其妙的在潜意识里被唤醒?
从床上坐起,江水欣脑袋昏沉的回想方才梦中的一切,怀疑十多年前的那段模糊记忆和事情真相有所差别。
不,火焰这个纵火害了爷爷、毁了台皇集团的凶手,不可能是当年救她离开水池的大哥哥。不,绝对不是同一个人江水欣痛苦挣扎了好一会儿,决定否认心底的那个声音。
这几天来,她被强迫施打了迷幻剂,在身心状况极为混乱之下,根本分不清何时清醒或昏迷,只知道自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几乎都处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但在混沌之中,有一个场景她却记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在森林湖边,关洛虎紧拥著褚妙妙相视而笑的那一幕,江水欣拿起那条被扯破的白色丝巾回想着。
为了说服自己达成合作目的,火焰昨天故意偷偷带她回去台皇集团,没想到果真让她撞见关洛虎和褚妙妙笑语不断的幸福画面。
背叛的悲哀和痛苦,如同手中的破丝巾那般,扭曲成悲伤的形状。
傍晚,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处理由兀公司的繁杂事务,关洛虎立刻回家,准备和小野猫一起吃晚饭。
老爷刚去世,台皇集团最近又面临人事布局和交接,公司上下的事务繁重得令人反胄。和褚妙妙共餐斗嘴,便成了关洛虎近来唯一的乐趣。
没想到还没踏进房间,他的虎脸就被一颗大枕头迎头痛击。
这个意外的见面礼,当下令关洛虎的笑脸蹙起眉头。又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地震还是海啸?
“妙妙,你这是做什么?谁又惹你不开心了?”五只虎爪抓著枕头走进房间。
当视线触及满地疮痍的房间,他的虎眉锁得更深了。
“哼!”褚妙妙根本不想跟他说话,更不想见到他。
她转过身去,伸手把另一颗枕头也抱了过来,作为备用。
“我在问你话。”她无视自己的态度,让疲累一天的虎脾气缓缓转化加温。
见他不死心的走过来,褚妙妙乾脆移往沙发的反向,故意躲著他。“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以为你是谁?上城堡里的虎霸王吗?”那些干部们嚣张离去后,她整整气了一整天,这下总算有机会好好发泄个够。
她气他的嚣张属下,更气他对江水欣一事只字不提更气人的是,她为自己这些天来的莫名心动感到气恼。复杂、迷惘、旁徨、厌己的情绪一下子冲涌心头,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该拿什么态度面对他,才能平衡内心的矛盾情感?
见她莫名其妙的摆面孔发脾气,关洛虎也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我是,台皇集团中唯我关洛虎独尊!”一脸“虎假虎威”的来到她面前,他冷著脸低视她。
老虎不发威,果真是会被当成病猫的。
“哼,我又不是台皇集团的人,才不吃你这套。”她别过愤恨的脸蛋,无惧的顶撞他。
一想到那些干部们所说的话,她心中就无法释怀。
早就知道关洛虎和江水欣的关系,绝对不只是主仆或恩人那样单纯,早该想到两人是有婚约在身的男女。她气他的避重就轻、刻意隐瞒,更气她保存多年的珍贵老虎香包从此消失:此时,褚妙妙的委屈情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见她如凶猫般的恨瞪自己,莫名奇妙的无辜情绪翻搅著关洛虎的胸口。
“你到底在气什么?”一个箭步上前,宽大的虎爪猛地扑向她娇小的身躯。
还来不及睁眼,褚妙妙整个人便被扑倒在沙发上,他发烫的身躯压制在她微颤的娇躯上,冷怒的虎眼瞅著她难驯的野眸。
“除了你还有谁?你这心口不一、自以为是的大混蛋!”她咬著嘴唇,气愤的反瞪回击。
“你再说一次!谁是混蛋?”关洛虎的脑海中,正思索著该如何教训这不听话的小野猫。
猛爪压制住她娇小的身子,已经到手的猎物却迟迟不肯下肚,只是不停的玩弄翻抓,宛如猎物进肚前的挑衅游戏。
纵使身居劣势,忍痛瞪视他的褚妙妙,丝毫不止月松懈心中的愤怒。
“就是你这个大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水欣小姐是因为我而不止月回来?还要让别人来警告我?你明明希望水欣小姐回来,为什么却不想办法?如果要我离开这里,我愿意立刻离开”不满的话还未完,一整张的虎脸已经贴上她的。
下意识的想要逃开,啾地一声,虎嘴已经凑上她的唇,吻咬了起来。
什么睁大了眼睛,她无法相信这只老虎竟然强吻她?
褚妙妙气得死命挣扎,可她的三脚猫力量,根本敌不过他孔武有力的躯体和发烫的嘴唇。
关洛虎根本不在意她的挣扎,待他认为怀中的小野猫已经学乖,不会再调皮捣蛋时,这才缓缓撤去他的惩罚。
他的唇一离开,只见惊喘的小野猫依旧睁著圆怔的眼,一脸净是被吓坏的可爱嘴脸,娇红的脸颊和四肢还微微颤抖。
“不许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方才的怒气在惩罚游戏中烟消云散,仅剩未散的馀愠气味。
“你竟然强吻我”她泪光颤闪,惊怒的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是你不对在先,我必须让你清楚知道这里的规矩。”虎腰一用力,又把不安分的她拉贴近身。
“我哪里不对?明明不对的人是你,是你什么都不愿意说。你强吻我,我也要讨回公道”委屈的泪水滑落到她红唇上,她不甘示弱的强吻回去。
迷蒙视线让她瞧不清他,而水欣小姐的误解,其实令她极为难过.
为何情绪如此闷痛?为何感觉自己不知不觉的成了第三者?她的心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微微伤痛。
“你是在玩火”她的讨回公道令他瞬间燃起了熊熊欲大。
他翻身一转,双臂从后环住她的身子,混浊气息自他的嘴鼻流窜人她的发梢,磨人的虎嘴更是滑上了她敏感的后颈,沿路而下。
“你”没让她有机会抗议,他伸手一解,迅速褪去了她的衣裳。
他会让这小女人知道,讨回公道的代价其实很大。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人房间的一角,两人一父叠的身影映照在木板墙上。
褚妙妙讨回“公道”后,从激烈的喘息到气息终于平稳,两个人舒服又疲倦得互相拥睡在一起,如野兽一父合之后的骄态,自然又慵懒。
褚妙妙红著脸,趴躺在关洛虎坚实的胸膛上,听著从他胸口传来的扑通心跳声。
怎么会这样?原本她不过是想要讨回一个“小小的公道”没想到,讨来讨去,最后竟然演变成这种地步,连人带身的反被他讨了回去。
一回想方才的激烈虎猫战况,褚妙妙羞红了脸,娇挪了下身子。
才一稍稍挪动,关洛虎立刻反射性的伸出虎臂,霸道的将她搂回怀中,片刻也不愿断失她温香的气息。
疲累的身躯紧紧倚偎在他汗水淋漓的胸肌上,褚妙妙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他做了那件事。
那件事起初不过是好玩罢了,谁知一吻不可收拾,越吻越激烈,她的第一次竟然不知不觉得就这么被这只虎色骗夺去昨夜的情景一古脑儿冒出,跑马灯似的在她脑中转了一圈。
褚妙妙又羞又怒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谁知关洛虎正慵懒撑首,虎眼带笑的望着她的”脸娇怒。
“我的人生被你毁了。”她狠瞪他一眼,不服气的娇捶他虎胸好几拳,羞害的抱怨。
关洛虎根本不在乎她的抗议,虎掌轻易制住了她按摩般的小拳。
“既然已经毁了,不妨再来一次。”他舒服的挪动了下虎身,慵懒的视线舍不得离开她雪白的娇躯。
那上头,处处是他烙印的深色吻痕,激烈的爱的印记。
褚妙妙一听,顿时花容失色。
全身酸痛的她,感觉累得像刚跑完一千公尺。他那过剩的精力,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一只野兽,一只活生生的狂野老虎,整晚折腾得她几乎快要断气,累得半死。而他竟然还想要再来一次?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我要休息,少来烦我。”褚妙妙睨瞪他一眼,心慌意乱的拉过被单,好把自己隔离在他的身体气息下。
见识到她的娇窘羞涩,关洛虎更是一脸藏不住的笑意和春意,连同被单把她揽回虎身的势力范围。
他低头吻了吻闭眼休息的她,不经意的瞧见那雪白后颈左侧,有一道红色的花型胎记,雪肌红花上还覆著一层薄透香汗。
他伸手轻轻抚去红花上的汗水,吻上那迷人的花型胎记。
“这胎记很特别。”沙哑的声音自他性感的吻中迸出。
“嗯,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她半躲在被单中,娇羞的糊应著。
“或许你的家人正抱著希望,在茫茫人海中凭藉著这胎记寻找你的下落。”他边说边触摸她平滑肌肤下的红花,不经意的说出口。
“或许吧,如果这世上我还有家人的话。”她冷淡的翻了个身,平静的语气说明早已对团圆绝望。
关洛虎心一揪,伸手将她紧搂住,霸道的不肯让她的身、她的心片刻离开自己。“我也是,一出生父母便双亡,我们同病相怜。”他心疼她这二十多年来的孤独和坚强。
“不,只要水欣小姐一回来,你们再次正式举行婚礼,相信很快你就会拥有自己的家庭了。”她摇头否定他的同病相怜,安慰的自欺话语中埋著悲伤。
从一开始,她就明白自己只是替代品,代替水欣小姐和爷爷见面,莫名其妙的和他假结婚,然后糊里糊涂的真正爱上这只虎。
明知道水欣小姐一回来,代替游戏就结束了,而她却依旧无可自拔的投人他的怀抱中,现在她连自己的心都迷糊了。
“我爱的人不是水欣啊”他苦笑着摇头,爱怜的在她唇上一吻。
他那充满为难的吻,令她没有勇气追问下去。
“嗯”鼻头一酸,褚妙妙整个人缩躲进他的臂膀中,泪水湿了双眼。
她想爱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可她清楚的知道,他有自己的为难处,有个需要照顾的水欣,以及老爷临终前请托的一纸婚约。她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永远不会想到这里,褚妙妙突觉心痛起来。
“不哭。怎么了?”突来的泪水令他迷惑。
他温柔抹去她的泪水,却换来她更大颗的泪珠,任由泪水在他赤luo的胸膛中滴落。
“眼睛痛”她深埋在他怀中哽咽。
强烈的罪恶感从她心底泛滥成灾。虎的体味夹杂著她的泪水,混合成一股悲伤的味道。
不想伤害水欣小姐的她,决定选择离开。
关洛虎是不是他的小虎哥,已经不再重要,她只知道自己情不自禁爱上这个豪气如虎的男人,她清楚的知道,两人身心结合的这一天,将值得永远珍藏。
“乖,不哭”嗅觉到她泪底的莫名悲伤,关洛虎双手一箍,想把哭红眼的她揉进自己心底。
看见她用力哭泣的模样,他心疼的想起,曾有一个唤著小虎哥的小女孩,拿著老虎香包在大雨中猛哭的可怜样就像此时的褚妙妙,那用力哭泣的身影盘据在他的记忆深处,令人心疼的无法忘怀。
他低头一吻,轻轻触上她的小红花,深情的偷偷承诺——
等一切结束,老虎定会给她一个温暖的虎猫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