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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萧雨瑶从拘留所走出来,晦气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厌恶地回头看了眼,眼里滚动着阴暗的冷光,这几天被拘留的日子,全是拜管止琛所赐。
外面,司寒枭就在前面不远的车边靠着。
高大的身影随意地倚在那儿,仿佛在等着谁。他正拿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挑开盖子,再合上,重复地把玩着。
那张俊脸,因为低着头,脸上的表情被垂落的碎发挡住,显得深谙神秘。
萧雨瑶看到他很高兴,飞快走了过去,“司先生,你是来接我的吗?”
司寒枭闻声看向她,邪笑依旧,眼里却多了几分寡漠,“是董事长让我来接你的。”
他抬头看向她,萧雨瑶看到他额头的ok绷,担心靠近几步,“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撞到的,没事。”他嘴上轻描淡写,心底却刮过一份暖,回想起桑雅给他处理伤口,她指尖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伤口处。
萧雨瑶点点头,自动自觉地走去副驾上车。
黑色的宾利缓缓启动,顺拐直入车流。
萧雨瑶一路沉思,不知道他对自己的事情了解多少,正盘算着如何开口,却听他说道:“董事长说让你放心,事情已经处理好,警方不会再缠着你身上不放。”
她当然清楚,这点小事家里能解决,关键是他的态度。
她舔了舔下唇,寻思着为自己洗白,“我是清白的,当然不怕警方那边纠缠,至于我为什么被抓,在里面几天,我已经想到背后的黑手是谁。”
司寒枭看着前方的鹰眸,闪过一缕幽光,故作惊讶,“你知道是谁了?”
“是,”她银牙一咬,愤愤道,“这件事肯定是管止琛干的,薛丽的后台也肯定是他。”
趁着红灯,他朝她看起来,看似感兴趣地问:“你的分析是?”
“肯定是因为上次他的助理sunny被污蔑的事情,他记恨在心,才……”萧雨瑶不吐不快地说到一半,惊觉自己说漏嘴了,马上打住。
懊恼地皱了皱眉,察看他的反应,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她松了口气,马上改口,“管止琛肯定认为sunny被诬陷那件事和我有关,才打击报复我。”
司寒枭深沉一笑,“为什么?”
“这个……”她故作忧愁,“上次琼州回来时,我和sunny先离开的,在机上我们有点争执,就没有扶她下飞机,她肯定和管止琛告状了,像她这种女人,心眼重一点我能理解,但因为这种小事怨念我……”
她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拘留所那些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
把所有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自己伪装成可怜的弱者,司寒枭才发现,这个萧雨瑶还挺会演戏的。
他眼底的讥笑渐渐转为凶光,意味深长地刮了她一眼,没有接话,沉默开车。
萧雨瑶许久都没听到他的回应,偷偷抬头看着他,猜测他也许对这类话题不感兴趣,只能见好就收。
她看着手臂的牙印,心惶惶地想起一件事,委婉开口,“你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
司寒枭挑眉,“萧家老宅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她牵强笑了笑,“呵呵,好像是。”
司寒枭看透她的小心思,故意让她难堪,拿出一份文件袋,“这是检查结果。”
萧雨瑶一讶,笑容僵硬在唇角,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他都知道。
她忐忑不安地打开纸袋,紧张地看着上面的报告结果,hiv化验值呈阴性,她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被感染。
司寒枭见她眸色松动,抿紧了唇,好心“提醒”一句,“她只是指甲抓伤你,咬了你,没有直接的血液接触,感染几率很低,这次相安无事,你侥幸免于一样,无论这次是不是管止琛在背后动手,证明对方留有余地,只是想给你个教训。”
如果管止琛有心想整死她,今天她也不可能从拘留所出来了。
萧雨瑶听着他的话,心里不服气,看着他俊朗被阳光照耀的脸庞,带着自傲的口吻开口,“我是萧家女儿,管止琛也不敢随便动我。”
司寒枭见此,不再多言。
她的话题,绕到他身上,“倒是你,上次俱乐部那个女人,你当着旁人的面,那么护着她,有多折我面子。”
司寒枭漫不经心地笑了,“出来玩玩,逢场作戏的女人,萧小姐是不是太较真了。”
萧雨瑶抿唇不语,来了点大小姐脾气。
他识趣地转移话题,“你现在有心思和我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还不如想想一会回家,跟董事长如何交代吧!”
谈到这儿,萧雨瑶脸色一垮,烦恼地按按眉心。
果然,回到萧家,管家早在门口等待,看到他们进来,友好地和司寒枭打了招呼,目标直对萧雨瑶,“二小姐,老爷让你去书房。”
萧书蕙看到司寒枭来了,热情地对他招招手,“司先生,接我们家雨瑶回来,累了吧,过来坐坐!”
然后张罗着女佣,快去沏茶。
司寒枭走过去坐下,看着她堆着一脸的笑容,心里有了几分计量,等待她后话。
萧书蕙等着萧雨瑶走上楼,瞧到他额头的伤,先是关切一番,才转入正题,拿出一沓照片,“司先生,上次你不是说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孩吗?我特地给你找了些,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司寒枭眉眼的笑意加深,应和地接了过去,“我看看。”
萧书蕙看着有戏,挪到他身边坐下,和他一起看起来,无形中介绍道:“这个好,樱桃小嘴,眼睛水汪汪,长相看起来挺顺眼的,她自身学历高,听说是国内985工程名校出来的高学历硕士生……”
司寒枭耐心地等她说完,故作细细端详一番,皱眉摇了摇头,“不,这个女孩不行。”
“为什么?”萧书蕙不解。
“这长相,有点克夫!”
“克,克夫?”萧书蕙眨眨眼睛,讶异问:“司先生,你也相信风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