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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莎,不好意思,还要你费心来照顾我。”羽扬躺在床上,轻声地说着。
“没关系,羽扬。早知道你会晕船,我就不逼你喝那些酒了,喝酒只会加速血液循环,让你更容易晕船。”她将冷毛巾覆在他的额上。
里莎身上仍然穿着低胸的小礼服,所以她弯下腰时,那惹隐若现的雪白**完全呈现在羽扬眼前,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里莎,像你这么可爱的美国女孩,一定有不少人追求你吧!”他闭着眼睛问她。
这两天的独处让羽扬更加认清自己心中那种对她的莫名悸动,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和她相处的那种甜蜜感觉,她活泼、大方、热情又健谈,是位很有个性且又有内涵的女孩。
如果说夕子像是清新脱俗的莲花,那么里莎就是娇艳盛开的玫瑰,她们两人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孩。夕子给他的感受就像个妹妹一般,而里莎却让他感觉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想要保护她的成熟男人。
“羽扬,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不过我有暗恋的对象。”里莎很开心羽扬如此问她,这表示他在乎她,所以决定要吊他胃口。
“咦,真的吗?那是谁呢?”
羽扬睁开了眼睛,本来听到她没有男朋友,他心里曾暗爽了一下;可是后来她又说已有暗恋的对象,让他恨不得吞口口水把自己噎死。
“你真的想知道?”里莎弯下腰凑近了他,以挑逗的口气问他。
她那带有“毒药”气味的迷人气息,加上暴露无遗的雪白胸脯,让羽扬差点没有昏死过去。他觉得自己全身发烫,神智不清,看来他的晕船比想像中的严重,否则他怎会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呖,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如此幸福,能够赢得你的芳心。”羽扬压抑住体内的那股冲动,尽量克制自己。天知道他多么想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吻遍她那有如洋娃娃般的美丽脸孔;可是他不能,他怕会吓到她。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要好好接招哦!”里莎暧昧地说完,便忽然将自己嫣红的小嘴凑了上去,覆在羽扬柔软的唇上。
羽扬起先被她这突如起来的吻吓了一跳,但随即明白了里莎对他的心意。他压抑已久的热情被她引爆开来,他伸出双手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并且不停地探索她的红唇。
两人就像是发烫的磁铁般,彼此互相吸引分不开来。
里莎伸手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并且沿着他结实的脸膛一路吻下来;羽扬感到自己体内就像是有把火在燃烧,原本他还有所顾忌,不该在结婚之前就要了她,可是管他的,反正他这辈子要定她了,早一点晚一点根本没什么差别,于是他也伸出热情的双手,将里莎身上那件低胸的小礼服褪下,然后顺从身体的自然反应疯狂地吻着她身上每一寸细嫩的肌肤,抚摸着她诱人的雪白胴体
里莎也忘情地回应他,沉浸在他那热情无限的欢愉里。她知道羽扬就是她所要的男人,是她可以倚靠一生的男人,她终于找到了。
两人情投意合地用肢体行动表现出彼此的爱意。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国籍之分,没有身分之别,只有深深的爱恋
***
夕子将躺在她怀中睡着的太郎抱了起来,然后将空着的座位摆平,让人舒服地睡在游览车的座位上。
当她发现睡着的太郎手中竟然还死抱着那台石川电玩,不禁摇头地笑了一笑,这小表还真是贪玩!
“谢谢你。”那个年轻妈妈一边拿着奶瓶喂食婴儿,一边向她道谢。
“没什么,你不用跟我各气,你一个人要带两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是很辛苦。对了,你们应该不是要去滑雪的吧!”她微笑地问她。
夕子发现眼前这位年轻的母亲实在很伟大,因为她看起来弱弱小小的,一副没什么营养的模样,可是却能够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实在很了不起。
“嗯,我的娘家就住在札幌国际滑雪场那边。你知道的,滑雪场那边的大小旅馆、民宿很多,而且每到旺季观光客就会不断地涌入,所以我是要回去帮忙开旅馆的父母,他们两位老人家每到旺季就会忙不过来,我必须回去帮忙。”年轻妈妈笑着说。
“你好孝顺哦!可是你先生呢?他怎么不陪你一起回娘家?至少路上多个人照顾比较好啊!”她好奇地问她。
“我先生已经在两个月前去世了。他是个船员,在一次船难中不幸丧生,所以我才会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她轻声地回答,脸色黯了下来。
夕子连忙道歉,她无法想像如此年轻的妈妈竟然是个寡妇,真是太可怜了。而且她要独力抚养两个孩子,经济一定非常拮据。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他刚去世的时候,我成天哭得死去活来,可是我知道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必须为我两个孩子着想,必须挣钱养活无辜的孩子,根本没有时间沉浸在悲伤中,慢慢地我也就看开了。”她苦笑地回答。
“你好伟大也好坚强。你的年纪应该不大吧?”
“嗯,我今年才二十三岁,我高中还没念完的时候就和我先生私奔,然后跑到东京结婚生子。太郎今年五岁,不过在东京过生活很辛苦,而我和先生为了赚钱养家,反倒忽略了太郎的教育问题,我们并没有让他上幼稚园,实在是因为付不出学费。”她点了点头地回答。
“你这么年轻,我”夕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不但和自己同年,而且还自食其力地抚养两个孩子。
“对了,我叫作千叶佳代,你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她关心地问。
“我叫作琉璃,其实我并不是要去滑雪的,只是不想待在东京罢了。”夕子简单地回答。
“不想待在东京?那么你是离家出走罗!你今年多大?看你的模样应该还在念高中吧。”佳代打量着她问。
“高中?我都已经大学毕业了,我今年也是二十三岁,和你同年呢!可能是我把头发剪短了,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夕子摸着变短的头发,笑着回答。
“哇!真没想到!你下车之后准备去哪里呢?我是说你要住在哪里?现在是观光旺季,当地各个大小旅馆所有房间早就被预约一空,你现在去可能没地方住。”佳代一边哄着怀中的婴儿一边问她。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况且我身上也没有钱,就算有空房间也住不起。”夕子摇了摇头,她早就把信用卡丢了,口袋里只剩下几个铜板。
“既然你没有地方住,这样好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回去我父母那边。你可以和我还有太郎一起睡在我父母我们准备的房间,空间可能拥挤了一点,但总比你没地方去好多了,不是吗?”佳代热心地提议。
“我真的非常谢谢你,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太打扰你们?”夕子简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没有遇到佳代,她可能必须学习爱斯基摩人,在路边凿个雪屋让自己住在里面。
“不会,绝对不会,我父母一向很爱热闹,他们一定会非常欢迎你的。况且太郎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你,他向来很皮的,根本没有人制得住他,不过他却愿意听你的话,这表示你很有一套哦!”佳代伸出右手握着她的双手,开心地表示。
“那么我就打扰了。而且假使你们旅馆人手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尽些力量帮忙你的父母,就算是报答好了。”她点了点头,笑着对她说。
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又为她开启了另一扇窗。
***
知臣神色不安地站在石川老爷的面前,他刚才回答了他一连串的逼问。当然,那些理由全都是知臣自己瞎掰出来的。
石川贵雄坐在书房的大椅上,双手互搓,显得十分不高兴。
“知臣,你待在我身边做事也有十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说谎,对于故意隐瞒事实的人,我是如何处置的,你也应该非常清楚才对。而你这次为了袒护夕子,竟然也敢跟我打哈哈,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石川老爷用凝重的严肃口气问他。
“不是的,老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夕子小姐,所以才会让她偷溜下船。是我保护不周,您要怪就怪我吧!请不要在夕子小姐回来后处罚她,这件事不是她的错。”知臣替夕子辩解,他早该知道自己是无法瞒过石川老爷的,可是竟然还傻到去编些谎话敷衍他,真是一头大笨驴!
“唉,知臣,到现在你还护着她,这小妮子就是被你宠坏的,简直愈来愈不像话。再这样下去哪有资格成为石川集团的继承人,去领导那几十万名员工呢?她连自己都约束不了,又怎么能让别人信服?”他语重心长地感慨。
“老爷,夕子小姐已经非常努力了,她所付出的心血比任何人都还多,您的过度期许已造成沉重的压力,所以她才会想要提时逃离这些压力。”知臣用诚恳的口气向他表示。
“够了,够了,身为石川家的女儿本来就应该比其他人优秀,比别人承受更大的压力!如果她出生在那种中下阶层的贫穷家庭,她连承受这种压力的机会都没有,而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这种简单的道理,夕子应该明白才对。”他挥了挥手说。
“老爷,可是夕子小姐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而夫人又早逝,加上您一年到头又那么忙碌,小姐总是感觉非常寂寞,她常说若是自己有一大群兄弟姊妹就好了,我觉得小姐实在很可怜”知臣提起勇气说出他心中的感受。
“知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平常你不会这么多愁善感的。好了,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你多派些人去把夕子给我找回来。还有把羽扬也给我叫回来,他明明知道夕子溜下船去,竟然还有心情和里莎待在船上玩,亏他不久后就要和夕子订婚了。这回我要好好地骂他一顿,连最有分寸的他竟然也知情不报,和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简直太不像话了。”他摇了摇头,不满地交代任务。
“是的,我马上去办。”
知臣弯下腰,态度恭敬地退了出去。看来不单是夕子,就连羽扬也要有心理准备,好好接受石川老爷即将刮起的大台风。
***
义彻颓丧地坐在代代木的某家酒吧中,他把手中那杯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她消失了!她就像泡沫一般地消失了!
义彻再度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五天以来,他像发了狂似地走遍东京的大街小巷,为的就是想要再和那有如天使般的神秘女孩见一次面。
他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为何会三番两次地潜入天地组的办公大楼。如果她真是他所猜测的那种被黑社会所利用的女偷儿,那么为何她没有拿走那一张支票,更没有偷走他任何有价物品?
除了他的心!
是的,他的心已不知不觉地被她偷走。从那天早上,她含着泪夺门而出之后,他便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
他想要再见她,极度地渴望再见到她。可是他找不到她,那女孩就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毫无踪迹。
这段时间他请了许多征信社的人员去找她,也透过各种管道想打听出她的下落,可是都失败了。那种极度渴望见她的思念,日夜不停地折磨他,他觉得自己快为她疯狂了。
从来不在乎女人的他,竟然会为了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相处不到十小时的女人而疯狂,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而且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一开始就把她定位于被黑道人士所利用的女偷儿。一个整天在黑社会鬼混的女孩,怎么会有她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她举手投足间所展现出的知性气息,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假装出来的。
他所见过的女孩太多了,有的女人波大无脑,有的女人粗俗低级,有的甚至只知道讨好男人,豪无个性。可是她不同,她说话的那种气势、那种态度,根本不是一般女孩所比得上的,俨然就像是一位拥有良好家教,系出名门的黄花大闺女。是的,她太傻了。
只不过当时她穿着一身黑衣服,加上灵活的身手,他就自以为是地把她归类为以偷窃为生的女飞贼。
哦!真该死!义彻紧握拳头,狠狠地骂了一声。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要狠狠地把她拥入怀中吻个够,因为她让他受尽了折磨与痛苦。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为女人神魂颠倒的一天,从前他总是不相信“红颜祸水”这一类的鬼话,因为他向来不在乎女人,又怎会招来祸端呢!
可是现在他相信了。他为了找到她,已无心于任何事情,他早该回去巴西继续他未完成的探险工作,可是他没有,而他没有回去的原因竟只是为了想再见她一面。
他要亲自向她道歉,然后向她求婚,他要她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再也不要失去她。
酒吧里的表演台上,萨克斯风的低沉乐声轻轻飘入了他的耳朵里,那如诉、如泣、如慕、如怨的浑厚乐音,正有如义彻此时的心情。
他发誓,不论踏遍千山万水,走尽天涯海角,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
“羽扬,你是夕子未来的丈夫,应该比任何人都关心夕子才对。三天前我就吩咐知臣去找你回来,你为何拖到今天才赶回来?你这种毫不关心夕子的态度,实在让我太失望了!”石川贵雄大声地斥责着。
“干爹,夕子的个性您又不是不了解,她不想让人找到她的话,就算是把全日本都给翻过来,也找不到她的影子。至于我为何拖到现在才回来,是因为”羽扬看了石川老爷一眼,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因为什么?说啊!吞吞吐吐的,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他不耐地表示。
“因为我在下船之后,就和里莎跑到函馆的一间小教堂中结婚了,而我们在那里度了两天蜜月才回到东京。”羽扬把真相说了出来。
“结婚?!你跑到函馆去和里莎结婚?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你存心跟我开玩笑?羽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石川老爷睁大了眼睛问他,站在一旁的知臣也难以相信地看着羽扬。
“干爹,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爱里莎,所以才会跟她结婚。对于夕子,我向来只有兄妹之情,以前答应您愿意跟夕子结婚,是因为当时你没有弄清楚自己对夕子的感情。我知道这么做对夕子太不公平了,不过与其让夕子和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结婚,倒不如让她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这样夕子才会比较幸福。”羽扬诚恳地说。
“羽扬,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从小看你长大,一直相信你的人格,所以才放心地把夕子托付给你,没想到你竟然”
石川老爷差点没伸出手给羽扬一巴掌,对于他和里莎闪电结婚的事实,他感到既惊愕又愤怒。
“老爷,羽扬和里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尽快把夕子小姐找回来。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照道理说,夕子小姐应该在今天早上就会出现才对,可是现在都已经下午了,却仍然不见小姐的踪影,而且派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夕子小姐的消息,我担心夕子小姐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知臣面露忧色地说着。他了解夕子,夕子早该出现了,可是她却没有,这就表示夕子一定出事了,否则她不会错过该回家的时间,她不会贪玩到这种地步。
“羽扬,我就听从知臣的意见,你和里莎的事情等到夕子回来之后再说。还有你最好也去找找夕子,说不定夕子就是因为发现你和里莎之间的感情,所以才会失踪的。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已经被你们这些脑袋里不知装些什么玩意的年轻人搞得晕头转向,如果找到夕子的话,就马上来通知我,知道了吗?”
石川贵雄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繁忙的公务已搞得他筋疲力尽,现在还横生枝端,不但夕子失了踪影,就连一向是乖宝宝的羽扬也一声不响地和一名美国女孩闪电结婚。
羽扬的父亲是传统保守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和一位外国女孩结婚呢?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羽扬才会和里莎闪电结婚,算准了生米已经煮成饭,即使父母亲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
“是的,一旦找到夕子小姐,我一定会马上通知您的。”知臣点了点头地回答。如果能找到夕子的话那是最好不过,可是如果找不到呢?那又该怎么办?
***
夕子坐在写着“民宿千叶”的木制招牌下,看着太郎在雪地中堆雪人。
她来到札幌已经两个礼拜了,这段时间她都住在佳代父母所开设的民宿旅馆中,而且也帮忙他们处理一些杂务。
不过根据几天的经验,夕子发现自己能够帮忙的地方实在少之又少。
就像刚开始的那几天,夕子好心地到厨房去帮忙洗菜、切菜,结果反倒把厨房搞得面目全非,活像被狂风扫过一般,吓得佳代连忙把她赶出厨房,不准她再跨入厨房一步。
既然她在厨房无用武之地,那么只好转移阵地,往洗衣间发展了。
由于佳代父母所开设的民宿不但供应食宿,还有替客人洗衣的服务,所以夕子理所当然也想凑上一脚帮忙。
洗衣服的话还难不倒夕子,只要照着洗衣机上面的说明,把衣服及洗涤剂放进去,然后把时间设定好就行了。
可是当衣服洗完烘干后,接下来的工作就让夕子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她必须用熨斗把那些衣物一件件地烫平,然后折叠整齐。
不用想也知道,夕子一定把那些可怜的衣物给折磨得半死,不是无法将那些衣服烫平,就是把衣服弄烧焦了。佳代的母亲形容她是那些可怜衣物的终结者,于是也不准她再去碰客人托洗的衣服。
夕子在没地方发挥的情况下,只好负责两样最简单的工作:第一件就是帮忙佳代照顾太郎这皮得要死的小表,第二就是负责每间客房的结帐工作。
佳代的父母没有受过教育,所以对结帐这种需要脑筋的工作经常感到非常吃力;而佳代自己则表示,她最痛恨的就是数学了,要她去碰那一大堆数字,门都没有。
而且现在是观光旺季,住宿客人不但多,就连拉拉杂杂的收费项目也跟着多了起来,洗衣费、香烟费、酒费等等,要是没有一些数学细胞的话,真的会被那一大堆数字给烦死。
不过夕子的数学向来很好,那些加加减减、乘乘除除的数目字根本难不倒她,她一下子就把那些帐目解决了,所以现在才会有空陪太郎,看他在屋子外面堆雪人。
“琉璃阿姨,你也过来一起玩嘛!”太郎站在不远处大声地喊她。
“不了,你自己玩吧!阿姨怕冷,还是待在这里就好了。”夕子也大声地回他。
她现在正坐在旅馆门口的木制台阶上,千叶家这间民宿旅馆于札幌国际滑雪场敖近大约二十五分钟脚程的山腰上,由于这里同样也是北海道最著名的温泉区——“定山溪温泉”的所在地,所以附近温泉旅馆林立,观光客一年四季络绎不绝。
定山溪温泉位于北海道丰平川支流的定山溪上,此处不但有温泉可洗,还有神秘的原始林、景色优美的溪谷,沿溪还有宁静的步道,再加上距离札幌国际滑雪场只有二十五分钟步程,更让这颇负盛名的温泉胜地总是人满为患。
这两个星期以来的离家生活,让夕子有了各种不同的生活体验。
以前的她不食人间烟火,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不会,连一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她都不懂,佳代都怀疑她是不是从外太空移民来的外星人呢!否则怎么会连酱油和黑醋都分不清楚。
夕子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生活是多么的优渥富裕。佳代告诉过她,在她和先生私奔的那段日子里,有时候连三餐都成问题,他们两人既没学历又没工作经验,加上双方父母的不谅解,所以也就没有经济来源,总是有一餐没一餐地过日子。
现在佳代的父母虽然已经原谅佳代,但她宁愿自食其力地抚养两个小孩,也不愿依靠父母的资助,况且她的父母也不是多有钱的人家。
而夕子呢?这些现实的生活问题从来不曾困扰过她,然而穷人家虽然有穷人家的烦恼,有钱人家却也有它的苦衷,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帝是很公平的。
“阿姨,你在发什么呆啊?傻呼呼的。”太郎从雪地里飞奔而来,用娇嫩的童稚嗓音问她,一副小人鬼大的模样。
“你这小表,对大人说话要有礼貌,要不然我就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她轻拍一下他的小**,开玩笑地威胁他。
“琉璃阿姨,你说话的口气怎么愈来愈像妈咪?小心哦!不要被妈咪给带坏了。”
他做了个鬼脸,看来夕子的威胁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啊,真的是欠揍。”夕子用手上的画敲了太郎的头一下,只不过她的力道非常轻,不像佳代那么用力。
“阿姨,人家说的一点也没错啊,你也变得跟妈咪一样喜欢随便敲人家的头,常被敲头会笨的!”他神情夸张地抚摸头部,嘟着嘴对她说。
“如果你想变聪明的话,就少玩电动,多认些汉字。等你把阿姨手中这本书的汉字全学会了,你就会变得像石川电玩的‘乌龟超人’那么聪明。”夕子哄他。
“真的吗?那么阿姨你现在就教我认这些汉字好不好?我想早一点变成乌龟超人。”太郎睁大眼睛地问。同时也学着乌龟超人的样子在雪地上爬行,活像只笨乌龟。
小孩子还真好骗呢!夕子在心里窃笑着。
“好啊,阿姨现在就教你认这些字,不过如果你不懂阿姨等一下所念的也没关系,你只要专心听着就好,反正你有得是时间可以慢慢学,以后阿姨会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教你。”夕子将手中的那本书翻了开来,这本中国词选是昨晚一群大学生留在客房内忘记带走的。
“哇,阿姨,这些汉字你全会啊!你好厉害哦!”太郎望着笔画繁多,五花八门的汉字,吃惊地称赞她。
“你这小表终于承认阿姨很厉害了吧!琉璃阿姨懂的可多着呢!夕子捏了捏太郎粉嫩通红的脸颊,笑着对他说,并拿起那本词选。“阿姨现在所念的是中国一位很伟大的文学作家苏轼所写的词,它的词牌是水调歌头。仔细听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夕子继续念着,心情随着这阙词百转低回;太郎有听没有懂的乖乖陪在一旁,幻想着自己成为乌龟超人的神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