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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把酒祝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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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九重的声音很低,三分阴沉,七分蛊惑,秉娴缩着身子不动,檀九重叹了口气,手往上爬上来:“娴儿,难道你当真不懂我的心意么?”大手在她胸前轻轻地揉了几下,随之向上,摸到她的唇边,手指下那唇绵软之极,又想到其中香甜,一时爱不释手。

    秉娴只觉得那手指在唇上抚摸几下,缓缓地便入了双唇之间,她心里头滋味难明,瞬间恨意上涌,一张口便将檀九重的手指咬住。

    刺痛感自手指头上传来,檀九重却笑起来:“原来你心中到底是恨我的……”并不挣扎,只是越发抱紧了她。

    秉娴死死地咬着檀九重的手指,似乎咬出了血,咸咸的液体在唇齿中散开,好不难受。本以为他会狂怒的,结果他竟丝毫不动,隔了片刻,秉娴终于松开牙齿。

    檀九重带着笑意问道:“不咬了?”

    秉娴低声道:“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檀九重道:“我要你……好好地,不许伤了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就这样陪着我。”

    秉娴道:“雅风会不会好?”

    檀九重道:“你说呢?”

    秉娴不说话,缓缓地转过身来,同他面对面:“我若说好,他就会好么?”檀九重垂眸看她:“你觉得呢?”秉娴道:“我留在你身边,好好地,他会好么?”檀九重不语,秉娴眨了眨眼,又道:“我心里只念着你,他会好么?”檀九重凑近了,问道:“真的?”

    秉娴道:“真的。”双眸望着他的眼睛,并不退缩。

    “要怎么,我才能相信?”顷刻,檀九重问道。

    秉娴呆了呆,抬手抚在他胸前:“是啊,要怎么才能叫你相信?”手在他的衣襟上来来回回,檀九重面上却露出几分不安之色,垂眸看着她的手来去,最终握住秉娴的手腕。

    秉娴道:“怎么了?”

    檀九重将她的手拉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娴儿,你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么?”

    秉娴眨了眨眼,道:“我同他非亲非故,只不过他落得如此,到底跟我有些干系,……大概如你所说,妇人之仁而已。”

    檀九重道:“真的……没了其他?”

    秉娴道:“我如今人在这里,还有什么其他?还是你觉得……假如他好了起来,会有什么其他么?”

    她的眸子里陡然多了一丝挑衅之色,檀九重看得分明,双眉一簇,断然道:“自然不是!”

    秉娴道:“那能救的话,便救一救好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的声音温柔之极,眼眸之中,半是温柔,半是惆怅:“我常遗憾,这世上没有能够令人死而复活的法术,才失去最疼我的爹爹……可是对我来说,雅风,便如我的兄长一般,我不想他出事。”

    檀九重听到此处,便道:“以后我会疼你,最疼你。”

    秉娴道:“怎么个疼法儿?”眼波一转,竟有几分媚意。

    檀九重心一跳,喉头也跟着微微一动:“你做什么?”秉娴凑过来,细看他的脸容:“只要你别要个没够,我还是可以的。”

    这话对檀九重来说,却似最有效的春-药,几乎是同时,腰下之物已经大为反应,将秉娴抱入怀中:“你……如今还病着,你这是找死么?”声音也低低地,按捺着。

    秉娴道:“那你要不要?”

    檀九重道:“要。我当然要。”

    这一回不比从前,极快地将她衣裳解开,檀九重只觉得如热火焚神,无法自控,伏身下去,几乎不等前戏做足,便试探着顶弄进去。

    秉娴闷哼了声,檀九重吻过她的唇,舔弄着那雪玉般的脸颊:“疼么?”

    秉娴摇头:“不疼……我喜欢……”

    檀九重闻言,腰一摆入得更深:“娴儿有多喜欢?”

    秉娴细细喘息:“嗯……再用力些,便更喜欢……”

    檀九重身子本就绷得紧紧地,闻言更是如弓在弦上,心神激荡之下,差点儿便丢了……急忙停了动作,大大地喘了口气:“小丫头,怎地如此放-荡了……你想让我一世英名败在你身上么?”

    秉娴疼极,闻言却偏笑道:“就是想让你败,如何?”

    檀九重咬牙,爱恨皆入了骨:“那便试试看……”平素里对待女人,用足调弄手段,他总是进退自如,随心所欲,但遇到她,便乱了章法,像是毛头小子一般,竭力自控才能施展三分手段,其余皆是凭着本性而为。

    此番才知道,原来先前所经历的,真真不过是戏,如今,却才是真正的红尘情事,令人彻底沉湎其中,不愿醒来。

    忘乎所以地冲撞,隐忍,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听着身下之人呻吟声,望着她迷蒙的星眸,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化成虚无,只有自己是真的,她是真的。

    秉娴抬手,手摸过檀九重的脸颊,一路往下,掠过他的颈间,在他衣领处摸索片刻,便慢慢探了进去。

    而他凝视她的双眸,惊地浑身绷紧,前所未有的惊悸,加上已经接近巅峰的,随着那拼死一般的几下大动,顿时化为滔天洪水,越过那意志的堤坝滚滚而出,酣畅淋漓。

    他无情的薄唇微微张开,蓝眸之中水光潋滟,却兀自有些不能相信。

    秉娴深吸一口气,抬头吻上他的唇,悄声道:“如何了?”

    心中忽然涌起恼火之意,檀九重将她用力一推,压在身下,抬手握住她的双手,牢牢地压在床上。

    秉娴呻吟了声:“你弄疼我了。”声音软软地,带着一股馨香,却无责怪之意。

    檀九重醒悟自己的失态,略放轻了力道,只望着秉娴,半晌,便贴在她身上,轻轻地吻她的脸。

    蓦地听秉娴在耳畔道:“上次你未曾脱衣裳,为什么?”

    檀九重动作一僵,转过头去看她。

    秉娴望着他深蓝的眸子:“为什么?是故意为之,还是忘了?”

    檀九重僵硬道:“我不喜欢。”

    秉娴的目光往下,看着他的领口处:“不喜欢?我不信,难道你以前也都不脱衣的?”

    檀九重放开她的手,默默地卧在她旁边:“嗯。”

    秉娴静了一会儿,才靠过来,问道:“为什么?”

    檀九重竟不看她:“没什么。”

    秉娴道:“你曾经说,只要我喜欢,便什么都答应我的,对么?”

    檀九重身子一抖。秉娴轻声道:“那我想让你脱了衣裳,你答应我么?”

    檀九重眸色几番变化,终于翻过身来,将秉娴用力压下:“兰秉娴!”

    秉娴道:“怎么了?”

    檀九重的双眸之中闪着怒意,二话不说便吻落下来,一手压着她的腕子,一手将她的衣裳尽数扯落,身下昂扬挺身再度没入,狂风骤雨般地大动起来。

    这一番折腾,便又是半夜,到最后秉娴果真便求饶起来,檀九重听着她微弱地叫,用力压着她,眸光狰狞,一厢大动一厢沉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说,不许这样!”逼得她连连答应,才放过,将人一抱,沉沉睡去。

    次日玉衡来把脉看秉娴有无起色,秉娴还自昏睡着,玉衡一看她神情,又诊她脉搏,吓了一跳,神色诡异之极,便匆匆出来外头。

    檀九重折腾了半宿,一早却又出去议事,便是想早些回来,此刻见玉衡神色有异出来,便迎上去,问道:“如何?”

    玉衡道:“九哥,昨晚你给她喝了药了么?”

    檀九重道:“亲自喂她喝的,如何?”

    玉衡听“亲自”两字,噗嗤一笑,忙又正色道:“咳,九哥……这就怪了……”心念一转,神色便又见诡异。

    檀九重道:“玉儿,到底如何,你卖什么关子?”

    玉衡咳嗽两声,手笼着嘴,低声道:“九哥,你昨晚是不是把人……那……什么了?”

    檀九重呆了呆,而后反应过来:“怎样?”

    玉衡道:“这……唉,她体内的药毒,容易叫人体虚才多病的,本是该好好休养的,你这样折腾下去……虚上加虚,我开的那药补力有限,都给你折腾了去了,哪里有用……”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极为辛苦。

    檀九重目瞪口呆,脸色也有点异样,幸好他素来厚颜,便道:“那我以后……节制点便是了。”

    玉衡扫了他一眼,将身子一转,偷笑起来。

    正在说话,里头有丫鬟出来,道:“爷,姑娘醒了,听说大夫来过,想见大夫呢。”

    檀九重自知道秉娴何意,便同玉衡说道:“去罢。”想到秉娴定是为了雅风之事见玉衡,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且不说玉衡去给雅风看病,只说秉娴躺着养身子,先前那些毒药自不敢再乱吃,只是被檀九重折腾的极为耗神,虽有玉衡妙药,仍旧提不起精神来,昏昏沉沉睡了半晌,只到下午才醒来。

    问了一番,听说那位“玉先生”已经回来,檀九重却还未归,秉娴道:“去请先生来。”

    片刻玉衡前来,见了礼。秉娴道:“先生去给少王诊过了么?”

    玉衡道:“已经是诊过了。”

    秉娴道:“不知如何?”

    玉衡说道:“据我所查,这位少王爷中毒颇深,本来若是及时服送解药的话,该是无恙的,只可惜解药未到,其他各色的药却吃了一堆,是药三分毒,有的药甚至会跟毒药起冲撞,因此一直到现在都未醒。”

    秉娴呆呆问道:“那可有好法子么?”

    玉衡说道:“先开了几味药试一试。究竟如何,还得再观察数日。”

    秉娴幽幽叹息道:“只要有希望便好。”

    玉衡本垂着眸子,闻言却抬眼看向秉娴。秉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玉衡笑道:“未曾,只是觉得,姑娘的这话,有些似是我认得的一位女子。”

    秉娴道:“啊?是谁呢?”

    玉衡道:“是我们天枢哥哥的夫人。”

    秉娴道:“天枢?我隐约听闻,似是北疆有个司命七君,大有来头,你说的,莫非就是这个……大家叫你玉先生,难道你是廉贞星玉衡么?”

    玉衡道:“姑娘竟知道我们的薄名,惭愧,正是在下。”

    秉娴道:“我只听闻过司命七君的传奇故事,具体如何,却不太清楚,原来天枢有了夫人……却怎么跟……跟檀将军有干系呢?”

    玉衡道:“九哥未来南楚之前,曾同我们一起在边漠待了数年,因此交情匪浅。”

    秉娴道:“是么……我都不知这些。”

    玉衡望着秉娴,迟疑片刻,道:“玉衡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秉娴道:“什么话?反正闲着,你说便是了。”

    玉衡道:“不知为何,看到姑娘,令我想到一些往事,不知姑娘可曾听过东明花相爷家的一些故事?”

    秉娴思索了会儿,道:“你是说东明的花醒言花相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自是听过的,曾经,有人还拿我爹爹跟他做比……”说到这里,略有伤感,“只可惜,我爹爹的运道不好。”

    玉衡在玉都几日,也知道了秉娴的身份,因此并不惊讶,当下道:“只能说是天意难测,姑娘莫要太过伤怀了,往事不可追。”

    秉娴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对了……我听闻花相爷有个女儿,仿佛是一段离奇的故事……”原来市井所传,那东明花相之女,在东明嫁了人的,风评却甚是不好,最后竟又随着一个护院武师私奔到了北疆……再最后,居然又成了北疆靖边王王妃……一些不解真相的市井之人,便添油加醋,口耳相传,弄出一个荒谬之极、离真相万里的故事来。

    玉衡笑道:“世上最离奇的,便是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按照自己所想的编造,谁也不知好好地真相道最后会变得如何匪夷所思,别说是那些未曾见过真人的,就算是连我们这些见过真人的,先前还都错怪了她呢。”

    秉娴道:“噫,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衡望着秉娴,道:“不瞒姑娘说,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了你的一些经历,说起来,我们那位王妃,跟姑娘倒是有些相似,都是敢作敢当,痛快爽利的奇女子。”

    当下,玉衡便将楚昭同花相之女花季淑的故事简单说了一遍。秉娴听得出神,眼睛竟有些湿润,末了道:“世间竟有如此曲折之事,还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玉衡见她一副大为安慰之态,忍不住又是一笑,道:“以局外人看来,不过是赞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对局中之人来说,每一步,走得不对或者走得极对,却都是煎熬。”

    他这一句大有深意,秉娴怔怔望着玉衡。

    玉衡又道:“说起九哥来,素来我们众位兄弟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的……只因他天性凉薄,跟谁都是淡淡地,尤其是对女人上面……从来也见过些女子为他要死要活,却不曾见他为谁动容分毫,这点上,又似我们天枢哥哥……只是,我们天枢哥哥如今娇妻爱子,是无上之好,九哥最后又是如何?”说到这里,两只眼睛就望着秉娴。

    秉娴对上玉衡双眸,一颗心怦怦跳了两下,转开头去,黯然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你若是知道我的身份,听说我的经历,就该明白我同他之间……”

    玉衡叹了口气,道:“有情皆孽,我也说过,天意难测,只不过……我还是希望姑娘能够顺自己的心意,不必……太过执着,姑娘是外柔内刚的性子,但过刚则易折……既然有赤手空拳也要报仇雪恨的韧性坚决,为何不肯为自己好好谋划着想?过去再怎样都好,阴差阳错造成的误会,非人力能及,姑娘也明白这个道理。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两人说到此,外头有人进来,只听得檀九重的声音道:“你们两人倒是说的投契。”声音竭力地冷,却忍不住散发出一股淡淡地醋味。

    玉衡一时又是想笑,同檀九重说了几句,便先行离去。

    秉娴方才听了玉衡说那些话,心中也知道他是在开解自己,此刻见了檀九重,便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只好缩了缩身子,垂了头不做声。

    檀九重坐到床边,轻声问道:“今日好些了么?”见秉娴不答,就笑道:“昨晚上对我还好好地……怎么现在又冷若冰霜?”

    秉娴转过头看向他,冷笑道:“说起来我也想问,你昨晚上也好好地,怎么后来就也变了个人?”

    檀九重一怔,见她目光望下,在自己颈间逡巡,忍不住喉头发紧,凑上前道:“原来小娴儿是怪我这个……”

    秉娴皱眉道:“我才懒得同你说话。”

    檀九重在她脸颊边上轻吻:“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什么……以后有机会,我……”

    秉娴躲了开去,他却如影随形,秉娴恼了,伸手抵在他脸上,掌心摊开,遮住他的嘴同半边脸:“那等有机会的时候你再说罢了。”

    檀九重也不恼,反而握住她的手,又放在唇边亲吻,秉娴道:“脏呢!做什么……”檀九重道:“想吃掉。”秉娴看他认真之态,忍不住便白了他一眼。

    目光转动间,望见他的手指:“你的……”语声一顿。

    檀九重见状,便抬起右手来,昨晚上被秉娴咬伤的手指上,牙痕宛然,他竟连包扎一下也未曾,靠近了看,伤口深深,竟已经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玉衡是个好东风啊……

    嗯嗯,于是这是美好地第二更,有点肥肥地,而且很好吃,吃完了记得擦擦嘴边的油……然后发表一番长长地感慨,不许老霸王啊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