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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的大餐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同行的工作伙伴吃得不亦乐乎,但文贞贤一口都咽不下去。
晚饭前,她本想邀守赫哥共进晚餐,没想到经过庄静房门口时,恰巧看到那幕几乎令她心碎的画面。现下,眼前又是他们两人卿卿我我地分食着,更让地极度难受。
隐忍着欲流下的眼泪,心情由悲凄转为忿恨。
刚开始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着一丝歉意,不忍心伤害庄静;但事到如今,她不想成为这场三角习题中的淘汰者。她们只能是情敌,不再是朋友。
“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庄静关切地问。看着贞贤拿着筷子无意识的戳着饭碗,她担心贞贤溺水后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还好,只是没什么胃口。”假好心,想装给谁看!
“没胃口,还是菜式不合你口味?想吃什么可以跟守赫哥说,我叫厨房做给你吃。”他也留意到她的不寻常。
“不用了。”文贞贤冷冷地回应。她对守赫哥说的话,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既然如此,她的目标就应该放在庄静的身上,只要让她离开守赫哥,自己就有希望了
下一步,她绝对会让庄静后悔跟她争夺守赫哥!
晚餐过后,他们各自回到房内。庄静坐在梳妆台前,梳着柔滑的长发,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庄静吗?”
“我是。”
“是我贞贤,其实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你可以过来我房间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庄静纳闷。
听贞贤的口吻,仿佛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她心里正暗忖着。
“你来就知道了,电话里我说了你也不信。”话一说完,贞贤便挂上电话,故意留下些许的疑窦。
挂了电话,庄静一脸茫然,而心里却隐约有股不安。
依贞贤的话,她来到了贞贤的房门口,半掩的房门似乎在等待她的进入。她正想敲门向贞贤示意时,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守赫哥,好疼哦!”贞贤娇嗔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守赫?她打算推门进入,却发现大门似乎拴上了门链,只能推开一道缝隙。
门内再度传来细碎的对话,庄静不由得倾身细听。
“是这里吗?”他问。
“唔守赫哥就是这里好疼啊”“乖不怕”
“嗯啊啊”文贞贤的娇喘声让门外的庄静脸色大变,她无意偷听,但太过暖昧的对话及娇喘连连的声音,让她呆若木鸡,直觉想到不堪的画面。
透过大门半敞的细缝,她竟然看见了贞贤赤luo着身体走往床边,庄静的心猛然一紧。
“好烫哦”贞贤的声音再度传来。
“忍耐-下。”
“啊——好热哦——守赫哥——”她低鸣着。
“乖,忍耐一下好吗?很快就好了。”
“可是我——忍不住啊——”
“待会儿就会舒服了。”他安抚着她。
娇喘的声音不绝于耳。
“嗯——好舒服哦——”
庄静无力地跌坐在门外好一会儿,直到她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的。庄静怔怔地望着镜里的自己,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仿佛纠结在一块,又不停地撕裂、拉扯,痛得就要窒息了。
她伸出手拭夫滑下脸庞的泪,眼泪却如同断了线似的,滴滴滑落,拭不尽也擦不完。
脑海中不停浮现出方才眼见的画面,这算是一种背叛吗?还是一种欺骗?
守赫曾说贞贤就像他的亲妹妹一般,但他是不是忘记了,真正的关系其实是情人吧!
飞机上守赫与贞贤的亲密私语,泳池前贞贤溺水时守赫担忧的神情,和他们亲密的接触,都是一种预知征兆吧,唯独她始终看不清,傻傻地认定他们单纯的关系,所以总是努力且镇定地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也不可胡思乱想。
为什么他有了贞贤还要来撩拨她的心?难道一个情人对他而言还不够,难道他是个擅于玩弄感情的高手,有太多的女人像她一样在他怀中堕落?
她以为,守赫是她好不容易才动心的对象,也是多年来唯一让她产生情感火花的人,他的温柔、体贴和幽默,都让她心动不已。
怎知她所拥有的,全都是与人分享而来的。他的一切,并不属于她。
她的心本如止水,为何他非得来搅弄这一池春水
为了捕捉日出的景色,不到六点,大队人马便起床开工了。
缓缓升起的晨曦为大地带来温暖,也让天空布满了一片晕黄。
“怎么了,眼睛肿肿的,又布满了血丝,昨天没睡好吗?”张守赫走向庄静身边。
从早晨起来到现在,总觉得她似乎刻意回避一般,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离得远远的,连早餐也没吃几口就离开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疲惫。
“没什么,我只是没睡好。”庄静淡淡地回答。
她一整夜辗转难眠,合上眼就想起守赫与贞贤在一起的景象,只能呆坐在沙发上,直到清晨的morningcall,她才回过神来。
他伸出手,想托住她的脸蛋,却被她技巧地避开了。
“怎么了,我觉得你好像怪怪的,不太理我。”他疑惑。
“没有,你想太多了。”
他盯着她毫无表情的脸深思。从未见过这样的庄静,她太过冰冷的语气,以及没有温度的眼神,让他不自主地惴惴不安。
结束了拍摄,文贞贤热情地迎面走来。
“守赫哥,昨晚睡得好吗?”早就注意到庄静惨白黯淡的脸,肯定是拜她所赐,她暗自嘲笑。
“睡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我也是,还作了个甜美的好梦呢!”她意有所指地扬起眉看着庄静。“庄静,你似乎睡得不太好?整个脸看起来毫无血色呢!”
庄静听着文贞贤挑衅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做任何回应。她应该最清楚一切的,不是吗?是她把真相摊开在她眼前的啊!
承受着庄静直视的目光,文贞贤心里没有半点内疚,她转头看向守赫哥。“待会儿还需要补拍什么画面吗?”
“我问过导演,导演满满意这次的拍摄,所以应该不用再补拍了。”
“既然如此,守赫哥,我们待会儿再练习游泳好不好?反正离搭机的时间还早嘛!”
“好啊!”他看向庄静。“一起游好吗?”
“不用。我累了,只想休息。”话一说完,她静静地离开。
回到房内,庄静站在阳台上眺望着,泳池内的两人似乎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相拥着入水,一会儿打着水仗,举止行为中确实亲密得有如情侣。
或许,他们两人本来就是一对,而她才是那个介入者吧!
她不禁红了眼眶。
但左思右想,庄静还是想不透,为何之前文贞贤对她还以媒人自居?如果她和守赫早已是情人,何不在一开始就告诉她,让她早早死了心,非得等到她投入感情了,才狠心让她知道事实。
贞贤的想法究竟是什么?这样做对她有任何好处吗?
她不解其中的扑朔迷离,心被伤透以后,她也无力去探索,只能极力克制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接到文贞贤的电话,庄静一点也不意外。
昨日回到汉城,她一下飞机就匆匆回家,不理会守赫的呼喊。那时的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
哭也哭过了,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她的个性不容许她再沉溺在悲伤自怜的气氛中,她冷静地分析她和守赫之间的感情。
也许,感情来得太快,冲昏了头,因而无法看清一个人。
庄静依约来到上一次和贞贤见面的咖啡厅,景色依旧,但人事全非。
“你还真守时,庄静。”她似乎已恢复得很好,不再有昨日的憔悴。
庄静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无意识地一笑。
“想喝点什么?”文贞贤刻意语带轻松。
“随便,我想你约我出来,不是只为了喝杯咖啡。”打开天窗说亮话,庄静并不想花心思兴她周旋。
她的冷静让文贞贤的心一惊。她径咳了一下,企图掩饰心里莫名的紧张。
“两杯摩卡。”
待侍者走后,文贞贤开口道:“你应该很纳闷,那天我为何叫你到我房里来吧?”
庄静含首。“我也很纳闷你和守赫之间的关系。”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这三年多来守赫哥跟我一直保持着昨日你看到的关系。我爱他,可是他的心总是漂泊不定,三不五时就另结新欢,厌倦了,就会又回到我身边,我曾经很恨他的禾情,可是我更恨自己没有勇气离开他。
“一开始我知道你们谈恋爱时,我也很痛心,可是守赫哥对你的感情,甚至不惜一切地坦承、离开演艺圈,都让我以为这一次他的心应该是定了;所以我打算退出,也衷心祝福你们谁知道他依旧心性不定,在这次的活动又找上我你知道我爱他,他的要求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拒绝,所以他就背着你跟我在一起。”文贞贤放低了姿态,娓娓道来。
这一套老掉牙的剧情,在她生动的诠释下,似乎也颇有说服力。
“你跟守赫一直有关系?可是他告诉我,你们像亲兄妹一样。”庄静反覆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守赫真是贞贤所说的这种人吗?怎么她认识的守赫,却是个至情至性的好男人。
“他怎么可能告诉你我们真正的关系,他口风很紧,就连我们之间的事,也不准我说出去。”
“既然守赫舍弃我而跟你在一起,你应该很高兴,又何必特别让我知道你们的事?你不怕我知道真相后,抢走你的守赫哥?”
“因为我良心不安,我没办法背着朋友做出这种事,何况这一次守赫哥并没有抛弃你,他是脚踏两条船。”这一套说词她早巳练习了几百遍。
看着庄静不语沉思着,文贞贤赶紧又说道:“我不介意与别人分享守赫哥,但这一切对你并不公平,所以我才会想告诉你真相。我所做的无非只是希望你明白这一切,如果这样你仍然愿意跟守赫哥在一起,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她垂下双眼,但眼眸下却有抹深沉。
“你大可放心,我没兴趣跟你们玩爱情游戏。”
文贞贤说得很好听,也实在令人动容,但庄静没有忽视她飘忽的眼光,也没忘记在济州岛时,她莫名的敌意、犀利的言语,还有她望向守赫的眼光。或许文贞贤让她知道真相,只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将张守赫还给她罢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看不起我,这么傻,这样委屈、糟蹋自己。”听了她的话,文贞贤心里雀跃不已。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人能评论是非对错;何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你没做出对不起别人的事,又何须看轻自己。”庄静淡语。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故作欣喜地笑了笑。“我希望你别跟守赫哥提起这些事,让他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你放心,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予置评。”话一说完,庄静冷然地付了帐,便离开咖啡屋。
文贞贤瞪着庄静离去的背影。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梨花带泪的女子,却没想到庄静竟如此坚强,令她惊讶之余,又不免为之气结。
两天未进办公室,张守赫一坐下就直觉有些不对劲。虽然桌面整齐干净,但摆设却不大相同。他连忙拨了电话叫助理进来。
“这两天我不在办公室,你有进来拿文件或找资料吗?”
“没有,而且也没人进过办公室,各单位呈上的文件都还在这儿。”助理指了指手上一大叠的文件。
“哦?似乎有人动过办公室的东西。”忽然想到什么,他迅速地翻箱倒柜。
小助理被他的举动吓到。“特、特助不见了什么吗?”
“这次的活动企划案不见了。”
“什什么?”她瞪大了双眼。
“先别慌,也别把文案遗失的消息传出去,等我与董事长商讨过后,再做决定。”
说完,张守赫遣走了助理,匆匆赶到董事长办公室。
“这事大有蹊跷”赵仁德在得知企划案失窃后,眉头深锁。
“董事长,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张守赫对于自己的失职,倍感歉意。
“花时间自责内疚,倒不如赶紧将偷窃者逮着,免得他逍遥法外。”赵仁德问:“需要联络警方来公司调查吗?”
“应该不用,董事长您还记得先前我曾经要求的事吗?”
“要求的事”赵仁德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既然如此,还不快指证出是谁?!”
“是的,董事长。”张守赫赶忙拨了通电话到保安室,调阅了这两日的录影存档。
而在同一时间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董事长,是我。”宋熙远推门而人。
“有什么事吗?”赵仁德问道。
“董事长,听说这次文案失窃了,所以我便赶紧到董事长办公室来。”其实从张守赫进到办公室后,他就不停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哦?”张守赫狐疑地看着宋熙远。到目前为止,文案失窃之事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而已,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呢?
“董事长,这次的活动三番两次出问题,难道不该追究责任吗?”
门外再度传来了敲门声,保安室的警卫将录影带送了上来。“这是什么?”宋熙远好奇地问。“上次企划案出问题之后,董事长便同意在我的办公室内安装监视系统,所以只要调出录影带,就足以证明谁才是偷窃者。”张守赫立刻抽出资料袋里的录影带。
宋熙远心里危颤颤地发抖。他并没有料到张守赫会来这一招。
放映着这两日的录影,张守赫先将影带快转,直到画面上出现一道人影,他才放慢成正常速度。如果原本还有什么可以辩驳否认的,也已在萤幕前无所遁形。
“原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赵仁德手指着宋熙远,气愤填膺。
“董、董事长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我”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无力辩驳。“张守赫,你跟我来阴的!你早就知道是我,所以故意设下圈套引我上够了。”
“你错了,我根本也不知道是你,只能肯定偷窃者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才会要求董事长在文案第一次失窃后,就安装录影机,并且不让其他专员拿到文案的副本。”张守赫解释。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赵仁德看着一手栽培的下属,不胜曦嘘。
“没想到我宋熙远竟然也有这一天,哈!”宋熙远干笑了几声。“张守赫,你确实没猜错,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在赵氏奋斗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爬到行销部经理的地位,而你呢?只不过是庄静的男友,就可以当上董事长特助,往后还可以接任赵氏企业,从此乎步青云、扶摇直上!
“我不甘心,董事长没有子女,赵氏肯定会传给有能力胜任的人,但绝不该是你这种侥幸的人得到,所以我才会再三地将你的企划案偷走,好让你被董事长资遣,因为你根本没资格待在公司里”
赵仁德怒斥:“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是谁没资格待在公司里,为了你的不甘心而无所不用其极地争权夺势,像你这种人,我们赵氏请不起也不敢用!”
“董事长,张守赫在公司既没建树又没有能力,公司用他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垮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着想啊!董事长您千万要相信我!”
“你所做的都是为公司着想?哼!”赵仁德嗤之以鼻。“我看是为了你自己着想吧!把公司的利益弃之不顾,你还有什么资格左一句为了赵氏、右一句为了公司?!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你耍的把戏我看得一清二楚。”
赵仁德看向张守赫。“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将宋熙远起诉。没有人能在赵氏里坏事干尽还能全身而退的。”
听到赵仁德说的话,宋熙远双脚都软了下来。“董事长,不不要啊!这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我、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董事长您放过我吧!董事长”一听到可能会吃上官司,再有男子气概的他,也不由得放下自尊,摇尾乞怜。
赵仁德不语地看着他,没有半点心软及怜悯。
“董事长你确定”张守赫忍不住出声。毕责也同事一场,没必要处理得这么绝。’“守赫,没必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知道吗?”赵仁德告诫他。“可是宋经理也曾为您尽心过,就让他自动离职,这件事既往不究,这样好吗?董事长。”他不忍心看宋熙远就这样断送前程。
“张守赫”宋熙远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求情,一时间茫然地说不出话。“你犯得着为他说话吗?守赫,在商场上人人手段用尽;妇人之仁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的——”
“或许董事长说得对,但是我只知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我相信宋经理会记取教训,不会再做出害人又害己的事了。”
“好了,什么都别再说了。”赵仁德兀自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宋熙远,你该知道跟赵氏对抗是不会有好处的,这次的事我可以放弃起诉,但你自己好自为之。”他看向守赫。“剩下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是的,董事长。”张守赫放松紧绷的肩,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董事长,谢谢您。”宋熙远诚恳地说着,并颇有深意地看了张守赫一眼,未说出口的感激,在双眸中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