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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第一卷:混迹,结束。
第二卷:逆天,登场。
“驾!驾”遮篷车轿上一位黑面车夫挥动着手里的长鞭,用力驱打着前面两匹膘肥体壮的浑身黑白相间的杂毛马飞一般奔跑在一条狭长的土路上,一路尘土飞扬,卷起的细灰把两辆车轿围的仿佛浓云裹遮住山岭一般,连路边的花草也都跟着遭了殃,叶面蒙上一层薄薄的落尘。
车轿前后各有七八名穿着便装的衙役骑马护卫,他们所骑着的高头大马在汗水和灰尘的凝结下,浑身脏兮兮的,跟从泥坑里蹦出来似的。见他们一不像南来北往的客商。二不像走亲访友的他方来客,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其中一个剑眉虎目,模样俊秀,身上有一股子英气的年轻少年,看得出他身上的担子不轻,面色也略微显得凝重了些。
年轻少年打马来到车轿旁,恭敬地请示道:“爹,眼下离京城还不足三十里的路程,天黑之前便能抵达京城。我们先歇一歇吧!”
车轿子内随后传出一声强劲有力的回音:“好吧!都赶了三四天的路程了,大家也都累的不轻,儿啊!停下来歇歇脚吧!”
年轻少年答应一声后,朝众人高声喊道:“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咱们先在前面的山树林内歇息片刻,等进了京城后啊!少爷我请你们吃肉喝酒。”
“哈哈,谢谢少爷!有酒喝喽!”衙役们几声呼喝,伴着欣喜若狂的串串笑声,挥鞭打马,朝不远处的山树林疾奔而去。
车队在山林内停下后,年轻少年甩蹬离鞍跳下马来,把手里的缰绳往随从的手里一丢,快步来到车轿前,抬手掀起轿帘,极其孝敬地搀扶着轿内的一位老者下轿,又细心地掸掉老者袍褂上落满的灰尘。
只见这位半百老者身材中等,脸盘清瘦,两鬓斑白,身穿灰白长袍,一副布衣平民般的打扮,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看其气质却是非同一般。
而在另一辆车轿内跳下里的却是一位身态婀娜,举止优雅的俏媚姑娘,大概是长时间在车内颠簸所致,跳下车后,挥舞着小拳头在她的削瘦的肩头不停地捶打着,一边走一边怨声怨气地嘟囔道:“爹,干嘛这么急着赶路啊!红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又酸又痛,好不辛苦!”看样子女孩子也是被老爷子娇惯之极,拥在他的身旁自顾自地撒起娇来。
老者哈哈大笑,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红竹粉嫩的小鼻头,假意责问道:“谁叫你不听老爹的劝,硬生生的非要跟来不可,山高路远,这回知道行路艰辛了吧?”
“爹,人家不是从来没进过京城嘛!想来京城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吗?您也是的,路程这么远,还不停地吩咐哥火急火燎地赶路,哪有像我们这样赶路的啊!人家还以为车轿缓行,不但能欣赏到路边的花草景致,还能和爹畅游其间呢!” 红竹一边怨怪不休一边扶着老爷子在一旁坐下歇息,两只纤细柔嫩的小手不停地给老者揉着肩。
“想的倒美,你以为爹带你是来逛京城来的吗!爹身负有要事进京,岂能有半刻耽搁。早就跟你说过,你就是不听,非要跟着来,万一遇见什么险事,多增添累赘。”年轻少年脸色一黑,忍不住嗔怒道。
“爹,您看啊,哥又在训人家了,人家要不是心疼爹的身子骨,才不会跟您一起进京呢!”红竹不甘示弱地顶撞道。嘴也特别的甜,不但将自己跟来的目的做了相应的调整,而且人家名正言顺地以照顾老爹之名来的,几句话说得老者听在耳里,乐在心里。
“飞虎,你就让着点妹妹嘛!当哥哥的要学会带才,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老是和妹妹口舌之争呢?”要想他俩和平停火,只能先使出让一方让步的法子,而这让步的一方每次都是当哥哥的飞虎,毕竟他是哥哥嘛,老爷子笑呵呵地安劝道。
“爹说的对,我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呢!”年轻少年借个台阶,理直气壮地道。
“哼!我一个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人家飞虎哥多了不起啊!” 红竹轻轻扬起头,也不让步。话说一半,话锋一转,接茬反讽道:“除了打打杀杀的哥哥在行,其他的还会什么?到现在连个老婆都没讨到,娘在家都愁死了。”
女孩子娇惯起来难免要在哥哥面前耍个尖,即便是停止内战,也会稍稍还以颜色。
飞虎本不想再与妹妹拌嘴,听她言语中暗暗寒碜自己,不由怒火上涌,火气上串,狠狠地斜睨了红竹一眼,还以颜色道:“谁说我讨不到了,我是不想讨而已,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把心思全放在儿女私情之上。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独守空闺,到现在也嫁不出去吗?”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飞虎拿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绝佳伎俩。
“你”红竹气得脸孔涨红,掐腰而立,胸脯一挺一挺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在红竹这丫头反应快,人又机灵,随后眼珠一转,诡秘的笑容又悄悄地爬到她的玉洁粉面,她一面替自己巧言辩解一面嘲讽挖苦道:“人家那是眼光高,看不上那些花花公子罢了,岂能与为兄同日而语?倒是为兄的婚事,每每让娘亲牵肠挂肚,日夜发愁,恐之终老一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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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终老一生啊!明个我就娶个漂亮媳妇回来给你看看,到时候,我看你还有啥话好说!”飞虎气得没则,只好指天发誓地保证道。恨不能当即就能拉个媳妇过来,也免得让铁齿铜牙般的妹妹取笑。
“娶个漂亮媳妇当然好喽,就怕是漂亮媳妇没娶到,反倒娶个母夜叉回来,啧啧啧,哎,好可怜啊!”红竹皱着眉摇了摇头,用一副很同情人的怜悯表情啧啧道。
老者大概也是看惯了兄妹俩平日里的生活写照,斗嘴更是家常便饭,一天要是不斗上几次,恐怕连饭都吃不下去,全指望吵架来增加肺活量呢!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你们兄妹俩啊!天生的冤家不成,一见面就吵个不停,以后我和你们的娘亲去世后,可就剩下你们俩兄妹是最亲近的人啦!手足之情万不可再生怨念!” 老者慈祥的面庞显露几分威严,缓声阻止道。老者心里清楚:这兄妹俩虽然性情不合,表面上总是喜欢争锋,但是兄妹间的感情都藏在心里,不曾有一丝隔阂,就是喜欢争上游的脾气秉性难改。
“爹,您老是惯着她,您看您都把她贯成什么样子啦!”飞虎肚子里窝着火,不服气地埋怨道。
“爹是最公平的了,当哥哥的本来就该让着妹妹,爹,您说是不是啊!”又笑嘻嘻地哄起了‘立场鲜明’的老爹来。
“是是是!”老爷子也不管儿子气得狗熊样,却是一脸笑呵呵地哄着宝贝女儿开心。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飞虎见老爹娇惯妹妹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几步来到自己的坐骑旁,当下从马背上取下所有的水囊,招呼一声,带上随从们去了不远处的小溪边,蹲下身子用手掬起水来,喝了个痛快,又将几只水囊浸在清凉凉的溪水中将几只水囊全部灌满。
折回身,拧开其中一个水囊的塞子,躬身递到老者的手里,恭敬道:“爹,您先喝点水吧!”随后又把另外一只水囊递给了红竹,火气未消地飞虎看都不看她一眼,气得红竹一把扯过水袋,独自喝了几口。
老者喝了几口水后,心有感触地叹气道:“看来我们的行动不慢啊!赶在了那些贼人的前面,等到了京城就算万事大吉了,否则仍然是凶多吉少啊!”“爹,您别担心,稍稍歇息过后,我们即刻进城,咱们马不停蹄的赶赴京城,就算他们发现了,再想追拦我们,恐怕也来不及了。”飞虎十分有把握地分析道。
“但愿如此,飞虎,此地我们不能久留,还是尽快感到京城为好!”老爷子心怀惆怅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心地吩咐道。
少年答应一声,转身回到溪边,带着随从们一边在清水溪边饮马,一边洗去几匹马全身的污垢,为它们解解乏。
“爹,擦把脸吧!”红竹将手里浸湿拧干的毛巾递给老者,乖声乖气地道。
“嗯”老者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用毛巾抹了抹脸,精神也随之抖擞了许多。
“哥就知道欺负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心疼爹的身子骨!您都这么大年数了,哪还受的了如此颠簸!” 红竹看着老爹日益消瘦的脸,忍不住数落起飞虎来。
“嗯,红竹就是比你哥知道疼人,女儿亲,女儿好,女儿是爹的贴心小棉袄,爹真是没白疼你。”老者笑呵呵地憨笑道。眉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快马奔蹄的轰轰声,仿佛战鼓雷鸣般地的气势朝他们涌来,惊飞的鸟雀喳喳的颤叫几声,四散飞去。
“不好,后面有人追来,快上马!”飞虎一声大喝,忙冲飞过来,迅速将老者扶上车轿,红竹也快步上了后面的车轿。飞虎翻身上马,立即率领着随从们快马加鞭,朝京城的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