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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走廊约有四尺多宽,地上铺着软软的红地毯,木制红漆的门窗,弥漫在空气中浓郁的香粉味扑鼻而来,尽显奢华暧昧气息。刘铭祺凭着灵敏的嗅觉断定,这里一定就是吕茜烟的深闺。
“小姐,可不得了了,府上着火了。” 忽听右侧的房内有人说话,刘铭祺身子一震,顿将脚步停下,侧耳倾听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啊!火烧得厉害不厉害啊?”一阵甜腻腻的声音传进刘铭祺的耳朵里。那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得让刘铭祺一个劲地咽口水,一下子就猜到那个曾任傅全有公关小姐的吕茜烟当初故意调戏自己时的一幕幕往事。
“都烧了好几处呢!像是有人故意纵火!”房内一个大概丫环身份的女孩接话回道。
“哼!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干爹的府上纵火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被干爹捉到了,非把他五马分尸了不可。” 吕茜烟愤愤地道。言语中充满了愤怒。
两个女人正在房内你一句我一句的诅咒纵火之人,房外的刘铭祺却在琢磨怎么样来逼吕茜烟乖乖地交出账册,凭他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两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刘铭祺的毛病他自己知道,天生对女人下不去手,一旦让她们两人跑掉一个,再惊动了院子四周的宅兵,那他可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犹豫不决的刘铭祺不敢贸然闯入,只有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一搏。
他轻步靠在窗前,用手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向房里望去。哇塞!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忘不掉。只见房内水气缭绕,朦胧中吕茜烟正裸身半躺在橘红色的大木盆中,舒展着两条柔滑粉腻的胳膊不停地往自己的身上撩洒掺杂着玫瑰花瓣的水波,微微翘起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更加迷人妩媚。
雪花般的泡沫堆积在她白皙细嫩的胸脯前,贪婪地吸着那光洁无暇的身子,一扭一摆的现场直播效果甚是逼真,把她身体的迷人之处尽显无遗。
吕茜烟的一举一动犹如人肉炸弹般将刘铭祺彻底击中。刘铭祺头一次偷窥女人洗澡,越看越过瘾,像是有无穷的魔力将他三魂六魄都勾住了一般,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扒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美女沐浴,竟然傻了
“小梅,你到我的房间找几件颜色深一些的外衫,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火势怎么样了。” 吕茜烟柔声吩咐道。
“是小姐!”小梅丫环个子不高,身材瘦小,连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怎么还不出来呀!老子看看她光溜着身子从浴盆里走出时的正不正点呢!”一直在外偷窥的刘铭祺心里盼着吕茜烟赶紧美人出浴,他好趁机大饱眼福,一睹娇躯。
出了房的小梅,转身轻轻带上房门,正一脸笑容的朝东房走了两步,猛然间见一个宅兵正扒在小姐的房门口偷窥,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个宅兵的胆子也忒大了。
一霎那,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刘铭祺也发现了满脸愕然的小梅,俩人相隔不过四五步远,心知暴露身份的刘铭祺预感不妙,就在小梅愣瞪着大眼睛怔怔欲怒的时候,刘铭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也学起来宋二虎擒杀宅兵的样子,抱住小梅的头用力一拧,潇洒地把她往地上一丢
他以为他是宋二虎呢!人家宋二虎那可是力举千斤顶的劲头,而刘铭祺却是个连半袋子米都抬不起来的主,根本没有可比性。
相同的动作,结果却是截然相反,小梅不但没被刘铭祺给拧死,反倒是吓得不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连连惊叫几声,起身就朝楼下奔去,可能是因一时的惊慌失措,极力逃命的小梅失足踏空,一头从楼上滚了下去,大气都没喘一下便晕死了过去。
几声尖利的惊叫声,并没有惊动院外的宅兵,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那边救火的院子里,小梅的惊叫声早就淹没在吵吵杂杂的救火声中。但却惊动了房内的吕茜烟,闻听小梅六神无主的惊叫声,吕茜烟预感她一定是出了事,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之后,慌从临近的衣架上拽过一条薄衣,正欲从浴桶中起身而出。
突然“咣当”一声,房门被撞开了,吕茜烟“啊”的一声叫,顿时将薄衣遮挡在赤裸的胸前,慌不迭地俯身蹲进到了浴桶内,溅起的水花洒向了桶外。女人大概遇到这种场面,最基本的防卫特点就是会本能地发出几声歇斯底里的大叫。
刘铭祺心中担心她的尖叫声会引起宅兵们的注意,当即从腰间拔出雪亮的腰刀,疾步向前,指着吕茜烟的额头威胁道:“别叫,再叫老子砍死你!”
“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闯入本小姐的房间,还不退出去。”吕茜烟显得有些害怕,颤声道。
“奶奶个熊,进都进来了,再退出去,老子多没面子。”刘铭祺眼睛瞪得老大,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骂道。眼神随即不由自主地下滑,落到吕茜烟的胸口,膨发起来的泡沫掩盖了那一抹芬芳,实在是让人有种想入非非之念。
“你你要干什么?”吕茜烟越来越慌恐起来,想逃又站不起来,只好蹲在水桶里做临时掩护,以免使自己走光。
“干什么?”刘铭祺咬着牙狞笑着,他手里的钢刀随即搭在了吕茜烟细柔的肩膀上,黑着脸又道:“老子是来打劫的!识时务的,就给我乖乖的。”眼下挟持了吕茜烟,连唬带吓的再将傅全有私藏在她那的账册给逼出来,大功告成也。
“你难道不怕傅大人治你的罪?你就不为你一家老小想想嘛?要是真的缺银子花的话,本小姐可以给你,要多少给你多少,希望你冷静一点,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吕茜烟柔声细语的劝慰着刘铭祺放下屠刀,虽然她话语中瑟瑟发抖,但那双媚态十足的大眼睛一眨巴,换了别人恐怕连刀都攥不住了,再加上那字里行间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谁又忍心将她残杀了呢!
可刘铭祺此次可不是调情来的,他是肩负万斤重担在身,稍有不慎都会让自己小命不报,想到此,刘铭祺压下邪火,升起怒火,脸一绷,嘴一撇,狠道:“少说废话,!老子就他妈的热爱这门高尚的打劫事业,你管的着吗?”
吕茜烟见来者不吃她那套,十分绝望地望了刘铭祺一眼,这一眼,顿时让她眼睛一亮,忽然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宅兵怎么越看越眼熟呢?“你你,你是刘铭祺?”吕茜烟神情一缓,惊问道。
“吆喝!坏了,进来的时候怎么忘记蒙面了,这下可原形毕露了。”刘铭祺心里一紧,只好瞪着眼珠子混道:“别管老子是谁,老子就是来打劫来的,今晚你要不依着老子把该交的东西交出来,老子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对你不客气啦!”
“不客气?你是劫财啊?还是劫色啊?”吕茜烟认出刘铭祺后,一下子也不恐惧了,也不发抖了,反而变被动为主动,故意挑逗道。随后,接着舒展她那雪白如玉的双臂拨弄着泡沫往身上抹了抹,升腾起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靠,本来再吓一吓,估计账本就能搞到手了,这下可好,这娘们看样子好像吃定我似的。看来,得动真格的啦!实在不行老子一狠心一跺脚,也不管你是手无寸铁的女人也好,美女也罢,老子就嘁哩喀喳,劈里啪啦”
刘铭祺脸上发怔,心里发狠,正在琢磨对付吕茜烟的法子。忽听楼梯脚步声凌乱,有人急匆匆地朝楼上跑来,估计上来有二三十人的样子。
“坏了,肯定是被人发现了?”刘铭祺心里一慌,一头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此次要是落在傅全有的手里,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不会让自己活到天明的。
刘铭祺脸色大变,本能地朝房内四处巡望,希望能找个藏身之地,靠,满屋子除了倚在浴桶旁的木衣架之外就没有一个能藏身的地方,这不是黄鼠狼钻灶坑——走投无路了嘛!
“把所有的房间都给我好好搜查一遍!”领头的来者在房外吩咐道。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首辅大学士傅全有,跟在他身后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和保镖。这些人的责任便是寸步不离地保护在傅全有的身边,时刻保护着他的人身安全。
“是,大人!”二十几个人同时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