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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街道上,歪七扭八地着躺着几个苦苦哀嚎的爱尔兰帮众。街道的中央,杨破一人站在中间,周围围着七八个混混,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先出手。
杨破张扬地挥动着双手,不顾从头上流下的鲜血,冲着人们不停挨个叫嚣着。
实在有两个人受不了杨破的挑衅,一前一后把杨破夹击在中间。身后那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杨破抬肘向后一挥,那人当即惨叫一声,捂住面部就向后退去。
前面的人一看这阵势,当即吆喝起来,“大家一起上!围住他!”
杨破虽然擅长格斗,但要是七八个人一起上肯定还是没有胜算的。不过虽打不过七个,但揍趴下一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刚才被肘击的兄弟,现在正趴地上找被打掉的门牙呢!有了这个前车之鉴,谁还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一群废物!让我来!”
这时从人们后面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白人,他穿着连衫裤,解着扣子露出结实的肌肉和茂密的胸毛,杨破目测这人应该有1.9米左右,留着满脸的胡子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杨破从小打架,又跟着老一辈的人学了好几年的身手,格斗经验极其丰富。他深知面对这种体型的对手必须先发制人,随后才能势如破竹的击溃对方。
杨破提起右拳,趁对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大汉的眼角,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那大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冷不防挨了重重一拳,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
趁你病,要你命。杨破知道凭着大汉的身板,只是一拳怕是放不倒他,绝对不能给他喘气的机会。于是杨破又照着他的鼻子给了一拳,谁知道那大汉的身板好得出奇,片刻之间就回过神来。他一手攥住杨破打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弱鸡,我该怎么收拾你呢?”那大汉面目狰狞地把杨破摔在地上,然后又按着他的头向一旁的路灯上狠狠砸去。
杨破实打实地挨下了这突如其来的两击。满眼金星的他恍惚之间又从腰间掏出了短斧,挥舞了几下摆个架势,把那大汉逼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大汉不俗的身手也激起了杨破的斗志。他粗着喘气,缓了好一会儿,又提着短斧向大汉冲去。
谁料这时,其他的爱尔兰帮众瞅准机会,从旁边悄悄地摸了上去。几个人一齐控制住了杨破的手脚,两个人甚至趴在地上,擒抱住杨破的双腿,将他死死定在原地。
那大汉见状也是懒得废话,提起醋坛大小的拳头,向杨破的腹部就是重重一击。
杨破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虽然被束缚住拳脚,嘴上却一直破口大骂着。那大汉被骂得火气也起来了,就把杨破当做人肉沙袋一般,开始了拳击练习……
杨破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但是他的头脑却无比的清晰。他一边强挨着那大汉接连不断的拳击,一边暗中寻找着机会。
突然,他感受到右手稍微一松,他瞅准机会,右手奋力一挣,强大的爆发力将右边那人直接甩开。
与此同时,左脚也挣脱开控制,他先是提脚将面前的大汉踢了个踉跄,然后又是一脚直接踩在地上那人的脸上,右手的短斧顺势向自己左边的人横劈过去。锋利的斧刃划开那人的肚子,肠子和鲜血落了一地。
那人先是觉着自己挨了一记重拳,然后感觉肚子里一空,浑身像是被抽了气的气球,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渐渐失去了生机。
周围的爱尔兰帮众一见闹出了人命,连忙大叫着四散而逃。而此时已经杀红眼的杨破正提着还在滴血的短斧,缓缓地向着大汉走去。
看着逐渐逼近的,如同杀神一般的杨破,大汉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溃,惊叫地向后退去,哪还有一开始凶狠的模样。
他不断向后跑去,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跌倒在地。他定睛看去,原来是残缺的半个手掌。联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大汉当即吐了出来。
“别!别过来!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你!你不要过来!你快走好不好?”
“求你了!不要杀我!”
“别!别啊!……”
杨破走到大汉面前,直视着大汉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如果是我们在求饶的话,你们会放过我们吗?”
问完后,杨破举起短斧,冲着大汉的脑袋用力劈去……
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当何西阿和亚瑟赶到时,二人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惊呆了: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身下的肠子摊了一地;不远处则仰面躺着一个高大的白人,一把短斧深深地陷进他的面框,血也流了一地。
杨破则满身是血地站在他们中间,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雨清刷着地上的血迹,掩盖了刚刚发生的罪恶,但怎么也洗不掉杨破身上的血。
何西阿轻叹道,“这可真是…一团糟。”
亚瑟则紧绷神经,注意着杨破下一步的动作。
这时,杨破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眯眼一瞧,随即从尸体上拔下了短斧,朝这边冲来。
“又tm是你们这群洋鸭!看我不把你们宰了!”
“嘿!是我们!”何西阿连忙喊道。
可杨破却像丧失了理智一般,加快了速度朝这边跑来。
“做点什么!亚瑟!想办法做点什么!”何西阿急忙说道。
亚瑟让何西阿往边上一站,给自己腾开空间。他正面对峙着持斧而来的杨破,解开了自己的枪套——他要开枪把短斧打掉。
两人之间不过四五十米的距离,而且还在不断缩短。漆黑的夜里,瓢泼的大雨,在这样的能见度之下,选择击落在奔跑的人的手中不规律移动的短斧。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时亚瑟一点也不敢放松,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破手里的短斧,仿佛世间只有这一件事物一般。他不停地调整着呼吸,右手慢慢摸向手枪,寻找着开枪的时机。
杨破的动作极快。不一会儿就冲到了两人前十步的距离。他高举着短斧,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开亚瑟的头颅一般。
就是现在!亚瑟掏出左轮手枪放在腰间抬手就射。看似随意的一枪却包含着亚瑟数年枪法的沉淀。
子弹穿过层层雨帘,准确无误地击中斧面,巨大的动能折断了斧柄,将整个斧头击飞出去。
望着被震得发麻的手,杨破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看着紧张无比的二人嘿嘿一笑,然后昏倒在地。
何西阿连忙上前查看情况,大题检查了一番后,这才松了口气。
“估计是把我们认成爱尔兰帮的人了。而且他受了很多伤,失血过多,精神也有些恍惚。他需要个好大夫。”
亚瑟则不顾形象的靠在墙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刚才那一枪似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从包里拿出一盒嚼烟,一把倒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我以后都打不出这样的枪了,我发誓。”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以后的生活凶险着呢!”何西阿拍拍亚瑟的肩膀,“来!趁警察还没过来,我们得赶紧带这家伙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