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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章一败涂地
慕云墨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小五,“要去,我陪你去。”
孟夏和沈望对视了一眼,沈望便看向慕云墨,道:“云墨,你陪小五去,那里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奉城不能有事,不能让西凤得逞。”
“我明白。”慕云墨点点头,“我先下去传信给奉城附近的人,洛将军的信,你亲自写一封吧,我待会一并发出去。”
侠义门有特殊的传信轨道,相较于官方传统的要快许多。
“好!”
沈望点头。
“公子,我也要一起去。”
慕云墨看向云烟,摇头,“你留在这里,明日之战,你得替我在这里出一份力。”
“不!公子,你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
“我身边有小五就足够了。”慕云墨不同意,云烟对他感情,他看得懂,所以,他才悄然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云烟面色灰败,看看小五,又看向慕云墨,心如刀绞。
她现在才明白,公子心里已有了一个女子的存在,那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曾经以小厮的身份陪在公子身边的小五。
“云烟,不要忘记当初加入侠义门时,你曾发过的誓言,我们侠义门存在的意义,你不能忘了。以前,现在,以后,你都要记住,不要忘记了初心。”
慕云墨轻声提醒。
一席话让云烟差点无地自容,她拱拱手,道:“云烟不敢忘记,公子一路小心。”
心,隐隐的痛着。
但,云烟更加明白,在朝廷有难之时,小情小爱并不重要。
她当初加入侠义门时,曾发誓以朝廷为重。
侠义门虽是江湖门派,但其实就是沈望的神秘力量,说到底还是为朝廷而存在的。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慕云墨欣慰的颔首,抬步离开。
一旁玄武已将备好纸笔墨放在桌上,“王爷,纸墨已备好。”
沈望点头,沉思了一会,提笔,一气呵成就写完一封信,他拿起信轻轻吹干墨迹后交给玄武,“拿去给慕公子。”
“是,王爷。”
“夏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明天一早就要开战,我在这里陪着你。”
沈望看着她,“那你就到隔壁帐房去睡,出战前,我去叫你。”
“对啊,夫人,你不能太操劳的。”青杏也在一旁附合。
一个个都关心的看着自己,孟夏没有理由让大家担心,再说,她也的确需要休息,便点了点头,“那行,我去睡觉,明早,你一定要叫醒我,我要亲眼看着老贼不得善终。”
沈望点头。
青杏陪着孟夏去隔壁帐房休息。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
沈望已一身戎装的坐在大椅子上,彻夜研究着军事图。
“今日,攻平谷!传令下去,整军。”
“是,王爷。”
李庆不禁心花怒放。
这一战,将决定了未来三十年大晋和东玉的和平相处,将代表着三十年太平盛世。
他无法不激动。
战场之上。
沈望手执长枪,一手拉紧马缰绳,旁边,孟夏同样一身戎装,手执长鞭。战场上,刀枪无眼,沈望特意给她备了一条带有铁索的长鞭,让她坐在马背上就可以不让敌人近身。
兵马上了大战船,沈望高举长枪,“出发!”
乐亭岸边的哨兵,很快就被大晋的先锋队剿灭。当岸边插上了大晋的旗帜时,沈望和孟夏带着兵马已靠岸,他们夫妻二人英资飒爽的坐在马背上。
“杀!”
两军交战,刀箭无情。
八贤王亲自上了战场,对阵沈望。
八贤王知道,今日胜算飘渺,但他会轻易放弃,他已收到石副将的来信,陈大兵的人今天下午就可以到达乐亭。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缠住沈望,等援兵到来。
八贤王勾唇,冷冷的望向沈望和孟夏,“沈望,孟夏,今日便是你们夫妻二人的死期,此地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这个时候了,还逞口舌之强,并非理智。”沈望呛道。
孟夏也笑了一下,道:“往往这个时候,这种表现就是心虚的表现。”说完,她和沈望相视一笑,沈望就纵马朝八贤王冲去。
八贤王举剑,大喝一声,“冲啊。”
他弯腰,躲过沈望的一枪,趁机挥剑刺向沈望。
两大高手,厮杀。
战鼓擂,硝烟起。
八贤王和沈望打的难舍难分,沈望一长枪,砍破了八贤王的戎装,露出一道血口子。
八贤王微微讶异,低头看了一眼,沈望立刻乘胜追击,再朝八贤王的肩膀上刺去一长枪。
“王爷……”
东玉众将疾呼。
飞花纵身过来,手中的暗器朝沈望射去。
孟夏一鞭过去,把暗器卷了起来,再甩鞭过去,那暗器已掉了方向,直直的射向飞花。
沈望一拉长枪,再次刺入,把八贤王从马背上,刺摔倒在地。
长枪在地上一阵猛刺,沈望一直逼八贤王不停后退。
狼狈不堪。
飞花躲开暗器,可又见长鞭甩了过来,直接扫向自己的腰身,她连忙跳开,近不了八贤王的身,只能看着八贤王一步一步的退,艰难的避开那刺下来的长枪。
“王爷——”
“飞花,把飞掣和秦宝林带上来。”八贤王大喊一声,真着沈望一愣之际,他已闪身,成功脱离沈望的掌握。
飞花立刻跳走,不一会儿就抓着飞掣和秦宝林过来,远远的示威,“现在立刻下令停止进攻,退回对岸,否则,他们就都会死在你们的面前。”
“宝林哥,飞掣……”
孟夏惊讶的看着眼前被吊在前面的两个人。
秦宝林怎么会在八贤王的手里?
八贤王翻坐在马背上,嘴角噙着笑,“孟夏,你还要打吗?”
“老贼,你真是卑鄙。”孟夏愤愤的道。
秦宝林看着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孟夏,愣了一回神,眼角就蓄满了泪水,随即高声喊道:“孟夏,不要管我们,立刻进攻,杀了这个老贼。”
他不想再拉她的后腿。
他在新城听到关于孟夏的消息,以及乐亭的种种流言,他不顾秦康的阻止,一路冲了回来。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那一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八贤王,他要为孟夏报仇。
就算因此赔上他的生命。
他也在所不辞。
他刚回乐亭,高大人就找到他,他们一起把粮草藏到了秦家村,一起蒙骗八贤王。他昨晚拿着酒去军营找八贤王,说是自愿捐助五十万两购买军粮,想不到老贼的警觉性很高,一下子就察觉到他的酒中有毒。
秦宝林目光怔怔的看着孟夏,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她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只要她活着,就好!就很好!
“孟夏,别退兵!错过了这个机会,等他的援兵到了,那就没有机会了。”秦宝林看着孟夏,知心她定不会丢下自己不管,心里更是着急,“孟夏,他没有军粮,你放心的攻打。”
此等小人,万万不能再给他机会喘气,若让他喘气过来了,他将成为一个最狠最毒的毒蛇。
飞花甩手,抽了几鞭过去。
“找死!”
孟夏看见了,急喊:“飞花,你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让她死得难看。”
飞花勾唇笑了一下,又甩了几鞭,轻蔑的道:“你心疼了?我说孟夏,你可真是多情啊,处处留情,这两个男人为什么都那么死心塌地的为你?你是怎么媚惑他们的?是甜言蜜言,还是床上……啊……”
沈望拈了一个石头子,咻的一声打中了飞花的嘴唇,血立刻就流了下来。
飞花怒瞪过去,“摄政王,你头顶已是绿油油的一片,你不仅不生气,还替这个贱女人出气,你的心襟可真大啊。飞花真是佩服,怪不是当时在靳府,你能忍受我们王爷夜宿在孟夏的院子里。我……你?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他们怎样?”
沈望又打了过去。
飞花捂着嘴骂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沈望目光冷咧的扫了过去,“八贤王,你们就只剩下逞口舌之强的能力了吗?拿两个人来做挡箭牌,这手段,沈某真是佩服。”
“兵不厌诈。”八贤王拉着缰绳,满面冷厉,“只能说明你不能成就大事。”
他算了一辈子,容忍了一辈子,现在居然败在两个年轻一辈的手里,他很不服气。
“以你这手段成就大事,我看还是算了吧。”沈望勾唇,“我怕因此会断子绝孙,做孽太多,伤及子孙。”
八贤王闻言,眸光冷咧,毫无温度,眸光含恨,“你找死!”他扭头看了一眼飞花,“飞花,给我打!狠狠的打,如果他们不退兵,你就一直打,打死了,也继续打。”
“是,王爷。”
飞花一直在等这话,听到八贤王这么安排,二话不说便甩鞭下去。
啪啪啪……
长鞭扬起,皮鞭打在皮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住手!”孟夏喊道,看向秦宝林和飞掣的眸中噙满了泪水。
她不能让他们在自己面前受这苦。
不能!
那次在苍龙山下,秦宝林为了不拖累她,而选择撞向铁栏的一幕,又浮现在孟夏的脑海里。
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们要退兵吗?”八贤王问道。
孟夏紧抿着嘴唇,眸子微眯,眸中含着滔天的怨恨,“我们可以退兵,但是……”突然,她看到石副将纵兵来到八贤王的身边,一脸喜悦的道:“王爷,陈大将军带着援兵来了。”
闻言,八贤王为之一振。
他终于等到援兵了。
这一次,他可以一雪前耻。
他扭头看了后面的大队人马一眼,立刻大喜,喝道:“甭退兵了,给我杀!”
声落,身后静悄悄的,无人响应。
孟夏勾唇笑了笑。
八贤王扭头看去,怒喝:“给我杀!只要能打退他们,攻进平谷城,每人赏五十两。”
“……”依旧无人回应,无人冲去,连号角都没有。
两道飒爽的身影踩着东玉将士的头顶快速飞来。
人未到,无数银针已快速刺向八贤王,一把长枪以雷霆之势刺了过来,八贤王连忙躲开,伸手抓住飞花,将她整个人丢了出去,还未喘气又见一长鞭一甩,直接扫向他。
八贤王躲开长枪,中了几支银针,但那长鞭却将飞花卷到了地上,接着就是无数长鞭甩了下去。飞花狼狈的地上乱翻乱滚,用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脸。
孟夏就像是老猫在逗老鼠,并不急于让她命中要害,而是一鞭一鞭的打下去,招招式式都意在侮辱。
“皇叔,朕带兵来支援你了。”
八贤王扭头看去。
只见司徒瑜,一袭明黄,嘴角噙笑,但冷厉入骨,没有一丝温度,眸中的恨意如江水滔滔,让他像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八贤王的心咯噔一声,暗中一声不好。
这人已不再是他的傀儡了。
这是真的司徒瑜。
陈大兵策马在司徒瑜身后,石副将跪在地上,高荣轩恭敬的立在一旁。
这些日子的一切反常就一件件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里,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可他仍旧不敢置信,“你们竟暗中有合作?这是什么事情发生的事情?”
他败了!
一败涂地。
“皇叔,朕帮你把家人都带来了。你应该会很感谢朕吧?”司徒瑜眸光冷肃,仿佛就这样的目光,便能无声无息间,夺人性命。说完,他身后的大队立刻退出一条道,铁笼里,八贤王的妻儿全都里面,连同沈靳。
八贤王险些从马背上掉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司徒瑜,道:“下令攻打平谷城,这是你下的旨,满朝文武皆可以做证。不知皇上,这是要拿哪一条来治我的罪?”
“无论哪一条哪一款都可以让皇叔永无翻身之地。关于皇叔的罪状,相关的人已招供,刑部和大理寺已经把你的罪行写下来了,就待皇叔签字画押。朕知道,皇叔心高气傲,这罪是万万不会认的。”
司徒瑜徐徐道来。
八贤王怒喝一声,“你知道就好,何必多此一举?”
就是死,他也不会认下这罪。
司徒瑜点点头,挥手,立刻就有人押出八贤王的傻儿子,那傻儿子立刻尖叫嚷嚷,“爹,爹救我!”
贤王妃哭着央求,“王爷,救救咱们的儿子啊,求求王爷了……”
八贤王眉头皱成川字,看着陈大兵高举起大刀,晃得他眼睛都痛了,但他却是强忍着心里的痛疼,声音僵硬的道:“景儿,别怕!你不会一个人,别怕,一下子就不痛了。”
是的,一下子就不痛了。
司徒景听不懂那一下子就不痛是什么意思,但他却知道八贤王没有救他的意思。
“爹,救我啊,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八贤王闭上双眼,不敢看。
只听见贤王妃嗷了一声,八贤王再睁开眼时,已见陈大兵高高举起的大刀挥了下去,他只沉喉咙发紧发痛,脑中一片空白,“停——”他不由自主的喊停。
司徒瑜问道:“皇叔,你这是改变主意了?”
“我画押,不过,我有条件,你必须放了景儿。他只是一个弱智的孩子,绝对威胁不了你的。”
到底是亲生儿子,他终是不忍心。
“可以!”司徒瑜点头,“除了他,其他人不可能再放过。”
“如此就够了。”
沈靳听了,不禁大声质问:“那我呢?”
八贤王移目看去,满目愧疚,“你就陪我一起去找你娘吧,九泉之下,咱们一家三口团聚。”
“多么讽刺的团聚啊。”沈靳仰天长笑。
“沈靳……”沈望冷声呢喃,看向司徒瑜,“东玉皇,沈靳可否交给我来处理,他到底还算是我们大晋的康王。”
“这没有问题。”司徒瑜一口应下。
沈勒用力的挣扎,身上铁镣当当作响。
“沈望,你又在想什么呢?我不是康王,我不是……”
“真是可悲啊。”沈望看向他,薄唇轻动,“沈勒,人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沈勒看清楚了。
八贤王扭头看向沈靳,突然飞身而起,手中的剑直直的飞向沈靳。
一剑没入胸口,沈靳低头看着胸口的剑一眼,然后缓缓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八贤王,“你…你竟…哈哈哈……”
父子二人相逢以来的一切涌入脑海,清晰无比,他却感觉不到真实感。
那个曾一次次原谅他的任性,那个曾一次次鼓励他,那个曾一次次为他谋取未来的人,今天,他竟亲手用冰冷的长剑刺穿自己的身体。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他怎么狠心下来的?
沈靳哈哈大笑,笑散了往日的种种,笑散了所有恩怨,笑散了所有的爱恨情仇……最后,他的目光定定的望向一身戎装云烟,眸中没有恨,只有爱……
至死,他都爱她。
他甚至做着梦,待他一统列国,他就将她纳入后宫,让她明白,高人的位置,只有他才能给她。
他告诉她,他是真的爱她。
尽管她并不爱他!他依旧可以给她无尽的宠爱。
八贤王呆呆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他刚刚是怎么将剑掷出去的,他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惊愕的望向沈靳,看着他用力拔剑,噗了一口血,然后软软的倒在铁笼里。
了无生息。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的。
自己亲自结束他的。
噗……胸口血气翻滚,喉间涌上腥甜的味道,他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去。
云烟只是远远的扫了沈靳一眼,面目无情,然后又淡淡的移开视线。
“来人啊!把供词拿过去给八贤王。”
“是,皇上。”
八贤王低头看着一行行的白纸黑字,忽地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我服输。”说完,他手指拭过嘴角的血渍,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指印。
“我画押了,你也该信守承诺,放了我的景儿。”
司徒瑜挥手,陈大兵便松开司徒景。
只是不待他反应过来,司徒景已夺过一旁侍卫的剑,不顾一切的冲向铁笼,“娘,景儿来救你。”
“景儿……”八贤王夫妇大喊一声。
贤王妃双目圆瞪,慌乱不已。
八贤王眼看着铁笼外的侍卫抽剑严阵以待,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连忙纵身过去。只是,沈望并不给他机会,缠上去长枪刺去,一枪刺进八贤王的胸口。
砰的一声。
八贤王倒在了地上。
他迅速的爬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景被侍卫刺了几剑,“景儿……”他怒目瞪向沈望,握紧手中的剑,飞身纵去,“沈望,我杀了你!”
“奉陪到底!这么多年了,咱们的账也该算清楚了。”沈望立刻挥着长枪,两人当当当的打了起来。
八贤王病后刚愈,再加上没有沈望年轻,打斗起来,略显吃力。
司徒瑜一语不发,静静的看着他们打成一团,目光轻移,看向孟夏那边。
孟夏长鞭飞甩,已经落在飞花身边,“飞花,现在咱们就开始算账。”
一鞭一鞭甩下去,早已精疲力尽的飞花,每一鞭都没有躲开,渐渐身上布满伤口,衣服被长鞭勾破,就像是无数的布条挂在她身上。
惨不忍睹。
“孟姑娘,饶命……”
孟夏勾唇,“我说过,你别落在我手中!”甩鞭,长鞭卷起飞花,用力朝空中一抛,再狠狠的甩下,砰的一声,飞花摔了个四脚朝天,孟夏冷笑,一鞭便甩向她的脸,立刻就现出几道血口子。
“孟姑娘,饶了我吧。我也是……啊……”
又是一次空中抛。
飞花痛得动弹不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望着天空,心里后悔不已。
“远远不够还你欠下的,飞掣的,宝林哥的,你一并还了,就是死了,我也会继续抽。”孟夏说完,又一鞭一鞭的打下去。
不一会儿,飞花就不动了。
可孟夏的鞭子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众人看着,心惊不已。
出手如此狠辣,世间女子,怕是再无第二人。
飞掣扭头看向秦宝林,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眼眶瞬间溢满热泪。
眼前的女子并不狠毒,她只是护短。
他们何其有幸,认识了她。
就算为她赔上性命,也没有一丝遗憾。
孟夏没有看他们,心中的恨排山倒海涌来,长鞭一甩,勾住飞花的腰,用力朝空中一抛,她飞身过去狠狠的抬脚踢在飞花腰上,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把她踢向大晋士兵。
大晋士兵全都举起长枪,稳稳的,狠狠的,用他们长枪接住了飞花,默契的奋力一甩,甩向江边。
再无人去看她一眼。
孟夏冷眼看向沈望和八贤王,长鞭收回,纵身过去。
“老贼,欠我的还来。”
八贤王一个人对战沈望已呈下风,现在又有孟夏加入,他更是吃力。
但孟夏和沈望却是越战越勇,八贤王越吃力,他们便发挥的越好,一把长枪,一条长鞭,竟配合得没有任何破绽,八贤王已招架不住,甚至好几次,都差点就被他们刺中要害。
忽然,他们二人停了下来,相视一眼,合二为一,左右开弓,刺向八贤王。
八贤王从来不知道,一把长枪,一条长鞭竟可以这般和谐,配合起来的威力竟是如此厉害。
“唔……”
长鞭重重划破了八贤王的右臂,他手中的剑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八贤王快速弯腰去捡,却又吃了孟夏一鞭。
“咝……”手背上皮开肉绽,隐见白骨,八贤王一下子就跳开,抬眼看去,只见孟夏高高的坐在马背上,一身的神清气爽,高傲的就像是一个女皇。
她睥睨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司徒格……”
孟夏冷声喝道:“你自诩聪明过人,其实也不过如此。现在你再回头想想,你最失败的是什么?”
“是什么?”
“你生性多疑,性情冷血,谁能为你卖命?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不该在四年前算计我,你要知道,我就是一个拼命护着狼崽子的母狼,谁敢伤我的崽子,我一定不善罢甘休。”
孟夏霸气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地上的八贤王。
“怎么,你还想不透吗?”
八贤王不语。
孟夏勾唇,“我家晨曦这些年受的苦,你就是死,也偿还不了。”
“那就动手吧。”
“你是被我打傻了吧?”孟夏弯唇笑了,咻的一声,手中的银针射了过去,“你的罪行当然要让全天下人知道,这么让你死了,多可惜啊。”
“你?”
八贤王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已动不了了。
孟夏长鞭一甩,打在八贤王嘴巴上,嘴巴被打得血肉模糊,“这样痛吗?”
八贤王瞪着怒目。
“这样呢?”孟夏再次扬鞭,这一鞭缠住他的左臂,她用力一拉,他的手臂就被拉下一块肉,“这样还不够,不过,我不想再打了,因为,打再多,都不够。”
孟夏挑眉,眯眼看向司徒瑜,“东玉帝,这老贼就交给你了。”
“多谢摄政王妃。”
“不必言谢!”
孟夏看向已被陈大兵放下的飞掣和秦宝林,她扭头和沈望相视一眼,两人立刻跳下马,骤步朝他们走去。
“宝林哥,我扶你。”
“飞掣,我扶你。”
夫妇二人扶住了秦宝林和飞掣,孟夏抬头看向司徒瑜,红唇轻启,“东玉帝,秦家村的村民全都默默的护国,希望东玉帝能够助他们重返故乡,助他们安居乐业。”
“嗯,一定会的。”司徒瑜重重的点头,“高爱卿,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了,处理完后,你亲自上京送上奏折,朕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兑现。”
“谢主隆恩。”高荣轩双膝跪下,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升官的愿意终于实现了。
沈望朝司徒瑜,拱拱手,道:“东玉帝,就此别过。待他日,我们再议和平之约。”
“此事,朕会派人前去大晋,请摄政王放心。”
“就此别过。”
“后会有期!”
大军退回平谷城,那里的百姓们早已张灯结彩,全部站列在城门两侧,欢快的锣鼓声,鞭炮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孟夏和沈望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进城。
“谢谢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谢摄政王妃,王妃风华绝代,仁义无双。”
孟夏和沈望深情凝视着对方,嘴角笑容满满,两人笑着朝大路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
百姓无比热情,将士们豪情万丈。
孟府。
“穆大夫,飞掣的伤势如何?他的武功还有机会恢复吗?”孟夏见穆大夫从房里出来,立刻就迎上去,关切的问道。
“夫人,你别心急,飞掣公子的伤很重,但性命无忧,至少恢复武功,怕是不行了。”
“哦,那你赶紧去抓药吧,让青杏把药煎了。”孟夏颔首。
穆大夫,“夫人,那我先下去抓药。现在飞掣公子睡着了,夫人还是先别进去打扰他。”
孟夏点点头。
院门口,海棠扶着洪兴进来,两人看到孟夏时,都不禁眼眶泛红。
“夫人。”海棠轻唤了一声,声音已哽咽。
“海棠,洪兴,你们怎么来了?”
“夫人,我们也回来了。”青梅和林曲儿也从后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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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更新可能会少一点,但尽量多更。外婆病重,一直和老妈一起陪着她,感谢大家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