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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信任的侍卫统领把这个妇人带下去,萧明旭还得让人抬了顶步撵过来给花相忆,然后“搂着”他进屋。 还好花相忆倒是知道萧明旭的能力,宁可自己咬牙挺了挺,没把萧明旭累倒在路上。
进了房间,萧明旭便道周车劳顿需要休息,让人直接把晚膳送进房间然后闲人退下房门一关,有眼力劲的人马上都躲得远远的让萧明旭和花相忆尽情两人世界去。
萧明旭见人走了,坐下来发现花相忆一直盯着她看,以为他要说关于那妇人的什么事情了,便洗耳恭听,看他有什么高见。
但是花相忆看着看着,连姿势都没动,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以为他是在发呆吧,萧明旭一个细微的动作,在花相忆眼里都能看到反应。
“明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终于,花相忆开口了。
“香味?你是说,有人下了迷香?”萧明旭跳起来,很紧张地看看四周,心道难道薛铭消息那么快,这就下手了。
萧明旭站起身走到旁边之后,却发现花相忆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她刚刚的位置。 萧明旭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她刚才是坐在了桌子旁的凳子上,而她身后,正是那满桌的美食。
“你饿了?”萧明旭有些嘴角抽筋地问道。
花相忆恋恋不舍地看了桌上的食物一眼,终于肯移开了目光。 自怜自艾地说:“算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现在动步了?饿?倒是还好了,也就是午饭没吃而已,虽说人是铁饭是钢,但是一两顿不吃,饿不死地啦。 就算受了伤,也是有几天能忍的。 ”
听他这么说。 萧明旭已经在心里偷笑了,不过面上还是和刚才一样,严肃地站在旁边没动,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唉。 ”花相忆转身朝了里面,防止自己被馋死没去看那桌上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食“谁叫我这些天没有注意锻炼,竟然连抱下明明都会把腰拉伤呢?(傻舞:偶不cj了。 偶觉得这句话好yy,花花啊要注意腰部运动不然以后有你受的!)如果没伤,自然是可以下去随便吃了,可惜现在只能像个废人一般躺在床上。 你是太子殿下,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吃吧。 ”还没念叨完,萧明旭已经端了饭菜在他身后坐下,倒是准备喂他的架势。
“明明~”花相忆感动地想扑过去,但是扯动了伤处只好作罢。
萧明旭是带着较为轻松的心情替花相忆做这些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倒是第一次,觉得撒娇的花相忆可爱起来。 或许她那自尊,让她只有在花相忆处于弱势地时候才能更加轻松地面对他。 当花相忆明明处于强势的地位,却还在她面前可怜撒娇的时候,敏感的她更多的感觉到的是讽刺。
虽然有机会能够泄泄火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跟看到花相忆吃蹩或是自作自受的样子相比。 萧明旭倒更喜欢后者。 老让花相忆帮忙解决自己地不足,偶尔见识下花相忆无力的时候,这才公平嘛。
花相忆能感觉到萧明旭的心情变好,大致能猜到萧明旭更买他这样的帐,却没有去反思平日他太过强势给萧明旭带来的压迫感。 有一点自诩聪明的花相忆到现在还不明白,他要得到萧明旭的爱,决不会是像姬雪莲吴练静那样近乎是崇拜臣服的爱,而是一种可以平等地站在他身边一起笑看天下地自信。
他给萧明旭太多的保护也同样是张温柔的密网而已。 而且,他也该知道萧明旭并不是没有那样的能力,只是他一次次的事先搞定让萧明旭越来越没自信。 说是依赖。 更不如说是自我放弃。 当萧明旭开始习惯所有事情都去问过花相忆的想法而不敢照着自己想法去做地时候,也该是花相忆追悔莫及的时候。
当然。 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花相忆和萧明旭两个人颇为愉快地用完了晚膳,终于开始讨论起拦路告状的妇人来。 萧明旭肯定花相忆一定是知道什么内幕,花相忆却只无辜地摇头说自己只是猜测。
“我真的只是觉得,这个妇人冲出来的时间地点都有问题。 这一路上路过那么多地方那么多人,也有多少人想过要出来告状的,还不都被地方衙门给压下了。 而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在离薛铭任职宣抚使如此近的地方,从那些官兵手上冲出来告上这一状,若不是有上天眷恋,那就一定是内有蹊跷了。 ”
萧明旭歪过头想着花相忆的这些话,戏文说书的不都是这么演这么说的吗,她从没觉得有何奇怪,听花相忆这么一分析,倒真觉得不太对劲了。
“照你地意思,是有人想要故意嫁祸薛铭?如果真是这样地话,此人既然知道我们要一路巡查,便该等我们到了薛铭所在的地方再举证告发更好,安排这样一位妇人来拦路告状,真如你所说疑点重重地话,岂不更让人怀疑?”
“嫁祸,我看不像,是嫁祸的话早就嫁祸了,这状都告到皇上那里了,再嫁祸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妇人,更像是来给我们送证据的,让我们有充分证据去治那薛铭的罪。 ”
萧明旭想了想,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想薛铭这人,在被弹劾之前,一直在朝中无声无息的,萧明旭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皇后给她的信息是说这个人个性非常之猖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低调那么默默无声?答案自然只有一个,薛铭的上头还有人,在替他收拾隐瞒着。
自然,不会有人白白替他打理,那人说不定就是背后指使薛铭的人。 现在,在薛铭被人弹劾皇帝派下太子来巡查之后,那人立刻扔出这个妇人来举证薛铭,先一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
“那妇人也许真的是受害者,是另有居心的人将她救了,又告诉她太子将要路过此地,授意她来拦路告状。 ”善良的萧明旭还是觉得那个妇人是个可怜人。 她离得比花相忆近,看到了那妇人手上有细碎的伤痕,是在树丛或是草丛中逃亡的时候划破的吧。
“有这种可能,不过先别下定论,至少也要去见见薛铭,看他有什么反应。 ”
“明天或是后天,我想应该就能见到他了。 ”
“还有那个女人,不管是薛铭还是那个另有其人,都要小心来灭口啊。 ”花相忆想起来好心提醒。
萧明旭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得意地告诉他:“放心,我让云峰看着,应该不会有问题。 ”
当夜,午夜更夫刚过,一条人影便窜到了萧明旭窗口,云峰压低声音跟萧明旭汇报,说那个妇人激动到现在才睡着,晚饭吃了很多,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领命回去继续看守的云峰在路过花相忆房间的时候撞见了熟人。 见阿楠神色匆匆,云峰忍不住停了脚步。 接着,他听到了里头的一声低吼:“阿楠!你怎么拿了这瓶药,这药容易染色你不知道吗?”
“主子,这是最好的消肿药。 ”阿楠陈述他选择的理由。
“也没伤那么重,去换瓶无色的药膏来。 真是,这紫色一片染上去,每个十天半个月哪消得掉,我还带着lou腰舞衣呢。 ”
“是,主子。 ”很快阿楠黑着张脸出来了,见云峰还在外面,视若无睹地离开了。 主子都没出声,他自然也不必出头。
云峰骤然觉得,自己选择跟着萧明旭实在是个太明智的选择了,三步两步赶紧回到那间小厢房外头,守着那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