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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某所私立女子中学,有五个来自不同家庭的女孩在此相聚,她们欢笑,哭泣,用青春洋洒一篇美丽年少,结成情同姐妹的莫逆之交。
包巧合的是,她们的名字皆以花命之,因此五位美丽、出色的女孩特别引起外校男学生注目,所以封她们为花中五仙。
黎紫苑:紫苑的花语是反省、追思。
她是个聪明、冷静,外冷内热的女子,对家人十分照顾,有两位弟弟,父母俱在,目前是某家族企业的跨国总裁。
霍香蓟:霍香蓟的花语是信赖,相信能得到答覆。
她是个优雅、恬静,追求享受的知性美女,个性矛盾、反覆,是企业家之女。目前是红透半边天的影视红星,更是唱片界的天后人物。
金玫瑰:玫瑰的花语是爱和艳情。
她艳丽,妩媚,高眺,是个相当有自信,大方但有些偏激激的名模特儿,父亲是房地产大亨兼议长,她开了间女同性恋酒吧,男宾止步。
白茉莉:茉莉的花语是胆小、内向。
她温柔、善良,有些自闭和害怕与男性接近,像朵小白茉莉花一样可人。父亡,母是广告公司经理,继父是法官,继兄是检察官,而她的职业是辅导员,即是社工。
何水莲:莲花的花语是心的洁白、幻灭的悲哀。
她高雅而圣洁,总爱甜甜的淡笑,是个成熟、理智的感性女子。祖母十分严厉,因此显得父母无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是全美连锁饭店的负责人。
五名女子,除了黎紫苑出身小康之家,其他都是大富人家的女儿,因此一段段美丽的故事因此展开
好可怕的恶梦,她才十四岁呀!
白茉莉心寒的抚抚手臂上竖立的寒毛,高温的台北竟令人全身发冷。
懊怎么办?
好想逃离这场不休的恶梦。
昨夜妈妈出差去,她照往例害怕地落下锁,并将书桌推来挡住房门,可是
他还是进来了。
"乖,宝贝,来,爸爸摸一下就好,不会痛,很好玩的。"
他那恶心的舌头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的侵入她的嘴,带着汗的手心在她才刚发育的胸部揉搓,根本不顾她口中不断呼喊的请求,喘着气的身子半压在她身上。
她真的好怕,昨夜爸爸第一次在她下腹的"那里"直摸,她想下一次爸爸可能会
不,她好怕,谁来救救她?她不想和爸爸做那种事,老师说那叫乱伦。
真的够了,她才十四岁呀!
白茉莉仰着头向天祈祷,眼中有着滚滚泪珠,突然一部来自南部的货车驶过,一张招生用的传单随风飘至眼前,她伸手一接
私立兰陵女子中学招生,
以成绩优越达八十分者为招生对象,供膳,外县市学生一律住校,暑期辅导依个人意愿,寒暑假宿舍一律开放
本中学共分国中部及高中部,今年度预定招收学生六百七十名余名,
意者请备成绩单至本校报名
被救赎的笑容浮现。
那年,白茉莉摆脱了恶梦,成为私立兰陵女子中学一年级新生。
茉莉花,清清秀秀,小巧洁白,开在无人问的角落边,幽静地吐露淡香,如同它纯白蕾瓣,幽然不沾一丝尘色。
它不与群花争宠,不爱染上人间俗色,就在人们忽视的目光下,悄悄地展露芳华,在风中传送宜人的清馨。
如同茉莉花的白茉莉本姓石,自从父亡母改嫁之后,她随着改为继父姓氏,有一位大她四岁的继兄。
"听说紫苑回国了?"
一位敦儒、正直的男子手握当日晚报,温柔而深情的望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嘴角扬着满足的笑容。
何娴芝放下初构的草图回过头,"是呀!这丫头是熬出头了。"
"难怪一向不爱在夜晚外出的茉莉,这阵子老是待不住直往外跑。"白耘生这才明白,原来传言属实。
"孩子长大就该展翅高飞,她太静了。"她一直很担心女儿太寡言冷僻。
记得茉莉小时候很活泼,见人总是笑眯眯地不怕生,拉着人们的大手闹着要糖吃,像个阳光下的小天使,笑声迥绕在四周。
可是自从幼稚园大班毕业升上国小一年级,茉莉的笑容便逐渐减少,她和前夫都忙于工作,不太注意小女儿心态上的转变。
十四年前前夫在台风夜失足坠楼撞到雕像而亡,看到女儿双眼空洞无神地紧紧窝在紫苑身旁,她才知自己是个多失职的母亲。
放任女儿一个人无助地面对父亲死亡的残酷画面。内疚所造成的隔阂已来不及挽回。
她只能眼睁睁让女儿的沉默成惯性。
即使茉莉已是青少年辅导的一员,但那份羞涩及怯意,限制了她面对面的开导场面,顶多在励馨文教基金会内担任内勤工作,接触的对象大都是受近亲侵害的未成年少女。
"儿孙自有儿孙福,茉莉是保守些,但你别太操心了。"白耘生笑着安慰妻子。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她小时候的模样,茉莉可是活跃得很。"儿是掌中的肉呀!她怎能不操心。
"女孩子嘛!你能期望她野到哪去,向伦不也是闷木头一根,成天不吭气。"
案母总有操不完的心。
何娴芝轻叹了口气偎进丈夫杯中。"咱们都是外放的父母,怎么生的儿女尽是水中月?"
"咦!"他一时意会不过来她的意思。
"永远捞不着他们的个性,空在一旁打水。"只能看看而已。
白耘生轻笑地搂着她的腰。"老婆,当年你不也如此,一下子风一下子雨,叫人猜不着。"
他们当年是风靡t大的一对校对,学生会长和校花学妹的恋情多教人称羡。
可惜他的家人不赞成这段感情,百般出面刁难,甚至自作主张地为他订下一间婚事,而她为爱宁可与白家两老反自,坚持要与他在一起。
只是,凡事不能尽如人意。
他大四毕业那年何娴芝大二,在家族刻意安排的宴会上,白耘生被下了葯和未婚妻发生关系,并拍下暧昧的照片送给她。
情人间容不下一粒细砂,不管他如何地解释和悔恨,两人的感情还是画下句点。
包意外的意外是,他的未婚妻竟在那一次设计中怀了身孕,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牺牲了四年的时间在一段不情愿的婚姻里。
好不容易他用冷漠及绝情摆脱了死心的妻子,准备再用最真诚的心来追求今生唯一爱过的她,可是佳人已罗敷有夫。
他独身带着儿子出国七年,回来接受检察官的考试,在阔别十几年后,两人再相见的地方竟是她丈夫陈尸的客厅,教人款吁。
重逢的喜悦使他失了检察官应有的判断,即使疑点重重,他的心仍是偏袒她们母女,判定失足坠楼无他杀之嫌结案。
六个月后,她成为他的妻子。
现在的他通过法官加讪,已是高等法院的法官。
何娴芝扬起一抹笑,"老夫老妻就甭提当年事,这次紫苑回国打算定居,不再流浪他乡。"那孩子真是苦了她。
"紫苑丫头令人印象深刻,若她不休学出国,我这位子可坐得有些心惊。"她那张律师嘴可惜了。他一直这么觉得。
何娴芝好笑地睨睨丈夫。"瞧你说的,她不过是词锋犀利些,你怕她让你难看呀!"
"她是天才。"白耘生心中感慨。"记得她大一下学期我去兼了两堂课,一本六法全书她倒背如流,还能很'谦虚'地指点我哪一条,哪一例在第几页、第几行呢!"
对于紫苑的遭遇,他感到惊讶和遗憾,美丽的女孩总是情路乖舛。
"嗯,紫苑的确是人才,弃法律而从商一样令人刮目相看,现在是曼维斯企业的总裁。"
微讶的白耘生不禁问,"你是说这次接到的企划案就是出自她公司?"
"这丫头可坏心喽!明着把广告合约送到我眼前,暗地理顺便拖玫瑰和香蓟下水,真是调皮。"何娴芝的脸上有淡淡的笑。
"玫瑰和香蓟!"他低头想了一下。"两个丫头不是闹得很不愉快?"
"唉!还不是为了紫苑闹翻了姐妹情,现在祸首回来,咱们茉莉的愁眉该开展了。"
不用老是夹在中间为难,顾此失彼。
再则以紫苑的开朗相信,应该可以影响女儿沉闷的个性,重拾年少的欢笑。
这是一位做母亲的心愿。
"老婆,你和紫苑比较熟稔,拜托她多点化点化咱们那一双儿女。"他是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这一说,何嫡芝的轻松失了迹。"茉莉就是不爱和男人往来,向伦似乎也不交女朋友。"
"你糊涂了,我儿子那一颗心早被你女儿掳获了,十四年前就认定茉莉,和我一样痴情。"
"你喔!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还说风花雪月。"她是甜在心坎。
白耘生深情地吻吻妻子;非常珍惜地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前。"我爱你,芝芝。"
"我也爱你,耘生。"这份爱是上天所赐的恩典,她十分知足。
"希望我们的儿女也能像我们一样找到一生为伴的知心人。"
"嗯!"她低应一声,拉下丈夫的头深吻。
一脚踩在玄关,斯文的白向伦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有些尴尬地收回脚,不好意思打断客厅里的恩爱气氛。
这两位年近半百的夫妻兴致不减年轻人,不时上演一、两段叫人脸红的激情戏,丝毫不顾忌他们这些小辈的脸皮薄。
像上一回他为了查一件案子晚归,听到厨房有奇怪的呻吟声,他以为家里有谁不小心受了伤,心急的扭开一室光明。
结果是他严肃的法官父亲及娴静的美丽继母在流理台上办事,全身光溜溜地享受性爱的高潮,无视他张目结舌的拙相。
"真羡慕。"
摇摇头,白向伦看看腕上的表,轻声地放下公事包往外走。
懊去接她下班了。
青天无云,闷热的天气在空调系统下有些凉,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小猫两、三只,大部份的社工都外出做家访或协调,所以显得冷清。
办公室的一角有个占地三十坪的谘询室,以浅浅的鹅黄色为主色,乳白色的沙发和玻璃圆桌放实在入门处,两部电脑很巧地摆进另一侧。
一眼望去便是最里面类似和室的茉居,紫檀木铺成高约十来寸的地板,上面冒张实心木桌,散落各式坐垫和抱枕,适合谈心。
隐藏式的橱柜里摆了茶具和冲泡咖啡的器皿,旁边有道小门,拉开是间淡绿色的卧室。
"咳!社工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事多钱少没功劳,挨骂挨削又带挨打,我该找哪个专线申诉?"身为社工一员的徐幔幔大吐苦水。
有人二话不说马上笑答,"一一0。"
"报警有个屁用,警察姗姗来迟,到时一堆废话,拔一一九叫救护车还比较有保障。"
徐幔幔一脸不屑的挥挥几张资料卡,似乎曾深受其害地大肆谊染,想吐出口中的怨气。
"大小姐,你'又'和男朋友呕气了,"站在电脑旁等资料的于欣宁好笑地说
整个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有一位在沼邺队上班的警官男友,每回男友出任务无法陪她或临时取消约会去捉贼时,她都会把警察批评得一无是处。
"去你的,于欣宁,你干么又来欺压我们谘询室的白茉莉,心理辅导室的电脑当机了吗?"
"呸呸呸!少乌鸦嘴,当机还得了,多少档案会流失。"真没天良。
抽了片洋芋片往嘴里丢,粗线条的徐幔幔用她"生孩子"最佳的大屁股挤掉于欣宁,一手搁在电脑上,另一手把洋芋片盒递到坐在电脑前的白茉莉面前。
"别管她死活了,来片洋芋片解解馋。"
专心的白茉莉吓了一跳,抚怃心口。"幔幔,你知道我胆子小,别突然伸出手。"
"拜托,大白天见鬼吗?是你我才肯施舍,要是换了旁人"她用轻忽的眼神一盹"第三者"。
"洋芋片热量高,我在减肥。"于欣宁故作妩媚地摆弄她完美的曲线。
"少讽刺,我可在标准体重内。"看了她的表演,徐幔幔没好气地失了胃口。
"是呀,标准值内,可是是接近危险上限的标准。"于欣宁有意地瞄瞄她那略显丰腴的身材。
她故作風騒地挺起胸膛,展现自己的丰满。"嫉妒就说一声,我不会嘲笑你'晚熟'。
于欣宁气闷地拉了张椅子坐定,她承认自己个子矮了些,连带影响到身体某器官的发育,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有时她不免羡慕起茉莉的天生丽质,两人都属于"不老"脸孔,可是人家硬是多了一分飘忽的气质,像个古典美人。
唉!人比人总是有生不完的闷气,还是看开些。
"茉莉,你把资料印一份给我,我懒得和乳牛妈妈呼吸同一口空气。"
白茉莉淡笑不语地印出资料。
"平板荷包蛋,你想栗我送你两只平底锅吗?"徐幔幔再度挺起壮观的上围。
"你哼!胸大无脑。"
"不好意思喔!本人可是t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年年拿奖学金。"她偏要打破这项无稽。
基金会内有几位专属律师,负责解决一些儿福法、民法、刑法的问题,保障妇幼身心安全的权益,徐幔幔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说怪事年年有,t大的法学教授一定忘了戴老花眼镜,以上围来评成绩。"于欣宁恶毒的取笑。
"你"换徐幔幔气红了两颊。"你是在毁谤,我要告你。"
"来呀!谁怕谁。"于欣宁马上顶回去。
印表机排列出一行行铅字,两人斗气的声音丝毫影响不了正在工作的白荣莉,她柔柔的表情始终没变。
在一起同事数年,她还是不太容易与人打成一片,没办法开怀地交托心事,习惯安静的窝在角落里做事,听旁人的嘻闹声。
在这一生中,她真心的知己只有四位,虽然曾有过时间上的裂痕,但是那份真挚千金难换。
尤其现在她们的中心圆回来了。
想起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一切的辛苦在转眼间消逝,好像回到原点重新赋予新气象,不再有分离。
白茉莉微微流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笑靥。
"咦!你瞧她笑得多梦幻。"徐慢慢发现了白茉莉的异样。
于欣宁很想敲她一棒。'笨蛋,那叫思春。"
"怪怪的,她不是距青春期已经很远了。"徐幔幔故意拉长音引起白莱莉的注意力。
"爱情无年龄之分,人家想念白哥哥嘛!"于欣宁暧昧的轻顶当事人。
回过神的白茉莉回以一贯的解释。"你们老是想偏了,他是我大哥。"
对于男人,她总是抱着戒心。
'偶尔你也看看谎言技巧一百零八招那本书,有谁看过那么'痴情'的大哥?'骗人没谈过恋爱呀。徐幔幔才不信她的话。
白茉莉呐呐的道:'他是担心我遇上危险,台湾的治安不是普通的糟糕。'不然就不会有这个基金会的成立。
翻开报纸一看,哪一天不是刊载着天伦悲剧,短缺的警力难以应付日新月异的犯案手法,光是杀人放火的重刑犯已让饿们疲于奔命,谁有工夫注意陋巷内的危机,更何况是关上门的凌虐妻女案件。
'听到了没,徐奶妈,叫你那口子用心点,别老让白家大哥一天到晚担心他心爱的妹妹,不管多忙都早晚接送到底。'于欣宁话中有话的瞥了徐幔幔一眼。
徐幔幔微恼,不去计较。'感情的事不关警察管辖,白检察官的心思大家有目共睹,根本无处藏。'
'就是有人爱当睁眼瞎子,辜负白大哥一片深情。'对于白向伦和白茉莉扑朔的感情,于欣宁就是那个被急死的太监。
眼看郎有情,女有意,偏偏此艺非彼意,硬是牵不起一条姻缘线。
'你们别胡搅了,我们真的是兄妹。'白茉莉的脸上布满无奈。她有种无力感。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她对男人向来保持距离,唯独对这位继兄无能为力,他看似斯文的外表其实很专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紫苑出国这十年间,他自动升格为她的行动机,将她一周内的作息摸得一清二楚,坚持送她上下学及毕业后工作的班表。
尽管检察官的工作十分忙碌,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是全年无休的司机。
即便真的无法准时来接她下班,他也会先打通电话来通知,要她晚一点下班等他。
白茉莉不会开车,挤公车又怕和人接触太多,因此顺着他的意,毕竟他是她唯一尚能接受的男人,不会带给她压迫性的恐惧感。
'茉莉呀茉莉,你该去配一副眼镜,没有一位大哥会因为下雨而一路直飙向阳明山送伞送衣的。'
于欣宁提及两年前的一顶联谊会,一些爱心集团三天两夜的交流聚会中所发生的事。
'这'词穷的茉莉只得把一堆印好的资料裁齐递给她。'工作至上。'
'你喔!又在逃避,小心便宜了杨门女将。'于欣宁提醒她。有人退缩就有人迫不及待。
徐幔幔后知后觉的问道:'你是指公关部门的交际花杨心语?'
'除了她还有谁敢凯觎别人的男人,标准的杨门女将强悍呀!'
'别在背后议人是非,杨小姐美丽大方,是基金会之花,你们干么乱扣不雅的词汇?'白茉莉柔水似的嗓音轻轻扬起。
'她是美得艳丽绝伦,留法的美女博士,可是不能仗着自身的优势抢人家的哥哥。'
杨心语的家世好,容貌上等,常常借故和来接白茉莉下班的白向伦攀关系,十次有八次开口邀约,看在于欣宁眼中很是过份。
明明人家白大哥一再冷言相拒,她还不屈不挠地纠缠不停,有失女子的矜持。
说白一点就是丢尽女人的脸。
展扬企业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又怎么样?爱情仍是强求不得。
'欣宁,快下班了,你还不把资料送去给主任秘书。'白茉莉不爱嚼舌根,提醒她公事未了。
'唉!真被你的无知气死。'一扭臀,她急急忙忙地往外冲。
少了多话的于欣宁,谘询室恢复平日的宁静,徐幔幔抽出架子上的档案。
'茉莉,你都三十一岁了,有些事不是视而不见就能粉饰太平,别把这么好的男人拱手让人。'
曾经,她迷恋白向伦的局傥俊伟,并不怕羞地向他吐露爱意,期望能得到他的青睐。
结果,他的一句话打散了她的美梦
情之深系于小白花。
不用言喻,即使粗心的她也听得出含意,她将那份爱意压在心底深处,借着不断换男友冲淡这段情,直到遇见她的冤家警官。
'你不懂的,幔幔。'白茉莉轻蹙黛眉,天下间大概只有一人懂她。
'是你自个在钻牛角尖,学心理的都有点蝴蝶心态。'变态!徐幔幔在心中补了句。
白茉莉头疼地抚抚额。'我是青少年儿童?当弦担皇切睦硐怠?
'那你总修过心理学吧!'她马上堵上一句。'白大哥是个好男人。'
她知道,但'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时钟正巧在这时敲了五响。
白茉莉不愿赤裸裸地袒露自己,因而乘机痹篇徐幔幔探索的质疑目光,从容不迫地收拾桌面关上电脑。
道了声再见,她的心比身体更快飞向外面世界。
她并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恐惧男人靠近的心理逐渐养成她依赖某个人,习惯接受无微不至的呵护,沉沦的心仍在安眠期。
只是阴影不散,她走不出自限的黑暗地。
'唉!'
忍不住叹气的白向伦仰望布满彩霞的天空,故意放慢脚步往隐密处躲避,假装听不到那一声声轻柔的呼喊声,无情地践踩如茵草皮。'踏雪无痕莫留情,枝头花笑不回看。
他自认为做得够冷漠无情,以断绝胭脂祸,怎么还有人不死心的固执至此,听不进拒绝?
'白大哥,你来接茉莉吗?'
多此一问。'杨小姐。'白向伦礼貌性的点点头,有意忽略她微酡的腼腼笑容,不带表情地取下眼镜擦拭。
'最近在仁爱路新开了一间唰唰锅,我请你和茉莉去吃麻辣锅如何?'
'我不吃辣。'
杨心语柳眉微蹙。'我记得上回你曾带茉莉去林森北路那间火锅店吃过麻辣火锅。'
'是她爱吃辣,我另外点了别种汤料。'他的语气十分冷淡。
'那去吃日式料理好了,我先打电话去订位。'说着她拿起手机拨号。
白向伦不去制止任由她,无意识地托托镜架掩饰眼中的精厉。
平心而论,她是比茉莉漂亮,纤纤合度的曲线包裹在合身的制服下,完全展现出令人惊艳的线条。
明亮有神的双眸闪着自信和痴迷,白里透红的丰颊微染淡淡虹彩,朱红色的唇膏描绘完美的唇形,挺直的鼻梁显现出俏丽。
如此出色的美丽女子爱上任何一个男子都是佳话,可惜他心中早已驻进另一位轻曼身影,容不下此等娇客。
'白大哥,七点不算太早吧!把塞车和停车时间算进去,应该差不多七点。'她心中的雀跃在嘴角泛开。
'喔!'他不在意地虚应,眼神盯着基金会大门。
以为她终于打动心上人的石心,杨心语含羞带怯地挽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半垂下眉。
'吃完饭后我们去世贸看星星,上阳明山欣赏夜景宵夜去吃港式饮茶,清晨去淡水看日出。'
世贸有星星吗!阳明山赏夜景?想偷窥草丛车阵内的春光不成。
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白向伦有些吃不消她的自说自话,她不用睡觉吗?直接规划十二个小时不休的娱乐。
'对不起,杨小姐,我进去等茉莉好了。'他直接跨大步打算丢下她。
'我带你去接待室'
他扬起手拒绝,'我比你熟知基金会的地形。'
'呃,那我陪你等茉莉妹妹。'杨心语喜悦的笑容顿了一下,但仍紧跟着他走进接待室,不放弃一丝和他相伴的机会。
茉莉妹妹!他眼中有抹讥色。'茉莉比你大四岁,你的称谓欠思虑。'
就算是妹妹也是他的,与她何干。
'是吗?'她故作惊讶。'茉莉看起来好像是学生,我当她才二十出头呢!'
杨心语的企图心不强,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刚回国不到半年,一见到卓尔温懦的白向伦,那颗沉寂的心起了波动。
她当然很清楚白茉莉的实际年纪,电脑内有员工资料储存,调出来一阅易如反掌。
也许是太过痴迷而看不清真相,她只当两人是单纯的兄妹关系,一意要拉拢人心,不时送些小东西给她自以为是的'小泵'。
一提及白茉莉,白向伦的脸上场起略带纵容的笑容。'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她一直维持清清淡淡的模样。'除了短发留长了。
'你是个好哥哥,茉莉是幸福的妹妹。'她笑着倒了杯咖啡给他。
在等候的接待室,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进出的人们,不待接下她的咖啡,眼中已出现那抹清丽身影,伟岸的高大身躯候地朝目标走去。
'茉莉,下班了。'
白茉莉有些别扭的望着他搂肩的手。'大哥,你的手可不可以'
'小丫头害羞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哟!'白向伦刻意拉近两人距离。
'我不习惯人家碰我。'白茉莉说得很委婉,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生硬。
白向伦摆出温和假象说道;'我是最疼你的大哥,难道你不信任我?'
'我'她很想点头,但是'我当然信任你。'
她见不得别人受伤的眼神,心软地僵直着身子。
鼻腔内传来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爸爸可怕的怀抱,而是在她作恶梦时的温暖靠山。
一个安全的港湾。
'茉莉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孩,是大哥的宝贝。'他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子,有意无意地拂过她微颤的唇。
其实他最想做的是吻住地害怕的杏口。
他一直不晓得她到底在怕什么,只能用极慢的步调去沁入她的生活,以蚕食的方法瓦解她的戒心。
扁是一个小小的碰触就花费他三、四年的时间,好在他是耐力十足的男人,有得是毅力逐步收网,将她纳入羽翼下。
'大哥'白茉莉快哭出来了,他的身高给她一种窒息感。
'永远别怕我,我是你的守护神。'白向伦忍着渴望稍微松手,故作随意地勾着她的肩。
她定了定神,挤出一抹笑。'我们回家吧!'
两人旁若无人地走过杨心语的跟前,她举起拿着咖啡杯的手欲发声,一只手却突然拉住她。
'杨博士,我这个案主的先生很难沟通,你给点专业意见吧!'
于欣宁哪会容许这个空降部队去搞破坏,赶紧找了拗口的托词拖走杨心语,直到那部宝蓝色轿车驶离停车场,她才好心的放手。
做人要适时地发挥'守望相助'。
只是另一人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几许,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