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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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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琰立缓缓地放下大哥大,刚才所获知的消息内容令他无法置信。以最快的速度点根烟,他狠狠地连吸几口,让烟辛辣地在喉咙和鼻腔中进出。

    没有李彤,也没有莉兹这个人?不,应该说他们曾经存在过,只是现在的他们大概尸骨已寒了吧!谤据警方的资料,李彤是个只有十九岁的高干子弟,他来澳洲不到半年就因为在酒吧与人发生冲突,在一场街头械斗中丧生。那么,我一直带在身边的李彤又是什么人呢?他所使用的证件都是那个已经死亡的少年李彤的,他的真实身分究竟是谁?

    至于莉兹,确实有莉兹这么一名职业看护,只是莉兹是个四十二岁,有三个孩子的红发爱尔兰移民,但是我所聘雇的莉兹却只是个三十出头的金发美女。红发莉兹约莫在半年前失踪,她失踪前曾告诉孩子跟丈夫要去应征一个看护工作,再来则没有人再见到她的下落,直到两个月前,警方在某个水池底吊起莉兹那辆福特旧车时,才发现她被手铐铐在方向盘上,和整车的石头、水泥块沉尸在那个因为要抽干水填平的池子中。

    这令琰立开始感到恐慌?咸欤揖谷唤l云交给这样来路不明的人照顾,甚至连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满头冷汗的向警方人员描述李彤的外貌之后,他焦急地等着警方的回报。

    雁菱失踪还没有下落,现在又发现自己身旁混有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这令他感到不妙。

    大哥大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刺耳,他几乎是跳了起来的打开电话。“嗯,我是。什么!他”

    不费吹灰之力的,米歇尔组长几乎是马上证实了李彤的身分。他是个留学生没有错,但他的目的并不是求学,事实上他是澳洲新兴亚裔势力中异军突起的一号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偷渡到澳洲后,一直从事着贩毒的工作。这个人性情冷僻,个性古怪且非常残忍,也因此在短短的数年之间,他已经是贩毒组织的首脑人物了。

    警方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他们追捕已久却总是被兔脱的头号通缉犯,竟然就躲在像琰立这样一个贤良公义人士的家中。在澳洲社会中有这种制度的存在,它的地位类似中国的太平仕绅,意即具有权威公信力的人士,他们并没有在政府中任职,但澳洲政府允许他们悬挂国旗。一般而言,他们的由来都是因为政府认为他们对所处的社会有贡献时所颁发的荣誉。在澳洲,贤良公义人士被社会上各阶层的人所敬重,琰立是因为协助警方及热心公益受封的。

    这个发现令警方大感兴奋,尤其在莉兹的身分也被确认之后。她根本不是什么女看护,相反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醋远碌乃淙挥凶琶姥薜娜菝埠陀杖说纳矶危率瞪显诙10鞯峦骋恢螅闶e倭恕r蛭砦岸虑楸ㄔ钡乃捎谠谖鞯戮衬谏婕岸嗥鸬目植阑疃缘鹿揭彩钦宜业煤芗保幌氲剿古艿侥习肭虻陌闹藁疃3液屠钔飧龉识痉饭夜础?br>

    这时李彤的话又再一次的跃进琰立的脑海中或许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可能这样对她也比较好难道难道琇云的昏迷跟李彤和莉兹有关联?米歇尔曾说:有线民提过琇云和傅文彬之所以遭到追杀,是因为他们撞见不该看到的事。根据米歇尔的调查,那天琇云跟傅文彬曾在海边出现过,而那附近的私人海洋便常是毒贩们走私毒品的上岸处心乱如麻使琰立根本没法子静下心来,他焦急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一心只想快点等到天亮,到医院去探视依然昏迷的琇云。

    而雁菱,你又在哪里呢?一天又过去了,为什么你就像消失在沙漠中的水滴般的无踪影?还是你也遭到他们的毒手了?

    这个想法令他整个人僵住了。不,千万不要,雁菱我的爱,你千万不可以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否则我要怎么原谅我自己呢?因为我一时的疏忽大意,却使你就此下落不明,唉,你到底在哪里呢?

    由于米歇尔要求琰立保持沉默,由他们部属陷阱来捕捉这对手段狠毒的男女,因此琰立只有无计可施地干着急的等着天际出现第一道曙光。

    支开了李彤,或者叫什么其它名字的这名大毒贩,琰立加快速度地朝疗养院前进。平常他都固定在下午来探视琇云,但今天他捺不住心里的疑云遮天,起了个大清早即驱车前往疗养院。

    悄悄地绕过打着瞌睡的警卫,他蹑手蹑脚地朝琇云所住的病房走过去,还没走近即被一声尖叫声吓住。但等他听清楚之后,兴奋涌上心头。

    是琇云,那是琇云的声音。他顾不得那么许多地向那个房间奔去,从窗户他清楚地看到里面情况莉兹拿着支针筒逼近琇云,而四肢被缚在病床上的琇云则是不断尖叫和咒骂着她。

    “放开我,如果我哥哥知道你们这样对待我,他绝饶不了你们的!”琇云在莉兹用棉花擦拭她的手臂时,整个脸几乎扭曲了地大叫。“放开我!”

    莉兹那向来冷冷的脸庞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她低下头捏捏琇云的腮帮子。“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到说出事实真相?李彤应该朝你心脏开枪的,可是他怕那样会破坏了你年轻尸体的美感”

    “你们简直是变态!”琇云忿忿难平、咬着牙地瞪她。

    “是吗?我倒觉得李彤是个艺术家,我从没看过还有谁能将死亡经营得这么有美感。”莉兹得意地说着话,但随即又穷凶恶极地凑到琇云面前。“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结束你的生命?他说:没有必要让那个漂亮的小女孩送命。他为什么说你是漂亮的小女孩?他爱的人应该是我啊!我跟他有共同的理想跟爱好”琰立慢慢地朝那个房间的门摸过去,琇云已经清醒的喜悦令他几乎要喜不自胜了。

    “谁理你们啊!你们杀了那个台湾来的传文彬,警察绝不会放过你们。”琇云用力地挣扎着,绑着手脚的布条却没有任何松脱的迹象。

    “只要你不说话,又有谁会知道呢?来,乖乖的让我为你打一针,你就可以一直睡到晚上。你若乖一点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让你下床走动走动。”带着邪恶的冷笑,莉兹再次拿起那支针筒,尾指一挤,射出一小串的水珠。

    “不要,我不要打针!救命啊!救命啊!”琇云用力地用臂部撞击着床垫,声音凄厉地喊叫。

    “不用叫了,这里没有人救得了你的,来,让我”莉兹用棉花擦擦琇云的手臂,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李彤不准我杀了你,那我只好每逃卩加一点分量,再不用多久,你也会在睡眠中死亡的。如何?虽然你可能抢走我的李彤,但我还对你这么好,让你安乐死,你说你还能不感激我吗?嗯?”

    琇云的回答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琰立再也没法忍受地揣开大门,对满脸愕然的莉兹挥去一拳,腹部受击的莉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即像石块般地倒在地上。

    “哥,快救我!这个女人就是追杀我跟傅文彬的人,你知道吗?她跟那个叫李彤的男人杀了傅文彬还要杀我,哥,我们要赶紧去报警。”在琰立忙着将那些布条和她手腕上的点滴针头拔除的同时,琇云焦急地催促着他。

    “琇云,你醒过来多久了?”等着琇云换衣服的同时,琰立打电话给米歇尔之后,皱着眉地看着琇云手臂上因为过多针眼而形成黑青肿胀一大块的肌肤。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醒过来这个女人就每人说一些无聊话恐吓我,她每天早上都给我打针,然后我就睡着了,一直要到晚上才醒过来。”

    “没有其它人知道你醒过来的事吗?”

    “我不知道。但有一天我快醒过来的时候听到她跟一个男人在说话,好像有人看到我在吃东西,结果这个女人说:我已经让他永远不能说话了,尸体已经用船运出海扔掉。我想,她一定是杀了那个人吧!”看着琰立用那些布条捆住莉兹的手脚,琇云这才像是感到安全似的抱住琰立。“哥,好可怕,我以后再也不敢贪玩了。”

    “嗯,你也该收收心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雁菱,不知道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看到妹妹活动自如的在面前走动,再想到行踪仍杳如黄鹤的雁菱,他忍不住叹气连连。

    “雁菱?她是谁?”琇云好奇地问道。但琰立还来不及回答,门外米歇尔已经领着大队人马杂沓而来。

    相对于那些兴奋难掩的办案人员,琰立在简单重点式地交代完经过之后,他带着琇云步出疗养院,在见到那些记者和电视采访车时,有个不祥的念头闪过他心底李彤若是知道莉兹被捕了,他会有些什么反应?

    琰立不担心家里的黄管家和厨娘阿秋,因为阿秋每星期二放假,这回她又多请假一天,听说是她的亲戚自大陆来探亲。而黄管家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园打太极拳或在社区里的华人社圈中为下礼拜要上演的平剧吊嗓子,这是他们这些票友的老习惯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会一直感到不对劲?大概是因为雁菱吧,她究竟在哪里呢?

    我的小koala望着此起彼落的闪光灯,琰立只能无言地叹息走过。

    飞机一降落在雪梨机场,雁菱立即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等待着前面大队的旅行团都下机之后,她提起简单的行李,神色匆匆地往外冲。

    “雁菱,你不要这样横冲直撞的好不好?”在雁菱不晓得是第几次不是撞到人就是被别人的行李推车撞到之后,文彬拉住她。“雁菱,当心点!”

    “哥,琰立他”雁菱心不在焉的仍旧往前跑。

    “琰立,琰立,琰立,你满脑子满口都是他!你可不可以静下心来听我说?现在我们已经到雪梨了,你准备怎么办?”文彬拉着她坐进一辆出租车,好整以暇地问她。

    “怎么办?哥,你自己说琰立现在很危险的,我们当然要去救他啊!”雁菱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救他这我知道,问题是你要怎么做?跑到他面前跟他说他身旁的人是个杀手?

    你想他会相信吗?他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文彬实事求是地诘问她。

    “我你可以告诉他啊,还有琇云的看护莉兹”雁菱还没说完即见到文彬连连摇着头。

    文彬面色凝重地握住她的手。“小妹,不是哥不帮你的忙,可是我现在是保护证人的身分,事实上,我冒险跟你见面就已经是违反我跟警方合作的条件了。小妹,琰立的事我很想帮忙,可是我目前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要把贩毒组织跟李彤一网打尽,所以我必须配合其它人的行动,不能太早暴露我的身分。”

    “可是我”雁菱傻眼地僵坐在那里。哥哥说得没有错,他的任务确实是重要多了。可是,琰立怎么办?我爱他啊,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处危险之中,而没有去警告他?

    “所以我们先到旅馆住下,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通知他,这个叫李彤的人很危险,我们再想想看有没有法子让琰立知道这件事,好吗?”下了出租车,住进旅馆之后,文彬仍没留意到雁菱的怪异之处,对她所说因为太累而要早些休息也丝毫没有起疑。在雁菱睡着之后,他因为不想太早睡而留下字条后,自行到楼下的pub坐。

    闭着眼睛的雁菱在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马上一跃而起,穿好衣服之后她找到那张纸条,草草地加上几个字哥,我明白你的苦衷,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琰立有危险而不去救他;无论生也好,死也罢,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掏出文彬皮夹中的数张钞票,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那家造形新颖的旅馆。

    “这么说,傅雁菱现在是你的lover啰,那她人现在在哪里?”坐在咖啡厅里,琰立向刚做完详细检查的琇云说明了雁菱的身分及跟自己的关系。

    “不知道。连警方都认为她是自己离开的,但这怎么可能?她在澳洲人生地不熟;况且旅馆里的人并没有见到她离开啊!”琰立苦涩地喝口咖啡,一想到雁菱所可能遇到的任何危险,他的心纠结了起来。

    “难道她就这样失踪了?又不是气泡或是变魔术。”

    “最令我困惑的就是这一点,那时在旅馆大厅人来人往,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可能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不见了。”想到所有的人皆持否定的答案,这令琰立想到就气馁极了。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警方已经去接黄管家来跟我们会合,那不就剩下李彤自己一个人在我们家里?”

    “警方已经派人监视房子,他们等贩毒组织里的人都落网之后才会采取行动捉李彤。”

    “为什么?”琇云不解地问道。“既然已经知道他是坏人了”

    “警方想要其它人的口供,如果有人出来指控李彤就是他们的首脑的话,那他就脱不了罪。否则,依贩毒组织以前所聘请的律师来看,他仍然有可能脱身的。”

    “哥,你想雁菱会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想到我的小koala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危险,我就快要发狂了。”琰立用手搔搔凌乱的头发,烦闷地说。

    “koala?你叫她koala?”琇云好奇地睁大眼睛。“为什么呢?”

    “嗯,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昵称,不代表什么,只是昵称”琰立说着陷入长长的沉思,似乎又回到他们彼此以koala相称的时光

    用不太流利的英文结结巴巴加上比手画脚,雁菱好不容易才让老外司机弄清楚自己的意思。坐在后座的她,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司机不时地朝自己瞄。他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雁菱忐忑不安地想着。

    冷不防司机斜斜地伸过手来,雁菱差点放声大叫,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些海报折页,她在司机一连串地咕哝中翻开一看,原来是某些游乐区的海报。

    带着歉意的微笑,雁菱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no”可以回答他。司机并没有说话,只是耸耸肩继续开车。

    车子穿梭在眼熟的街道上,雁菱忍不住地想到琰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琇云没想到李彤跟莉兹会是那样狠毒心肠的人,一心一意要置哥哥跟琇云于死地。那么,他们会怎么对付琰立呢?

    如果现在琇云醒过来了话,他们会放过她吗?想到这里就更令她焦急。车子虽不多,但司机却十分守规矩地维持一定的速度,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也是耐心地等待红绿灯的转换。

    想到这里她就愈发地明白哥哥所说的话,不错,在别人的社会待久了,这才容易看到自己国家同胞的缺点,藉由不同生活方式的历练,可以使人眼界开阔,胸襟放宽。

    灯号总算变了,车子再度奔驰在冷清的街道上。看着和台湾迥然不同的世界,雁菱发现自己愈来愈不想回去,或许,该把爸爸接过来,当然是在他病好了之后!

    天空阴阴灰灰的,清晨下过一场雨,街道都冲刷得干干净净。坐在屋里的那个男人冷冷地凝视外头那些突然多了起来的行人、小贩、挖马路的工人,还有闲坐在街头的流浪汉。

    有些不对!李彤望着那个每隔几分钟就站起来跳一跳的流浪汉一眼,在街的对角有几个流浪汉点起火,二二两两地凑在那里取暖。那么,这一个为什么不去加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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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冲到窗口打量着周遭的那些人,他们之中有人在做着手势,有人在低声交谈。

    不约而同地盯着这栋房子瞧。

    他们在监视我?他们已经追查到我的行踪了吗?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他坐在沙发上沉思着自己的行踪是何时暴露的,漫不经心的按下遥控器,他仍想不透外头那些人是怎么抓到自己的行踪的。

    电视上的某个片段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音量加大,倾身向前的仔细盯着萤光幕。

    播报员的嘴皮子似金鱼的唇般的急速蠕动着,但李彤视而不见,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做为背景的那个画面?蜃龋科茸约憾ㄏ滦睦刺ケㄔ痹谒敌┦裁矗劬θ允嵌19爬蜃鹊恼掌环拧?br>

    原来如此,果然如我所料;田琇云那丫头已经醒过来了,难怪莉兹会吵着要置她于死地。只是莉兹这傻女人也未免太笨了,怎么会想到利用安眠葯让田琇云昏睡的方法?她应该先跟我商量才对啊!世界上多的是可以让人永远痴痴呆呆的葯物。譬如说:过量的高纯度海洛因。

    当然他是不会让莉兹给琇云那丫头打太多海洛因,这么纯的玩意儿,稍稍一过量可是会送命的,那不就可惜了那丫头的美貌?对于美的东西,他向来都是不可自拔的。

    现在该是思索下一步棋的时候了,既然身分暴露,那么这里自然不是久留之地。

    幸好他平时已有准备,做好了各项预防设施,后面巷子里有辆不起眼的老爷车,那就是他预留的伏笔,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痹篇屋前的这些人,安全地走到车旁。

    站在窗帘后面,他扬起眉地看着那个刚下出租车的女孩,一抹狡猾的笑浮上他唇畔。

    岸了帐之后,连看也没看的将那些零钱往口袋里塞,雁菱顺顺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地按了两下电铃。

    希望琰立在家,我忘了他的公司是在哪条街道了。

    门打开了,雁菱马上堆起笑脸地走进去,但当她抬起头看清楚眼前所站的人时,笑意自她脸上快速溜走,她因为太讶矣邙怔在那里。

    “傅小姐,你回来啦,这几天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田先生担心得不得了。”

    带着亲切的笑意,李彤推推雁菱僵直的背,催促她坐到沙发上。

    “呃琰立不在吗?”雁菱说不出充斥在心里的感觉是害怕还是厌恶,只得虚与委蛇的和他交谈。

    “田先生到公司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跟他到公司去呢?”雁菱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藏到背后,尽量自然地看着他。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跟哥哥取得联络的事,我必须快些离开,因为他实在是个好可怕的人物。

    扬了扬眉,李彤大剌剌地坐在她面前的单人沙发上。“我回来拿些东西,幸好你碰到我。若是晚个五分钟,你可就要扑空了,因为黄管家跟阿秋都不在。”

    “噢。”雁菱坐在那里,根本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地垂着头。

    “我看这样吧,反正我也要出去,干脆你跟我一起走”李彤凑近雁菱,还是很亲切地说道。

    雁菱几乎是跳了起来地痹篇他。“不不用了,我想我想我待在房间等他下班回来好了。”

    皱起眉头,李彤斜着眼盯着她。“你不急着见他?”

    “我很呃,其实也不差这么半天的时间嘛,你不是要出去吗?快走吧,别为了我而耽搁了你的事。”雁菱说着向着大门慢慢地移动。

    “你在紧张什么?”李彤突然一个箭步地冲过去,用力扭住雁菱的手。“你知道了些什么?”

    “哎哟,好痛,放开我!”雁菱闪躲着他犀利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的找话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彤用力地扳起她的下巴逼使她不得不正视他的眼睛,他的笑脸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冰冷和感兴趣的神色。“说!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雁菱看着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忍不住地打了寒颤。“你你跟莉兹”在他的手劲下,雁菱痛得龇牙咧嘴。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样也好,省得我多费唇舌。”看到雁菱瑟缩的模样,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正在想该怎么脱身,没想到你就自投罗网了。”

    “你想干什么?”雁菱戒心满满地盯着他。

    “别紧张,我只是请你配合我玩个小小的游戏而已。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李彤说着拿起电线动手捆绑雁菱的手脚。

    雁菱咬着颤抖的下唇,瞪着李彤搬出一大堆的电线跟似乎只有在电视或电影里才看得到的东西炸葯。

    “你要干什么?”在李彤将那些电线和炸葯绑在她身上时,雁菱尖叫地叫道。

    “不要!不要!”

    李彤反手就给她两巴掌。“闭上嘴巴,反正你终究会死的,我就让你死得轰轰烈烈的,这样不是更衬托出你年轻的珍贵?想想看,像烟火一样的爆炸,再散成千千万万的碎片,这不是很美吗?”他说着还是继续将电线绕在雁菱的身上。

    “你疯了,你根本就是个疯子!”雁菱在他的吆喝下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随他走到门口。

    “闭上嘴巴,否则我只要一按下这个按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李彤扬扬手上的遥控器,冷冷地说。

    雁菱只能沉默地点着头,木然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