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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宵小凡仙,竟胆敢阻上古之神,吾乃荒蛮北阴山饕餮族尤逸,若将吾女尤蔷交出,吾便放尔等一条性命!”
一语过后,神威毕现,位于众位仙君前的天兵天将被这番好像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大威力所震慑,皆不自觉的便松开了手,冰冷的兵器纷纷直直坠下,砸向玉白大理石的地板之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咣当”响声,脚下的地面似是承受不住这些兵器所带来的巨大冲力,震荡了一番。
“嗡嗡”的耳鸣之音于耳中不断回荡,仙帝似是被那句话和眼前情景惊呆,隔了好半会,才拾回了作为仙界领袖所应有的架子逆。
定了定身子,稳了心神,将腰板挺得比平常直数百倍,仙帝将仙力释放,做什么都不可输了仙界之人的面子。
“神界尤逸帝君,按理来说您的女儿尤蔷,应在五百年前便归位,如今她不见,为何来我九重天要人?”
尤逸不听这番话还好,一听便心中愤愤,似是气极,拂袖一挥,单手指向那人模鬼样的仙帝,放出神力,呼啸的风将他的长发尽然吹起,面部肃然,让人不禁生了敬畏之心。
语气愤然,却又带着悠远之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本尊女儿自五千年之前从九重天之上莫名下凡历劫,轮回十世,未曾归位,当日无人告知本尊也明白是你这凡仙搞鬼,顾及多人颜面,便没问你这仙界小小凡仙之罪,如今竟搞得本尊女儿神识探知不到,拖延五百年未曾归位,今日若不光顾这九重天,你便真当神界无人吗!”
威慑力过于强大,包括仙帝在内的所有仙君竟被压迫的全都一屁股直直坐在了地上,神界与仙界实力相差终究如同天与地那般远。
待后面多数仙君赶忙撑着地面站起,几个碎步便直接赶到了仙帝的面前,纷纷将此时玉冠已歪,及其狼狈的仙帝搀扶起来茶。
两手颤抖着如同年迈的老人一般,才抬起手来,将那头上玉冠扶正,冲半空之中漂浮的尤逸道去,“此事为我亲盯,尤蔷神女定是于五百年前便已归位,纵使时间出了偏差,又怎能连您也探知不到她的神识。”
其实尤蔷那时还并未获得神位,不过功力已经于仙界凡仙之中属登峰造极,只得一个机缘便可一举登神。
皱了皱眉,本就为这件事已然烦心了良久的尤逸此时更显不耐烦,“此时说这些话还有何用,重要的是本尊女儿现下究竟在何处!”
语气不耐至极,且这暗暗的滞压好像只针对仙帝一人,不由得腿下一软,幸好身旁有些许仙君搀扶才不至于重新瘫软与地面之上那般丢人,“尤逸帝君莫急,待我将司命仙君唤来好生询问一番。”
司命今日并未来参加这宴会,仙帝便直接动用仙力,一句密语送去,不过片刻,一个身着青袍,五官严肃,背微驼的仙君便急急赶来。
不过司命对此下这般情景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奇之意,只是绕过一干仙君,也未看其他,直直行至仙帝面前,作了一揖,恭敬道:“小仙见过仙帝,不知仙帝唤小仙前来所为何事?”
仙帝急忙问道:“司命爱卿可知荒蛮北阴山上尤蔷神女下凡历劫未曾归位之时。”
司命并不会撒谎,未曾好生思索一番,便老实答道:“小仙知晓。”
仙帝怒,“既然早早知晓为何不来禀报本帝!若是尤蔷神女出何差错,本帝必定拿你是问!”
当日南泽神君来寻便是为了尤蔷神女之事,问的那般隐晦定是不想为人所知晓,仙帝不顾其他于五千年前重重责罚于神女,自己便是为数不多的一个知情之人,还是莫要多说才好。
垂眸掩去眼中情绪,司命直直向地面上跪下,“小仙知罪,还望仙帝责罚。”
仙帝无奈,摆了摆手,“快起来起来,这般无用,你回去便速速查出尤蔷神女如今下落,片刻也不得耽误!”
司命领命退去,仙帝眸中肃然,抬头望向于半空之中闷声不语的尤逸,信誓旦旦保证,“尤逸帝君您且放心,我定当尽快查清尤蔷神女如今的下落,她定是会安稳归位。”
“尽快是何时,几日之内,你必定要给本尊说个准数,莫要挑字眼,省得日后不认帐!”
“十日之内!”
“好,那就便十日。”
“尤逸兄来九重天为何不事先告知一声?”众人身后传来清浅的声音,虽不大,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转过身,竟是南泽神君带着自家仙婢姗姗来迟。
本按照仙官前去报信的速度南泽应该早早赶到,可去无忧宫之时,偌大的宫殿竟是空无一人。
仙官只好兜兜转转绕去了东篱神君的斋月宫,才寻得二位神君竟还在宫中对饮。
当时听得仙婢来报说今日有人竟然明目张胆的攻上了九重天,东篱一饮尽杯中美酒,问向对面人,“怎么,你不急着去救仙界这群无用之人吗?”
南泽淡漠回声,“想必今日来者定是北阴山上尤逸兄,倒不必担心。”
“你说对了,果真是尤逸兄。”微微一顿,东篱继续道,“你我二人居于九重天之上,后来衍生仙界,本念着同属一根,照拂一二,不想仙界之主竟是如此,真是始料未及。”
”于九重天之上有我们二人,想必那仙帝已是有恃无恐,才如此散漫,将一干大小事务都不当一回事,今日竟遇小小事便遣人请我出面解决,当真无用。”南泽冷冷道出实情。
“如此便不管了?”
“不,拖上一会再去,你可想一起?”
“我便不了。”东篱一笑,唇边梨涡若隐若现,比身后寒梅还好看上几分。
如此,那仙官便于宫外等了良久,南泽神君才施施然出来,示意仙官不必再讲,便同他慢慢悠悠前去了南天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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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君纷纷作揖行礼,就连仙帝也比方才恭敬上几分。
尤逸收起神光,自半空中换换落下,南泽刚好走至了他的身前。
“南泽老弟,你可知我心中急切,我本就只有尤蔷一个女儿,实在担心的紧,不得已才前来九重天。”尤逸急急开口道。
知道尤逸顾虑的过多,南泽并未搭言,只转了话题,打趣道:“此处过于不方便,难道尤逸兄想一直站在这南天门处讨论此事吗?”
两个过于俊美的神君大咧咧站在南天门楼子下确实是太过惹眼了,刚刚过来之时,好像还觉得一波又一波的仙婢正在往这处涌呢,神君的魅力真是无法抵挡啊。
站在南泽身后深谙自诩内在美的闻雪如是想到。
不过这便是事实,此时聚集在南天门处的仙子是越来越多了,最大的观光队伍便是九重天上花痴团,人群中不停溢出几句赞美之词。
“果真是英俊至极。”
“自南泽神君与东篱神君后,我选择站这两位!”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晕了!”
……
真是丢人,闻雪无语凝噎,扶额轻叹。
其实若不是有幸成为南泽神君的小跟班,那她也便是这万千腐女中的一员。
好像并未注意这些,两位上古神君便直接一拂袖,还没来得及等闻雪反应,便到了无忧偏殿之中。
二人对面而坐,正当闻雪识相的想拿着茶杯前去沏茶之时,便就被南泽遣了出去,还嘱咐她待到日暮之时,再回来。
闻雪站在殿门外不明所以,只得跑去司升殿去寻珠珠玩了。
殿门初初关上,南泽伸手自案几上滑过,便凭空出现了两坛酒与两个杯盏。
南泽一笑,将酒塞打开,顿时一股清香伴着酒香便扑鼻而来,那是不同于梅花烙的味道。
“这是什么酒,看似出自东篱之手,却不似梅花烙?”酒香诱人,尤逸疑问,好像忘了今日是为何前来。
“万年前,东篱自我后花园中摘了一朵快要化灵的蔷薇,与他殿中寒梅一同酿了五坛新酒,今日知晓你来,便从他殿中搬了两坛过来,想同你一起品尝一番。”
倒了一些酒在杯中,尤逸一口饮尽,入口甘甜,回味却有丝丝苦涩,这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形容。
“寻找蔷儿的事情已然有了少许眉目,此事是真的,不过还需我亲自前去验证一番。”
“蔷儿还未归位,玉落身子却是又越发的差了,整天念叨着蔷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说着又喝了一杯。
南泽轻抿了一口,眸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幽暗,声音轻轻,语气淡淡,“快了,莫急,蔷儿便快要回到北阴山了。”
“唉!”
又倒了一杯,刚要举起,南泽慢悠悠的按住尤逸的手,道了句,“喝慢点,不同梅花烙,这酒甚为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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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一般,玩了一天的闻雪才蹦蹦跳跳的跳进了无忧偏殿中。
不知为何,偏殿内漆黑一片,夜明珠好似在白日也被用布遮住了一般。
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闻见一股酒香味。
闻雪撇了撇嘴,神君今日又喝酒了。
试探的唤了两声,“神君,神君。”
无人应答,万籁俱寂,只能听见她的浅浅呼吸声。
不知为何,闻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般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没有一丝安全感。
想着去寻夜明珠所在之处,闻雪才想起自己是天上的仙子,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用仙法解决的。
一拍脑门,向前刚走了一步,脚底确是碰到了什么障碍物,继而她便直直向后栽去。
闻雪大惊,“啊啊啊啊啊啊”的便叫出了声。
黑暗之中,一个满身酒香,胸膛宽阔的男子从背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不是熟悉的浅浅桃花香,确是熟悉的那清清浅浅的声音,低低的,在如水般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好听,“你回来了。”
温润的鼻息全数喷在了她的耳后,痒痒的,有点不舒服。
缩了缩脑袋,努力忽视掉放置腰间的双臂,闻雪柔了声音,问道:“神君,你又喝酒了。”
“嗯。”南泽将下巴放置在了闻雪的肩膀之上,应了一声,嗓音之间可以听出来微微有些嘶哑。
“神君,你喝醉了。”感觉那下巴有些硌人,可闻雪还是乖乖的呆着,并未动弹。
“嗯。”依旧是慵懒的应了一声。
浅浅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两片红霞不由得飘上了她的脸颊,耳根隐隐的有些炽热。
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暧昧了。
闻雪不安的动了动,试图想逃出南泽的怀抱。
南泽似乎意识到了怀中之人的不安稳,双臂将她的腰勒的更紧了。
闻雪深吸了一口气,从牙齿中挤出了几个字,“神君,我快被你勒死了。”
身后之人松了松手臂,确是没有放开,闻雪侧头,艰难的向后看去。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大殿之中。
南泽眼睛微微眯起,肌肤更显瓷白如玉,应该是喝醉了的缘故,嘴巴有些微微嘟起,就像是小孩子一般。
慌忙转过了头,闻雪压下心头悸动,贝齿轻扣下唇,声音轻轻道了一句,“神君,我该去睡了。”
似乎有了点反应,不知南泽喃喃了几句什么话,然后双臂垂下,闻雪趁机便闪出了他的怀抱。
可惜并未成功的逃离,不知何时南泽竟闪到了她的身前,勾唇浅笑,继而又伸出了双手将闻雪紧紧环在怀中,头顶处温柔暗哑的声音徐徐绕入闻雪的耳中。
“谁让你唤神君的?从前不是都唤我名字的吗?”
什么情况,闻雪趴在南泽怀中有些懵了,看来醉的不浅,抬起手臂使劲将南泽往外推,可那胸膛却如同铁一般,怎么都推不动。
这样的南泽让闻雪有些害怕,喃喃出声,“神君,你喝醉了,我现在要去休息了。”
南泽一笑,带着不同往常的情愫,灼灼星眸将怀中小人紧盯,继而鬼使神差般用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闻雪当即愣住,随后呆呆抬头,看向那绝色的面容,不禁嘴中喃喃:神君……
不由得俯下身子,闻雪眸中的面庞骤然放大,情不自禁的便闭上了双目,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香,一个湿湿热热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不是让你叫我名字的嘛。”声音中好像透了丝丝的委屈。
闻雪不敢睁眼,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闪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的带动下闪动的不停,咬了咬下唇,闻雪叫出了声,“南泽……”
低低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格外的诱人,闻雪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带着酒香颇为柔软的物什便印在了她的唇上。
是神君的唇。
脑中闪过一丝电光火花,瞬间一片空白,心田处的蜜糖似又慢慢的溢了出来,她清楚的认识到,她和神君亲亲了。
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闻雪的手慢慢移上了南泽的背。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一丝回应,南泽笨拙的撬开了她的贝齿,顺势滑了进去。
闻雪瞬间双颊爆红,意识模糊,好像置身在温暖的泉水中,一浪一浪,似是要将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南泽的呼吸渐渐变得格外沉重,空气中弥漫着格外靡靡的气息。
唇中溢出一声细碎的低吟之声,南泽的吻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重重的落了下来。
喉中好似不时的发出喃喃之声,意识模糊的闻雪因着喘不上气起先并未注意到。
正当闻雪觉得燥热十分之时,南泽忽而将她放开,而后紧紧将她环在怀中,轻叹了一声,却清晰的发出了声,“蔷儿,等我……”
一霎那间,闻雪只觉得浑身冰冷无比,好像在一瞬间被人从温暖的泉中推到了冰窖。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和神君做了什么?
闻雪浑身僵硬无比,脑中不由得闪过许多思绪。
神君喜欢的是尤蔷神女。
神君将她当成了尤蔷神女。
眼眶似乎有些干涩,喉间如同哽着鱼刺一般,闻雪抬手使劲将南泽推开,而后不顾黑暗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偏殿。
夜已然深了,除了房间她无处可去,如同游魂一般失魂落魄的挪回了房中,而后都没有整理一番,将被子蒙在了头上。
忘了吧,就像上次一般,就当是场梦。
黑暗之中,眼角似有一滴泪珠滑落了脸颊,闻雪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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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醒来之时,只觉得脑袋疼痛无比,闻雪抬手轻拍,然后便下了床。
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场景,自嘲般的笑了笑,而后整理了一番,便踏步去了司升殿。
没有去拜会司升仙君,闻雪绕过大殿,直接去寻了珠珠。
出乎她意料的是,珠珠今日并没有窝在房间吃东西,而是哼着小曲儿,在擦花瓶。
听见门外之处似乎有响动,珠珠抬眸看去,逆光之处,闻雪的脸看起来煞白煞白,如同女鬼一般。
不对劲,珠珠脑中闪过这三个字,忙放下手中鸡毛掸子,上前两步,将闻雪扶住坐在床榻之上,关切问道:“怎么了闻雪?今个儿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
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也没有开口说话。
“没事才怪!你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方才还以为见鬼了呢。”语气之中满满的关切之意。
闻雪听了此言,笑骂了一声,“你才是女鬼呢,会不会说话啊。”
表情肃然变得凝重了起来,珠珠道:“闻雪你说真的,你到底怎么了,别跟我说没事,无妨,我才不信,跟你在一起五百年还不知道你了,两个大字就在脸上写着呢。”
“什么大字啊?是不是美丽?”
珠珠气不过,将闻雪胳膊狠狠拧了一下,听见一声嗷叫才收了手。
“你想掐死我啊珠珠。”闻雪眼泪汪汪。
“别贫嘴,脸上整个就是两个字,悲伤,快说吧,到底发生何事了?”
闻雪用手揉了揉胳膊,抿着嘴巴,摇了摇头。
“你,你真是,”珠珠无奈,“我看你这样子就晓得有事发生了,一大早来我这,脸白的像幽冥女鬼一般,我知道你是有事发生了,没关系,有大姐肩膀借你。”
言语之间,一只手将闻雪的头硬生生按在了自己肩头。
一瞬间,闻雪便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