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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没晕倒!”
玉织坊的绣工房中传出惊喊声。
“是啊,我都已经凑得那么近了,”彩荷实地演出给她们看。“可是他不但坐得好好的,反而还凑过脸来跟着我一起对瞪眼!”当然,她绝不敢提双唇互贴之事。
“有这种事?”大伙愕然对望。
几个还未嫁的绣女听了窃喜不已。
“所以说,今晚我得陪他上一趟杏花楼!”
于是大伙只好再替她保密,想办法绊住冉谦夫妇,不让他们踏进绣工房。
戌时正,彩荷赶到杏花楼时,瞿少华已在门前等候,朦胧月色隐去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彩荷一脸的红潮未被看出来。
“请。”
“请。”
不怕死的瞿少华再度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杏花楼下热闹的交谈声瞬间止住,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俊美非凡的瞿少华带着一个与他同样俊美的公子,一块步入二楼的丽花房。
“他今儿个怎么又不怕死的上门来?”
两人一步入房间,议论声就纷纷响起。
“哟!我这儿的姑娘长得美呀!男人本‘色’嘛!您怎么这么说呢?”老鸨眉开眼笑的,赶紧依照瞿少华的吩咐,命人带杏花、兰花、桃花到丽花房。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景物,不同的是这回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荷香气息,令人觉得十分舒服,也冲淡了由三朵花身上传出的庸俗脂粉味,让瞿少华不再感到头晕,也不再觉得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了,完全有别于上一次的感受。
“真是奇怪!”他惊奇道。“莫非上一次真是我太紧张了?”他百思莫解,想不出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辛苦追寻了四世的花灵,此刻正坐在自己的身边;更不知道自己在与命定的花灵相遇的时候,任何女人只要不是与他太过“亲近”在荷花的面前,他对女人那份“无力招架”的天成束缚,自然就会被荷花化解,这大概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灵力牵引。
“所以我说你当时八成是太紧张了才会晕倒!”她含蓄的说,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头一次听到女人如此叹声讲话,头一次看到女人敢如此大胆的抱住男人,毫不知羞耻地将手钻进男人的衣服里,抚摩他的胸膛
这些她可以装作没看见,继续专心的喝她的酒,可是当杏花也如法炮制,打算由后摸向她的“胸膛”时,她吓得整个人都绷起身子骇然惨叫。
“别碰我!”
见状,三个女人笑成一团。
“这小兄弟真有趣,不碰?那上杏花楼是来干什么的?”
“来‘观光’的!”桃花接口笑道。媚眼秋波,横了眼前手抱胸、快缩成一团的彩荷一眼,爱煞她白净的模样。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也会停止呼吸了。”瞿少华摇头笑着糗她。“看来你的情况比我还严重。”他了不起就晕那么一次,可冉裳浑身发抖抱紧自己的模样,恐怕还会再晕一次。
“是呀,你看,这回瞿少爷不晕了。”兰花的纤纤素手剥着葡萄皮,亲昵地将剥好的整粒葡萄塞进瞿少华的口中。“来,你也试试,挺好吃的!”愈看彩荷脸红,瞿少华就愈想逗弄她,因着不再停止呼吸而心情大好。
彩荷的脸皮都快烧焦了。她还以为只是上妓院喝喝酒、听听曲儿,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下流招数,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桃花更加兴起了捉弄的兴致,她像上次一样亲昵的圈住瞿少华洁净的颈项,在上头印上层层叠叠绵密的细吻,把彩荷吓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惊爆了。
如老僧入定,身体心理都未受任何影响的瞿少华发现,这次上杏花楼需要被“治疗”的竟然反而成了冉二公子了!冲着他代他解开叠在心头的层层乌云,他觉得有必要做些回报,只好咬紧牙关,任由桃花、兰花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彩荷愣得不知所措,瞿少华黝亮的双眸一直定在她脸上,似笑非笑、又似十分无奈,她到底该不该逃啊“嘿!斌公子,你八成没经验吧!”桃花看着彩荷躲躲闪闪的眼神一直不敢看向他们就觉得好笑。“来这种地方就得这么玩呀!”说着她大胆地跨坐在瞿少华的腿上,回眼挑逗地望着彩荷,完全没注意到瞿少华又瞬间变了脸色。
瞿少华一脸惊愕,鼻端前的空气像被人从中斩断一样,完完全全被阻绝了。
三个女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彩荷,还有瞿少华明显被桃花大胆的举止吓一大跳的表情逗得笑翻了。
他怎么呼吸不到空气?!
瞿少华这回再怎么努力自持,假装冷静、但仍掩不住窜入心底的恐慌。
为什么?这回又是为什么了?
突然,桃花凑近了她的红唇,堵住了她渴望已久的完美唇形时,瞿少华突然愕圆了眼睛。
天!他他肺里的空气被抽光了!
发觉到他瞬间僵直一动也不动的桃花首先尖叫起来。
“哎哟!他怎么又停止呼吸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回大家都知道要先探探他的心是否还在跳动。
只是这回瞿少华没能像上一次那么幸运,住在对面的大夫出诊去了,要找其他大夫恐怕来不及。
“怎么办?”跑进门的老鸨一见哭得大声。
她这杏花楼要是出了人命,教她如何做生意呀!
不能接近女人的传说又再度被证实,所有的女人统统都靠边站没有人敢接近他,亲眼目睹这空前惨况的彩荷直觉地想躲人女人群里,却被人不客气地推了出来。
“你还不赶紧想法子救他,还想躲?”
“是呀,他可是你带来的,死在这里你可得吃上官司!”
“对呀,你还不快救醒他,当心我们剥了你的皮!”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破口大骂,全将矛头指向罪该万死的彩荷谁教她没事要带瞿少华来杏花楼找死?
天啊,她们怎么不想想,刚刚是谁拿着打赏的银两乐得眉开眼笑的,还直喊着瞿少爷真是大方?
还有,她是女的耶!怎么救?真是一群眼拙的呆子!难道她们看不出她也是女的?愈接近瞿少华他会遭殃?
在心里想归想、骂归骂,她还是很不得已的挨了过去,大夫迟迟不来,他的俊脸益显青冷,如果再拖下去一定会闹人命,而一出人命报了官,那么她的身份就会被曝了光,到时候她不但完蛋,连玉织坊也跟着一起完蛋!
“快往他的嘴里吹气他才能活呀!”
吹气?!她赫然瞪亮了双眼,抓住了一线契机。吹气!他不是没了呼吸了吗?往他的嘴里吹气或许还有救!
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的彩荷在众人的叫嚷声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忘了刚刚瞿少华便是因为被女人“子谠嘴”才立即停止呼吸的,此刻的她只想到救人。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小嘴轻轻覆住他的,缓缓地将自己的气息吹入他的口中,一次又一次,在这生死交接的当头,望着他惨白的容颜,她的心竟然拧紧了。
拜托你她在心底祈求着。拜托你,醒一醒好吗?
一次又一次,瞿少华感觉一阵温热的甜美气息直灌入他的口中,活络了他沉寂的胸口。
一次又一次,他感觉一双柔似花瓣的轻压触感恍若烙印至他的心头,让他升起渴望继续被“碰触”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已经清醒过来的他,依然闭目侧耳倾听众人的惊慌喊声。
“揉揉!快将他的心脏揉揉!”
彩荷紧张地在他身上一阵乱摸。
柔若无骨的触感竟奇异地带动他的感官知觉,他心里头竟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
“再吹气!再吹气!”
大伙又七嘴八舌的指挥,快被这一直不肯转醒的瞿少华急死了。
当沁甜的唇瓣又轻覆住他时,他的心底陡地窜过一阵青涩的甜蜜战栗,刹那通向全身的电流让他有股突然被人由心底悄悄开启的感觉,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彩荷突然愕住,中止了一切动作。
“哎呀,醒了!醒了!”
突然爆开的喜悦呼喊夹杂着吁气的声声,可知道瞿少华的停止呼吸不知吓坏了多少人了。
“哎呀!你醒了!”老鸨差点跪下来给瞿少华磕头,感谢他肯及时转醒。
大伙也全都围了过来,瞬间围成一圈又一圈的人墙,而彩荷则乘机溜了。
“这是打赏的!”瞿少华赶紧拿出银两,也想钻出人墙,奈何众人硬是将他密密的围住不让他走。
- - -
“你这是干什么?啊?”
瞿亨通头一次对儿子发飙。
“我好不容易生出你还把你拉拔得这么大,你不相信平常你老子对你三令五申的事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公然违抗又跑去妓院!你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怎么不替你的老父老母设想,算我白疼你了!”
“爹,孩儿知错了!”乖乖的跪在祠堂前,瞿少华的心情无比的沉重。
直到昨夜他才真的确定他这辈子不得碰女人,一碰女人就会停止呼吸!
为什么他会遇到这样的奇怪症状?为什么?他说什么都不愿相信道士的胡说八道,但内心已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
“你现在终于知道错了?啊?”瞿亨通吼得比打雷还响亮。“要不是你被冉家二公子救活,你还有机会知道你错了吗?”
“是,爹教训的是,孩儿答应您,今后绝不会再上妓院玩命,请您放心。”他的心一直在下坠,为这深深的无力感而感到乏力。
见儿子确实已有悔意,瞿亨通的声调软了许多。“现在你总算相信自己活不过二十二岁的预言了吧?”
“嗯。”事实上他还是不太相信,不能碰女人跟活不过二十二岁是两码子事,如何混为一谈?
他只是觉得遗憾,又不大肯屈服,因为当初那个假神仙的预言好像开始一一应验了。
“爹也在烦恼这件事唉!”瞿亨通将儿子扶了起来,刚刚还火吼着要他捧着戒尺跪个三天三夜好好的反省,一下子就统统忘光光了。
“孩儿一定可以活过二十二岁!”他坚定地说,绝不被任何事物打击决心。
“可是你得和你命定的花灵相遇才行!”而且相遇后还得看看玉皇大帝肯不肯善罢甘休,唉!真是头大!
“爹”瞿少华很想反驳,可是想一想又把话吞了回去。
“如果爹当初记得问二郎神是什么花就好了。”
事实上是二郎神不肯跟他说,他又怎么可能记得请教二郎神这个问题呢?
“那现在怎么办?”瞿少华故意顺着父亲的心意继续瞎掰。“找不到心爱的花灵,孩儿这一辈子岂不是注定要孤老无依?”
“不会的!不会的!”瞿亨通听了这话比儿子更紧张。“不会的!我瞿亨通一生行善,咱们瞿家绝对不会绝后的!”可是他说得一点把握也没有。
不要说他儿子将来能不能感动玉皇大帝,单单他瞿亨通想感动阎罗王就非?眩?br>
唉!
无尽的烦恼随着无尽的长叹,依然无法解决。
不过瞿少华倒没忘了要好好谢谢那位以唇相贴,拚命往他嘴里吹气,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冉二公子,冉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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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冉裳惊奇的瞪圆了眼睛。
“这是我们家少爷送给您的薄礼,感谢您能及时出手相救,要不是二少爷的帮忙,我们家少爷恐怕现在躺在棺材里了。”
四名家仆呈一字排开,恭敬地朝冉裳弯腰行礼后,将礼物奉上。
“啊?!”冉裳的下巴掉了下来了。
一箱箱价值连城,有钱也买不到的上好彩花绸恭恭敬敬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另外还有两颗像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正躺在盒内,等着他把玩。
夜明珠已经够珍贵的了,彩花绸更是希罕!上好的丝亮光泽及流光般的质感,当今世上只有锦织府才织得出如此绝佳的货色,也因此打从问市以来就一直供不应求,成了皇城众嫔妃、富贾大官妻妾们的最爱。
“这”冉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几时跟瞿少华碰过面了?
“全都是要送给您的。”
四名家仆齐声恭敬的答,以为冉裳是不好意思收,才会有这种反应。
“可是可是”他没救过瞿少华呀!
“您就收下吧,否则回去我们是会挨骂的。”
“是呀、是呀!”
再度行礼,拜托他千万得把礼物收下。
“可是”
他们见他一直犹豫不决不肯收下礼物,互相使了个眼神便赶紧告辞好回去覆命,若冉裳原封不动把礼物退回,他们还得再抬一次。
“喂!喂!”冉裳叫唤着他们,没想到那四名家仆听见干脆用跑的,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他,望着地上一箱箱的礼物直发呆。
哎呀,糟了!
彩荷捂着脸简直不敢看。从刚才她就躲在屏风后面直跺着脚,在心里叫个不停。
怎么办?她完了!她完了!
“奇怪?怎么会这样?”冉裳依然百思莫解,望着一箱箱的礼物,愈想愈奇怪。
啊!她完了!这回她真的完了!
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人家会派人上门送礼来,现在她好怕二哥会去查。
“我明明没跟他出过门啊。”冉裳自言自语,愈想念觉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总不好白收人家的礼物吧!
拜托!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彩荷在屏风后头用力敲着脑袋,墙壁都快被她的额头敲成一个窟窿了。
正在思索之间,听到消息的冉谦夫妇也赶来了,这让彩荷更急了。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算招出一切,想请二哥帮忙替她隐瞒,没想到爹娘却赶来了。
“有这种事?!”
听完了儿子的叙述,冉谦夫妇也跟着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大哥和你弟弟一向不喜欢和瞿家打交道,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老二说没有,老大和老三更不可能,那这礼到底该不该收下?冉夫人伤着脑筋。
“收吧收吧,人家要送就收下吧。”冉谦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从来没见过的夜明珠,眼睛一直离不开。
既然人家要送,他们干嘛不收呢?
瞿少华做生意之精明、狠准,在长安城是出了名的,两家暗暗交锋下来,冉家三兄弟再加上老父联手经营仍是败下阵来,所以提起瞿少华他们都相当感冒,却又拿人家无可奈何。
当然,陪他上妓院更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真收下了,要是万一人家发现是送错了人怎么办?”
“大不了再原封不动的退回嘛!”冉谦回道。这有什么好伤脑筋的?
哎呀!谢天谢地!彩荷在屏风后乐得手舞足蹈。如此一来就没人发现这是她暗中捉弄人家的计谋!
“可是”
“唉,”冉谦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摆摆手“先收下再说,先收下再说啊!”搞不好对方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呢。
“可是”冉裳一副颇不妥当的表情。
“没关系啦!”抱着夜明珠,冉谦笑得贼兮兮的。“来人,把彩花绸给我抬回房里。”
“可是”
可是这东西不是要送给您的呀!冉裳在心中叫道。
彩荷则是在心中欢呼一声,乐笑地跑开了。
爹的爱财这回帮了大忙了!这下子她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她没想到冉裳还是不放心。
做生意讲求的是信用!两家来往快二十个年头了,没有情、没有义、至少还有个理字,今天他们如果不认识瞿少华就这么莫名其妙收下人家的东西还有个理由;但是今天他们认识瞿少华呀!于情于理,就这么把人家的东西收到怀里,好像说不过去吧!
包何况瞿少华不太好惹!可别看他斯斯文文,又不会功夫,他那做生意的手腕一把单,惩戒不肖商人的手腕更是一流的,有多少人被他暗暗修理得不敢叫!这世界哪不是会功夫、懂得耍棍弄枪比拳头的就一定赢!一个人厉害的地方在于他的脑袋,而不是他的拳头。
毕竟懂得运筹帷帐的人才是将相之才呀!
嗯还是去问问他好了!冉裳愈想愈觉得气虚。
要是万一被瞿少华知道送错了人而他们又没将礼物及时送回去反而暗自吞下来,恐怕不太好吧!
想到这儿,冉裳就觉得心惊肉跳。
对!就去问问他,也算是套个私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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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冉裳来到瞿府,等着瞿少华会客。
“少爷,玉织坊的冉二公子来看您了。”
今儿个阿财不在,出外买办去了,所以职司接待的变成了阿樵。
“哦?”瞿少华露出欣喜的笑容,放下了手中正在描绘的笔。“这么快就登门回礼了?请他等一等。”
说也奇怪,那日他轻轻往他嘴里吹气的舒服感觉依然萦绕在他心头。这非关情、非关欲,而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特殊感觉一直萦萦铙绕有一股释然,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放心一直兜转着他的心头。奇怪!
有别于彩荷对诗词绣画的喜爱,冉裳被邀到厅内坐等瞿少华时,他是正襟危坐目不敢斜视,更甭提他敢去评头论足墙上挂着幅幅出自瞿少华亲笔的动人诗画了。
在等着瞿少华的同时,阿樵和冉裳随意聊了起来。
“冉公子,听说您和我家少爷也染着同样奇怪的症状啊?”阿樵关心地问着。
听阿财那日躲在祠堂外“关心”的结果,少爷把再度上妓院的来龙去脉全说了出来,毕竟那天老爷头一次对少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少爷如果不把原因和理由说出来,老爷恐怕真的会被活活气死!
所以,他们就全听到了。
“什么症状?”冉裳瞪圆着眼珠子问。
“就是您只要一碰女人就会紧张得也停止了呼吸的事啊!”说真的,还挺可怜的!少爷是不能“碰”那是天生的没办法解;而这俊俏的冉二公子是一“紧张”就会“忘了”呼吸!唉!怎么生得这等俊俏模样的都是这等症状呢?
尤其那天杏花楼传出消息,说那天冉二分子死命地抱着胸口哇哇大叫,不让姑娘碰!哎哟喂呀!这样怎么当男人呢?
“我”冉裳低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我什么时候碰到女人就会忘了呼吸了?”呼吸能“忘”吗?奇怪!众?!不承认!八成是自尊心作祟!阿樵咬着唇,点着脑袋,一直看着冉裳,不发一语。
这下换冉裳觉得奇怪了。
“你几时听到人家说我一碰女人就会紧张得忘了呼吸了?”岂有此理!是谁在他背后造的谣?他冉裳哪会一碰到女人就忘了呼吸?通常都是女人一看到他就忘了呼吸!
“这是您自个儿说说的呀。”阿樵指着自个儿的鼻子,一副他怎么反问起他来了。
“我自己说的?!”冉裳从椅子上跳起。岂有此理!造他的谣也就罢了!竟然还指名道姓说是他说的,他冉裳会这么窝囊吗?
阿樵正欲辩解,突然拨开珠帘的声音让他赶紧回首,弯腰行礼朝瞿少华恭敬的禀报。
“少爷,冉二分子等您有一会儿了。”阿樵说完赶紧行礼退下。
瞿少华瞪圆了眼睛。
“你好,我是玉织坊的冉裳,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