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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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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冉裳?!”瞿少华不敢置信的叫道。

    “是呀!”他怎么表情这么古怪?

    “你是冉裳?!”

    “是呀,有问题吗?”换冉裳的表情比瞿少华古怪的表情还要更怪。

    “你大概是搞错了吧?”

    “我会搞错?!”有谁会搞错自己姓啥名啥的?“是你搞错了吧!”礼都送到他家来了,还说他搞错?

    “我认识的冉二公子跟你长得不一样,差得远了!”更俊美、更亮眼,白净晶莹得像一尊水做的人儿,眼前这男人哪能跟他比。

    那当然!冉裳暗暗地在心中呼了声。所以说嘛!你礼不但送错人了,连人也认错了!现在知道他冉裳也长得不差吧!哼!

    “可是”冉裳的洋洋得意被瞿少华的一声可是打断。“对方虽然长得比你俊、比你俏、眼神比你清亮、就连声音也轻柔了许多,可是竟然还有几分你的影子。”他觉得奇怪的仔细端详着。

    “啊?!”冉裳的嘴巴张大。这句话是褒是贬?他怎么听不太出来。

    “请坐。”瞿少华发现事有蹊跷,决定把事情问清楚。

    “敢情也有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冉二公子?”冉裳实在听不出他刚才的话是褒是贬,决定试探看看。

    “不,不是很像!只是神韵及初入眼的刹那恍若同一个人影似的,像兄弟!”对!像兄弟!两人乍看之下神似极了。“难不成是老三?”冉裘?冉裳瞪大了眼睛。“是不是脸上有颗痣?”他比着位置。

    “没有!”那人的皮肤光滑细致,根本无任何瑕疵。

    “没有?”这就奇了!“难不成是我大哥?”冉襞?“长得很高对不对?”他站起来比着。

    瞿少华摇摇头“对方只到我下巴。”

    “啊?”他们家没有这么矮的兄弟呀!“你八成是认错人了吧。”

    冉家四个孩子的身高是由上往下递减,最矮的彩荷只到他的下巴。

    “可是对方腰前挂的是你冉家的玉佩没错。”玉佩是身份的象征,玉织坊冉家的玉佩他一眼就认得出来。

    “真有这种事?”冉裳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对方不但造谣生事,连他家的玉佩也一起偷了。

    “告诉我他的长相!”他火大地嚷嚷。

    “像你啊!”“啊?!”冉裳一时愣住。“那他脸上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没有?”

    瞿少华仔细想了会儿“他身上老是传出一股奇特的荷花香味”

    “哎呀!是我妹妹!”彩荷!

    瞿少华被冉裳猛烈地互擘双掌的声音震回了心神。

    他说什么?那人是他妹妹?!

    “是呀!是我妹妹冉彩荷没错!”冉彩荷,你等着被我剥皮!“我妹妹顽皮得很哪!”

    回去后,他非得跟爹娘说。

    “你如何断定他就是你妹妹?”听他喊得这么笃定,他也觉得奇怪。

    “我妹妹出生那一年,我们家的荷花池开满了荷花。”

    “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家的荷花池年年都开花。

    “那是大雪纷飞的夜晚,我们家的荷花池竟然全开满了花,而我妹妹就刚好在那一天出生。”

    “哦?是吗?”瞿少华忍住想打呵欠的冲动。

    向来对怪力乱神极为排斥的他,对这种神话是听过便忘,也因此,有关冉家小女儿的传说他早没了印象。

    “没错!”冉裳语带骄傲。“就因为如此,我妹妹打从一出生后就有一样很奇特的征兆,那就是她身上经常会散发出一股奇特的荷花香味,淡淡优雅、若有似无”冉裳崇拜地闭眼深吸了口气,仿佛妹妹此刻就在他眼前。“这是任何人都没有的!”也没办法跟他妹妹比的!

    瞿少华瞪亮了眼睛。

    淡淡优雅若有似无

    那一天一直萦绕在他鼻端前的深刻感受,不就正如冉裳所说的淡淡优雅、若有似无

    “喂,我可没骗你!”他干嘛一直不答腔?

    “是。”瞿少华一笑,但是心里却纳闷着。怎么一回想起那股熟悉的香味时,心脏却莫名其妙抽紧了?

    好像有点痛,好像有点喜,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隐隐约约从心口缓缓地流了出来,既悲又似喜,甜蜜中又覆着酸涩,这奇特的感觉悄悄在他的心头蔓延,渐渐扩散,占住了他的思绪。

    “那我告辞了。”还好人家大人大量,没跟自己的妹妹计较。

    一见瞿少华露出了笑容,冉裳心里头松了口气。这丫头太顽皮了!回去非得好好地骂她一顿不可!

    冉裳急着告辞,好回去教训妹妹,没注意到瞿少华兀自发着呆,便匆匆离去,而瞿少华坐在厅里好一会儿后突然拍桌站起。

    天哪!天哪

    冉彩荷是女的!

    他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非常严重性的关键点!

    而他这一辈子不能“碰”女人,却在碰到了冉彩材后,不但没有停止呼吸,反而被她“子谠嘴”地救活了

    天哪他刚刚怎么没想到!

    案亲天天告诫、老爱在他身边唠叨着当年二郎神是如何显圣、指点迷津的一切过往,全出现在他的脑里。

    “天哪”他愕然地坐下,眼睛因惊讶瞪得圆圆的。

    二郎神当年的告诫一一应验,冉彩荷身上透出的奇特花香与他出生时的传奇不就代表

    他张着眼和口,呆了。

    真的呆了!

    - - -

    一冲回家的冉裳急急忙忙先我爹娘,准备报仇。

    “快去把小姐请出来!”火大的冉裳吆喝着丫环快快行动。

    这丫头!今日非剥她的皮不可!

    冉裳向端坐在厅堂中央的父母亲禀报妹妹干的好事,请求父母主持公道,不过冉谦想的和儿子可不一样。

    “好!”这丫头干得好!

    不但得到大批的彩花绸,还替爹爹赚进了两颗夜明珠,真是他的好女儿啊!

    “对!要给这丫头一点教训,否则她都踩到我头上去了!”

    说什么他一碰到女人就会“紧张!”说什么他一碰到女人就会紧张得忘了呼吸!岂有此理!

    他的“雄壮威武”她都没瞧见过,竟敢在背后这么损自己的哥哥!欠揍!

    “你放心!爹一定替你们两个主持公道。”顶多罚她三天关在书房不准说话。

    “爹,这回您可要严办才行!”什么替他们两个主持公道!是只替他主持公道才对!看来爹又要偏心了!

    “这丫头扮着我的模样、打着我的名字,竟然陪着瞿少华上妓院!这很严重耶!爹。”起码得罚她一个月关在书房里不准说话。

    “什么?”冉谦挑高了眉毛,这才发现事情真的很严重。

    他的女儿竟然公然上妓院!

    被丫环“架”来的彩荷走到门边,听了后懊恼得直跳脚。惨了!她完了啦!

    扮哥不提还好,一提起,爹爹突然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还能活命吗?臭哥哥!

    “彩荷!”冉谦人大的声音,由厅里传到廊外。

    “爹,您可不可以小声点?”彩荷一脸愁苦的走进门,没勇气抬起头来。全城的人都听见了啦!

    “你敢叫我小声点?”冉谦咆哮的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啊?”被宠得愈来愈不像话了!竟敢叫老子小声点!

    “不、不是啦”彩荷缩着肩头简直欲哭无泪。上妓院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一大群丫环仆人全挤在门口探头探脑,都被人家听光光了啦!

    “还不是?”

    “我”

    彩荷急着想要解释,却又被父亲火吼的声音打断。

    “我”

    “谁叫你女扮男装上妓院的啊?!”

    “哎呀!”彩荷气得直跺脚。

    本来只有绣工房的姐妹知道她就是那天陪瞿少华上妓院“观光”的陪客,这下子恐怕会传得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啦!

    “说!”

    冉谦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十分恐怖,她从来没见爹这么生气过,所以只好招了。

    “人家只是好奇”

    “好奇?!”冉裳暴怒的瞪圆了眼睛“你对男女之事好奇?所以才上妓院‘逛’去?”

    “不是啦!”彩荷气得哇哇叫“您听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对瞿少华一碰到女人就会停止呼吸的事感到好奇!所以想去整整他,如此而已!”

    彩荷吼起来的声音也不输给父兄,引来外头围观的人一片窃窃私语

    “嗯。”闻言,冉谦一脸的满意,心平气和了许多。“结果他一碰到你就‘晕倒’了!”哈哈哈!我的好女儿,干得好!“才没有呢!”她懊恼地绞着手指头,到现在依然百思莫解。

    “啊?!没有?”冉谦瞪圆了眼睛。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好像对他无效耶!所以我们就一起去妓院试试。”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跟他上妓院的?”冉谦又突然咆哮了起来,吼得连脖子都变粗了。

    “啊!不不不!”彩荷摇着手赶紧解释。“是他提议的,是他拜托我去的!”真的!

    “那你就不会拒绝呀?”

    “可是人家好奇嘛”

    “好奇个头!”冉裳火大地拍桌大嚷“好奇到你用嘴巴去堵住人家的嘴巴,对着人家吹气”

    “吓!”

    突然一声惊骇地抽气声由门外传回了厅内。

    啊!完了!彩荷颓丧地垂了下脸蛋。她完了!

    冉裳也愕住了,在听到那一声惊骇抽气声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为时已晚。

    冉谦的下巴掉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僵在椅子上呆掉了。

    “我我当时是为了救人!”彩荷慌了,大声的喊道,希望外头的人统统听得见。“我当时真的是为了救人,只好对他的嘴巴吹气,我是不得已的!”天哪!她到现在才知道她闯的祸有多大!

    她可是未来的皇子妃呀!

    尽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这理由有点牵强。

    “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冉谦回过神来终于有力气吼了。

    彩荷吓得跪了下来,生平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

    “这事要是传到二皇子的耳里,不但咱们家要满门抄斩,恐怕连瞿家也要遭殃!你这孩子”冉谦气得手发抖“爹真是白疼你了!”吼归吼!痛归痛!事实却已造成,当今之计只好赶紧想法子,先上京去“自首”再说,总好过事情不堪入耳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好吧!

    若是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 - -

    瞿少华愕然地听着消息。

    “您是说冉彩荷已经有婚配了?”

    “是啊!”瞿亨通也实着伤脑筋。

    惟一一个少华“碰”了不会停止呼吸的女人,竟然早在十岁时就被订走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皇子!

    唉!

    瞿少华也伤着脑筋。一向专注于生意上的他,对这些流言蜚语叩嗤之以鼻,倒是他们的事业对手冉家,对他的传闻十分感兴趣,连他上妓院是如何晕倒,如何被救醒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真是!

    “怎么办?儿子!看来你活不过二十二岁的预言是真的!般不好明天圣旨一下,咱们就得奔赴刑场,呜呜呜”瞿亨通老泪直掉。

    “没这回事。”他一定能活过二十二岁!而爹娘一定也可以长命百岁。“我来想法子。”

    “你有什么法子可想?”瞿亨通不像儿子这么乐观,伤心地一直拭着眼泪,哭哭啼啼。

    “大夫行医救人,危急时对病人伸出援手,理由算不算正当?”

    “这”当然正当。

    “今天如果有人在咱们的面前溺水,您说是救还是不救?”

    “当然要救。”如果会游水的话。

    “街坊邻居发生火灾,咱们却在一旁驻足观看,不帮忙救火,这算不算罪过?”

    “当然算。”这还用问吗?

    “这就对了。”瞿少华赞赏地看着父亲。“咱们与玉织坊相交快二十年了,孩儿有难,‘大夫’出手急救,何罪之有?更何况街坊邻居理应互相照顾,更别说是相交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冉彩荷出手相救,于情于理于法都说得过去,您放心,孩儿这就立即派人备礼到丽妃那儿,保证平安无事。”

    幸亏他们锦织府人脉广阔,危急时能帮得上忙、说得上话的,随手一抓、比比皆是,这有什么难的?

    瞿亨通不敢相信地瞪着儿子,想不到平常斯文尔雅、说话不带火气的宝贝儿子竟然也有这么刚毅果断的一面,还真把他吓了一大跳。

    “可是对方是二皇子,你可得小心应付啊。”他不放心地叮咛了声。头一次领教到儿子的雄辩之才,还让他有些惊讶。

    就算对方是玉皇大帝也一样!“孩儿会小心拿捏的。”瞿少华应了声,不敢在父亲的面前说出这种会令他昏厥的话。

    于是瞿少华修书一封,备上了厚礼,打点了一切关系,将厚礼及信件妥妥当当的交到了丽妃的手里,让丽妃看了大感惊讶。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种新鲜又好玩的症状出现在某人的身上!还真是奇特!

    丽妃看了啧啧称奇,但是碍于身份也不方便多加追问,这种奇异鲜事只能听过便罢,至于彩荷女扮男装、义勇救人一事,她除了嘉许,也没有多加追问,这件事就在丽妃的“帮助”下,被刻意地淡化,不了了之。

    至于玉织坊打算“自首”一事,则因二皇子代皇上西行边关,校阅三军而暂时缓了下来。

    瞿家朝二皇子的生母丽妃下工夫,努力将事情淡化成一件突发性的临时急难救助“义勇”的行为不但让丽妃嘉许,原本会带来杀头之祸的根源满城的风风雨雨就这么轻易地被压制了下来。

    冉家则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认为彩荷到现在还进不了皇宫的大门,关键在于二皇子,所以他们下工夫的对象就定在二皇子身上,一切等二皇子回京后再说。

    这件事就这么暂时被压制下来了,但是事情没那么轻易就结束,就有人不肯放过彩荷。

    - - -

    “他又派人来找我了!”

    彩荷噘嘴生着闷气,将手上的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哎呀,小姐,您不要就送给我嘛!吧嘛把它揉成一团呢?”

    丫环水灵心疼地将东西拾起来,在桌上摊了摊,努力压平,一脸心疼的看着被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张。

    “这可是绝佳的字墨耶!”唉!真是好可惜!

    瞿少华的字人见人夸,听说他的画非常传神,让看得人惊叹不已,简直是大师级的上乘画作虽然她们这群丫环从来没见过,但光用听得就令人心向往之,如今能亲眼瞧见他苍劲有力的字迹,唉!真是于愿足矣。

    只可惜这已经是第二十四封被揉成一团了。

    “你喜欢?那我把他送给你好了,你代我去赴约。”彩荷火大的嚷嚷。

    “我的好小姐!”水灵偷笑地赶紧将那封信往地上一丢,踩了踩。“谁希罕那个瞿少华呀,只是您也用不着每次一提到他就会跳起来。”

    “我跳起来?”

    “是呀,您现在不是又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吗?”水灵愈有所指地看了看彩荷后头空空的椅子。

    “水灵”彩荷警告地瞪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寻她开心。

    “哎呀,小姐”水灵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就着烟火,像以往一样把它烧了。“瞿少爷不肯放过你,坚持要和您见上一面,您这么躲避不是办法呀!”人家都有本事请出丽妃帮忙,把满城的风风雨雨迅速消却,您拿什么跟人家斗呢?

    “我才不要见他呢!”彩荷气恼地嚷着。

    为了一时的顽皮,她付出的“代价”可真是空前未有的惨烈。

    一个月关在书房里不准说话!

    爹见了她就叹气,三个哥哥见了她就骂。

    她还不够惨吗?

    她付出的价值真是高啊!

    幸亏丽妃没有怪罪下来,否则

    她发誓这辈子都不再跟那个姓瞿的打照面,他是瘟神!他是灾星!他是一切灾难的源头!她这辈子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可是小姐”

    “不见、不见、不见,我说不见就是不见!”

    连续写了二十四封信给她,吓得她无处可躲,幸好这事只有她和水灵知道,其余人全被蒙在鼓里,否则她的下场不知道又会有多凄惨!

    “下一次不要再收他的信了。”现在她只要一想到“瞿少华”心里三个字,头就好疼。

    “可是不收不行啊!”她好为难哦。

    “为什么不行?”彩荷气绿了俏脸。

    “咱们的生意已经大受影响了,可不能再败下去了!”

    “你说什么?!”

    “小姐”水灵为难地咬着唇,还是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自从您上了一趟杏花楼,差点害死了瞿少华后,锦织府就开始找咱们玉织坊的麻烦。”

    “你说什么?我差点害死了他?”彩荷吼得凄厉无比。“到底是谁把他从鬼门关里救回来的?”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是呀,我们也替您据理力争,可是您那天在跟老爷吵架的时候,您实在吼得太大声了,也不知是哪个下人多嘴就把这件事传了出去,再加上您当时说了不该说的”

    “我说了什么了?”

    “您说您只是好奇,想要整整人家。”

    彩荷惊愕地捂着小口,说不出话来了。

    “您看”水灵也很头疼地瞅着自己的小姐。“祸从口出,惹出了麻烦了吧!”

    啊!彩荷的双肩垂了下来!

    “结果人家现在下了新规矩,凡是到锦织府买布而欲刺绣者,只要到锦织府指定的绣楼刺绣,绣工可半价优待。”“这不是要整死我们吗?”彩荷气得跳脚。

    “可不是吗?”水灵噘着小嘴答。待会儿若冲动的小姐跑去找老爷,她也得挨一顿骂。

    瞿家现在愁云惨雾,而彩荷的三个哥哥看到她劈头就骂,她都已经没勇气跨出自己的房间,更遑论知道这些消息了。

    “卑鄙小人!他不该用这种方法逼我出面!”彩荷痛斥。

    小姐!水灵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到底是谁先卑鄙的?打算害人家停止呼吸?

    “你们家小姐欠我一个道歉!”当俊美的瞿少华第一次亲手将信函交到她手里,托她代转给小姐时,她只能睁大了眼不知如何反应。

    “也许人家只是想要你一个道歉。”毕竟是小姐不对在先。

    “我”

    “而且人家出面打点一切,压下了满城风雨,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大忙。”

    “那是因为他也脱不了干系,他如果不出面,搞不好也得满门问斩!”

    可是人家就是有这本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呀!

    水灵心里虽这么想却什么都不敢说。

    “我不去!”彩荷一屁股重重坐下,气呼呼地拍桌“大不了咱们也和他杠上!以眼还眼!凡是来咱们这儿做绣工的,咱们的布就以半价卖了!”谁怕谁呀!哼!

    “啊?!”水灵掉了下巴“这样咱们会亏本的,一块布顶多只能赚三成的利润耶,小姐!”而且最近价格又压低了。“啊?!”彩荷揉了揉眉心。她气得脑袋都昏了,连这种要命的话也说得出口。“那那怎么办?”

    水灵挨在彩荷的身边坐下,在桌上撑着下巴,一筹莫展。

    “那个瞿少华很厉害耶,只要我跨出大门,不论我上哪儿去,他总有办法找到我!”然后把信件亲自交到她手上“真是厉害!”

    看来小姐碰上了一个非常非常难缠的人物了!唉!

    “瞿少爷告诉我,他之所以一直坚持要见小姐是因为好奇!”

    “好奇?”这分明是拿她说过的话来讽刺她!“教他去跳河!”

    “他说呀”瞿少华是这么要她转答的。“他说他到现在碰到女人还是会停止呼吸,所以他觉得奇怪”

    还是会停止呼吸?!彩荷的眼睛亮了起来。

    瞿少爷果然厉害!他说,只要把这些话转达给你们家小姐,你们家小姐就会肯赴约了。

    看小姐现在一脸惊喜的表情,八成是准备赴的了哦!

    “我去!”彩荷兴奋地嚷。

    还真是被厉害的瞿少爷说中了耶!

    “可是你得替我保密。”她用力地弹了下水灵俏挺的鼻子,把她气得哇哇大叫。

    主仆两人同年纪,私底下感情好得没话说,兴奋的水灵当然是自告奋勇的扛下了。

    “小姐放心,一切有我!”水灵自信满满、得意洋洋地说。

    如何帮小姐欺上瞒下,可是她水灵最拿手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