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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长的好看也不要出来勾引人好不好,这么秀色可餐可是会诱人犯罪的。
墨千君双手僵硬的推着姬韶渊的胸膛,一本正经的道:“殿下,臣女正是因为心疼殿下,这才令桂公公拿来酒水为殿下消毒,殿下那伤口乃是利器制造出来的,万一病毒感染引发了破伤风,殿下一夜之间便会性命不保!”
“君儿还懂医术?”姬韶渊眉梢一扬,“可你说的这些为何本宫全都没有听过。”只不过是被碎片从脸上擦过,这小狐狸就敢断言她会性命不保。
她是有多期待着自己能一命呜呼,也好趁机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呐?
“臣女对殿下的真心天地可表,殿下怎么可以怀疑臣女!”墨千君气愤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大胆的抬手捧着姬韶渊的脸看了两眼,“殿下的伤口已无大碍,快些去沐浴洗去满身的风尘即可。囡”
她说的都是现代的病症,这挨千刀的死人骨头自然是没有听过,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猜的挺准,那就是她巴不得他能疼的更狠一些,要是能把他给疼死,她也能开心的庆祝他早死早超生了。
姬韶渊闻着身上的酒味,还有颈间*的感觉,脸上顿时划过了一丝嫌弃。但察觉到怀中女子那暗藏的得意,姬韶渊却又不愿意轻饶过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姬韶渊突然收紧了双手,身形一晃便轻飘飘的从卧室里闪出,抱着墨千君落到了梧桐院的房顶鲺。
“殿……殿下……”墨千君脸色一变,双臂顿时揽紧了姬韶渊的脖子。
他要干啥!
抱着她一个黄花闺女爬墙又上房,他是打算把自己从这里扔下去惩治自己的无礼,还是打算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直接把她给埋了啊。还好她这梧桐院里没多少人在,要是被别人看到她和姬韶渊这般造型,只怕她的名声又要一臭千里了。
姬韶渊也不答话,径自带着墨千君转身朝一个方向飘去。天色已晚,夜幕早已黑沉,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房顶有一道白影飞速的闪过,墨千君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立刻回忆起之前被龙骑卫劫走的那晚,忍不住不停的晾着白眼。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有话就不能好好地说么,或者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商谈也可,做什么非要把她掳走,而且掳走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这祖宗又想把她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破地方啊。
腹诽间,姬韶渊脚步一停,抱着墨千君从房顶落到了地上,墨千君侧头一看,就见面前出现了一座精致优雅的行宫,姬韶渊走上前去,行宫前的侍卫立刻对姬韶渊行了一礼,然后,几道诡异又震惊的目光便落在了墨千君的身上。
墨千君脸色爆红,下意识的就将脸埋到了姬韶渊的怀里。
额滴神,姬韶渊现在被她蹂躏的发丝微乱衣衫不整,又大咧咧的抱着她出现在人前,像极了之前那个啥没完然后欲找个僻静的地方继续的模样。
眼前的行宫,应该就是六祖宗在宫外的别苑吧。
妈的,他可不可以不要不顾形象的做出这种引人遐想的事情啊。他不嫌丢人她都替他臊的厉害。还好她反应快将脸塞进了他的脖子里,没让侍卫们看到她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否则,她的名声就真的要被姬韶渊给败到沟渠里去了。
姬韶渊并未在意墨千君的小动作,也不像她一样扭捏闪躲赧然羞涩,他面色淡然的抱着墨千君步入了行宫,无视身后那群侍卫们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低头在墨千君的耳边道:“这是父皇赐给本宫的西宫别苑。”
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姬韶渊来到一座花园之前,对门口的侍女们道:“全都下去。”
墨千君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憋闷,连气温似乎都上升了不少,但还没等她抬头打量这是何处,姬韶渊双手突然一松,墨千君噗通一声便掉入了水中。
“噗……咳咳,娘的姬韶渊你作死啊!咳咳咳……”墨千君淬不及防下沉入了水底,挣扎了半晌后才狼狈的浮出水面,顿时怒从心起,再也顾不得在姬韶渊面前伪装示弱,瞪着他就破口大骂。
姬韶渊嘴角一勾,缓缓的弯下腰在池子边坐下,若无其事的对墨千君说:“西宫别苑里的芙蓉池可是宫中皇子公主们都渴望拥有之物,当年父皇将它赐予本宫,还惹来了不少的争议和抱怨。京城里除了本宫没有人能入得这里,君儿在其中感觉如何?”
墨千君气急败坏的立在水中,完全顾不上他说的什么狗屁感觉,她只觉得眼前的姬韶渊欠抽到了极点,快要爆炸的理智一直在叫嚣着让她扑上去一刀捅死他干净。
姬韶渊见墨千君毫无反应,芙蓉池内也逐渐没了声响,眉心禁不住微微一拧。芙蓉池是禁地暗卫不敢进来,而他此刻不方便睁眼,只能靠听觉来分辨墨千君在做些什么,按照他对墨千君的了解,她不可能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的戏弄,但她一句无礼的叫骂后就再无声响,姬韶渊心底微微一凛,身子一动也跳入了池中,并且睁开眼睛朝池底望去。
难道那小狐狸竟如此的笨拙,一不小心呛了水沉入池底了
么。
水中的白雾刚映入眼中,姬韶渊还来不及寻找墨千君的踪影,一道纤细的影子就大力的朝他扑了过来。墨千君原是被姬韶渊气的无法言语,可又知自己半点也奈何他不得,所以便立在原地鼓着嘴生闷气。却没想到,姬韶渊突然也跳下水朝自己走来。墨千君看着那张碍眼的俊脸,恶向胆边生之下直接扑了上去,理智全无的想要将姬韶渊按进池子里清醒清醒,再不济也得咬他两口好好的出出气。
温热的池水被搅起了一片涟漪,翻腾的水花淋湿了墨千君和姬韶渊的衣衫,姬韶渊看到墨千君不怕死的朝自己撞了过来,还带着一脸要跟他同归于尽的表情,身子灵活的一闪便反手拎住了墨千君的衣领,然后又飞速的闭上了眼睛。
抬手将墨千君按在了池边,姬韶渊似笑非笑的对她道:“君儿这是要做什么。”
墨千君被他钳制的毫无反抗的能力,笼罩在姬韶渊高大的身影下,她才方知自己在他的面前到底有多么的弱小。
他是天朝贵胄,圣宠皇子,风光霁月,随心所欲。而她虽然是将军府的嫡女,但生而丧母,父亲憨直,京城里又到处都流传着她的笑话,身边还不断的发生各种命案。即便她气定神闲毫不在意,但接二连三的被姬韶渊戏弄,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人生被掌握在他的手中,而她绞尽脑汁或软或硬都算计不过眼前这男人的时候,堆积了许久的挫败感终于爆发,墨千君揪住姬韶渊的衣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混蛋!我要回家……呜呜呜呜……你放开我!”
便是她前世无父无母又如何?
她有合作默契的伙伴,她有温和慈爱的导师,她有真心喜爱的工作,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实现自我价值,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得到应有的尊重。而不是现在这样,被这个该死的皇子禁锢了人生,还将自己当成是他的附属物一样随意的戏耍。
然而,当她取代了墨大小姐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她要和过去一切彻底的诀别,她永远都回不去以前的世界了。
听到墨千君嚎叫一般的哭声,原本还想着要惩治她的姬韶渊瞬间一愣,有些愕然的睁开了眼睛。
墨千君一脸委屈的趴在他胸口,晶莹的泪珠儿大颗大颗的滚下,向来清澈如星子般的眼睛也黯淡了下来,萦绕着浓浓的伤心和绝望。她耷拉着脑袋揉着眼睛,小小的身子还不停的抽动,姬韶渊从未见过墨千君这等模样,只觉得心底仿佛被刺入了一根细小的银针,拉扯的他胸膛处一阵细微的闷疼。
姬韶渊有些无奈的松开手,勾起她哭成了花猫一样的脸叹道:“你直呼本宫的名讳辱骂本宫,本宫还未与你一般见识,怎的你倒先哭起来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墨千君扯着嗓子开启了第二轮音波攻势,刺耳的哭声回荡在芙蓉池上空,惹得外面的侍卫和婢女们频频侧目,却又不敢靠近探究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韶渊被她哭的耳朵里一阵嗡鸣,脑袋里更是鼓噪的闷疼,低头看着她越滚越多的泪珠儿,那张映在温泉的白雾里楚楚可怜却显得越发可爱的小脸,还有那嘴角垂下委屈不已又如三月春桃般娇艳的樱唇,姬韶渊眼神一深,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将她所有的哭声都封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