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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的神情之中是难得出现一些个意外之色,素问的神情一贯是没有什么起伏的,甚至可说她从来也没有为了什么事情露出过那种神情来的,甚至在刚刚那一瞬,在素问的神情上几乎是可以称之为“震惊”的神情。
素问的确是震惊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老东西竟然还是活着的。
“那是谁?”容渊忍不住问道,他并不是常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所以也并不知道那“风魔”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看素问那神情想来也应该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在六十年前,那几乎可算是江湖之中人为之色变的人物,”素问的眉头蹙得极其的紧,她对于那个人也没有瞧见过的,所有的一切也不过就是听说得来的,江湖之中可算是六十年一个甲子一个风云变化,在之前的那六十年前江湖可算是一片的血雨腥风的,那风魔与其说是风魔,倒不如说是疯魔来的正确的多,素问觉得那个人压根就是一个疯子,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之术,吃人什么的事情都做出来过,一想到那些个事情,素问就觉得恶心,“反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想提。原本还以为这老东西已经死了,没有想到竟然还躲着活的好好的。”
容渊对于素问知晓这些个江湖之中的事情也没有多大的诧异,不在朝堂上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普通人,一种就是江湖人。素问身上略带着一些个江湖气息,所以这一切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再说了,当初阿坦图对着素问说出“魔尊”两个字的时候,虽说素问这样的年纪不可能会成为魔尊,但难保不会同魔尊有旁的关系,又或者说她就是魔尊的徒弟。只是这种事情素问自己不说,容渊也就不提罢了。
素问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容渊和容辞道,“你们皇族中人也可算是有本事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个恶贯满盈的人来。”
容辞被素问这一句问话搞得有些尴尬之色,他也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三皇兄结交豢养那些个江湖人士也就算了,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弄出这么多个恶贯满盈的人出来为自己效力。
“姑娘现在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倒不如是想想如今是该怎么办才好的。”挽歌平静地道,他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惊恐模样的夫妇,眼神之中有些冷意。如果今日不是素问精通医术的关系,只怕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交代在他们的手上了,“这里已是不能留了,不如趁着夜色赶路吧,许在天亮之前还能够赶到下一个城镇的。”
挽歌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平静的很,他半点也不想去救助那些个被抓走的人,不管被抓走的是孩子也好大人也好,同他都是没有半点的关系。他也不想去救那些个人,他是一个杀手可不是一个菩萨,对于这些个事情他半点也不在乎。
“不,姑娘,我求你了姑娘——”那妇人听得挽歌的话哭喊的十分凄厉,她在地上跪行了几步,爬到了素问的脚边,她紧紧地扯着素问的裙摆,一张布满着雷横的脸看上去十分的可怜,“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求姑娘你救救孩子,那些个孩子是无辜的呀,只要你能够救出那些个孩子,就算是要我的性命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说着就在素问的面前磕起头来,她那一下一下的磕得十分的用力,这乡下的院子里头也没有铺着青石板一类的,只是那粗糙的泥地,上头还有着不少的小石子。这几下下去,一下子额头上遍布了细小的伤口,有些锋利的小石子划破了额头,有鲜血顺着伤处流了出来,而这妇人却依旧像是毫无所觉似的一下一下地磕着脑袋,仿佛只要素问答应下来她就愿意这么一直磕到天荒地老去的。
屋子外头也有不少的村人摸着黑来了,他们原本是打算来瞧瞧这事成了没的,却没有想到这看到的却是这原本应该中招的人如今还是好端端的,而这村长夫妇则是跪在地上,他们一下子也便是晓得这事情已经败露了,呼啦啦一下全部都跪了下来,有些是害怕事发之后素问他们会对他们进行报复而有些腿软跪的,而有些则是因为担忧着自己的孩子再也回不来而绝望地跪了下来,那些个年轻的已经生养过的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这哭的十分的伤感。
一时之间,这院落里头稀稀拉拉地跪着不少的人,那哭喊的声音几乎是可以用魔音穿脑来形容的,素问听着只觉得自己这脑袋瓜子突突地疼,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哭什么哭,这是在哭丧呢?!”素问按着自己的脑门,瞪着眼睛瞅着眼前这些个人,她最是讨厌的就是在她这面前哭着,这一个人哭的还不够,还领着一群人来哭,光是听着这些个哭声就已经叫她觉得心烦意乱的很了。
她冷眼扫过那些个妇人,那眼神之中的威胁意味十足,像是在说——“若是谁再哭一声,现在就杀了谁”这般的话,那些个妇人被素问这一声训斥训住了,半点也是不敢再哭出声了,只是在那边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那模样看着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素问忍不住是翻了一个白眼,她最是讨厌的就是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旁人的身上,自己却半点也不努力的人,现在有这哭的功夫当初怎么的就不在自己的孩子被强抢的时候争上一争,就算是鱼死网破了也好比现在在别人的面前哭着博取可怜要来的好。
素问回过了头,看向容辞和容渊,没有什么好气地道了一句:“你们怎么看?”
素问知道自己这一问也是等于白问,按照容渊和容辞的个性,当然是能救自然是要救上一救的,素问倒是无所谓救不救这件事儿,她才不关心旁人对她是怎么想怎么看的,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那风魔不是传说中已经死在六十年前了么,怎么现在又突然之间活过来了,这才是她觉得最神奇的。
这可是他亲口对她说的,按说应该不会是有什么错才对,难道说,他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情所以老糊涂了?!素问有些大不敬地想着。
容辞微微沉吟了一声,他看着素问那略显的有些不大耐烦的模样,但这眼神之中却没有半点否决的意思,他又看了一眼那些个跪在院子里头的那些个村民,他这才缓缓地道:“要是能救,那还是救上一救吧,权当做是给自己添些福祉了。”
容辞哪里不晓得素问这人这嘴巴上说的那些个话是十分的狠绝的,但到底还是一个心善的。若是旁人没有做的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她也不至于对旁人如何的。像她这一路上看着像是在欺压着姚子期,但她也让挽歌得空便教姚子期一些个招数,那些个招数看着是有些平平无奇,但这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清风清朗一眼便是瞧出了这其中的门道,只同他说挽歌所教的那些个招数在实战之中是十分的受用。所以说素问也就是在表面上逗弄逗弄姚子期罢了,这实际上,她待姚子期还算是不错的,这一趟出行之后,想来这姚子期还会有可能脱胎换骨一次。
现在素问虽说是问得是他们,但她这心中多半也已经做好了决定了。容辞虽说对于这妇人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十分的欢喜,但黏在到底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也是能够见谅的,看着那些个泪眼朦胧的妇人,容辞不由地就是想到了自己的母后,当初他中毒昏迷了七天,他的母后就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衣不解带,等到他醒来之后母后却是大病一场,足足喝了十来天的汤药才见好。所以容辞对于这些个妇人也不由地有一些个心生怜悯,只觉得自己要是能够有办法帮一把还是要帮一把的。
素问将视线落到容渊的身上,他的身上依旧是捆绑着刚刚高应龙给他捆绑住的那些个绳索,他身上的化功散的药效还没有散去,等到药效一旦散去之后,这只是区区的一条麻绳自然是困不住他的,容渊是个眼睛里头容不得沙子的人,他的个性略有些板正,对于这种事情他是最容不得的。
他并非是厌恶着江湖中人,他的师父也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但若是奉公守法倒也没有什么,可现在这些个抓了孩子来要挟的人是t他最不能容下的。
“你想怎么做?”容渊扬着头看着素问,如今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孩子从那些个人手上救下,而且这些个村人如果不搭救上一把,就算他们不管不顾地离去了想来他们也没有什么活命的机会,这一个村庄的人,容渊自然是不能做到视若无睹的。
她就在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
素问叹了一口气,真是一点也不意外会瞧见这样的结果,也好在她刚刚没有给容渊松绑,要是松绑了一会还要再绑上一回,省的麻烦了。
她看了一眼挽歌,挽歌的神情依旧是有些淡漠,却依旧是那么的坚定,他道:“挽歌一切都听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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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情,哎,我真心想请假啊……但还是不请了吧,我先更上三千字,明天没事在家,我努力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