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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教育支边的活动中,我争得的领导的批准,到西部太行山某个小山村任教,我再次来到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在那里我曾经放纵过我的情怀,浪游过我的神情
我爬上山顶,坐在小溪的源头,从沉沉的背囊中,掏出从城里带来的葡萄酒,尽情的畅饮,不由得,想起朋友的一句话:“你真神经,你太天真了,你真的去山里?”这句话虽然带有讽刺,挖苦,抑或是挚友的关怀,我都笑而附之,在他看来,我只是年轻人中出色的市侩反对者,然而,更多的是他不了解我这个怪异人的心。唉,别人爱怎样想,就怎样想,由他去吧,此时,只管欣赏者眼前的美好一切,想自己所爱想的
望着这山间的小溪,一位山村姑娘的身影再次漂浮在我的眼前,乌黑的长辫,黝黑的皮肤,大眼睛,大嘴巴,说起话来带着个大嗓门。这个并不算美丽的姑娘,曾经触动过我的心,那时我很想把她带回城里,无论做我的小妹还是日后的伴侣,总之,我多么希望她能和我一样幸福,哦!我那可爱的姑娘啊!你现在过得好吗?你是否还穿这着我送你的那件男式红毛衣,由谁能想到,那件半旧的红毛衣竟然是你的嫁妆。现在算起来已经有十五年了吧,你的儿女是否也像你当年一样呢?
那是1988年我作为一名大学生去太行山区实地实习,学校安排我和几个同学住在你家,我记得,我到你家时你正在忙着做被褥,我纳闷地问:“你们这儿怎么这个时间拆洗被褥?”你笑着说:“你们是大学生爱干净,我们山里人脏?”当晚我和我的几个伙伴就睡上了这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被褥。更让我心里不安的是第二天早晨吃饭时,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吃刚出锅的热馒头就着小葱炒鸡蛋,你的弟弟蹲在一旁,你怀里抱着小妹妹。小妹妹扬着脸看着你说:“姐姐,我也想吃鸡蛋。”你晃晃妹妹。可是,小妹还说:“姐姐我想吃鸡蛋。”我把盛鸡蛋的碗端了过去,你又端了回来说:“这是队里给你们吃的。”说完就抱着妹妹走开,到小溪旁哄着妹妹玩水。后来我才知道,你已经失去了父母,十八九岁的少女担当起了家庭的重担,我从心里为你感到生活的沉重,可是,在我居住的日子里从来没有听到过你的抱怨,你带着弟弟,妹妹,下地干活,回家后还把家里收拾得干干静静,还不时地听到你哼两句小曲
我为你的勤劳与质朴而感动,不知怎的,我好像在心理爱上了你,或许是一位少年不成熟的情怀吧,我竟然想回到家争得父母的同意和你一起承担命运的不公平。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你为了你的弟弟竟然换亲,嫁给一个长你十岁的男人。我记得当时我们几个同学不让你出嫁,你坚决不答应,说是为了父母的心愿,也为了弟弟有个照顾。我们几个同学很生气,现在想起来你是愚昧呢?还是天生的善良?
我清楚地记得,你出嫁那一天,天刚刚蒙蒙亮,你穿上一件半新的蓝色衣裤,梳理好你那乌黑的发辫,有隔壁的二婶和几个你的堂哥送你上路,身上没有一点喜庆的颜色,我的心里还辛酸,随即脱下身上的红毛衣塞给你,强迫你穿上
你随着自行车队走了,没能等到你回门,我就返回了学校,我那可爱而又可怜的姑娘,你过得还好吗?你是那样的质朴勤劳。今天我在这小溪旁不知是关心你还是爱恋着你?我说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怀,但我知道对你的这种爱不受任何人的斥责,这爱更不是轻浮,她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关爱,她源于一颗善良的心。
我们这些有点神经质而又不黯世事的人或许天性如此。我们向往的爱是一种精神的自由。我们最得心应手的工具也是爱。我们为了不同的爱,甚至是不能实现的爱去培育一种愿望,分给大自然的一草一木。
让我们在心中把爱与情爱分开而又和二为一,我们去追求爱的本性就够了,不要把爱看的那么复杂,那么浪漫,其实爱很简单,就是一份工作,一份真心的投入。我愿为我的追求化作流浪者,在爱的奉献中流浪——永远流浪在爱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