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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遇到蒋,执意要我去北京相聚。
“老婆,你要是不来,咱们家人就更残缺不全了,大家都盼着聚一下呢,别扫兴啊,唐唐已经不能来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只剩下蝈蝈一个老婆了。而且你知道我们大家是多么想念你吗?尤其是你老公我”她软磨硬泡。
“你可以再找几个新的老婆,反正你一贯风流成性,嘿嘿”我发了个鬼脸过去。见糖衣炮弹没能令我感动,这个女人又拿出了杀手锏“告诉你,我下周就要辞职了,专心回家做主妇,打算调养一下身体,要个孩子,你以后来了也未必能见我了”
哦?这个平时野蛮彪悍的女人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居然想做母亲了,看来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真的就渴望稳定的生活和家庭的温暖了。
我呵呵地笑着“那好吧,向你离开人民网的领导岗位表示深切遗憾,向你回归家庭做小女人和你忽然爆发出的母性表示最崇高的敬意,”我依然调侃她。
她继续纠缠“你要是不来,我就拉不到赞助了,我和林说了你要来,林说只有你来了,他才肯拿钱请我们一家人团聚哦。你要识大体,顾大局,为了咱们一家人的团聚着想啊”领导就是领导,口气都不一样。唉。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其实,林在此之前已经知道我要去了。
那是周三的晚上。将近11点,我准备关掉手机睡觉,短信提示音响起。以为是万,可是却清晰地看到“林”的名字“我很想你,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说。可是我真得很想你。虽然知道你和小万很般配。”又一条“我真的感觉需要你在我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惊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通过这样的方式联系过了。
仅有的联系是在qq和msn上。
大家打个招呼,都是很客气,淡淡地询问一下近况,就不再说话,更不会涉及到感情,那对于林,万和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忌讳的话题。也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虽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着。但是很多的事情都改变了,虽然我们三个见面时还能够坦然自若地说话,但是我明白,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欢笑,一起骂老霍。林和万,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地在一个屋檐下称兄道弟般相处。一切皆是因为我。
以为林已经在我离开北京后决意将我忘记,不肯再和我有任何的瓜葛。就像我曾经想那么坚定而决绝地想要把已经不可能属于我的杨从生命中彻底删除一样。可是,我没有做到,依然和他说着不痛不痒的话,维持着断断续续的网络联系,虽然已不再有当初的激情。
我想,现在的林,大概就和我是一样的心态吧。
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念他,3个多月的相处,虽不长,但也足够将一个人铭记。何况曾经有过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果我不是那么执迷不悟地死守着那份早已被杨丢弃的感情不肯放手,如果我不是那么沉迷于回忆不肯醒来,如果不是害怕再次卷入一场三个人的恋情充当伤害另一个女人的第三者,如果不是感情经历简单,气质神情与杨颇有类似的万对我的痴迷,也许我已经和林在一起了。
毕竟,他是那么成熟而细心的男人。
谁知道呢?世间的事情,总是有着那么多的如果,可是很多时候一旦选择了,结局就会成为注定的赤裸裸的现实,仿佛枯叶飘落后清晰可见的脉络。无论是残酷还是幸福,都不再有一丝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回忆。如果某一天连回忆都不再有了,那么也就彻底地不再爱了。无论对杨,对林,还是对我。
像一片落叶风是无意的,连拉扯也没发生放开多难得,想想我们也曾拥有过,最鲜丽的颜色,是我爱过的所以值得,飘落只是选择。
我不难过了叶枯了我认了,冥冥中我们都不属于对方的,可是甜蜜的并不是巧合,我因著你而快乐。只是苦比较深刻,眼泪要不得没有非谁不可,叶枯过树更了解自己的颜色,我才懂得我要什么,而寂寞自己负责、——陶子在新歌叶枯过里这样唱道。
是的,我不难过了,冥冥中我们真的都不属于对方的,我不属于林,也,未必会属于万,更不属于杨,我只是属于我自己。所以我的寂寞只能由我自己负责。
是的,眼泪要不得,没有非谁不可,只是我仍然不懂得我要的究竟是什么。
林打来电话,在午夜12点的时候,我们谈了很多。关于感情,也回忆了很多。他说,常常想起你穿着粉色的睡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切菜时的样子,头发用发夹松松的挽在脑后,还有洗发水淡淡的香味。看上去很象一个温柔可爱的小主妇,令人觉得温馨,那个时刻的你,很性感。他说,想过很多次要娶你以后该是多么幸福的生活。
我于是笑了。在去北京前,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会做的菜只有西红柿炒鸡蛋。偶尔下厨房,也是煮方便面。然而,在北京我学会了做很多的菜,连以前从来不敢碰的鱼和肉,也都做得像模像样。常常会在他们加班回来之前烧好一桌子的菜,并将第二天要带的饭和菜留出来,放进冰箱。看他们回来后狼吞虎咽地吃得精光,便在桌前乐。
接下来通常的情况是第二天中午他们两个吃饭的同时,还不忘向他们各自部门同事吹嘘我的手艺,这大大提高了我在单位的知名度,很多同事来打趣,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孩还会做一手好菜。并吵吵要来我们家吃饭。令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那真的是我在北京唯一一段快乐而又幸福的日子。
笑着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08年之前吧,现在再看房子呢。你已经第二次这么问我了”他笑
林说,我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对你的感觉,只有想念,很想很想。他说,你知道在感情上男人都是这样,有很强的独占欲的,如果我对你热情,小万会不高兴。你是他的女朋友,他为了有钱娶你,曾经准备放弃做策划而去做市场。他真得很爱你,你也该好好为自己打算。不要再分不清楚爱情和友情。
林说,来北京吧,我想看看你,哪怕见一面也好。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让我看看你。还有,我送你的戒指,希望你能戴着。好吗?
我沉默,然后终于说,好吧。
我不是想背叛现在的爱情和万,只是,我曾经真的是被林感动过的。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的复杂。而我,似乎注定了要和一些纠缠暧昧的感情脱不了干系,始终无法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是我的无奈,更是我的悲哀。
回忆,紧急stop。不然,又该伤感了。
蒋还在那头持续地对我进行轰炸,飞快地打一行字过去“好,初步定在下周六聚吧,如果没有意外事情,我周五去北京”她发来大大的笑脸和v字手势,仿佛在庆祝自己的号召和游说能力终于攻克了我的堡垒而大获全胜。又加了一句,不愧是我最宠爱的七老婆。
可是她不知道,我去北京的真实原因,却不是为她!即使,她是我天天喊得很亲热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