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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将称量好的药材拿去后屋,交给负责研磨的伙计。
研墨的小伙子一看这些药材,也是心中一惊,疑问道:“这些药材是治什么病的,开方子的大夫不知道有毒性吗?都磨成粉,这怎么吃?”
“这我哪儿知道呀,哎,是个模样顶漂亮的女子,也不知是什么样坏的心思。我给你放这儿了,你尽快吧,那姑娘说下午便来取。”
“时间有点紧啊。”
“尽快吧。”
研磨的伙计想了想,说:“你还是记一下这人的身份,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惹祸上身。”
“你说得对。”
南柯姑娘离开了万安药铺,就顺着街边一路慢慢走到了福来胭脂铺。看着胭脂铺门前贴着的招用调香师的告示,南柯带着笑意进了去。
胭脂铺的小厮迎上去,问:“姑娘想挑些什么?”
“我见门铺前的告示上你们需要调香师,我会调香。”模样娇美的南柯姑娘慢慢悠悠的道,来自她身上的一股奇妙的芳香也的确是味道曼妙。
“请跟我来。”
……
瘦弱的女子低垂着头,步履匆匆的回到一处废弃的院落里。院中无人,落尘满院。
随便推开一扇房间的门,脱下衣服,只见露出来的则是一副瘦弱却精壮的男子身体,而且布满伤痕。许多伤痕涂抹上了金疮药,可是依然不够,浑身的血痕极其恐怖。瘦弱的女子在脸上一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
果然是逃狱的梨奈,他当真没有离开辅天!
将金疮药撕开涂抹在身上,梨奈没有皱一丝的眉头。在受刑时,他催动了蛊虫,因而感觉不到疼痛。可是那样是极其令身体受损的。梨奈现在身上的伤口难愈,恢复了知觉后极其疼痛。他也不能找大夫开方子熬药,所以只能偷偷的去买最好的金疮药给自己糊上。
金疮药涂抹完毕,梨奈寻出另外一张人皮面具,紧致致的贴在了脸上。整理好衣容之后,想到方才听到的城中行刑告示。梨奈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神色莫名难测。
定然是引蛇出洞之计,可是,梨奈不知道摄政王爷到底会不会当真对晴音下死手。如果还想从晴音的口中得知他的消息,那么凌迟之刑就只能算是一场苦肉计,他若是前去营救晴音,那便是真的找死;可如果摄政王已经不在乎还能不能从晴音的口中得出有关于他的消息,那么晴音今日,必死无疑!
他,到底该不该去?
就在梨奈处于纠结之中时,3已经迅速的安排人手将刑场内外监视起来。管押晴音的侍卫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总共有八人,这一次,一旦梨奈落网,就绝对不会再让他逃开。
唐菁月心中很是担心。梨奈如果抓不到,天宏将必死无疑。不管梨奈会不会说出解蛊之法,首先,梨奈绝对要抓到。
“如果他没有出现怎么办?”
事到临头,烦忧的事情更是一件冒一件。唐菁月又会开始想,梨奈不出现,也并不代表梨奈一定不在辅天城,毕竟如果晴音和梨奈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唐菁月想象的难般好,并不足以引出梨奈又该如何?梨奈一样在辅天城里,而他们搜寻的范围依旧没有缩小。还空耽误时间。
3轻轻抚着月儿的脸颊:“那就是白忙一场。”
唐菁月低垂下头,心砰砰的跳,充满着不安和忐忑。但求老天能够可怜宏儿几分,让梨奈落网。
阿皓离开,唐菁月让人唤来松神医再为天宏诊脉。每日的诊脉均会让松神医的面色沉重一分,每次到了诊脉的时辰,唐菁月连看都不愿意看。可是不看宏儿那张忍着痛却迷惘不知的小脸,唐菁月更加心痛。
“松神医,今日如何,可能多坚持几日?”唐菁月带着希冀的问。
多么希望能从松神医的口中听到好话,可是谁料,这一次,松神医诊脉的手迟迟没有收回,无言。
见状,唐菁月心下一顿,当时就心中空空的紧紧盯着松神医的嘴巴,生怕会从中听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而果然,松神医随后的开口,带来了噩耗。
“宏少爷恐怕还有……三天。”
“什么?!”唐菁月立刻将身子前倾,眼睛几乎贴在了松神医的面前。
“宏少爷还有三天。”
“你不是说半个月吗,应该还有六天!六天啊!”
一呼一吸都是命,如今硬生生的砍去三天!天爷,这是要当真不给宏儿活路吗!
松神医带些颤抖的将手收回,顿了顿,在唐菁月带着至痛窒息的注目下,说:“加上今天,三天。”
!
唐菁月几乎是全身一个发颤,控制不住的伸出手狠狠的揪住松神医的衣襟,发抖的晃着:“为什么!你之前说最短半个月的!为什么又少了!”
被唐菁月无礼的拉住衣襟的松神医体谅唐菁月的失态,他能够看出王爷和王妃对于这个小孩子的重视,自然也用尽心力。只是这次,棘手得他束手无措。
“王妃,老奴的药被宏少爷体内的蛊虫所适应,老奴的药没有效果了。”
“那就换药!”
松神医惭愧的低下头:“老奴……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这四个人让唐菁月气得直接推开松神医,大骂道:“废物!”
为什么会无能为力,为什么!不是说是神医吗?神医就是废物?!
“王妃节哀。”脑子缺根筋的松神医道。
松神医说得话直接换来了唐菁月让人将他请出皓月院。什么节哀!天宏是真正的天子,是龙体之躯,怎么会死。
松神医面色哀戚的离开,站在院外,看向院内,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已经是有所隐瞒了。宏少爷病入膏肓,哪怕是能蛊毒,之后也回天乏术了。
“唉,苦命的孩子啊。”说罢,松神医摇着头走了。
而隐在皓月院外的树丛里,有一个穿着绿衣的小丫头,混入背景中真是难以令人发现。看着背着药箱离开的松神医,小丫头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噔噔噔”跑开。
没过一会儿,小丫头便回到了一处院子里,推开房门,然后又将房门紧闭,偷偷摸摸的给自家主子回禀。
“姨娘,奴婢方才看到有个大夫从皓月院里出来,面色挺不好的。”
“哦?”
小丫头回忆了一下,又道:“那大夫还说什么‘苦命的孩子’什么的。姨娘,王妃才嫁进来,皓月院里有什么孩子吗?奴婢看王妃身边年纪最小的奴才,也都就是夏莲和红灯两个婢女了,可是都好好的,活蹦乱跳呢。”
她的主子静默片刻,喃喃道:“孩子?”
……
松神医离开以后,唐菁月大滴大滴的泪珠落在天宏的脸上。急忙想抹去,伸手在天宏小小的脸蛋上磨蹭,却发现天宏闭上了眼睛,任凭她的擦拭动作而没有分毫动静。
慌得唐菁月立刻再让敏蕊将松神医给叫回来。
急喘气的松神医将小天宏前前后后检查了一番,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在唐菁月担忧的目光中,语气愈加低痛的道:“王妃,宏少爷这是昏迷过去了,恐怕……”
“是不是饿的?你不让他吃饭,哪有人光喝水就能活的?他还要喝药,不吃饭肯定要昏呐!”打断松神医的诅咒,唐菁月赶忙挥手吩咐敏蕊去准备些小米汤,“一定要吃些,快点。”
看着唐菁月“病急乱投医”,松神医再次深深的叹气:“老奴明日再来。”
小天宏已经完全服用不下汤水。拿勺子硬灌也进不去,就好像嗓子眼被堵住了似的。几次尝试,让唐菁月又急又痛的生出一身的冷汗。
看着天宏一嘴的汤水外流,敏蕊看不下去的制止住主子近似强迫的行为:“主子,够了。”
可唐菁月哪里会死心,不甘心的又掰开小天宏的嘴巴想要喂食。可是倒一勺,一勺流出来,完全没用。
“主子!”敏蕊用力的抢过主子手上的汤勺。
看着敏蕊用柔软的帕子给依旧是毫无动静的天宏擦脸,唐菁月颓然的向后一倒。内心无比紧张而茫然。三天,不,两天。即使是抓到了梨奈,两天,能得出一个结果吗?
皓月院外,有一名样貌普通的小厮在外面求见王妃。
“王爷命奴才前来给王妃送东西。”这小厮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盖着红布。红布鼓起。
守门的下人一听,又看这小厮的确是前院的下人。于是便给院内通报了一番。没过一会儿工夫,送东西的小厮被允许进入。
“多谢。”
红灯带着捧着托盘的小厮一路向主子的主屋走去。托盘的小厮声音有些沙哑,低声向红灯问道:“这位妹妹,王妃在吗?”
红灯没回头,只是轻快的点了点:“自然是在的。”
“那就好。”
可是红灯并没有将人带到主子的面前,而是带到了敏枝这里。见到小厮,敏枝一本正经的伸出手就要去接小厮手中的东西,一边说:“交给我吧。”
小厮一怔,而后胳膊一缩:“嬷嬷,王爷吩咐这东西一定要小的亲手交给王妃。”小厮的声音带着坚持,神情也很是肯定。
闻言,敏枝皱眉:“亲手交给王妃?恩……给我没问题的。”奇怪,王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吩咐。
如果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王爷一定会亲手交给主子。而其余的东西根本不需要避开绝对忠诚于主子的她们。
立刻,敏枝看向小厮的目光带上了怀疑:“你是谁?”
“小的是常早。”
敏枝跟着唐菁月刚来,对摄政王府的人员不是很熟悉。不过听到这小厮不畏不惧的就说出姓名,反而将心中的怀疑打消几分。她说:“把东西交给我,出了问题我担着。王爷不会怪罪你的。”
“这……”
面对敏枝再次伸出的手,小厮退后:“小的实在不敢违背王爷的吩咐。如果嬷嬷坚持,那小的就只有先回去了,等王爷回府再如实禀报给王爷。”态度格外的坚定,实在罕见。
嘿?听这小厮说得话,敏枝一下子便瞪圆了眼睛。这人还敢威胁她?财政大权都在她的手上,收个东西又怎么啦!
老虎不发威,以后摄政王府就不认她敏枝这号人物了!
“哼,那你回去吧,没完成王爷的吩咐又不怪我!”
本以为这话也能够威胁到小厮,万万没有想到,小厮在听了她的话以后,还真的扭头走了。看得敏枝干瞪眼,直冒火气。
“这小子,也不打听打听皓月院的老……三是谁!哼。”气得敏枝朝身旁的夏莲脑袋上一敲,“好好看!”
被无辜敲打的夏莲流着泪,认真看账簿。
小厮端着托盘在守门下人疑惑的目光下离去。却一路向后院而去。直至脱离了后院的暗卫监视范围,小厮这才停下。藏身于假山之中,将手中的托盘扔掉,掩盖在红布之下,赫然是一把钢爪!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