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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到此话的三人,都张着大嘴看着小河,惊讶中甚至还带着些许滑稽。
小河把电脑转过来,屏幕上是一张微微有些泛黄的照片,小河道:“叶传锋藏文名叫公宝才让,我这里只能查到关于叶传锋很少的信息,还都是三年前的,他曾在塔尔寺受具足戒,但是受戒之后就再没有他的信息了。这张照片上标的日期是四年之前,一个摄影师去塔尔寺采风,偶然间拍到的。”
三人凑到小河的电脑前,照片里的叶传锋坐在塔尔寺的台阶上,身披褐红色的僧衣,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远方,像是在凝望着什么。
“我的天哪!叶传锋居然还能有这么仁慈的表情,简直见了鬼了。”小鱼儿尖叫道。
“是啊!照片里倒是一点看不出有这么冷血的一面。”富贵道。
“可是你们说,他好好的僧人不做,跑来折磨我们干什么?并且他会的不应该是念经吗?怎么他又成了个军事全才?”小鱼儿实在无法想象那么一张面瘫脸的叶传锋居然曾经是个喇嘛。
小河解释道:“藏传佛教的僧人他们会经过长期的清苦修学获得一种宗教学衔,就如同我们的大学一样,这种宗教学衔在藏语中总称为格西,格西中又有不同的等级,比如:拉然巴、措然巴、阿然巴、曼然巴等等,藏传佛教修行的法门众多,僧人所修行的内容涵盖佛经、天文、历法、医学、军事等等,所以叶传锋能系统的懂这么多军事理论知识并不稀奇。”。
“我的天!叶阎王哪里像个喇嘛嘛!”小鱼儿感觉这太不真实了,明明长了一张仇恨世界的脸,居然曾经也慈悲为怀过,这搁谁谁能信!
比起叶传锋的来历,富贵对他们的老板Kevin倒是更感兴趣一点:“小河,能查到我们老板Kevin有什么背景吗?”虽然Kevin自己也说过自己出身,但是比起他说的,富贵更愿意相信小河的。
“你别告诉我他也是个喇嘛?”小鱼儿的神经有些抽搐,如果Kevin也是僧人,那就真是苍了个天了。
小河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眼睛飞快的浏览屏幕上的信息,半晌,小河才开口:“他不是僧人,但是他是有钱人!Kevin没有骗我们,他的确出身欧洲贵族,是英国阿拉尔公爵,卡贝尔家族内定的继承人。”
“啥公爵?”小鱼儿连名字都没听明白。
小河对众人解释道:“阿拉尔公爵是英国世袭贵族,第一任伯爵柯蓝·卡贝尔是英格兰历史上拥有重要地位的卡贝尔部落的首领,领导全球500多万卡贝尔人,他的后代威廉·卡贝尔把他的家族推向了世界更前端,在一战时期,在印度牵头成立了东印度公司,后来随着世界格局的改变,卡贝尔家族依然屹立不倒,以家族模式经营,构建了一个商业帝国,他们的家族产业,包括森林,土地,旅游、城堡、矿源,等等!而我们的老板这位冯涛先生,是卡贝尔家族这一代的佼佼者,也是内定的继承人。另外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姐姐,但是据说关系并不融洽。”
小鱼儿听小河说完Kevin的背景,简直目瞪口呆:“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美酒香车,在家数钱玩不好吗?干啥非要科考啊?”
王千山听到富贵让小河查Kevin的底细,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她还不能告诉他们关于Kevin的真实身份,现在知道的越多,对小河她们而言,危险越大,如果冯涛真的能履行承诺,在科考结束后帮她们摆脱顾家,那不如就索性让她们糊涂到底。
拍了一下小鱼儿这个二货的头,王千山笑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没志气!人总是在满足一种需求后,转而去追求另外一种,古代帝王不也坐拥天下,但是他们还不是千方百计的去追求长生不老!”
听到“长生不老”这四个词,小鱼儿嘟了嘟嘴:“和顾家的变态一个样!”
王千山看了看富贵脸上划过一丝黯然的表情,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当下只能瞪了小鱼儿一眼,那意思是:管好嘴,别老提顾家。
富贵没有注意到王千山和小鱼儿的小动作,提起顾家虽然会让他想起很多痛苦的事,但是时过境迁,顾圣天已经死了,也没什么放不下了。看着小河还在敲键盘,富贵对着三人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这个Kevin让叶传锋来训练我们,到底是想让我们帮他做什么呢?”
小河从电脑中抬起头,目光卓然:“还记得小鱼儿在顾长泓的卧室里看到的那份文件吗?”
三人点头。
“莫寻雅说Kevin把这次科考定为红月行动,这和顾家当时所提到的红月之期应该是一致的,他们都是冲着苏毗女国的神女墓去的!”
王千山:“神女墓?那是个什么地方?有宝藏?”
小河摇头:“传闻这个神女墓里埋葬了苏毗国第一代女祭司,而这名女祭司拥有神力!”
小鱼儿抽抽个嘴:“神力?不会又和那个禁蛇,什么云羌族有关系吧?”
王千山一巴掌拍在小鱼儿的头上,警告道:“你少乌鸦嘴!”
小河叹了一口气:“我看没准真让小鱼儿说中了,这个神女墓可能真的和消失的云羌族还有禁蛇有关系,那枚九龙鳞虺钥上面的禁蛇不就是最大的证明嘛!”
富贵:“可是训练这么多人去那个神女墓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那里也藏着永生的秘密?”
小河耸耸肩:“这个估计要等到一个月后我们出发的时候才会知道了。”
想起这生不如死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小鱼儿栽倒在床上不住的哀嚎:“还有一个月,那可是更加难熬的一个月啊!”
王千山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经适应这种强度了嘛!”
小鱼儿继续嚎:“并没有啊!我只要刚有点适应,那个阎王就提高强度。我生不如死啊······”
看着小鱼儿的悲痛欲绝,富贵也是忍俊不禁。
“凡是都要往好处想,如果不是在这里系统接受特训,我自己可能不会去学那些枯燥的梵文,藏文。”小河道。
一提起这个,小鱼儿不嚎了,立刻坐起身和众人道:“我超级惨的,教我机关术的是个老爷爷,都八十了!”小鱼儿比划着老头颤颤巍巍的模样:“我都不敢气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老头直接背过气去,Kevin再让我赔他的人才,我可就歇菜了。”
“知足吧!你们那还是轻松的,我和山姐被虐的那才叫惨不忍睹。”富贵把头搁在沙发,妥妥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小鱼儿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对了,富贵,你和山姐特训什么啊?我和小河之前问山姐,山姐绷着脸,滋着嘴,喷了我们俩一脸口水,还警告我们俩不许问!我们只能屈服山姐的淫威,但是你就行行好,告诉我们吧!富贵,你告诉我们吧!”小鱼儿做哀求状。
王千山薅住小鱼儿的脖领子,把她像鸡崽子一样提起来:“谁绷脸,谁滋嘴,谁喷口水,小鱼儿你不想活了是吧!”
小河笑的眉眼弯弯:“山姐,你就让富贵说吧!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
“山姐,你松手,卡脖子啦!”小鱼儿拍着王千山的手,不住的挣扎。王千山把小鱼儿扔下,剜了一眼富贵,又瞪了一眼带着小小讨好的小河,终于还是道:“你告诉她们吧!省的这俩人整天瞎捉摸。”
富贵哭丧着脸,一脸苦笑的长叹了好大一口气,才娓娓道来:“咱们的特训课是Kevin和叶传锋根据每个人自身的特长做出的特殊安排,小河还有两个人专攻语言,小鱼儿和另外两个专攻机关术,那对金发翠花姐妹的专业课更冷僻,据说是御虫术,教她们的那个老师好像是来自泰国的一个什么流派的大师,还有几个学的是射击、爆破。
我和山姐、赵里,沐白雪还有其他四人被分到一组,本来以为是和你们一样的技能训练,但是去了才知道,其实就是升级版的格斗,只不过会在招式上做出修正和指导。赵里他们都是一对一,教练水平都很强,我和山姐二对一,如果你们认为这是对我们的优待,就想错了,因为我们的教练是······是叶传锋!”富贵废了半天的劲才吐出这个带着强烈恐怖色彩的名字。
此话一出,小河和小鱼儿“噗嗤”一声,然后两只滚在床上,一起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是张狂,很是······幸灾乐祸!怪不得山姐瞒的那么严实,以山姐那么好强的性格,每天被叶传锋训练,她不郁闷到内分泌失调了才怪!
“笑个屁!”王千山感觉这个叶传锋就是专门克她的。现在每天叶传锋训练她们,换句话说就是在给她和富贵喂招,她才逐渐明白,那天叶传锋带人去绑架她们的时候,表现的多么谦逊有礼,奶奶的!这人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啊!
不仅如此,第一次站到专业课的格斗场上,叶传锋就很直接指出了她身法中存在的缺陷,然后根据她的自身情况,给她做出了调整,她还记得叶传锋当时说的话:“曲水流觞,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身法,形如飞羽,身如光影。第二层是掌法,劈石碎骨,势如破竹。第三层是心法,上善若水,变化万千。”
要知道这套“曲水流觞”她自小就开始修习,已经进阶到第三层,但是唯一遗憾的是她修习的这个功法是残缺的,这些年她虽然一直尽力弥补,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成功。能认出这套功法的人本来就属于凤毛麟角,可叶传锋不仅认出来了,还把身法中残缺的地方给修补了,简直让她震惊。
富贵栽在沙发上,无望的看着天花板:“你们不知道叶教官有多恐怖,我和山姐两个人对他一个人,依然没有胜算!而且他连我们俩进攻的方向都能提前预料,简直是碾压,凌虐,没活路!山姐还好,我基本上就只有被暴打的份!”感慨完叶传锋的变态和自己的遭遇,富贵又想起了自己工作:“也不知道我的游客有没有走出无人区,可别被野骆驼给啃了!”
小河有些不敢相信:“叶传锋那么厉害吗?”
王千山正色:“这个人的每一次攻击都精确到可怕的地步,这一个月来,我每天和他交手,却从未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可以被攻击的弱点,他甚至强大到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呼吸和血液流动!至少,在我所遇到过的对手中,无人能出其右。”
小河从来没有在王千山口中听到过她这样评价别人,看起来这个叶传锋真的是很厉害。
富贵道:“抛开这些不提,你看那些和我们一样受训的人,单挑出来一个都是有背景的,那个莫寻雅以及她带来的人,据说都是Kevin姐姐的手下,赵里,彭言他们几个,是Kevin哥哥的人,沐白雪,来自陇南沐家,我听说这个沐家的势力甚至比格尔木白家更强,其他的人也都来头,但是他们谁也不敢挑战叶传锋的权威。”
小河点点头,这些人的背影她也多少有了解,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人真的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吗?”
王千山认真的点了点头:“这话可能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武侠小说里受伤的人可以自行运功疗伤,那是因为他们可以内视到自己身体的情况,然后调动身体里的内息,进行修复!叶传锋的情况应该是和这种情况类似。”
小鱼儿因为吃惊,嘴长成了一个o型:“这太扯了,山姐,那是小说,现实社会哪有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啊!”
王千山嘴角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最开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小河说他是藏教僧人,我才想起还真的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修行的人达到这种程度!”
“什么?”
“藏教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