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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回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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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景焕和皇甫永宁共乘一骑,没用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回到了定北侯府的后门。皇甫永宁将马拴在侯府后门的拴马石上,仍旧揽了齐景焕的腰,轻飘飘的越过墙头,两个人稳稳的踩在地面上。

    这小半天的时间齐景焕被皇甫永宁揽着腰飞了三回,他兴奋激动的身子直发颤,皇甫永宁还以为吓着他了,难得耐心的解释道:“阿焕,你不用怕,我有数的,保证不会摔着你。”

    齐景焕赶紧摇头道:“不不,我不是害怕,是兴奋,永宁,这高来高去的功夫好学么,你教我呗!”

    皇甫永宁笑道:“你想学?那要看看你的根骨悟性怎么样了,还要看看你能不能吃的了苦头,打熬筋骨很辛苦的,而且你又错过了最佳的学武年龄,学起来会辛苦的。”

    齐景焕赶紧摇头道:“永宁,我才不怕苦,你教我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宁虎园走,一路上还要注意避着人,种感觉别提多刺激了,以至于齐景焕回到宁虎园卸下面具之后,原本净白如玉的脸儿兴奋的两颊通红,看去很是动人。

    “咦,你脸怎么这样红,不会是过敏了吧?”皇甫永宁自言自语一句,快步走到房中找药去了。她开始戴面具的时候因为面部皮肤不适应过敏了足有半年之久,所以皇甫永宁才会这样说。

    “永宁,你往我脸上抹什么?”皇甫永宁拿着一只黑瓷小瓶走出来,挖出一小块浅杏色的膏状物不由分说便往齐景焕脸上抹,吓了齐景焕一大跳,不由惊问起来。

    “你脸很红,应该是过敏了,这是杜伯伯从前为我配的过敏药膏,抹上就好了。”皇甫永宁口中说着话,手飞快的动着,一句话说完,齐景焕的脸上也已经被均匀的抹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齐景焕抬头看着皇甫永宁,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他真没有想到皇甫永宁是这般仔细之人,从前他先入为主的认定皇甫永宁是那种粗枝大叶,比小子还象小子的姑娘。

    皇甫永宁将药瓶盖好塞到齐景焕的手中,叮嘱一句:“回去记得早晚搽,两天就好了。”说罢便去洗手了。

    齐景焕握着小小的黑瓷瓶,脸上浮现出傻兮兮的笑容,聪明如他,在心爱姑娘的面前,也会时不时的冒傻气。

    皇甫永宁边洗手边对齐景焕说道:“阿焕,你说添福添寿他们回来了没有,那家铺子的点心的确很好吃。就是遇上平恩侯府那些人,真是讨厌的很,你们京城人都这么霸道不讲理么?”虽然已经落户燕京城,可皇甫永宁打心眼里没将自己认定为京城人,否则也不能这么说了。

    齐景焕赶紧应道:“我想应该就快回来了吧。永宁,你可不能一枪扫倒一片,你看我也是京城人,我一点儿都不霸道,咱俩在一起,不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么?”

    皇甫永宁歪头想了想,笑着说道:“说的也是,阿焕,你是我见过的脾气最好的人。”

    听到这样的评价,齐景焕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走到皇甫永宁身边,躬身与她一起洗手,铜盆本就不大,两双手同时插进去,岂有不挨着碰着的,齐景焕假装无意的用小手指钩住皇甫永宁的手指,皇甫永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轻薄了,反而抓过齐景焕的手搓洗起来。

    原来皇甫永宁给阿黑洗澡洗习惯了,齐景焕将手送过来,她便习惯性的搓揉,还以为自己在给阿黑洗爪子。

    “咝……”皇甫永宁手劲儿大,没两下就将齐景焕的手搓红了,他吃痛不过,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皇甫永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把齐景焕的手当着阿黑的爪子的,赶紧松开手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齐景焕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永宁,你有给人洗手的习惯么?”对于皇甫永宁那么自然的给自己洗手,齐景焕心中突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啊……不是,我常给阿黑洗澡,给它搓爪子搓习惯了,刚才一个没留神就……”说到后来,皇甫永宁也有些个不好意思,齐景焕是人,阿黑是老虎,她不该将两个一般看待的。

    齐景焕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倒是不酸了,却有些个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自己与阿黑在皇甫永宁心中有了差不多一样的地位呢还是……

    两人都有些小尴尬的时候,及时雨添寿添福回来的,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自然还有万千糕饼铺的点心。美食当前,齐景焕与皇甫永宁将刚才的小小尴尬全都抛诸脑后,两人又头挨着头的品评研究那一种点心最好吃了。

    “永宁姐姐……”一声清脆的高喊从院中传来,皇甫永宁与齐景焕闻声抬头看去之时,只见一团桔红的身影冲了过来,皇甫永宁定睛一看,便笑着高声叫道:“元娘,你来的真巧,快来吃点心,是刚刚从万千糕饼铺买来的,可好吃了!”

    原来这团桔红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公孙元娘。她早就要来定北侯府找皇甫永宁玩耍,却因为皇甫永宁不在府中被她的祖母拦了好几回,如今皇甫永宁回来了,自然会告诉公孙老夫人的,因此公孙元娘再次提出去定北侯府的时候,公孙老夫人就没再阻拦,命下人备车将公孙元娘送了过来。

    “永宁姐姐……乐王爷?元娘请乐王爷安。”公孙元娘奔到房中才看见坐在桌旁的齐景焕,她赶紧停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也不敢再大呼小叫的了。

    齐景焕微笑道:“公孙小姐免礼,永宁,你招呼公孙小姐,我去玉澄轩找岳父。”齐景焕深知要避嫌,所以主动提出避让。这让公孙元娘不免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齐景焕不走,她就得赶紧回避了。可是她都好久没有见到她的永宁姐姐,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哪儿舍得离开呢。

    看着齐景焕走远了,公孙元娘才蹦到皇甫永宁的身边,挨着她坐下,看着一大桌子各式各样散发着迷人香气的点心,公孙元娘深深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做出满脸幸福的表情,开心的说道:“好香啊,永宁姐姐你真好!”

    皇甫永宁与公孙元娘都是习武之人,两人平日里的消耗比一般姑娘家大多了,所以根本不存在怕胖不敢吃的问题,只见两人落手如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竟将除了一个半乳酪蛋糕之外的其他点心全都吃光了。

    “好饱……永宁姐姐,还是你这里好,我在家的时候,我娘总是管着我,不许多吃,还得时刻注意吃东西的仪态,真是累都累死了,完全尝不到食物的美味。”公孙元娘向皇甫永宁身上一靠,满脸都是魇足的表情,她今儿真是吃的过瘾极了。

    别人家的小姐基本上过了十岁就有人打听亲事,可是公孙元娘都十三岁了还没有人问津,这让公孙夫人如何能不着急。她又不能敲锣打鼓的宣布家有待嫁之女,只能加倍严格的训练公孙元娘,以期日后带她出门交际,能给那些亲贵夫人们留下极好的印象,好让公孙元娘得到一门好亲事。

    “婶婶总是为你好的。”皇甫永宁淡淡说了一句,公孙夫人对她的敌意恨意皇甫永宁都很清楚,只不过从没放在心上罢了。别的不看也要看着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胜的情面。

    “什么为我好呀,娘还不是想让我嫁进高门贵府,我可一点儿都不愿意。永宁姐姐,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着你当兵打仗,那多威风快活啊!”公孙元娘娘撇撇嘴,愤愤的说道。

    皇甫永宁立刻摆手道:“你还是算了吧!打仗是要死人的,你以为好玩么?有安宁太平的日子不快,我看你真是闲的要长毛了!”

    公孙元娘用力点头道:“对啊对啊,永宁姐姐,我真是闲的要长毛了。我娘最近不许我练武,都快憋死我了,回头你可得陪我大战三百回合,要不我的骨头都要僵了。”

    皇甫永宁毫不留情的打击公孙元娘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在我手下走上三百回合的本事。”

    公孙元娘立刻垮了双肩耷拉着脑袋,闷闷的说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永宁姐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你可不知道,我今天能出来有多不容易。今儿我娘去庙里上香了,我才有机会出来的,要不然……”

    公孙元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响起了陈宁的声音:“回郡主,公孙夫人来接公孙小姐回府,小的已经将公孙夫人请到花厅用茶了。”

    “啊……惨了惨了,我娘怎么来了,她不是傍晚才回来的么,永宁姐姐,我……”公孙元娘一想到她娘亲的大杀招,真真急的变了脸色。公孙夫人是也不打也不骂,她对付公孙元娘这个女儿有两*宝,一便是唠叨,不停的唠叨,二就是对着女儿抹眼泪,这一哭就能哭上大半个时辰,公孙元娘真是不投降都不行的。

    皇甫永宁见公孙元娘急的脸色儿都变了,便站起来说道:“元娘别怕,回头我与婶婶说,就说是我请你来的。她总会将那杀招用到我身上吧。”

    公孙元娘立刻合什拜道:“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永宁姐姐,我实在是太感激你了。”

    花厅之中,公孙夫人冷着脸坐着,当她看到她的女儿挽着一个着男装之人走过来,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公孙夫人虽然知道那着男装之人必定是皇甫永宁,并不会影响她女儿的名节,可这心里就是不痛快。

    “永宁见过公孙婶婶。”皇甫永宁来到花厅,抱拳拱手为礼,看上去简直就是个少年郎,哪有一丝姑娘家娇羞柔美。

    公孙夫人强压着心中的不快,站起来避到一旁,还礼道:“妾身不敢受郡主之礼,妾身公孙氏请郡主安。”

    皇甫永宁微微一怔,眉头不免皱了起来,以皇甫家与公孙家的关系,公孙夫人这般的应答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公孙元娘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不高兴的叫道:“娘,您说什么呢,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哪里用这么外道的,永宁姐姐又不是外人。”

    公孙夫人沉声斥道:“元娘,不许无理,娘教你的规矩你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公孙元娘偷偷撇了撇嘴,倒没敢再说什么。

    “公孙婶婶请坐,今日永宁得了些好点心,想起元娘也喜欢点心,就请她过来一起品尝,没有事先告诉婶婶,是永宁的不是,还请婶婶不要责备元娘。”皇甫永宁在上首主位坐定,用微有些发沉的声音解释,但凡了解皇甫永宁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心中不高兴了。

    公孙夫人听到皇甫永宁这么说,也不好反驳什么,只能微微低头说道:“郡主厚爱原不敢推辞,只是元娘的课业繁重,也没有太多时间玩耍嬉戏,今日就算了,往后还请郡主体谅,多给元娘留些做功课的时间。”

    皇甫永宁皱了皱眉,看向满脸苦哈哈的公孙元娘,她还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那些破功课不做也罢吧。

    “婶婶严格教导元娘妹妹当然是应该,不过永宁听说过万事当有节有度,元娘妹妹还小,婶婶也别太难为她了。”皇甫永宁想了想,便摆出郡主的架势说了起来。既然公孙夫人一口一个郡主的堵她,她自然也不用太客气,训上两句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与公孙夫人的关系已经不可能更糟糕了。

    “郡主说的是,妾身记下了,这便带元娘回去。”公孙夫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心中越发生气。在生气之时却又有一丝庆幸,得亏当初她死死的坚持,要不然就得与皇甫永宁做婆媳了。若是有这么一个脑后长了反骨不听教训的儿媳妇,她怕不得活活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