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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男朋友。”
前方那辆黑色轿车已经开走,可御兆锡整个人还杵在原地,被男朋友那三个字震慑的回不过神来。
车水马龙的马路,熙攘人流经过。御兆锡双手垂在身侧,潋滟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男朋友?!
这三个字,竟让他一瞬间抽空所有力气。
黑色轿车开出大厦,连忆晨半侧着身,眼睛一直盯着身后。直到她确定御兆锡的车没有跟上来时,她才松了口气。
“呼!”
连忆晨抬手拍拍胸口,那个混蛋,真是把她逼急了!
身边的男人双手轻握方向盘,连忆晨转过身,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匡总,对不起。”
她声音有些小,“我是胡乱说的,您别生气。”
“男朋友?”匡穆朝挑起眉,锐利的眼眸望向身边的人,连忆晨倒吸口气,等着他接下来的怒火。
“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匡穆朝挽起唇,语气竟会有种春风般地暖意。
连忆晨怔住,不敢置信的瞅着他。
“怎么?刚刚不是挺自信的吗,现在怕了?!”匡穆朝调侃式的玩笑,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咳咳!”尴尬的咳嗽了声,连忆晨简直无地自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面对这样的匡穆朝她觉得好丢人!
“匡总,我,我——”连忆晨心里越急,越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情急之下用人家作挡箭牌,真是太不应该了!
车子转过弯,匡穆朝抬起一只手在她手背轻拍两下,以示安慰,“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你负责的。”
噗!
连忆晨忍不住笑出声,她捂着嘴瞥向匡穆朝,能够看到他闪亮的黑眸中一片笑意。
不是吧,沉默寡淡的匡穆朝竟然也会开玩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很快的功夫,连忆晨就发现,匡穆朝不仅会开玩笑,还是治愈系的高手!
晚餐所选的餐厅是一家中餐馆,匡穆朝带她进来以后,直接要了个小包厢。鉴于今晚的失礼行为,连忆晨死活要请客,匡穆朝拧不过她,只好应允。
“匡总,您喜欢吃什么?”连忆晨举着菜单问。
匡穆朝并没接,有些不高兴的开口,“我很老吗?怎么总是用您?”
“额!”连忆晨语塞,用敬语是跟上司说话的基本礼貌啊。
“你我相称吧。”匡穆朝如此说。
连忆晨想了想,没有反驳。
“你点。”匡穆朝把菜单推给她,连忆晨以为他是出于礼貌,因为今晚请客的人是她。
既然让她做主,那她可就不客气了。这几天被御兆锡气的不轻,她有必要用吃来发泄一下。
迅速点好菜,连忆晨全凭自己的喜好。她并没想太多,等待上菜的十几分钟里,她一直都在想要怎么对匡穆朝解释,而匡穆朝只是坐在椅子里喝茶,没有说过半句话。
包厢的门推开,服务生将菜一样样端上来。连忆晨闻到香气便勾起唇,食指大动。
反观边上的男人,好看的剑眉却是越蹙越紧。
“好香!”连忆晨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干煸肥肠丢进嘴里,模样享受。
匡穆朝抿起唇,狠狠别开目光。
半响,身边的男人都没动筷子,连忆晨狐疑的皱眉,盯着她点的菜看了看,脸色一变,“哎呀坏了,我点的菜你都不吃。”
那次相亲遇见时,匡穆朝说过的话突然涌入脑海。她咬着筷子,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匡总,真是不好意思。”
顿了下,她拿起菜单递到匡穆朝面前,“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她真是给气糊涂了,点菜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匡穆朝的口味。
“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吃完吗?”匡穆朝瞥了她眼,随后拿起筷子,端起自己面前的米饭。
他微微低下头,修长手指握着筷子的中段,动作优雅的吃着白米饭。
这个动作,无意间有种代入感。曾经她也很喜欢看御兆锡吃饭,因为她以前都不知道,原来男人吃饭的动作可以那么好看,那么优雅。
连忆晨慌忙别开视线,不允许自己再想。不过很快她就注意到,匡穆朝只吃白饭,那些菜一口都没碰过。
连忆晨心底顿生愧疚感,同时又对匡穆朝暗暗钦佩。这个男人不浮夸,也不焦躁,难得的成熟稳重。
“匡总,您,你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到底有些不习惯,连忆晨正在努力适应。
同她说话时,匡穆朝就会放下筷子,才开口,“外科医生。”
“哦!”连忆晨语气中难掩惊讶,虽然她听同事们说起过他是半路接手家族企业,但没想到他曾是医生。要知道,这个职业跟做生意完全不搭边。
随后,他又捧起饭碗继续吃。一碗白米饭,连忆晨看的惨不忍睹,几次都想阻止,可他脸上的神情却很淡然。
这顿饭,吃的有些沮丧。结账出来时,连忆晨主动开口,“匡总对不起,今晚这顿不算,改天我再请你一次。”
这顿晚饭都是她一个人在享受,匡穆朝只吃了那碗白米饭。
男人走到车前,望着她谦然的脸,笑了笑,道:“因为以前工作的关系,我对食物有些挑剔,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听他这么说,连忆晨心里稍微好过一些。
不过匡穆朝马上又补充了句,“但是,你说再请一次,我还是很开心的,谢谢。”
连忆晨:“——”
“上车。”匡穆朝打开车门,连忆晨犹豫了下,而后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好。
傍晚,御苑内灯火阑珊。男人将车停在前院,在车里坐了好久才走进客厅。
“哥!”御筝坐在餐桌前翘首以待,她肚子饿的咕咕叫,早就想吃饭了。可是御坤带着冉漾出去,家里只能等哥哥回来才能开饭。
“你可算回来了,饿死我了。”御筝见他进门,立刻招呼佣人摆饭。她伸手摸了摸御雍的头,笑道:“小屁孩,你是不是也饿了?”
御雍自然不会搭理她,但也没有因为她的触碰而大叫,这是个好现象。
佣人动作麻利的将晚饭摆上桌,御筝抬手给御雍夹了些菜,莫闲端着饭碗,一勺一勺耐心的喂他吃饭。
“今晚的菜好吃。”御筝吃了几口,饭桌上只有她一个人说话。
御兆锡进门以后,坐在对面的椅子里,一言不发。
“哥哥。”
御筝觉得不对劲,御兆锡眼皮都没抬,敷衍道:“嗯?”
他俊脸微垂,可御筝眼尖看到他右边嘴角的伤,“啊!哥,你的嘴巴怎么受伤了?”
御筝放下饭碗,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惊愕道:“这是谁咬的?”
咬的?
莫闲听到这话,忙好奇的张望过来。天哪,御少嘴角那伤可是够暧昧的!
御兆锡蹙起眉,拉开御筝的手,不耐烦的站起身。
御筝并没作罢,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没好气的问道:“是不是唐言咬的?”
啪!
御兆锡沉下脸,御筝立刻闭上嘴。她看的出来,哥哥生气了。
那么就是说,不是唐言咬的喽!可不是唐言,还能是谁?!
御兆锡隽黑的眼眸动了动,声音不自觉低下去,“我自己咬的!”
话落,御兆锡冷着脸转身上楼,那副表情告诉所有人,生人勿近!
自己咬的?
御筝眨了眨眼,一点点反应过来。她气的原地跺脚,怒声道:“哥哥你太过分了,当我是傻子吗?!”
哪有人能自己咬破自己的嘴角呢!
噗!
莫闲憋了半天,终于也没忍住。他握着饭勺,笑的肩膀都抖起来。
唯有御雍面无表情摆弄着手里的玩具,不会被任何事任何人左右情绪,只忧郁的活在他的世界中。
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连忆晨解开安全带,低着头一脸纠结的表情,清晰落在匡穆朝眼底。
“我——”连忆晨放在膝间的手指用力扣紧在一起,她纠结着,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不用难为自己,”匡穆朝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车厢里,“如果你想要开口,我愿意做你的听众。如果你还没准备好,那就回家休息。”
连忆晨咻的抬起脸,黑亮的眼眸中泛起一片水光。她没有料到匡穆朝会这么说,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想到。
打开车门,匡穆朝依旧伸手将她从车里拉出来,掌心在她肩头轻拍,“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的手很软,并不似一般男人的冷硬。而他掌心里的温度,更是顺着她的肩头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好,明天见。”连忆晨站在楼门前跟他道别,眼见他的车子驶出小区。
心底涌动的滋味尤其复杂,连忆晨转过身,提着包往楼上走。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隐瞒就能瞒住的,就算匡穆朝不问,但在安城有几个人不知道御兆锡呢?
其实不难猜,但匡穆朝愿意帮她保住这份自欺欺人,连忆晨发自心底的感激。
翌日早上,御兆锡难得没有游泳也没有跑步。他站在窗口发呆,直到佣人来敲门。
“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佣人过来传话后,便离开去做事。
御兆锡黑沉的眼眸动了动,抿唇往外走。
书房的门一动,冉漾端着茶盘出来,恰好迎面与御兆锡撞上,“御兆锡!”
几乎每次见到他,冉漾眼睛里都不自觉的泛起笑,她刚给御坤送了杯参茶,出来恰好遇见他。
“你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吗?”冉漾盯着御兆锡的脸看,语气关切。
御兆锡双手插兜,那张完美的脸庞并没太多的表情。他往左错开一步,越过冉漾的肩膀走进书房。
书房的门关上,冉漾倒是没有生气。她捧着托盘下来,嘴角含着一抹笑。
安城第一美男,不笑都那么好看。
书房巨大的书桌后,御坤穿了件浅灰色体恤,手中握着一把园艺剪子,正在摆弄他从茶园移植回来的新品种。
“爸爸。”御兆锡站在书桌前。
御坤带着手套,细心的修剪枝叶,“坐吧。”
落地窗敞开着,莫闲抱着一个球,正在给御雍卖力的表演。御雍始终都没回应,院子里只有一道声音回荡。
“你什么时候结婚?”御坤开口问,眼神不自觉落向楼下。
御兆锡勾了勾唇,“有必要结婚吗?”
“怎么没有?”御坤沉下脸,“你闹的这么大,整个安城的人都在看御家笑话!”
“笑话?”
御兆锡眼角沉了下,“如果这要算笑话,那他们几十年前不都看过了吗?”
“住口!”御坤蹙起眉,视线从茶树中抬起,“你想让御雍成为私生子?”
这话果真玩笑,御兆锡缓缓站起身,比肩的身高望向父亲,“御家不是早就有私生子了吗?难道还嫌弃多一个?”
碰!
御坤扬手把他手中锋利的园艺剪刀朝着御兆锡丢过来。剪子的尖利,划破御兆锡黑裤的一角。
“御兆锡,你别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来!不要以为你是寇沅的儿子,我就会对你不一样!”御坤沉着脸,那双墨黑的眼眸中隐隐浮动的寒意慑人。
御兆锡轻笑了声,嘴角那么笑容充满讥讽,“这些年你对我和御筝,可有不一样?”
御坤剑眉一蹙。
“不!”
御兆锡双手垂在身前,“从来都没有过。”
这些年,从来都是他们兄妹相依为命。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御筝把心事讲给他听。而他只能把所有的喜怒哀乐,讲给后院那对天鹅听。
御兆锡沉着脸往外走,御坤站在他的身后,一点点摘下手套,额角的寒气逼人,“别忘了,御家不是只有你!”
脚下的步子微有丝毫停留,御兆锡拿着车钥匙走出大门,直接将车开出大门。
对,御家不是只有他,还有那些兢兢业业想要把他们兄妹扫地出门的“亲人”。
御氏大楼的顶层办公室,历来都是高层才能靠近。庄乾从会议室出来,迎面电梯门出来的女人,恰好看到他,“庄庄。”
唐言直接喊人,庄乾头皮一阵发麻。得,他都没办法回避开!
“唐姐。”庄乾走过来。
“锡,在吗?”
庄乾点点头,带她往里走。
扣扣——
庄乾敲门进去,“哥,唐姐来了。”
办公桌后的男人一沉,声音有些冷,“让她进来吧。”
“好。”庄乾出去,几分钟后唐言推门进来。
“锡,你吃午饭了吗?”唐言坐在他的对面,笑吟吟关心。
御兆锡丢开手里的笔,双手抵在额前,“说吧,什么事?”
打开皮包,唐言取出一张做工精致的粉色请柬,“爸爸定在下个月为我补办生日宴。”
御兆锡扫了眼那张请柬,并没打开,“我知道了。”
而后他又地下头,将签字笔拿起来。
“锡!”
唐言望着他漠然的表情,心中的慌乱感觉越来越明显,“雍雍好么?他有没有想我?”
“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想人。”男人这句话,霎时令唐言变脸。她咬着唇,心急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御兆锡再次抬起脸,那双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你究竟想说什么?”
唐言敛下眉,语气很轻,“为什么,我觉得你变了?”
听到她的话,御兆锡完美的脸庞闪过一抹寒意。
“锡。”
掌心轻轻压在那张请柬上,唐言目光逐渐与御兆锡平视,“你答应过我,要帮我风风光光回到东方家,你还记得吗?”
啪!
御兆锡丢开手里的笔,神色凛冽,“我从来不会白要别人的东西,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
“好。”唐言灿然一笑,颇有深意道:“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御雍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御兆锡双眸轻眯,她这句话里暗藏的警告意味,他却是听的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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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上本书开虐傅老四的时候,亲妈生病了,没想到这次也不例外。从昨晚就开始闹肚子,全身无力手脚发软。果然啊,我家儿子们都特么不是好虐滴!呜呜呜,这几天真是把亲妈折磨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