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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叠报表整齐的堆在齐恒炀桌上,超级女秘书果然是超级女秘书,真是了不起。
任迄风瞧一服钱涞,冲进了办公室。进去后,一人他眼的就是那难如山的报告。
“哇!她真的做到了?”天啊!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齐恒炀不想理他的怪声怪叫,将脸别向一旁。
任迄风看着玻璃窗外的钱涞正快速的敲打电脑键盘。
“喂!你该不会又叫她做那些几百年前的报表了吧?”他想累死她呀!
“我没有。”昨天的事让他后悔极了,他怎么可能再做一次那些无聊事?
“那是下午的会报。”
那就好!任迄风松了口气。他差点忘了来找齐恒炀的目的。“我告诉你哦,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齐恒炀懒懒的答。他还不了解迄风吗?迄风每天早上都要上来串个二十分钟的门子。自从迄风来到人类世界,迄风的下巴就动得更勤快了。
“喂!你也不要这么没兴趣嘛,是你那超级女秘书的事哦!”他一听到,其实是接收到,每天一大早他最喜欢用法力偷听别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这已经都成了他的癖好了。“我一发现是钱涞的事,其他人的趣闻我也没兴趣知道了,马上就来告诉你咯!”
“什么事?”他不喜欢看任迄风那种表情,吊他胃口的表情。“搞不好你自己也不清楚还要多嘴。”
他的激将法一向对他的堂哥很有用。任迄风大叫“我怎么会不清楚?钱涞今天一大早在十楼把营业课的王副理打得挺不直腰,谁不知道?”
“为什么?”齐恒炀看了一眼窗外的秘书,她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啊?以她弱小的身体怎么可能把那只营业课的肥猪打得落花流水?他很担心她,却努力按捺着询问她的欲望,继续听他的大嘴巴堂哥发表马路消息。
“哎!还不是那回事吗?就是现在最流行的性騒扰嘛!”人类世界的稀奇古怪,任迄风已经稍稍能接受。
“那个王副理在电梯里偷摸人家的屁股,被咱们钱大秘书给逮到。钱秘书基于女性立场,狠狠的结了他一个过肩摔,哇!真精采!”他真希望自己也在现场,啧!可惜,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上班?
齐恒炀看着堂哥宛如现场重播似的唱作表演。“她怎么样?”他不该问,却又不得不问,他想知道她的情况。
“他?”任迄风会诸葛。“我看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哦!”齐恒炀抿直了唇,算了!就当他没说。“迄风。”
“干什么?”任迄风回头看他俊美的出奇的堂弟,该不会又要派栏差事给他了吧?
“发布人事命令,把营业课的王副理连降三级,尔后再发生这种情况,主事者撤职,绝不轻饶。”从不觉得这种男性的沙文侵害会对女性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这一刻他却感同身受的下达命令。
“你”天啊!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任迄风张大了嘴。“你还好吧?”
“比任何时候都好。”齐恒炀知道自己的所为是为了门外的女秘书。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竟成了这么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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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例行会报结束,齐恒炀叫住了钱涞。
“钱秘书。”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钱涞觉得这个上司有些古怪,除了发布了新的人事命令,还有他异常的火爆脾气。今天又有哪一位不知死活的人惹了他吗?她不禁要为那位仁兄哀悼了。
望着她冷淡的表情,关怀的话在齐恒炀嘴边又收了回去。
齐恒炀把一堆资料丢在桌上。“下班前把这份资料整理好送到办公室给我。”
钱涞拿起了那谁有如小山的资料看了一限。“我知道了。”下班前是吗?不成问题的,今天晚上的工作是在赖美云工作室,可以晚点再去。
“嗯!”他想了想,唤回正要离去的钱涞。“钱秘书。”
她摆了一个标准的微笑给他。
“我准许你搭乘总经理专用的电梯。”那个电梯只有他和迄风两个人使用,再“空”不过了。
他是在关心她吗?因为今天早上的流言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看样子这个看起来阴阳怪气的老板倒是挺关心下属的。
她不是个不懂得回报的人,她会在工作上有更好的表现。“谢谢总经理!”
终于能摆脱挤电梯的恶梦,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恩赐,她不得不对眼前的齐恒炀有了更高的评价。
“去忙吧!”
齐恒炀从她的眼中瞧见了一点感谢的光芒。他只是单纯的凭着自己的意愿做事,并非要她的感谢,但是这样的开始毕竟是好的,他与她之间总算有了一小步的进展。他很想多了解她一点,不知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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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钱涞将一叠报表纸放在他桌上、齐恒炀的目光在上头随意浏览了一遍。“很好!”钱涞吸了口气,现在是五点三十五分。虽然今天可以不用那么赶,但是也不能太不守时。“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了?”她客气的请求离开的权利,但这在他耳里听来却好生疏。
“你有约会?”他的口气微酸,心情真是不怎么理想的差。
“约会?”那也算是吧!钱涞点点头。“没错,这对我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约会。”
齐恒炀的表情凝重,她就那么急着去赴约吗?是为了推?
“再见。”钱涞向他点点头。现在是下班时间,是属于她个人的自由时间,她只是礼貌性的请示他,并不需要他的批准。既然他不说话,那就别和他穷耗,她还有工作要做,她可不想和钱过不去。
看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齐恒炀不满的皱眉,她为什么能如此的潇洒?如此的不把他当一回事?为什么?他看着那一道隔开他和她的玻璃窗,怒气沸腾到顶点、砰然一声,玻璃全化成了无数的碎片。
坐在椅子里的人有着银色长发和一双在黑夜中特别醒目的琥珀色眼睛,那一身白衣裳更显得他的俊美出众。
“奔野!”任迄风突然的出现在他身边,因为那巨大的声响。“你怎么把玻璃震破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变成了齐恒炀,黑色短发,黑色眼珠,平凡无奇的人类。
“我讨厌那一面玻璃。”
“是吗?”不晓得他在干什么?任迄风伸出手。
“不准用回复魔法。”齐恒炀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去叫人来修理。”
“喂!你有病呀!”任迄风不解的看着他,从七年前再度与他相逢后,自己就这么想了,哎!人类世界的影响可真大。
齐恒炀不理会他的指责,只是又加上一句“在钱涞上班前把它修好。”
他步出办公室,咬牙切齿的任迄风跟在他身后。现在都下班了,到哪去找修玻璃的,明明找人麻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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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那面玻璃墙好像不一样了。钱涞并不是观察力很强的人,但是她真的认为这片玻璃有了不一样的花纹。前一片有着什么样的纹路她早就不记得了,但是绝不是樱草,她可以肯定。
她很喜欢这面美丽的玻璃花墙,让她想起了和奔野的美丽回忆。奔野看了一定也会喜欢的吧!
任迄风看着那片玻璃,他找了一个晚上才找到那样的花纹,那花看来就像梦理花,他知道那是他那暴躁的上司最喜欢的花。看着看着,连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
“钱秘书。”他一见钱涞推门而人就忍不住问她。
“你觉得这面玻璃怎么样?”
无聊!齐恒炀给了他一个白眼,但是他并不在意。
钱涞一向难得参与意见的,可是她这回竟然笑着回答“好美丽的玻璃墙。”
她的回答让现场的两个男人不敢置信,不会吧!这是钱大秘书吗?
任迄风说:“钱秘书,喜欢这上面的图案?”
“我喜欢樱草。”她微笑。
她的微笑勾住了齐恒炀的心,好熟悉的笑脸,不知在哪里见过?
“为什么?”他一直不知道这种小花有什么可看之处。既然是花嘛,当然要又大又艳,小小的一点点多不起眼。
钱涞看着两人,她不喜欢齐恒炀眼中若有似无的期待眼神,更讨厌任迄风那一张永远不会累的大嘴巴,然而,他们却是她的上司,她是有些无力感,但是她是下属嘛。
“只是单纯的喜欢不行吗?”她反问。这里是办公室,所谓的办公室就是让人办公的地方,她不想有什么东西可以供人说嘴的,于是她转身离去。
“好厉害的小秘书!”任迄风再一次夸奖她。
她还是和他有些隔阂。他们的距离还是那么远,为什么她总是防着他,刻意把他努力的成果给破坏掉呢?
齐恒炀看着他那无所事事的堂哥。“迄风,你去找点事做可以吗?”整天飘来飘去的,一点定性也没有。
无辜的任迄风知道再不走会被攻击得体无完肤,他潇洒的挥挥手。“知道啦!我马上走好不好?”
走出那扇把有情人隔开的门,他低头对正在工作的钱涞道:“又是辛苦的一天了,加油吧!”也祝她好运。
钱涞皱眉。有什么辛不辛苦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是吗?她只要尽了自己的本分,管他们这些做主子的人高不高兴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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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是初春时刻,但是早晨却依然寒冷。齐恒炀想起家乡,现在该是梦理花开满整个山谷的时候。他没有想到钱涞会和他一样喜欢那种象征着初春的小花。
钱涞,真是个谜样的女孩。从没听过她讲自己的事,很少看见她暴露感情的样子,永远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密实,无论外表或者是内心都一样。
虽然她是如此冷漠,但是他却对她有着一种奇特的情愫。在他不经意的那一瞬间,他常会看着她良久而不自知。他甚至开始想像她那一头长发放下的姿态,她应该是适合穿白衣裳的吧?
心里的杂念太多,致使他早早就起床。外头仍是寒冷的,天才蒙蒙亮,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轧轧声传来。
一位骑着脚踏车的女孩停在他家门口,将报纸塞人信箱。她的一头长发被绑成了一条好长的麻花瓣,背在身后的那个手提包他曾看过。一大叠的报纸塞在帆布袋中挂在脚踏车两侧。
一件大衣、一件牛仔裤,没有黑框眼镜、没有上妆。当她扬长而去,那条随风飞舞的长辫子也随之舞动不已。
好美的一幅画,这才是真正的她,她那古板老气的女秘书真正的样子。齐恒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才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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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把脚踏车停好,快步的走进齐氏企业大楼。今天又是完美的先驰得点,一切好得不能再好。她吸了一口气,正欲冲进女厕,却被人拦住。
“啊?”见到来人,她真的好吃惊。
她的打扮跟早上一样,这么说她都是来公司后再换“
衣服的吗?怪不得她从不曾迟到。
齐恒炀看着她,他是因为担心她才来的,她真的很漂亮,跟他记忆中的一样,等等,记忆吗?是想像才对吧?
她的长辫子垂落到臀部,粉红的脸颊和不住的喘气证明了刚才的劳动。大而宽松的外套和牛仔裤以及那双破布鞋都是那么不起眼,但是却又比她在办公室里的装扮好得多,因为这些东西无法遮掩她与生俱来的美丽,而那套老处女装却到意的在减损她的光彩,不过那是无用的,对他而言,他从未被那些外表的东西给迷惑。
“早安!钱秘书。”
既然他已经认出她来了,她也没必要再掩饰自己的身分。“早安啊!总经理。”
她瞥了一眼齐恒炀身后的钟,现在不是才七点十分吗?他怎么来了?他一向不都是八点半才到?
她皱眉的动作很轻微,但是齐恒炀还是发现了,她还是有情绪的,有一般人的喜怒哀乐。
“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对吧?”钱涞提醒他。
“是的。
“那请怨我失陪了。”钱涞微笑,绕过他走向女厕。
“一个女孩子这样做太危险了。”这就是他想告诉她的,她不该接那份送报纸的工作。
她回头。“什么意思?”
齐恒炀点明的说:“你不该去送报纸。”
她为什么不该去送报纸?这是坏事吗?还是碍着他什么了?“我占用了上班时间吗?”
“没有。
“那就好。”钱涞点头。
见她头也不回的跑进女厕,齐恒炀有些啼笑皆非。
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是在为她着想呢?她的我行我素已经给他带来了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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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十分钱涞坐定在座位上,捧着刚泡的热可可,桌上摆了楼下刚做好的三明治。
她知道有人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喜欢有人盯着她吃东西,除了奔野。
但是她不得不吃,因为她已经工作了五个小时,她实在好饿,不吃这顿早餐她绝对无法有精神做接下来的工作,做不好工作的下场会被“辞头路”然后白花花的银子就飞了,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这有违她许多年来的计划。
因此她只好把他当隐形人,不把他当作一回事,反正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她当然还拥有着她那么一点默的自由。
齐恒炀不是故意盯着她的,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瞧着她入神了。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喜欢看她。看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端起那杯饮料,雾气将她的眼镜弄得白色一片。她皱眉拿下眼镜,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终于无所遁形。再次端起杯子,她在轻啜了一口后又放下,她无奈的表情似乎是被烫到了。
她尽可能吃得很快速,这是齐恒炀的感觉。他并不知道她就是那种人,认为人只要喂饱了肚子就好,她宁可节省时间做其他的事。但是齐恒炀却因而内疚了,他不该看她的,害她吃得那么急,万一伤了身体怎么办?
他收回了目光,开始准备工作,也让她可以自在的做自己的事。
这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可称为大事的事。
茂丰公司的那位波霸大美女高雅千由父亲高友平领着到齐氏企业大楼来洽谈企划案。表面上是茂丰公司投
重视和齐氏企业的合作案,但是任谁都明白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齐恒炀。
钱涞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期待着这个事件的后续发展。哎!人怕出名猪怕肥,何况是又有钱又出名又有才能,并且还俊美得要女人命的男人呢?天生得被女人纠缠的命哦!她暗自吐舌,开始尽她小秘书的本分泡茶。
斑雅千从头到屋都盯着齐恒炀不放。
实在太美、太美了!眉目如画大概也就是这等事吧?她从没有见过任何人长得如此好看的。他高大使美,宛若神低的姿态真让她倾心不已,看着他那张举世无双的美丽脸庞,都教她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每看一次就更加深了她要这个男人的决心,不过,他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那双眼睛,他的目光太冷,常令她感到害相。他不该有这样的行为,他的眼神应该是温柔的,与他的外观才搭配。她在心里打算,她一定要这个男人用这种眼光看她。
但是显然不是现在,因为此刻他的目光又再度的锐似寒冰。
齐恒炀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只是有的人似乎永远不明白知难而退的道理。
他看着那个把他当块肥肉看的苍蝇般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高友平。
他是不是太宽容了?让别人有了误解的机会。看来在人类世界待久了竟给了他姑息养好的仁慈。愚蠢卜迈可不是他的作风,不过现在要改正还来得及。
他开始微笑,那个充满了邪气的笑容分高雅千着迷,她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的境况。
“高董事长。”齐炬场打断地的长篇大论。“我已经决定撤销所有和资公司的合作,请回吧!”
斑友平愣了下。“恒炀,你在胡说什么?”那样的话,他的茂丰就完了!
“我和你父亲可是”
“那又怎么样?”这些年来,他已经够优待他们了,而优待他们的结果是一一他们更加变本加厉,进一步的想要控制他。这些人让他想起魔界的朱马;一旦抓住人就依附在那人的身上吸食体液,不到干竭绝不罢休。
“你你父亲怎么有你这种儿子!你你”高友平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错!他并不是齐景尧的儿子,他只是附在齐景尧儿子身上的魔族人。但也看在齐景尧待他还不错的份上,他才代齐景尧又养了这几条“朱马”五年。
不过仔细想想,五年好像太长了。
齐恒炀冷笑。“没事的话,请回吧!”老实说,他还挺讨厌看这些低等生物丑恶的嘴脸。
然而此时,钱泳就那么凑巧的进了暴风圈。她端着菜走了进来,在满屋子的剑拔督张时。
她十分明白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我将茶放在桌上了,请慢用。”
“什么嘛!”高雅千大叫。连一个小秘书也敢欺负她,太可恨了“你给我站住!”她举起杯子朝钱涞的脸上砸去。
一时之间,钱涞只能举起左手来挡住那杯滚烫的热茶,但是齐恒炀比她更快的用手替她档了杯子了。
好快的动作,他是怎么来到她身边的?他明明是离她最远的人啊!他的行为就像
一旁的任迄风也呆住了,莫非他
齐恒炀将手中的杯子捏碎,茶水和血流满了他的手。
他的笑容令高氏父女头皮发麻。“这就是你们讨论的结果吗?”他绝不会原谅任何伤害钱涞的人,看样子让茂丰倒闭似乎太轻微了。
“恒炀,我”高友平骇怕了,想为女儿的行为解释什么。
“滚!”齐恒炀的口气好和善,就像高雅千梦想中的一样,但是她现在才明白那是她一辈子都不该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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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是不是?”钱涞火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帮她挡杯子也就算了,干什么还捏破它?自虐啊?她仔细的检视他手上的伤,又摇头、又叹气。
她在生气,他从不知道她也会生气。她会那么生气的理由是否代表着她也有些在乎他呢?他和她从没有靠得如此近过,他从不知道他是如此的
“你必须去看医生。”他的伤比想像的严重多了。
“为什么?”为了这一点小伤吗?笑话。
钱涞不喜欢他的口吻,他的口气就像奔野一样,是的,就是奔野!他方才的所作所为都是奔野为她做过的事,她不能否认他给她的冲击是那么强烈,而她不喜欢这样。她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又回复到那个忠实勤奋的女秘书上。
“因为你的伤很严重,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玻璃留在上头,这很危险,你应该知道。”她试着跟他解释这个小学生都应该有的基本常识。
齐恒炀看着她。她又回到她那冷酷的外表下了,又开始用这种平板的音调对他说话,她为什么总喜欢拒他于千里之外?
钱涞痹篇了他的眼光,她对齐恒炀开始感到害怕。
“没事的话,请怨我告退。”
齐恒炀若有所失的表情以及钱涞刻意的撇清都令任迄风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怎样的纠缠,为什么欲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