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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最令人讨厌,不是狂风暴雨,却下得人心发愁。
钱涞踩着脚踏车,开始一天的工作。没穿雨衣、没打雨伞,因为想藉着雨丝让自己的心清醒。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情绪一直无法平静,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些事?也许最好的解释就是她已经疯了吧!
是的,她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把齐恒炀和奔野给弄混了。她一向很冷静,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不就是她对奔野的痴情所致吗?她绝不可能会对别人动心,即使他们长得是那么相似也不行。
因此,这一切最好的解释只有她疯了!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不但连奔野的样子无法辨认,甚至开始产生幻象,还差点害了琪琪。
哦!她怎么这么没用呢?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以为自己可以变得更坚强,却还是停留在连累别人的阶段。要是奔野知道了,一定也会对她失望的吧?这样的她拿什么去待在奔野的身边呢?不但不能帮助他,反而还会令他分心。
钱涞摇头,任脸上雨水滑落,冰冷的雨滴继续画在她脸上,而她却渐渐失去知觉。好讨厌这样差劲的自己,好讨厌!她喃喃自语着。雨,蒙陇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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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十分了,她还没有来。齐恒炀看着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慌乱。
她一向很准时的,总是在五点以前就把报纸送到他家,从没有超过五点,但是今天她却迟迟未出现。
她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是不是病了?齐恒炀想了千千万万个理由,心里的不安却渐渐加深。
她不是个不负责任的入,就算身体不舒服也会把所有的工作交代清楚再离开、因此,即使屋外的温度是如此低,令人忍不住贪恋床上,她也不是其中之一,更别说屋外的茫茫雨丝了。
因为对她的了解,齐恒炀愈加担心她的安危,她太固执、太坚持原则,绝不可能休假在家,那么
她该不会在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吧?他想起她孱弱的身体,心头一紧,毫不犹豫的飞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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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炀发现钱涞的时候,她已经全身湿透了,她的额头很烫,手却出奇的冰冷,脸颊白得似纸。
他头一次体会到心被撕裂般的感受。将她带回家,替她更衣时还发现她身上有着多处的擦伤。她大概是撞到电线杆了,因为雨阻挡了她的视线。她的身上连一件防雨的衣物也没有,她是存心要伤害自己的,不知道为了什么。
齐恒炀轻抚了她散落枕边的长发,她好瘦,真的太瘦了。她为了他不明白的理由糟蹋自己,他的心好痛。
他曾想试着不去想她,去祝福她的,只是在他看见她的软弱无助时,才明白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只想当她的朋友?怎么可能甘心只守在她的身边?
他与天底下任何一个有情人一样,自私的想要拥有她的一切。
早在见到她之时,这一份感情就已经覆水难收,所有那些地为自己设想的后路与籍口,不过是他舍不下自己的思念而强迫自我去接受的幻象罢了。
她的脸依然是苍白的,呼吸是那么急促。他对她伸出自己的手想碰触她却在最后关头停住,她哭泣的睑。
悲伤的眼神再次出现在地面前,他做不出伤害她的事,
即使是在她失去了意识的时候。只要能这样看着她,一切都不该再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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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在哭,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湿了一枕头。
她早该醒了,因为他用法力治愈了她的病,可是她没有。她的心在抗拒着活下去,活着,真的太累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也许在被白霜丢下的那一刹那,她应该死。如果在那一刻她死了,她将带着对奔野的回忆到另一个世界去,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活得那么苦了。
她也就不会发疯,更不会把事情搞得一团乱,所以,也许死了比较好。虽然对奔野不公平,可是也许那样真的比较好。她的思路渐渐在回复,所有过去的一切又仿佛重现了。
齐恒炀不喜欢她哭,那似乎是在煎熬着他的心,但是她却不停的掉眼泪。
她是为了谁而哭呢?又为什么事?
盯使她现在正在昏迷,眉头却仍然是紧皱的,好令他心疼。齐恒炀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很轻、很柔的,生怕惊醒了她,她是如此的珍贵,对他来说。
钱涞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她的声音是那么模糊难以辨认。
“野”
她似乎是在叫着谁的名字,思及此,他的心受伤了。
“别走别离开我”她依然是哭泣的,她的手紧握住他不放。
她显然是把他错认成别人了,他喜欢她的触感,但是这不是他要的,也不是她希望的,他太清楚了。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很努力的。
“别别”钱涞在摇头。“我想抱你”她在睡梦中透露了自己的思念。
齐恒炀看着她,她是他最爱的人,可以轻易的撩拨他的欲望,可以轻易的伤他的心。她总是总是一再的破坏他对自己的承诺。
他倾身,让她抱住他。
她的声音轻轻的穿过他的心。“我爱你。”
“我也爱你。”齐恒炀在她耳边道。即使他明白她并不爱他,她只是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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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止哭泣、因为她有一种感觉,那是奔野抱她的时候,心里那份安全且幸福的感觉。
没有人会像奔野一样了,她知道,她几乎可以确定奔野在她身边守候着她,就像那些日子一样。所以,也许她不该轻易放弃的,她要遵守和奔野的承诺,她应该有信心才是。
她的心被爱的感觉给充满,她累了,是该好好睡一觉的,也许明早起床,奔野会向她道早安呢!
有东西在她头上,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异常的黑暗,钱涞将手挥了挥,一阵奇怪的声响出现。她睁开了眼,外头的阳光由阳台射了进来,一只好大的蓝色鹦鹉正停在阳台的栏杆上。
是它!是那只也叫“青空”的鸟。她下床,朝它走去,出了屋子,外头的阳光照得她好温暖。她不自觉的笑了,将手伸向那只巨大的鸟。
“来!快来!”“她对它叫。
那鸟看了她一眼,便飞到她的手上,就跟上回一样,它就是上次她遇见的鸟,那只不怕生的鸟。
齐恒炀一进门就看见了这种场面。这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她放下长发,一身白色的睡衣真是好漂亮,他看得痴了。一阵风吹来,将她的衣袖轻轻的摇动着,仿佛是生了翅膀的天使,即将要飞走了似的。
齐恒炀一个箭步,抱住了她,他不想失去她,就算他仍未得到。
钱涞微微愣了下,回头看他。
他抱她的感觉,在他怀里的心情,以及他身上的味道,都和奔野给她的一模一样。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神,即使那不是琥珀的颜色,却也都和奔野相符合。
他就是奔野吧?是不是?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着他,所以她才认不出他来,他明明就是奔野。
她的表情令齐恒杨松了手,因为他认为她在生气。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如果他是奔野的话,钱涞在心里问自己。纵使有那么多的证据显示齐恒炀不是奔野,纵使她已经试了他好几次,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她就要再问一次,她绝不死心。
“你你认识一个叫青空的人吗?”她从没告诉奔野自己的名字。
“不!”“他真的不知道。
那只扰人的鸟再次飞了进来。“青空!青空!”
“我知道了。”钱涞点头。他不是奔野,那只叫青空的鹦鹉只是所有巧合中的一部分,他并不认识任何叫青空的人。
她看起来很难过,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你应该再休息一下的。”
钱涞摇头,知道自己大概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我该回去了,谢谢你。”
她又回复成冷漠的她,他们之间跟开始时没有两样,就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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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野!”任迄风飞快的跑进办公室,不让钱涞发现的偷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齐恒炀连头都不抬。
任迄风看着他那因为感情受从邙把心思全放在事业上的堂弟,将一叠照片丢在齐恒炀手上的公文上。“我从宣传部拿回来的,这是泳装的宣传照。”
他难得到楼下去逛逛,就发现了这些东西,原本地这个副总经理是管不到这些小事啦!但是因为这模特儿可是个“不普通”的人。
“那又怎么”齐恒炀在看到照片时愣住了,照片里的模特儿很漂亮,虽然稍嫌瘦了些;却十分的性感。
“你知道她是名模特儿艾樱吗?”任迄风问他。
老实说,他根本没注意到那些事,他甚至连艾樱这个人都不知道。
“早上三点起床送报纸,八点半上斑,晚上还要兼柔道老师和模特儿。”任迄风细数了钱涞的职业。“她是为了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普通人早就倒下了,难怪她总是这么瘦小,而且有愈来愈瘦的倾向。
是的,她是为了什么呢?可以确定的她不是为了名,否则她不用把自己打扮得如此老气,让人从不出她来,她的苦衷似乎比他认为的更多。
“这些照片怎么办?”老实说,钱秘书可真教人惊艳啊!
“重新再找人拍过。”齐恒炀不喜欢堂哥的目光,更讨厌有别的男人再看见这些照片。
她的一切或许不是他所能主宰的,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就像个保护老一样,他绝不要任何人知道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很自私,但是也很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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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钱涞问母亲。“齐氏的宣传照不是拍好了吗?”而巨她连支票都拿到了。
赖美云摇头。“谁知道?”反正花钱的就是大爷,再说齐氏企业真是怪得很,之前的酬劳不但不取回,还说要再付一倍的薪水。
钱涞拿出皮包里的支票,昨天才领的,还没存入户头。“妈,你替我还给公司。”
“哎哟!宝贝,不用还了,人家齐氏企业的老板不要我们还,你就留着吧!”钱呀!不拿白不拿。
“可是,俄们并没有完成合约,他们对这次的工作并不满意,不是吗?”这种不该拿的饶,绝对不能留着。
“宝贝,可是你需要钱啊!而且我们真的尽心尽力在工作了。”既然有做事,当然不能白费体力,太蚀本的事她才不干。
“这样是行不通的。”钱涞将支票递给母亲。
“要还你自己去。”赖美云嘟起嘴。
“妈!”
“小涞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赖美云叹气。“你可不可以放下你那些身段,想一想怎么做才是对的?”
钱涞看着母亲。是了,母亲日后还要和齐氏企业合作,如果硬要把支票退回去,看来反而像是母亲不知好歹。
“对不起!妈,我都没有替你着想。”她实在是个狠心的孩子,总是在乎自己的事。
赖美云笑了。“傻瓜,我是你妈耶!”
是的,她不能连累母亲,钱涞将支票放回皮包,她要自己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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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将那张薄薄的支票放在齐恒炀桌上。
“为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要拿回支票的话,他是不喜欢她做这件事,可是他明白她需要钱,为了某种地不明白的理由。
“我不应该拿。”钱涞回答。
她仔细的想过。那一天张经理在看过毛片后,他是很赞赏她的表现,因此他们的合作应该是完美的。可是才没几天,竟然又要找人重拍,而且又奇怪的不收回之前支付的金额,这未免也太不寻常了。
一个做下属的根本没权利做这种事,除了老板以外,他一定知道自己就是艾樱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
“留着吧!”
“为什么?你又不满意我的工作。”钱床坦白的说。不想再和他玩拉锯战的游戏。
“我没有不满意,我只是”如果模特儿是别人的话,他才不管。“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他多希望那份美丽是属于自己的。
他太在乎她了,他的在乎总是在有意无意显现出来,让她不知所措。不该再和他谈下去,她很清楚,不能再给他机会表达他对自己的情意。
钱涞拿起那张支票,在他的面前撕成了两半。“我不能接受!”
撕裂的支票飘落在地上、齐恒炀看着她高雅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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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亚蹦蹦跳跳的奔向齐氏企业大楼,今天她和钱涞约好要去吃饭。
她匆匆跑过马路。哎!眼前有个大水洼呢!可是现在又停不住脚,只好往前一跳,结果这一跳,跳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任迄风反射性的接住那一团往他身上冲来的小东西。
“哇!幸好!真是谢谢你。”她笑着抬头,原来是上次那个人。
他不喜欢她如此惊讶的脸,他又不是什么山中老怪物“喂!”他放开她。
他在生气!“你还在生气啊?”朱星亚一向不知道要闪避危险。“对不起嘛!”
遇到麻烦她是想也不想的就会赴死了。
“算了。”任迄风挥手,他才不想和小女孩有什么关系。这小表还太小,不懂得欣赏他出色过人的外表,也不能怪她。
“你真的不生气了?”朱星亚高兴的直笑,不是每个人都像琪琪那么坏嘛!
老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嗯!”他走开。再过一个钟头要和林子梅律师约会,她可是个美人,他才不想迟到。既然要在人类世界待上好一阵子,他一定得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才不要像他那个痴情得要命的堂弟,只守着钱涞一个人,再说人家根本就无意于堂弟。哎!他可怜的堂弟。
正走着,一只手拦住了他。又是那小表!
“你喜欢草莓汽水,还是柠檬汽水?”两种都是朱星亚的最爱。“为了向你道歉,我请你喝汽水。”
瞧她笑得一脸灿烂,他道:“我不要。”这些甜滋滋的东西,他才不想喝。
“你别客气啊!”朱星亚想了想。“哪!”
她将自己的超级最爱草莓汽水塞在他手里,不管他愿不愿意。“要用心的喝哦!”说完,她快速的跑开了。
任迄风看着手里的饮料。其要命!上面竟然还画着娃娃呢,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啧!约会要迟到了,他顺手将饮料放进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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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的柔道教室中,有一个国小四年级的小女生最喜欢缠着她。
经钱涞多方面的了解,方采依是个单亲家庭的小孩,从小母亲便不知去向,因此,她似乎对钱涞产生移情作用。
“老师!老师!”虽然已经十岁了,方采依仍然是有些口齿不清的。
“怎么了?”钱涞低下身子。
方采依朝她跑了过来。“这个给你!”递上了一张卡片。“我今天在学校里画的,送给老师。”
卡片上有着一个穿着柔道服的长发女人。
“谢谢你!”钱涞很开心。这几年她一直避免和人来往,但是惟独没法子对小朋友狠下心,事实上,很多时候还需要这些年幼的孩子为她打气。
小女孩红红的脸颊因为钱涞的话而扯动了一个超级的微笑。“老师!”
“哦!依依又在拍老师马屁了。”李成裕是个国小五年级的小男生,平时就很喜欢欺负方采依。
“我我才没有。”方采依急着辩解,口齿更显拙顿。
“那你送老师卡片做什么?”李成裕扬眉,双手抱胸,严然是个小大人。
“还和老师说悄悄话。”
“老师。”方采依毕竟是个小孩子,三两句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依进钱涞怀里。
“小裕,你也想和我们一起说悄悄话吗?”钱探问。
“我我才不要和女孩子在一起说悄悄话。”会被人家耻笑的,他可是“男人”
“真的吗?”钱涞微笑。“这是小裕自己不肯哦,我可是很失望呢!”
李成裕看着这个像天使般美丽的老师,而后跑开了。
钱涞很清楚李成裕的心理,他是很想和方采依做个
好朋友的;所以才会一再的刁难她。也许下一次遇见他,她应该好好的和他谈谈交友的方法。
“老师。”方采依拉着她的衣角。
“走吧!要上课了哦!”钱涞牵着小女孩的手道。
方采依也应该试着和团体打成一片了,这可能是个好的开始。
两个小时匆匆过去了。钱涞送走了每一个小孩,换好衣服正要离开,却在门口遇见了李成裕。
“小裕,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回家?”而且还跑得气喘吁吁的。
“老师!老师!”李成裕弯下腰喘气,过了一会儿才道:“依依她依依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钱涞急死了。
“而且他们还说要老师去找他们。”李成裕拉着钱涞。“老师,你会救依依吧?”
现在已经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钱涞点头、“小裕,你先把地点告诉我。”
李成裕描述了一下。
“我知道了。”钱涞摸摸他的头。“你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叔叔,然后就回家去好不好?”
“老师,依依不会有事吧?”他平时不该对她那么坏的,他只是想和她说话。
“不会的。”钱涞对自己的保证感到心虚。“快走吧!”
李成裕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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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当钱涞赶到指定地点时,那些人根本还没有走。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高雅千从那三、五个人身后走了出来。
这里是条很黑很暗的小巷子,小朋友们真不懂得保护自己,竟然为了抄近路而置身险境。
钱涞看着其中一个人手中的方采依,她大概吓昏了,一动也不动,但是,这样也许比较好。
“我不记得曾得罪过你。”钱涞看着眼前的女人。
“哼!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高雅千讽刺的说。“都是为了你,齐恒炀才会取消和茂丰的合作。你知不知道,我父亲因为公司倒闭而卧病在床?你这个贱女人!”她永远也忘不了齐但杨为了这个贱女人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你和他之间关我什么事?”钱涞认为高雅千一定是疯了,齐恒炀也不过是帮她挡了一杯茶而已。“我只是他的秘书啊!”“你心里有数!”高雅千的眼里充满了恨意。这个在办公室里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秘书在脱去伪装后,竟然是如此美丽动人,是的,比自己还美丽动人,这也就是她最恨的。钱涞苦和齐垣场之间没有关系,她又何必掩人耳目,她根本是狐狸精,是妖女。
钱涞咬牙。为什么她老是碰到这种女人?先是白霜,现在又是高雅千而且这些女人又是这么的不可理喻。这难道是俊美的男人身边的最大隐忧吗?永远有女人为他们争得头破血流。
钱涞叹气,不得不面对现实。“好吧!反正你要的是我,放依依走吧!”
斑雅千倒也爽快。“既然正主儿都来了,我要这个臭小表干什么?来人,把她丢了!”
“可是,大姐”
“给我放!”高雅干冷笑。只要有了钱涞,不怕齐恒炀不来,到时候她一定要他知道钱涞所受的折磨,她想起了那张冷漠的俊脸。不过,如果他愿意认错的话,她倒是可以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