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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沙发椅边精致的小木桌上有一杯热茶,房间里偏阴冷,茶香四溢,热气缓缓升起。我翻了手中的一页书——《论东南半球少数民族与文化遗产》,厚厚的一本巨著有些沧桑感,摸上去质感十足。
裘顿杜族:裘顿杜族男子三岁时进行割礼的同时在全身穿上小针。再逐步换上较粗的木棒,最后用通心竹筒、木石等固定。他们是舞蹈的战士,被称为——巴普(武斗士),根据那些风穴的大小、形状以及动作幅度便可以发出多种声音,祭祀祈祷等场合他们会身兼灵媒及乐师两职,跟敌对部族或猛兽开战之前会用自己的身体奏起战士之歌奋勇杀敌。他们相信发出的音色越美降临的精灵便会越高级。熟练的武斗士等同天神,发言权更在长老之上。
习惯性地抚了抚下巴,那里光滑地很,没有一根胡子。我有很勤快地刮胡子,不管是用着「万千面相」里的“廖凯”的脸还是用着自己的脸。
光线有些昏黄,揉揉眼睛合上书我心中有了大概。只见管家V从楼梯上走来,他有些抱歉道:“廖凯先生,我们家少爷最近身体微恙,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您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忙吧。少爷醒来我再通知你可以吗?”
我有些诧异:“那倒没关系只不过今天顺路,他身体总是这样吗?”
“是的,”V有些无奈,“少爷工作非常辛苦,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听。昨天被查出肺炎高烧不退,只好暂停了工作。”
“他的钱够多了。”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好的茶。
V似乎很难应对只好再次道歉:“少爷的脾气,我们这些下人也没有办法阻止。夜色已晚,廖凯先生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现在我们这里住……”
我站起身,把厚重的书放在茶几上:“不用了,我先离开吧。”
话音刚落楼梯上有人走出来,我抬头一眼见到了那头靓丽的红发,没有任何杂质地鲜明,他披着一件风衣穿着棉拖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来。
“身体不适的话好好休息吧。”双手插兜看着那人慢慢地移下来,V连忙上前搀扶。明明不到二十岁的大好青年,结果身体因为操劳过度如此脆弱。倒是个逞强的人。见此我也只好再次坐□。
“贵客远临,我怎么能不迎接,反正现在也睡不踏实。”查尔斯坐上长沙发,努力克制住身体想要瘫倒的可能,勉强维持坐姿,他抱着一杯热水看着我,“最近怎样?”
最近怎样……团员死了,朋友跑了。米卢半边脸被血染红和伊尔谜整个胸膛都破开的样子在我眼前一直不停地交换。
“其实,我很不喜欢血。”那种血腥味挺恶心的,更何况是自己在乎的人呢?眼前的人没有了艳丽精致的妆容,但是还是能看出他原本就立体好看的五官,现在没大有神,一种较弱之感。红色头发有些凌乱,软软地搭下来,因为高烧脸上有些微红。
“嗯,”对方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善于交谈,除了倾听偶尔也会引发你讲话的话题,“我也不喜欢。”
“粘稠地在地上淌一大片。”我似乎在回忆,“小时候,好伙伴被砸的满头都是血,我看了也很厌恶。”当时山鬼被吓得哇哇大哭,整块玻璃掉落砸在他的头上,满地的玻璃渣子,伴随着的还有玻璃碎片上的红色液体。
查尔斯好像开了话题:“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吓坏我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照片的事情不用担心了。”
查尔斯露出微笑:“那谢谢了,帮我节省了一大笔钱。”
“我一直搞不懂你那么拼命挣钱做什么?你之前说到救人。”我揉揉额角,“说起来我也很想救一个人。”
查尔斯叹了口气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钱再多也只是买的时间,而不是真正救他出来。你要救的人……是你的兄弟吗?”
“是啊,你上次还见过他不是吗?但是他被对方的念能力栓紧,不然可以直接带他走的。那么你呢?”我注意到他的脚在合拢,穿着棉拖的脚没有穿袜子,露出细瘦的脚踝。同他人一样,在有些晃荡的睡袍里,很奇怪。
“那是你们的世界了,我要救的人,并不是念能力,你是不是又同我提揍敌客?”查尔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并不是所有的人揍敌客都接生意的,有些高位的人他们没有把握一网打尽,不太会下手,留下尾巴很难办。不过我倒是问了价格,45亿。”
说这些话的时候查尔斯连连咳嗽了数声,眼泪都流了出来。V由于被查尔斯轰走不在这里,我抽了些纸巾递给他。
查尔斯捂住嘴闷声咳着扶着沙发站起身:“咳咳,我我去拿药……”结果站得太猛没有站稳整个人栽倒,我起身搂住他,看着怀里的人叹了口气。
“小伙子,别硬撑了,再这么下去不等救出人你就先西去了。”说完横抱起他,身体轻的和飞坦差不多。
哪想到怀里的人没有说话,一直到二楼他的我是,里面是浓重的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我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这座别墅的时候心里的活动,我觉得这是一座极佳地理位置的宅子,装饰得精美又大气,看上去很温暖,远比那些上了年岁的老宅也好得多。
它不大,但是温馨。是一个适合夫妻两人甜蜜过幸福日子的地方。
现在房间的圆床上床头旁立着高高的输液杆子,床头堆放着一些药瓶和棉签。怀里人的手背上被针扎的好几个红点,我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你真打算拼命?”
查尔斯紧闭着双眼,红色的头发和白色的枕套成鲜明的对比,他侧着身背对着我不打算理我。奇了怪了,照他长年的贵族风范,现在理应是谈吐自然大概会维持着礼节道歉劝我离开。
“我女朋友很喜欢你的歌,我还想让你当面唱给她听呢,看着架势撑不了多久你就嗝屁了。”我面带微笑看着听到这话的查尔斯双臂撑起身体坐起来。
“让她来,我唱给她听。”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冷淡。
看吧,贵族病又犯了,逞强。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开来,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我在这里——等你——”
“以为幸福——从这里开始——”
铃声是查尔斯的经典歌曲,我手指弹开屏幕,电话那头响起甜美的女音:“亲爱的,你在哪里?我想去滑雪。”
我没有说话,看着床上抱着膝盖的人,他低着头,肩膀抖动着。
“亲爱的?你有在听吗?什么时候能忙完?我今天一个人对付了七个人噢!”那边的女声很欢快,我能想象出肖若琳开心的笑容,天使一般。
白色的被单上有了几滴深色水渍,就算把头低下我也能想到,那个瘦弱的人在哭。他瘦弱得,可以从大领口的领子上看到他的脊梁骨。白皙的皮肤用病态的青白形容更贴切。
他在哭。
那样一个高傲的贵族,向来都极力维持他那姿态,不屑与人多接触。这样骄傲的人肯定也不愿意让人看到软弱的时候,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我在听,忙完了去找你。”我回了电话,那边肖若琳乖巧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她以为我在忙。
电话里外一个是悲伤,一个是欢快。还是说人本性里就有同情怜悯的成分,我偏向于眼前的人,无疑他更加夺走了我的视线。
神使鬼差地我的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
心突然“砰砰”地跳了一下。
瘦弱的美到不可思议的青年,眼睫毛上滚着泪珠,迷茫的眼睛里满是痛楚,眼里噙着泪伤心的眼神,脸上的泪渍还没有干。一粒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在尖尖的下巴低落在白色的被子上。火红色的头发与细腻的皮肤呈鲜明的对比,正好给整幅画搭配上鲜亮的颜色。
无助的查尔斯。
我突然想起刚才的手机铃声。
「我在这里等你,以为幸福从这次开始——我在这里等你,或许这一次就是结局——」
查尔斯极力建造的坚硬外壳下,软弱的心暴露无疑。
让我回神的不是我开口,而是他。
“如果你能帮我救下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的眼睛看着我,满是痛苦和绝望……不,有一丝乞求。见我没有反应他开口,“只求他远走高飞,我在这里顶着,权利,财产,人也可以。”
“我可以天天给你唱歌。”他的手握紧被子,整个人抖着,“真的,我什么都可以的。”
转变太大有些突然呢,高傲的人突然这样卑微地求着别人。我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了,只点点头:“我是很喜欢你唱歌,但……”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他看着我似乎有了希望。
“求求你。”他翻身从床上滚下来,跪在我的面前,“求求你救救他,他痛苦,就是我痛苦。倒不如让我来承受这一切,让他离开。”拉着我的衣服,查尔斯彻底丢掉了往日的矜持。
“我的……命也可以拿去。”他跪坐着,整个人已经彻底崩溃,“都怪我……都怪我那天应该跟上去……除了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认识你,其他人没有那样强大……我尝试过强开精孔自己学念,但是却被说天生六系平均没有办法打开。”
我叹了口气,将哭得不成型的人丢到床上:“你那兄弟肯定很感谢你。”
他突然住了声,咳嗽了数声嘴角勾起个笑容:“他嘛……他说什么都不肯同我笑,每次我去见他就一直嘲讽我。不过这不重要。你答应吗?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这样你以后就听不到唱歌了。”笑意开始蔓延开来,带着眼角的泪渍他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别走极端。”双手插兜,“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吧,我来找你。在这之前你好好休息,别工作了。”
突然得到结果的查尔斯惊愕地看着我好似不相信这个消息,他停了半晌突然泪落如雨,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直到咳得喘不上气。管家V小跑着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呆住,他看了看我,我耸肩无法回应。
他人也被吓住不敢开口。
“照顾好你家少爷。”我踩上窗框,转眼落在地面上。
也许是因为第一印象太过深刻,我不想看他哭泣的样子,不想看他如此卑微地跪下。往日里高傲的人如此狼狈,想来咪露如果知道也会难过地哭吧。我想同他好好交谈一番,说会儿话,毕竟现在连伊尔迷也只给我背景了。我不喜欢吃甜点,也不爱喝茶。做这些只是希望找个能说话的人。
夜幕下的万物都沉睡在了梦乡中,夜风有些凉,我已经习惯了夜里活动的生活。
我不想承认,答应帮他只是因为那一瞬间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