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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碗肉在云舒凶神恶煞的气势下完胜保留下来,吴春兰跌跌撞撞奔回村里,边走还不忘边回头给放两句狠话吓吓云舒。
无非就是让云舒等着,一会儿她就叫人来好好教训她之类的话。
她不是一般的无知村妇,不会因为这么个事儿就吓得不行,云舒很自然的一笑,不甚在意,随后扫视了一眼还围在他们家院子里的众人,声音清冷,带着寒意,“各位,我们家没米没粮了,要留下来吃饭的话,还请各位都借些给我们家……”
话音未落,院子里已经仅剩下林婶儿一人。
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这些人永远都是那么的肤浅,不过想着他们的家境,随后也释然了,毕竟在他们这种生活环境下,粮食就是他们的命。
咂了咂嘴,半天林婶儿也不知道要跟云舒说什么,她已经做得够隐蔽了,可没想到还是让那边给看见了,公公婆婆那边她也送了过去,可他们的人心都是不足的,分出来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们给那边的东西可以说是不少了,只要他们认为好的,他们有的,都是先满足公公婆婆那边,可仍旧没能满足他们的心,每一次送的东西都填不饱他们的大胃口。
如今她不过是看云舒他们可怜,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和揽月两个女人,生活开支都成问题,她仿佛看到了最开始嫁过来的自己,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善心,竟然差点儿伤害到云舒。
也看到了林婶儿的尴尬,云舒一笑,“婶子先回去吧,那碗肉我等着揽月回来一起吃,那丫头肯定很高兴。”
听到云舒并没有说刚才的事情,林婶儿自己也尴尬,也就懒得去说那个话题,避开这个话题之后她也自在许多,“喜欢以后婶儿还给你们送。”
“好啊,那可要谢谢婶子了。”云舒面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听到这个回答后,林婶儿彻底放下了心来,心里感叹,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同,受的教育就是不同,刚才的事情也没计较什么。
想通了这些,林婶儿的表情也自然了,眸中带着怜爱看了一眼云舒,又叮嘱了她几句后急匆匆的离开了,家里还有难伺候的婆婆在等着呢,回去还该她头疼好久呢。
傍晚时分揽月就回来了,大包小包很是买了一些东西,因为走之前云舒就给了话,所以有了银子后揽月也没再省着,就算她能省,姐姐和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省,所以回来的时候她直接租了一个牛车,买了满满一牛车的东西。
“哟,发财了?”因为是在村口,人不多,所以听到外面的声响,云舒就走到门口,看着笑意盈盈付钱给车夫的揽月,倚在门口的云舒就笑道。
听到这个声音,揽月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跑到云舒身边,仰着头,眸光晶亮,“姐姐,发财了,你给我的那几张图,让县里一个绸缎铺子的老板给收了,还说以后有花样款式都给送过去,他们都收。”
“嗯,先进去说吧。”看了一眼车夫,他正在卸货,不是她防人之心太重,而是这个时代社会本来就这样,她们如今只是普通人,没有自保能力,真出什么事儿,欲哭无泪。
一听这话,揽月也明白过来,动作麻利的搬着东西一件件到灶房,十多分钟就搬完了一切。
走到云舒的房间,将钱袋交给云舒,“姐姐,这里面有九十两,一张卖了二十两,买米粮这些花了十两。”
云舒走之前就告诉过揽月自己心里对这些画的理想价格,每张二十两是云舒估摸的最低价格,低了这个价,她告诉揽月,就算拿回来烧了也不卖。
接过钱袋打开,里面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六锭五辆一锭的银子,再有一些碎银子和铜板,直接拿出两锭银子和一些碎银子铜板给揽月,“以后家里的开销不用问我,这些你就拿着。”
“不用这么多,我买了很多米粮,够我们吃过这个冬天了。”看着云舒那坚定的表情,说了一大串话的揽月最终还是收下了银钱,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得云舒心酸。
这一百两银子恐怕也要填进自己这个无底洞了,孩子出生肯定要花大笔的钱。
可想着自己画花样子还能赚钱,又一阵宽心,顶多以后没钱了就画几张新颖的画换银子花就是了。
晚上,揽月端了水进来,云舒清洗过后就躺上了床。
肚子太大了,如今睡觉也很不舒服,每天晚上都仿佛胸口压着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得想说又说不出来。
闭上眼睛,云舒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自己八个多月大的肚子,总感觉这肚子似乎比一般八个多月的要大,想着可能是孩子个头比较大把,毕竟这肚子看着也不像是怀双胞胎的,想着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想着就摇了摇头,缓缓闭目,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云舒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云舒睁开眼睛,入目竟然就到了一片空地旁。
刚才只感觉身体一阵晃动,自己就莫名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蹙着眉,半天也想不出原因。
踏足走了几步,耳边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忍不住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因为地方不大,一眼就看到了水源处,一个大概两米乘两米的圆形池子,里面是乳白的水,如同牛奶般,面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白雾,如梦似幻。
而为什么云舒能这么断定呢,因为她闻到了一股甘甜清泉的味道,并没有任何牛奶的香气。
微微蹲身,看着那冒着白雾的乳白泉水,最终没忍住心里的冲动,掬起一把喝了下去。
入口甘甜醇厚,喝下后,云舒感觉整个身体变得特别沉重,最终身体一歪,倒在地面。
昏睡中的云舒没看到,那池内的乳白液体,如同活了般,争先恐后溢出池子,缓缓包围住了她的身体,随后涌入她的体内,之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但很快就让另一波乳白液体给覆盖清洗,而她那白色的里衣也被修整得干净清爽,仿佛刚才那一幕根本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