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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西弗勒斯看到孩子们把他们刚刚收到的糖果和糕点分给了他们最要好的几个拉文克劳,不由心里有些吃味,不过,他很快就离开了大厅,他也需要让德拉科给两个孩子准备点饰品,毕竟哈利给孩子们准备了化妆礼服不是吗?那么漂亮的礼服自然应该有点合适的配饰。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两个孩子,婉拒了拉文克劳们到图书馆一起写作业的邀请。他们今天要写一封长信,所以要早点回地窖。今天是周五了,周末2天,他们可以好好地做点心理建设。周一上午,他们俩都没有课,而周一下午因为万圣节前夕的缘故,课程被取消了。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会在下周五之前看到他们亲亲的爸爸。感谢梅林,他们是在周五上魔药学的,要不然在见到爸爸之前就要他们去面对父亲的课程,无论怎么说,都有些古怪的别扭。
他们回了地窖,在公共休息室里,阿波罗拿起羽毛笔开始写给爸爸的回信,而阿尔忒弥斯则坐在一边看着。
“亲爱的爸爸:我们在霍格沃茨一切都好,这里有很友善的同学,有很关心我们的教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吧。不过,我们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斯莱特林在我们之前已经十二年没有学生了,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们和室友过得不愉快,因为地窖里只有我们两个学生。我们能够有非常宽敞的卧室,也能够独占华丽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我们的朋友多是拉文克劳,他们很友善。阿尔凭借你教她的制作的小饼干征服了赫奇帕奇,那个学院的人一点也不像外人说的那样又蠢又笨,或许反应是有点慢半拍……”阿波罗写了关于住宿条件和自己交到的朋友的事。
“我们很喜欢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也很喜欢霍格沃茨的伙食。我们刚刚上了一节飞行课,但是,在飞行课上我们出了一点意外……”阿波罗把格兰芬多的挑衅和自己摔到噬血荆棘里的事说了出来,“爸爸,我们讨厌现在的格兰芬多,他们怎么可以那样说我们,尤其是那个韦斯莱。对了,关于这个还有一件事我们想不通,就是噬血荆棘即使再不成熟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猎物,可是我们醒来后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失血的征状,庞弗雷夫人给我们的解释是我们的魔药学教授改良了补血剂,可是据我们所知西瑟药剂会让一切补充性魔药无效,所以爸爸你才会让我们事事小心,不是吗?”
“哥哥,说到这个,会不会是父亲做了什么?”阿尔忒弥斯看着哥哥写的内容问道,手则轻轻地给自己的小三头犬托依契顺毛。
“这个我们明天可以再去问问庞弗雷夫人。对了,把爸爸的信还有爸爸自己做的那几样点心分出一份,我们一会儿让瑟伯勒斯送进父亲的办公室,你看怎么样?”阿波罗说,“父亲已经十二年没有收到爸爸的消息了,我想,他一定很希望知道爸爸的信里有些什么。”
“可是,哥哥,”阿尔忒弥斯依旧有些犹豫,“父亲他……”
“阿尔,”阿波罗把羽毛笔放到一边转过身,把妹妹的手拉了过来,“你忘记了吗?爸爸多么想念父亲?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他愿意随父亲而去。哪怕为了爸爸,我们也要让父亲和我们一起生活,不是吗?而且,在我们不知道他就是父亲时,不也能够好好相处么?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和他一起说话的感觉,喜欢他给我们指导魔药时的严谨态度么?阿尔,他是父亲,无论如何我们有一天要一起生活的,我们先表示,或者他先表示真的就那么重要么?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们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而且,你那天也听到了,他并不是故意要离开我们那么多年的,对不对?”
阿尔忒弥斯咬着嘴唇,泪水在美丽的绿眼睛里打转,点点头,哽咽地说:“那些人……那些人怎么可以那样对爸爸和他……爸爸要是知道他这些年受了那么多苦,一定要痛苦好久好久……”
“好了,阿尔,或者你愿意来写接下来的信?”阿波罗笑着问。
“不,我去挑选点心,啊,对了,我配制一份5号基础底液,一会儿一起送过去。”阿尔忒弥斯擦掉眼泪,她没有忘记自己和哥哥欠了一份课堂作业。
“好的。”阿波罗又拿起了羽毛笔,他得好好地想一想怎么和爸爸说这件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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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翼
“西弗勒斯,你到底用了什么秘术啊?这样下去,你还会每天呕血的,这样不行。你的身体本来就很差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垮掉的。”医疗翼的主人庞弗雷夫人看着自己的斯莱特林后辈,紧紧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过,“不行,你如果不打算自己想办法的话,我明天就要把你带去圣芒戈。”
“不过是两个弗里德曼的救赎,这个是正常的秘术反应,只要我配制点药剂就会好的。没事,我还要陪哈利很久的。”西弗勒斯脸色呈现出一种青灰色,“如果不是米勒娃,我已经配好了药剂。”
“哦,梅林!我早该想到,你只会继续牺牲自己。西弗勒斯,别人用那个自然没有问题,但是你……唉,不说了,已经发生了,说你也不会改变什么。”庞弗雷夫人无奈地说道。
弗里德曼的救赎,是一个标准的献祭型黑魔法。它是五个世纪以前的一个名叫弗里德曼的人发明的,这个人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他的独子因为中了诅咒不能用补血剂,所以他研究出了这个黑魔法,在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的孩子。众所周知,即使是魔法,也并非凭空而来,尤其是黑魔法。虽然黑魔法的效果见效很快,但同时,反噬的力度也更大,更不要说,这还是献祭型的黑魔法。这个黑魔法的后果就是施术者在接下来七天时间内,每晚都会呕血,呕血的总量是被施术者失去的血量的一倍半。
刚才麦格教授临时找西弗勒斯商谈校务,因为没有事先通知,所以到了地窖办公室时就看到西弗勒斯呕血。这可吓坏了年纪大了的副校长,死拖硬拽地带到医疗翼来,交给了庞弗雷夫人,自己则先去处理教务。于是,才有了刚才的对话。西弗勒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呕血的反应只会再延续几天而已,只要之后好好补救一下就行了,但是身体底子本来就差的他却是要忍受更多不适。
“波比,明天帮我去一下翻倒巷,找些材料,可以吗?”西弗勒斯难得请求庞弗雷夫人帮忙。不是说他不能出去,毕竟他已经自由了,只是,这个时候他不能不看着点两个小斯莱特林,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阴谋正在把触角伸向自己的幼崽。尤其是在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的情况下,他不能不警觉一些。
“好的,不过,你自己去不是更好么?”庞弗雷答应下来。
“我不能走,波比,你知道的。小家伙们随时有可能出状况……”西弗勒斯淡淡地说。
“好吧。今天中午他们是怎么了?还有,听那些格兰芬多说,今天他们没有去上魔药?”庞弗雷夫人问道,“不会是和你生气了吧?”
“只不过是需要冷静地想一想罢了。”西弗勒斯还算是把握得准那两个孩子的心理的,“估计是有些消化不良。”
“好吧,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知道,要接受西弗勒斯这个态度的确不容易,而且在两个孩子的观念中,西弗勒斯又一直是死亡的那个,乍一知道父亲还活着,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么你需要些什么,等下列个单子送过来,我刚好也该去补充一下医疗翼的一些消耗品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单子等下让家养小精灵给你送来。”西弗勒斯说完就起身走出医疗翼。
10月末的夜晚,霍格沃茨走廊里风很透,也很冷。西弗勒斯慢慢地走在回地窖的路上,空旷的走廊,坚定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夜。他全身裹在黑色的长袍里,令他与黑暗融为一体,如同暗夜里的幽灵。
“西弗,你夜巡时,为什么总能捉住我?”西弗勒斯想起十二年前的某天自己的小恋人带着一丝抱怨的话语。
他记不清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但是,事实上,在这么静的夜晚,自己身后突然出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还用得着什么技巧么?他慢慢地走到了地窖,一路上,并没有抓住任何一个夜游者,不过,他可不会认为是现在的学生安份了。毕竟今天是周末,只是,那些喜爱夜游的小动物不会像某个喜欢追着魔药教授的绿眼睛巨怪,就那么直直地来到西弗勒斯面前晃悠,虽说披着隐形衣。
在接近办公室门口时,西弗勒斯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东西正蹲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似乎在和自己门上的蛇女画像对瞪着。疑惑地走上前去,看到小小的三头犬身上背着一个小包,于是,他问了墙上的蛇女:“这是怎么了?”
“斯内普院长,您刚走不久,这只小家伙就从那边跑了过来,接着就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了。”蛇女说道。
三头犬用六只黑眼睛看着西弗勒斯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即冲西弗勒斯吠叫了两声,然后靠近西弗勒斯,似乎是察觉到了和主人相似的味道,于是亲昵地在西弗勒斯脚边蹭了蹭。西弗勒斯让蛇女开了门,然后把三头犬让进了办公室。
“你是瑟伯勒斯吧?”看到三头犬的眼睛是黑色的,于是西弗勒斯知道这是阿波罗的瑟伯勒斯,因为阿尔忒弥斯的托依契眼睛是灰蓝色的。
“汪汪!”小三头犬左边的那个头朝着身上的小包袱叫了两声。
“这是你主人叫你送给我的?”西弗勒斯蹲下-身子把小包解了下来,然后问。
“汪汪!”三只头同时点着,中间那个头叫了两声。
“好吧,东西送到了,你回去吧。”西弗勒斯伸手摸摸小三头犬,然后打开办公室的门,让这只小家伙出去。
至于小家伙能不能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不是他要担心的了,反正有契约的宠物是不会走丢的。看着手里的小包,放在桌上,一个恢复咒下去,包裹恢复成普通大小。然后西弗勒斯把包裹打开,他顿时惊讶了——
一份还有温度的5号底液、一个在大厅里见到过的点心盒子以及一封拆开过的信件。
小心翼翼地打开点心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点心,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甚至有点粗糙,但是那不甚漂亮的小点心却唤醒了西弗勒斯的某些仅有的温馨记忆。他知道,这些小点心都是哈利亲手做的,因为,哈利曾经专门给他做过。要知道哈利在德思礼家负责饭菜的手艺自然是比较好的,要不然满足不了他表哥的味觉,他自己就得挨打、挨饿。
他拿起信件,信封上竟是用漂亮而老练的花体字写着:致,我亲爱的儿子和可爱的女儿。
这个字迹,让西弗勒斯觉得十分眼熟。下一秒,他走到办公桌边抽出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下同样的文字。然后一对比,他惊讶了,哈利的字迹竟然和自己的分毫不差。他还依稀记得,哈利曾经只能称得上工整的字迹,可是,十二年后,他的字迹却就如第二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一样。
我心爱的人,我用我余生的一切怀念你……
——西弗勒斯仿佛听到了爱人的诉说,心疼且甜蜜的复杂感觉涌动在心间,他的哈利,总能够用不经意的行为给予他最深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