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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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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锦和大允面面相觑。良久,还是大允打破了沉默:“云青师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一直没变哪。”

    于锦:……说走就走,你倒是把我也捎回去啊!

    于锦不答话,大允有心与她多套点近乎,目前看来,也就是云阳让这两人有所忌惮,说不得自己和门派以后都要多仰仗她,他沉吟着,还真找出了一件大事琢磨:“此次平云宗的镇山印在象真人手上现身,这事蹊跷得很哪!”

    于锦正在想怎么忽悠大允走时把她也带走,还能让他发现不了异状,心里烦得很,随口呛道:“关你什么事!”

    大允人老成精,打定主意要讨好“云阳”,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直点头:“师妹这话也不错,镇山印不管是偷,是抢,还是送到了象真人的手中,跟平云宗都脱不开关系,像我们这种到不了他们眼前的小宗门的确不应多管闲事。不过,现在这秘密被我们知道了,他定会再有动作。”

    这老货说完后还顶着那张老实憨厚的农民脸“求点评求抚摸”的卖萌,看得于锦那叫个恶寒,她不得不提醒大允:“真人不觉得在这个地方说这些事不合适吗?”

    黑灯瞎火,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又不是倩女幽魂!

    大允一愣,我不是看你没走还以为你喜欢晒月亮,想多蹭点好感度吗?

    不过,这会儿“云阳”说什么他都不会唱反调,他依言抬手召出招魂幡,招魂幡中鬼影憧憧,大允跃到那根还不到碗口粗的杆身上和她道别:“师妹说的是,我这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师妹。”他头发支楞得老高,嘴唇发乌,在忽聚忽散的鬼影包围中活像传说中的黑山老妖。

    于锦这回反应很快,不管这飞行器再简单,再危险,再恐怖她也蹭这“飞的”蹭定了,再危险能险过待在敌人大后方?

    她眼疾手快地跟在大允身后跳上招魂幡,鬼影猛地蹿高将她包围,耳边凄厉的鬼叫令她起了几层鸡皮疙瘩。于锦横着心一屁股坐下,还怕不稳当,双手牢牢抓住幡杆,对着愕然的大允释放无辜脸:“你不是还有事要和我商量?还不走?”

    招魂幡腾空飞起的那一刻,于锦真想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她以前去游乐园连跳楼机都不敢玩,现在直接上演高空人鬼飞人杂技了,还是两千米以上的高空!

    大允自诩很了解“云阳”,其实两人私下并没有交情。于锦再不懂修真界的规矩,也明白不管哪个世界,都不好深更半夜地邀请个大男人到自己家做客,她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晃晃悠悠地把招魂幡降落在主峰上。

    主峰此刻不出意料地灯火通明,几大峰长老一个不少都到齐了。

    别看于锦两条腿不歇气地跑了一夜,大允这破木杆飞机还没飞到一个小时就把她带回了天阳门。

    云青比他们早走不少时间,但毕竟身受重伤,不比大允休息得长,灵气充沛,他们到的时候,虚元的三堂会审才开始。

    天阳门的六十个人和御鬼派的人分三队守在兽仙宫护山大阵的侧翼,原是说好等两位金丹真人的信号再发起攻击,其他两队久候不到信号,知道出了变故,只是耐心等待。偏虚元这支队伍倒霉遇上兽仙宫一位牧兽归来的长老,被他发现,暴露了形迹,不得以与他交手,那长老实力寻常,但带了七八头猛兽助力,极是难缠。

    到后来兽仙宫内蜂鸟示警,所有弟子都满山遍野地追击敌人,虚元他们被拖得更加走不了,最后付出了十几人的代价才仓惶逃出。

    而整个天阳门有效的战力全部加起来才只有六七十人!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一!

    就这还要庆幸当时兽仙宫的主要战力都牵制在大允身边,他们才有机会逃出一半人手。但这样大的损失必须有人出来负责。最重要的是,其他长老还得知云青受了和清寅一样的重伤,不知能不能完全恢复时,连一向只做应声虫的虚御都怒了:高端战力的损失有时甚至会令一个门派覆亡。

    也亏得于锦临时溜号让大允谨慎不少,不然大家都一窝蜂地正面冲上去,兽仙宫十有*能坑得他们有去无回。

    虚元这件事并不复杂,他只是钻了于锦态度暧昧的空子把进攻兽仙宫这事做实,若此次攻打兽仙宫胜利,大家得利,皆大欢喜,他自然没事,但偏偏损失惨重。现在当事的三个人都在场,大允是外人,于锦从一开始就没表示支持,他身份修为最低,是发泄怒火承担责任的最好对象。

    虚潜作为执法堂大长老很快就宣布了对虚元的惩罚:罢除掌门之职,发配到云铁矿工作五十年。

    “唉,虚元师兄这一走,他家里可就难熬了。”虚元做掌门时一直比较公允,门中与他交好的人不少。

    于锦没想到头一个为他说话的居然是虚御,虚御见她看过来,原本就小的声音还结巴了起来:“我,我,我是说,虚元师兄的儿子,他一走只怕会活得更加艰难。”要不是修真之人耳聪目鸣,她还真听不清这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

    虚镜听到虚御的话,神色也复杂起来:“是啊,虚元师兄的儿子,那孩子现在还没醒吧?”

    虚御唏嘘着还没说话,一边的虚潜板着脸突然冷声道:“他不犯下大错,怎么会失去掌门一职?区区一瓶养魂丹就诱得他失去理智,若不是考虑到他这些年的贡献,早就让他以命抵命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同情!”

    养魂丹?这不是大允许诺事成后要给的丹药吗?怎么和虚元的儿子有关了?这种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感觉真是难受,于锦心痒难耐,但又不知道原主知不知道,只好忍着不作声。

    好在这里还有个外人,大允奇问道:“怎么?虚元道兄很需要养魂丹吗?”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虚镜叹了口气:“是虚元师兄的儿子,他三十多年前历练回来没多久就陷入了不知名的昏睡,神魂受损到几近消失,虚元师兄这些年一直在为他寻找各类养魂药材和法器。”

    大允听得也面露恻然:“竟是如此,以你我两派的交情,他若是直说了,我还能扣着一瓶养魂丹不给他?只可惜这丹药太过难得,下一次我也不知能在何时炼出了。”

    虚元几个可不是御鬼派的徒子徒孙,大允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露出嗤笑之色:这完全是便宜话,养魂丹材料难得,炼制更难,炼丹师中有“十炉九废”这四字,借以形容丹道之难。而养魂丹炼制方法更为特殊,百炉得一都寻常。但它滋养神魂的效果不分修为高低,同样有效。丹药常分天地玄黄四阶,只有养魂丹一出,就算是黄阶下品都极有可能引来元婴甚至以上的修士争抢,就为了那不到一丝的功效。这样珍贵的丹药根本不可能给一个犯下大错的人去用。

    再说了,还两派交情,你我两派几时来的交情?难道是几辈子打下来的交情?

    于锦不懂其中道道,她直觉觉得:这奸诈的老头肯定是得到什么消息,算准了虚元不得不咬钩才下饵的!

    她眯起眼睛,算计姐?姐是那么好算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