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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半,位于摩天大楼十楼的和风通讯办公室内,不停传出敲打键盘的声音与拨号声,以及人的喃喃声。
“七点十五分morningcall,每五分钟传呼一次,至机主回复为止,我看看还没回再叫你一次吧!”
她由电脑叫出了资料,手指一按,就交由电脑全权处理了,又去接刚进来的电话。
“和风您好!三根柱子留言:‘起床刷牙洗脸了,楼下等,’好的,谢谢您!”亚彤随声音敲着键盘,打出客户的留言,并且送出讯息给机主,拨号尚未接通,电话又跑进来了。
“和风您好!一六六查语音信箱,好的,请稍候。”
她将线路初换至话音信箱,交由电脑去忙,她也好抽空喝几口水,润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水都还没喝完,一下子又跑进了好几通电话,赶紧放下茶杯,又开始忙碌起来。
“和风,您好!”铜门的钥匙孔“喀!”地一声告诉亚彤接班的人来了
“早安!亚彤!没迟到吧?”站在门边的人问着。
她瞥一眼墙上的钟,再看着手表,伸了个懒腰说:“没,差三分八点。”
“刚刚在门外听见博士钟咕咕的叫,我还以为迟到了,害我用跑的。”
“我昨天才调过时间,它今天又水准了,我也没办法。”
亚彤随手收拾着桌面上的书本与杂物,准备交接下班,大门也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电话多吗?亚彤?”
“还好,呼叫起床的比较多,八点以后电话应该会热络起来,够你们忙了。”
“就是啊!有时候忙得连饭都得分段吃,老板也不多请个人帮忙分担一下。”
“老板小气,谁敢上门应征?”八点整,她打下班卡。“我走了,辛苦各位了。”
步出了办公大楼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虽已不清新,但她仍觉得非常需要这口气来调剂一下,慢慢的散着步,放松心情走回住处,这短短的十几分,是她每日最优闲也是最没压力的时刻。
“累死了。”这是她踏进家门的第一句话,手中的书本与皮包也随之一扔抛向沙发,踢掉脚下的鞋子,带着已睁不开的眼皮,半合半闭的走往房间,一打开房门,习惯性的趴向床上,嘴里并嚷嚷着:“我回来了,乖乖上来吧!”
“来了。”一直睡在一旁的仲夏,迷蒙且很自然的回应着,躯体也自然而然的接近。
来了?奇怪了,她的乖乖何时会说人话了?亚彤睁眼一瞧,面对面的那张脸正是昏睡中的仲夏,不过她只见那令她脸红的唇。
“又是漂亮的红唇!怎么老是遇见比自己迷人的唇形?”她不禁喃喃着。
不对,这是她一个人住的家,怎会多个人躺在她的床上?小偷!忽然间她惊醒,每条神经都竖了起来,抓起枕头,便是一阵攻击。“小偷,小愉,打死你,打死你,敢偷我的东西,不要命了你,打死你打死你”睡梦中的仲夏,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有东西打在他脸上,而且还如雨点般不停的落下,仓皇之际,他也只能以双手护住脸。
房内上演着大战,停立房外的则是仲夏今晚的女友,正倚靠在门柱上。
“唐仲夏先生,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不过离开五分钟不到,你就”门口的夏纶说着。
亚彤停下手来,注视着现身门口的人,一阵错愕,是她!电影院里的女人!那她打的人是回过头一瞧,真的是他!亚彤当场愣住了,大叫:“猴子先生!”
以手遮脸的仲夏听见有人喊“猴子先生”不禁联想起昨天难道是他抬头一看,果真是她,虽然她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但也不能随意的破坏别人好事,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匆忙的转向收拾着衣物的夏纶。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是她自己跑进来的。”
“你不用解释,你我都知道我们只是玩玩,我不会介意早点退场,祝你们玩得愉快,拜拜!两位!”
送走了夏纶,带着一头被打得蓬乱发型的仲夏,替自己点了根香烟在客厅抽着。
“没想到你为了‘勾引我’,竟追到床上来要把自己送给我,但请你排队来,不要用插队的手段吓跑人。”亚彤一出现在他的视线,他便嘲讽的说着,表情微温。
她哪有?这明明就是她住的地方,难道回自己的家也错了吗?“我”
“好了。不用长篇大论了,既然千方百计的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满足你我也很过意不去,上床吧!野‘丫头!”’他拉着她往房门去。
“你搞错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儿,更不晓得你人会睡在床铺上,我只是只是”“想睡觉”而已,这三个字眼要是说出了口,不知他又会有何离谱的话接。
“没话说了?如果你不想上床,那就请你离开,我这儿不是可以收容你的宾馆、饭店。”他还想睡个无人吵的好觉,谢绝任何的打扰,因而拖着她往大门去。
“等等,该离开的人是你才对,哪有主人被小偷赶出门的道理?”
主人?小偷?她是这房子的主人?那小偷不就是指仲夏不相信亲耳所听,他问死命抓着门的亚彤“再说一遍,这是你家?”
“对。是我花钱租来的家,该走的是你。”
租?可是他不记得去大陆前有委托人将房子租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弄得他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了。
“租下整间房子?”一脸狐疑的他再问。
“对。这房子从容厅到厨房,连阳台都被我租下了。”说到阳台,她想起了她的乖乖。“你把我的乖乖怎么了?”
“乖乖?人名?另一位房客?你们合租这房子?”今天他非弄清楚不可。
“乖乖是我养的狗,你要说它是房客它就是房客,它帮我看家的,怎么不见了?你把它丢了?”
她的乖乖,只要一听见钥匙孑转动的声音,就会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到她便会趴着摇尾迎接,可是今日却不见狗影,连叫它上床睡觉也不见回应,这是不正常的,她判定乖乖一定出事了。“快,还我乖乖!”
“那只咬人的狗啊!在阳台,自己去找。”他正奇怪哪儿来的狗,原来是她的。
“乖乖乖乖妈咪来了快来抱抱乖乖?”
亚彤纳闷着为何她叫了半天,平常会听话的乖乖还是不见踪影?她应该会扑上来才对啊,谁知布帘一拉,落地窗后的景象吓了她一跳,她可怜的乖乖被人五花大绑,丢在狗屋前的毯子,就连嘴巴也被封上了,看得她好心疼,赶紧开门为心爱的狗狗松绑。
“你有租约吗?”房子内的仲夏,才不管她的狗变成何种德行,大声的问着。
“有,怪了,我干嘛让闯空门的小偷问东问西的?现在请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那正是他要做的事,他丢了电话给她,泰然自若的说:“报啊!我还等着看警察抓你去坐牢呢!”
“你?凭什么?”
“诈欺,伪造文书,侵占他人财产,多得是可引用的法条。”
“我有租赁契约,又没犯法,你有什么名目动我?我倒要告你虐待动物。”
他指着狗鼻了骂道:“我一进们,它就对我大叫特叫,又咬了我的女伴,咬坏了人家名贵的皮包还不肯罢休,我没把它丢到马路上,你就要偷笑了,告我虐待,省省吧!还是多为你令晚的住宿指担心吧!”
“我就住这儿,有啥好担心的?”
“告诉你吧!我是屋主,我从来就没将房子租出去过,你的租赁契约是假的,这种情形下,契约如果不是你伪造的,那便是被骗了,更不幸的是,今晚我会‘再’住进来,而且‘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你明白吗?或者今晚你要当我的床伴,那就另当别论,欢迎你的叨扰‘野’丫头?”
她猛摇头,一次否定了两个问题不愿意也不明白,她有很多疑惑,怀疑的问:“你是屋主?房子的主人?没将房子出租给任何人?”
她讨厌这一连串的问号,更讨厌他频频点头,那意谓着她真的被人骗了,和随之而来的许多麻烦。
“你说的全对,现在请你收拾包袱离开,还有那只恶狗。”
“全是你自己空口说白话,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的房东根本就不是你,凭什么我要信你?况且我还有契约以资证明,你呢?你有什么文件,可以证明这房子是你的?”
“我有钥匙,楼下的管理员也认识我,再不然五楼的陈老先生也可以证明房子是我的,他是前任屋主。”
“我也有钥匙,在桌上,大楼的管理员我也认识,陈老先生前几个月过世了。”
“看来我不拿出所有权状,你是不会相信啰!好。你等着,下午我一定会再过来,让你心服口服。”
这是什么世界?在自己的房子都会被赶出来,乞丐婆赶庙公,反了。
他生气的甩上门而去,巨大的撞门声吓坏了她怀中的乖乖,但可乐了主人,一张胜利的笑脸就在门后逐渐露出,洋洋自得的说:“差点就被唬住得露宿街头,还好记得租约的事,拿出来小挡一下,总算渡过难关了,再大言不惭啊!”--。--
可恶!让人当猴子,又当小偷又被逐出自己的小鲍馆,他唐仲夏从未如此吃瘪,这个面子他绝对非板回来不可。仲夏翻着衣柜找着,却遍寻不着他要的东西“奇怪了,明明是摆在衣柜里的,怎会找不着?”他又翻起其他的抽屉及能藏东西的地方,但仍是没有。
“没道理,明明全都收进衣橱了,该不会被人拿走了吧?”念头一转,他随即奔出房间,找人就问;”大嫂大嫂”不见大嫂念岑的影子,但见他的妹妹,外口便问:“糖果,我去大陆这段期间,有没有人动过我的房间?”
“大扫除的时候有进去过,怎么?找不到东西了?”
“一个黑色的包包,类似公事包那种,你有没有看到?”他着急的问着。
“好像让大嫂拿去了,去问她吧!”
“什么事问我?”念岑这时正巧抱着小慈踏进了家门。
拿了东西教训人要紧,他顾不得口气的好坏“放在我房内的黑色包包在哪里?快拿来给我!”
“去一趟中国大陆,把你变成野人了,这么跟我讲话,没大没小,我没见过。”
念岑一拉下脸,纵使仲夏已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也非得好言相求不可,不然休想从她手中拿到所要的东西,更甭想扳回让人践踏的面子了。
“不要这样啦!我一时心急,没了分寸,你原谅我啦!快杷东西给我啦!大嫂!”
“可是我不急,而且你没诚意,我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见过你说的包包?”捉弄人是她的拿手戏码,谁对她不敬,就该尝点苦头,小叔也一视同仁。
“大嫂啊,你不要这么绝情啦!好歹我也曾帮你整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等着那包东西用呢!”
“真的很急?”念岑问。他用力的点点头。“好吧!原谅你了!”
“那”他伸出手暗示要拿东西。
“喔,黑色包包。”念岑佯装起身要上楼去,却又马上坐回原位说:“我忘了,它被锁起来了,钥匙好像在”
“在哪儿?我去拿。”
“好像是摆在书房”仲夏一听马上飞奔至书房去,结果当然是没有。
他跑出来慌慌张张的问:“大嫂,我翻遍了整个书房就是没有,你会不会记错了?”
念岑一见到他,倏地敛起开玩笑的表情,换上思考的脸“没有那会是在哪儿?”还偷瞄一眼慌张的仲夏。
“大嫂,拜托你想清楚点!”
“我是在想,不过怀孕让我变得有些笨,常忘东忘西,我也没办法,不如你告诉我,你拿那东西要干嘛,里面又装了些什么,或许会帮助我的记忆也不一定,”有时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演技,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那里面全是我的身家财产,文凭、执照、有价证券、所有有用的证件都在里头,丢了可就麻烦大了,你可得想起来钥匙摆哪儿,不然我这下亏大了,”他的小鲍馆就真的得白白让人住了,他的这口气不就没得出了吗?
“这么严重!那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还是打电话间仲秋吧!东西是他收的,钥匙也在他那儿。”她小姐是爱玩,不过也很懂得拿捏分寸适时收手,玩过了火,坏人家大事的事,她可是从未做过。
“大哥!我找他去。”桌子上钥匙一抓,他冲出门口开车飞驰而去。
“十一点了,小蕙。”业彤敲着休息室的门对里面喊着。
不久,另一位上夜班,同样是工读生的小蕙,打着呵欠说:“好快,我不过睡了一会儿,就得上班了。”
“快乐时光容易过嘛!”
“亚彤,你真好,可以下班了,我却得继续为面包奋斗,走吧!我来接班了。”
“别丧气,你可是睡饱了,我都还没闭上眼休息呢!”
“就是这样才累,根本没睡好,就被吵醒,这比没睡觉还累人,你在干嘛?”她瞥见亚彤在装着某样东西,好奇的问着。
“这是折叠式脚踏车,把它拼好就可以骑了,”她边看说明书边忙着组合。
“新买的?你会不会弄啊!可别弄坏了。”看她手忙脚乱,还真有点担心。
“不会啦!有图可以看,我又不是傻瓜,我待会儿还得骑它回家,乖乖在等我。”
“你疯了,现在都快凌晨了,你还要在街上游荡,不怕被人抓去卖了?”
“怕啊!所以我才去买辆脚踏车骑。大概骑个五分钟就到家了。”
“脚踏车也安全不到哪里去,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天亮了再走吧!”
“不行,我答应乖乖了。”她的乖乖早上刚被人欺负,她得回去陪它。“好了,大功告成!”她看看新车,总算让她弄好了可以上路了。
“恭喜你了!路上小心!”
“我会的,明天见!”亚彤将车牵出公司,便直接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骑了起来。
一路上亚彤的心情都很好,踩着踏板的脚自然也轻快,其实她今天的心情都特别好。自从她教训了那只自大的猴子一顿之后,她开心得连睡觉都在偷笑,不自觉的脚步又跟着想像而加快了,不到五分钟就回到了自家门口。
“乖乖乖乖奇怪,又跑哪里去了?”她的呼叫又不见狗影,却听见杂碎的阵阵呻吟声。“莫非又是小偷?”
亚彤随手抓起客厅里的立体灯,拿掉灯泡,害怕的紧紧握住铁柱,非常小心的放轻脚步,缓缓的向前移动,她在房门口停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一鼓作气的转门把。大力开门,然后开灯,大叫:“谁?是谁?小愉快给我滚出去,我报警了,警察局就在楼下。”
正与刚认识的女伴打得火热,处于亢奋状态的仲夏,被她这一连串骇人的举动一吓,跌落床底,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他直嚷着:“什么事!什么事?小偷?小偷在哪里?”
慢了半拍才亮的日光灯一照,亚彤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宣称是屋主的仲夏,她不禁脱口嚷出:“猴子先生!”再见他们光溜的身子,她惊叫:“没穿衣服的猴子!”下一秒钟,她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什么。“啊对不起、”头一转,脚一拔,便要溜了。
“你站住,我”他先拿了床单来遮住两人的身体。亚彤也一动不动的站着。
又是“猴子先生”床底下的仲夏也看见了手拿灯柱立在门口的亚彤。怎么这妞就是不放过我?可恶!他生气的用力爬过头发。
“仲夏,我先走了,你不用送了。”一旁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随意套着抓来的衣服害怕的说着。
不到一分钟,她连爬带跑的冲出房门,消失在这个空间。
“老是破坏我的好事,你到底想怎样?”恼羞成怒的他,下半身围着床单,站起来咬牙说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会而且这是我家,我只是回家”说得也是,她怎么老是撞见他和女人她也不想当破坏者啊!
“回家好,我就让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免得你门口声声说你家、你家,”
“你想怎样?别靠过来,我有灯柱,它是铁做的,砸人是会痛的。”
原本无意利用身体威胁人的仲夏,本已对她极有兴趣,经她一刺激,兴趣更高昂了,反倒起了挑逗的念头,一步步逼近亚彤,摆在床单一角的手,也装作要打开围着下半身的床单,渐渐靠近亚彤的身体。
“是不是只要跟我上过床之后,你就不会缠着我了?如果是的话,我愿意牺牲一下,现在好吗?”
他的逼近,令她害怕,畏惧的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不是你要的吗?吓跑人,换你上场,一赔一,很合理。”
“我没有,我以为是小偷真的没有你不要不要”她抓紧衣服。
“小偷?我看不是吧!你明知我有钥匙,也知道我今天会再来,所以故意在这时冲进来?”他进逼道。
“不是我是刚下班回来,下午你没来,我就没想过你还会再来了。”
“是吗?口是心非是女人的专利,我不太相信你。”
他伸出手来画着她的脸,她瑟缩的低声喊着:“不要过来不要”
他扶起泪纵横的脸,慢慢俯下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轻柔的对瑟缩了一下的亚彤说着。
忽然,阵阵按快门的声音响起,闪光灯打在两人身上,惊吓了亚彤与仲夏,他反射性的以自己的身体将她完全挡住,以免她被相机拍人。
“别拍!再拍我告你私闯民宅。”他出声怒喝拿着相机猛拍的中年男人。
“你敢告未来的岳父大人?”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盯着出口威胁的仲夏。
“爸爸!你怎么来了?要来怎么不告诉我?”这听了二十多年的声音,亚彤再熟悉不过了,探出头来看,果真如她所想、门外站的人真给了她一个大惊奇。
“先通知你?好让你把这个男人藏起来,那我不就拍不到这精采的照片。”
“爸爸,不要再拍了。”眼见接着快门的手没有停下的打算,亚彤只好从后头站出来。
“他是你爸爸?”仲夏质问着,忙着挡人的亚彤点头般的回答着。
“别挡了,个子矮人家一个头,怎么挡也遮不了他那张脸蛋。”猛按着快门的他,要的只有那张脸。
蚌子不够高档得了身挡不了头,亚彤灵机一动的抓起仲夏身上那条床单。
“你干嘛?别扯我床单,”它可是围着他的下半身,哪能随便拉扯,仲夏慌忙的紧拉着床单,边问:“你们父女是不是跟我耍诈玩仙人跳?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前脚赶走我的女伴,一个后脚背着相机入门。”
“我要玩仙人跳,何必为了盖住你那张臭脸,犯贱的嘴巴,还强拉床单?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她真想封住那张嘴,出口净是坏事。
“我嘴巴犯贱?”他那张嘴不知哄过多少女人开心,个个都夸他嘴甜、迷人,就没听有人骂他嘴巴犯贱,仲夏气着用力扯回被拉走了一小截的床单,说:“你才是老虎戴念珠,假善心,明知薄薄的床单下一扯就全走光,还当着相机前死命的拉扯,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只不过脾气有时蛮了点,竟被说成老虎!好心也被说成是假意,忍不下这口气,手劲一使又拉床单,亚彤不服气的嚷嚷:“我哪里长得像老虎来了?有爪子,有虎牙,还是把你给吃了?”
仲夏扯了回来,应了她一句:“咖啡坊里十爪搓了好几个绣球砸人。电影院里露着一对白虎牙淋得我一身湿,现在的样子又像是要吃人。不是凶悍母老虎,难道会是温柔偎着主人的猫儿?”
“你无十爪、无牙齿、无凶脾气吗?公老虎!”她不甘示弱的怒吼回去。
“好了、好了,别吵了!”他拉开自己的女儿往外走,也对光着身子的仲夏说:“我们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再出来。”
“爸爸,我是你女儿那!你不帮我,帮个外人,你没听见他刚刚把我骂得多难听。”一到了客厅,亚彤气不过的甩开父亲的手直嚷嚷。
“听见了,你也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了,没吃到亏,大家扯平了。”要不是今天见识到,他还不知自己的闺女脾气这么差,完全跟在家里时偶尔闯些无伤大雅的小祸,平时乖巧的德行,差了十万八千里。
“给你面子,今天不跟他计较了,你怎么来的?妈妈和那三个名字跟我同音的弟妹好不好?”她问。
“有孝心的女儿回家看老爸,你却三个月不见人影。不想有坏消息传来,我这个孝女老爸只好辛苦的跑来看女儿;你妈她们都很好。”他佯装生气的说着。
“骗人。没带行李又背着相机,你一定是跟那些乡亲坐游览车上来玩的顺便才绕过来看我,没猜错吧!”她向久未见面的父亲撒着娇。
她那消了气的脸,显得可人多了,仰夏出来时正巧发现了这一点。“伯父爱拍照,也不该不知会一声就拿我和亚彤当模特儿,是否可以将底片给我?”
“那可不行,我得为我女儿的名节着想,去把你的长辈叫来。我们得商量商量一下婚事。”亚彤的父亲涸仆气的说着,认为有事好商量。
“爸爸,我们又没做任何不规矩的事你不能硬将我推给他。”亚彤睨了仲夏一眼,暗忖着:当然不能,他刚刚还骂她母老虎,又有成打的女人,嫁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他有什么不好,相貌堂堂、俊逸非凡,况且是你们自己不小心,要亲热也不关大门,才让我捉奸在床,正确的说应该是捉奸在墙角,都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不如就把婚事办办,婚后你们爱怎么玩没人会管的,底片不就无用武之地了,自然会还给你们。”
“爸爸,你太大惊小敝了,我们只是贴在墙壁里,没有”哎呀!这要怎么说呢!亚彤开着口却不知该如何辩解那一幕,她羞涩的低着头。
仲夏也觉得纳闷,何时碰了她?不碰又哪来的捉奸在床?办婚事更是莫名其妙,不久前才骂同学们不争气,这会儿若是真的结婚岂不是自打嘴巴兼砸招牌?但看她欲语还羞的腼腆,与一副直想摆脱自己的模样,仲夏倒有了个念头。
“伯父,既然让你逮着了,我没话说,亚彤我会负责的,但是你看她只想玩玩就把人给扔了。”哄女人的话说多了,这下撒起谎来脸不红,连随手编的谎言都顺畅得很。
“我把你扔了!你的脚还踏在我家地毯上,我怎么把你扔了?”她气得跳起来大呼小叫,更是使劲的送仲夏的大脚丫一脚。
“女孩子家温柔点,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他又不是真的指你把他扔出去,而是说你始乱终弃。”亚彤的父亲拉回她时,叹息今天女儿的脾气全走了样。
始乱终弃?这令她更加大发雷霆。“我们连一夜情都没发生,哪来的弃不弃?”
“亚彤。你到台北来学坏了,先是不回家看老爸,又跟人家同居,现在有人要负责了,我不用担心你的名节受损,你却一再的推卸责任,这要是传回家乡,你要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你真是不孝啊!、”挤不出眼泪的他哭诉着。
天啊!不过就是见着了光着身子的男人,还只是上半身而已那!一眨眼她就变成了跟人同居的不孝女,她到底是跟谁同居来着?唐仲夏啊!
“我自己一个人住,没跟他唐仲夏同居,爸爸你不要听他瞎掰,也跟着起哄了,好不好?”她那双美眸射出百万瓦的光并怒视着旁若无事的仲夏。这一瞪又刺激了仲夏,全忘了“那一脚”的痛。“没同居鞋柜里会有男人的鞋,浴室会有两套盥洗用具,衣橱会挂我的衣服,这里会有我的照片?”
“我是女孩子又自己住,总得摆些男人的东西,那些全是借来故布疑阵的。”虽然不知仲夏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他嘴里念的何时平空出现,但可不能不找借口来搪塞,免得父亲起疑,真的把她送给了他,到时候她就只有痛哭了。
“亚彤,你不老实,真的跟人同居,还编谎言骗爸爸,你用来故布疑阵的东西全是仲夏的,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他深信“女儿跟人同居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猛跳脚嚷嚷的她快被逼哭了。
“亚彤,静下来,别以为我不逼你。就能当没事发生了,你要再吵,为了女人的名节着想,我就让你马上和他结婚。”他怕再不出言恫吓,今天特别反常的女儿,会把地板给跳塌了,更怕她再这么跳下去连人也给吓跑了。
“不要,真的结婚了,你让我怎么跟世美解释?”世美是她已交往将近四年的男友,要结婚也得跟他才对,怎会配上唐仲夏那嘴贱的家伙?她睨着仰夏暗忖。
“也对,爸爸一急都忘了,你还有个林世美。”他傻笑的爬爬自己的头发。“那仲夏就当备胎好了,万一世美不要你了,还有个他可以嫁.”他开心的替女儿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