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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秦副总并不是个急色鬼,见识也颇为广博,所以除了一开始那句话,后面的言语都恰当有分寸,聊着聊着,陈郁远居然觉得和秦副总聊天也蛮有意思的。
秦副总很喜欢旅游,所以给陈郁远讲他在各地的奇趣见闻,有些东西陈郁远闻所未闻,不知不觉地情绪就被带进了秦副总的那些见闻里面。
“那个地方啊,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奇特,就想着有机会再去一次。”秦副总看着听得津津有味的陈郁远,一时间竟然有些语结,今天的陈郁远实在是太好看太迷人了,比在荧幕上看到的要好看上几倍,他看着陈郁远期待的神情,正要说下去时,看到服务员带着颇为面熟的人走进来。
“贺总。”
贺钧扬听到秦副总的声音,顿住脚步,循着声音看到秦副总,笑道:“秦总,你也在。”
“对啊,和朋友来吃个饭。”
随后贺钧扬就看到了坐在秦副总对面的那个青年。
乍一看还没认出来是谁,因为陈郁远今天的打扮实在太出彩,他原本就生的好看,身材修长瘦削,非常适合穿西装,加上今天整个人都特地打理过,看上去简直就光彩照人。
不过青年那带点忿恨的目光让他瞬间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大概还在记仇那件事情吧。
贺钧扬是知道秦副总的爱好的,所以瞬间明了,不禁在心里叹服青年,虽然可能在演艺圈混的不怎么样,这流连的床第倒是含金量挺高的。
微微向青年点头以示致意,贺钧扬对秦副总道:“那就不打扰秦总了,等有空聊。”
陈郁远眼睁睁地看着贺钧扬带着自己的女伴,从眼前过去,跟着服务员,去了里面的位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中奖率那么高在这种地方碰到贺钧扬就算了,偏偏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贺钧扬一定以为他爬不上他的床就退而求其次爬了个低点的吧,本来眼巴巴地洗干净凑上去求人家包养已经够降低他在贺钧扬面前的身份了,现在再来这样子一出贺钧扬肯定鄙视他到底了。
不对,贺钧扬可能甚至都不记得他了!
而且,和贺钧扬一起来吃饭的那位女士,应该是贺钧扬的新欢吧,两个人甚至一起来这种浪漫的餐厅吃饭,想到这里陈郁远更郁结了,无论秦副总说得多绘声绘色,都没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秦副总并不知道他和贺钧扬那档子事情,以李晓的本事肯定在秦副总面前把这事情包得紧紧的,所以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明明相谈盛欢,怎么就在贺总出现后完全变了样,眼前青年时不时走神让他心中不快,不过他不会说出来,表面上滴水不漏,只是不刻意去说这些见闻让青年高兴了。
餐桌上一时间只有刀叉和盘子相撞发出的声音,过度的安静才让陈郁远觉得不对劲,想了一下好像问题出在自己这里这边,犹豫地开口:“秦总......”
“嗯?”眼前的男人优雅地拿起雪白的餐巾擦了一下嘴角,含笑地看着他,用眼光询问他有什么事情。
叫了人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陈郁远无意识地慢慢搅着浓汤,有些尴尬地扯话题:“我看您一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是不合胃口吗?”
“还好,我经常来这边。”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是眼前的人太诱人了。
“哦......”
秦副总看眼前略显不自然的青年,没有再接话,陈郁远也没有再说话。
一顿饭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完了。
吃完晚饭,陈郁远担心秦副总还会有什么安排,例如来个饭后运动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正常,他可一点都不信这个吃饭只是李晓口中单纯的吃饭,所以虽然他酒量还是不错的,但刚才的红酒几乎没怎么喝,万一等下就发生了那种事情跑起来有力气不是。
然而并没有。
两个人出了餐厅,秦副总就很绅士地表示要送内心忐忑不安的陈郁远会去,让陈郁远颇为惊讶,同时心里又觉得羞愧,或许秦副总真的只是想吃顿饭交个朋友,慢慢进展,他却把人家想的那么龌龊。
秦副总要送他,陈郁远一开始是拒绝的,表示自己有车,因为对方的来头不小,这边也不好太寒酸,李晓就为他准备了接送的车,但是秦副总坚持要送他,陈郁远拗不过,只能上了秦副总的车。
一路无话,秦副总真的规规矩矩地把他送到了他的楼底下,陈郁远正要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秦副总却道:“等等。”
陈郁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对方抬起手,本来是要摸陈郁远的头的,但陈郁远闪了一下,对方只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一下。”
“......”对于这种要分别就来个突袭什么的,陈郁远一时间语塞,随后想到自己既然不想和别人再继续往深的地方发展,就应该明确拒绝人家,而非这样子吊着,“秦总,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我这人比较庸俗,所以......”
“嘘。”秦副总比了个噤声的姿势,“话不要说在太前面,好好考虑。”
“可是我......”
“陈先生,请。”
陈郁远还没把话说出来,秦副总的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对他作了个请的姿势。
陈郁远看了一眼司机,张了张口,始终没有说话,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陈郁远只能郁闷地下了车,回家。
车子也没多作停留,吊了个头,很快就消失在陈郁远住的小区。
无父无母,有个妹妹,红不起来......
秦副总看着一下关于陈郁远的相关信息,嘴角露出笑容,其实比起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他更喜欢乖乖送来的大餐。
......
陈郁远回到自己的家中,心里的烦闷才彻底显露出来,他疲倦地把自己摔在床上,想到贺钧扬,还有和他一起吃饭的那位优雅漂亮的女士,再想到秦副总在他临走前说的那段话。
像他这种没点背景的人,想要再娱乐圈里快速地立足,最快的办法就是有一位“贵人”,而秦副总无疑就是他命定的那位贵人,也许错过秦副总,他再想红起来就只有靠机遇和自己的演技一点点地爬起来,甚至一辈子都在演艺圈里面半红不红,毕竟有实力想要出名的人那么多,电视的荧幕只有那么大。
如果没有贺钧扬......
可为什么会杀出一个贺钧扬来啊!
陈郁远纠结地蹂1躏着床上那可怜的枕头,也不知道贺钧扬和那位女士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吃完饭,他们会不会做点饭后运动呢,想到这里红晕爬上了陈郁远的脸庞,什么时候,自己的想法都成了这么地......龌龊了,而且无论他们有没有进展到那一步,也不关他事情吧。
陈郁远突然觉得很悲哀,世界那么大,变成谁家得草不好,偏偏他要变成贺钧扬桌上那盆,变成贺钧扬那盆就算了,他又要鬼使神差地被人家迷惑,然后又变回渺小得贺钧扬余光都不会给的小演员。
因为第二天要见陈郁静和她的小男朋友,所以明天早上他是肯定不会回到贺钧扬那边了,陈郁远从床上起来,随便冲了一个澡,也没什么心思做别的事情,就草草地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房间里忽然亮了起来,陈郁远被刺得醒过来,又有些睁不开眼,他以为是天亮了,想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看看几点了,却发现他似乎没有手。
咦......
陈郁远彻底地清醒过来,他发现他又变成草了,而刚刚的亮光,是贺钧扬回来开了客厅的灯。
这里是贺钧扬在离公司不是很远的地方买的一套复式的房子,装修得简约大方,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所以贺钧扬就把他放在客厅里面,他可以随意到处蹦跶,经历了上次的逃跑事件以及被扔掉事件之后,他已经完全不担心这小家伙会自己跑掉了。
贺钧扬刚刚回来,在门口换了鞋子,又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今天穿得比较随意,黑色的风衣搭着浅灰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深色修身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深色西装浅色衬衣的搭配,更显得年轻。
“老男人。”陈郁远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看够了之后,默默地在心里评价,同时心里又很开心,原因大概是......贺钧扬没去和那位女士做饭后运动?
贺钧扬把手机和钱包扔在放陈郁远的茶几上,看到小家伙从玻璃缸里面蹦出来,结果没使好力,整棵草都挂在了玻璃缸的边缘上,一半的根已经出了玻璃缸,另一半在水缸里拼命划动借不到力,那样子甭提有多滑稽了。
本来要来个帅气落地的陈郁远就这样被卡在了缸沿上,外面能落脚的地方都是滑滑的玻璃面,里面的水因为太深,他的根根本踩不到底部,只能徒劳地在水面滑动,他本以为贺钧扬会帮自己,谁知道转过头就看到贺钧扬一脸掩饰都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被吃果果地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