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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跟前得用的小厮来到怡园,转告了肃王的邀请。
白衡和陆祈听罢,自然是赶忙收拾一番,随着小厮去往世子的院子。
世子的院子离怡园有些距离,肃王体贴陆祈腿脚不便,竟还使人抬了软轿过来,白衡和陆祈对望一眼,心里都有些发紧,不知道肃王这是什么意思。
而其他的下人见肃王如此体贴,自然更加认定了两人的受宠,也就越发的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服侍这两个王府的“贵客”。
白衡和陆祈战战兢兢的上了软轿,因着白衡年纪还小,其他人倒也没话说,再者陆祈也不可能自个儿坐软轿,却让白衡跟在软轿旁走。
最后便是两人一同坐上了软轿。
软轿一路往着世子的院子而去,可就在刚穿过园子,再拐一个弯就可以抵达世子院子时,遇上了王妃带着一群丫鬟浩浩荡荡而来。
肃王的小厮见到前方的王妃,赶忙做了个手势,身后抬着软轿的下人们便赶忙放下软轿,众人垂首站在一旁,等着王妃的到来。
而坐在软轿里的白衡也已经得了暗示,赶忙下了软轿,随着下人们候在一旁。
王妃领着一众丫鬟走到跟前,瞥了站在路旁的几人一眼,淡淡地问道:“墨书,这是在做什么?兴师动众的。”
“回王妃的话,小的奉王爷之命,请白少爷和陆少爷前去赏花。”肃王的小厮墨书恭敬答道。
“赏花?呵呵,他还真有闲情逸致。”王妃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眼神一扫,挑了挑眉问道:“怎么,王爷有请,还有人拿乔不成?”
王妃只见着白衡站在一旁,没见到软轿里还有人,便以为白、陆二人仗着自己受宠,竟敢在王府里拿乔,王爷请了二人去赏花,如今却只有一位赴约。
墨书闻言,赶忙答道:“陆少爷身子不便,未能下轿,还请王妃见谅。”
王妃闻言愣了愣,这时站在王妃身后的一个大丫鬟上前一步,在王妃耳边低声说道:“禀王妃,陆少爷腿脚不便,是坐着轮椅进王府的。”
就在这时,王爷跟前另一名得用的小厮墨香也来了,墨香见了王妃,先向王妃行礼问安后,这才开口说道:“禀王妃,小的奉了王爷之命前来询问,何以还未见两位少爷?”
墨香听起来是转述肃王的问话,实则在告诉王妃,肃王等得不耐烦了。
王妃自也是听得出墨香话里的意思,因此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却也不好对着墨香发脾气,毕竟墨香可是肃王跟前的红人,倘若她真罚了墨香,只怕肃王也不会给她脸面。
只是她看着墨香、墨书俊秀的模样,心里便升起一股恨意,都是这些下作的玩意儿勾了王爷的魂,否则自己如何会被王爷冷落?
可怜她和太妃竟还要为王爷张罗,四处搜罗好看的童子少爷。
思及此,王妃的脸色更加难看,就在她正要不管不顾的发作时,她的贴身丫鬟赶忙低声劝道:“王妃不可,您忘了宫里头主子的话了么?”
王妃闻言硬生生忍住了气,干巴巴的说道:“既然王爷发话了,还不快带着两位少爷过去,耽搁了王爷的事儿,你们谁担待得起?!”
语毕,一甩袖便又带着丫鬟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王妃一离开,众人便又赶忙抬起软轿,向着世子的院子而去。……
另一边,王妃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身旁的丫鬟赶忙倒茶递水,并且小意的劝哄着王妃。
王妃的贴身丫鬟低声说道:“王妃别气了,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不值当。”
“绿蓉,你说我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丈夫与我离心,婆母是个拎不清的,唯一的独子又是个瘸子,我的日子怎么这么苦……”王妃说到后来,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她的贴身丫鬟绿蓉赶忙拿出帕子,一边劝着王妃的同时,一边使眼色让房里其他的丫鬟都退下去。
待到屋里没人后,她才轻声说道:“王妃,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宫里头的主子不是说了,日后会好好补偿您的。”
“……绿蓉,这话你信么?”王妃听罢停止了呜咽,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望着绿蓉。
绿蓉的眼神闪了闪,笑着说道:“如何会不信,宫里头的主子是谁?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王妃您为主子付出那么多,主子都看在眼里的。”
“既然看在眼里,为何还不接我入宫?把我丢在这王府里自生自灭。”王妃又垂下眼帘,呜呜的哭着。
“王妃,您如今还是王妃啊,主子就算想接您进去,那也得有个由头啊。”绿蓉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上却是恭敬的说道。
“由头?还要什么由头?一张圣旨下来,难道肃王还敢抗旨不成?”王妃扯着绣帕,咬牙切齿地说道。
绿蓉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倘若主子当真像王妃说的,一张圣旨就要召肃王妃入宫为妃,只怕隔日朝堂上言官的吐沫就能把主子给淹了。
就算前朝曾有强纳人1妻或是弟媳的例子,主子也不好如此明目张胆啊。
再说主子把肃王妃放到肃王府,就是为了盯着肃王,哪里有可能还把王妃接进宫里呢。
只是王妃看不透,竟是日日夜夜痴心等着入宫呢。
思及此,绿蓉的心里越发的鄙夷,只她面上不显,还是一副很为着王妃着想的模样,继续劝着王妃不要着急。……
陆祈和白衡来到世子的院子后,并没有见到世子,只有肃王坐在亭子里等着他们。
陆祈和白衡下了软轿,一旁的下人赶忙推来一张轮椅,白衡扶着陆祈坐上轮椅,然后推着轮椅来到亭子前。
亭子前的阶梯已经被填平,变成一段小坡道,白衡见状眼神一闪,知道这是为了世子方便。因此他便也推着轮椅走上坡道,进了亭子。
进了亭子后,白衡和陆祈向肃王行礼问安。
肃王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免礼,赐座。”陆祈自是继续坐在轮椅上,而白衡则是被安排坐在陆祈旁边的石椅上。
待到白衡入座之后,肃王又摆了摆手,亭子里侍候的丫鬟便鱼贯地退了出去,只余下墨香和墨书两个小厮。
墨香和墨书分站在肃王两旁,一个替肃王煮水泡茶,一个服侍肃王食用茶点。
白衡见状,在心里暗自想着,看肃王这副享受的样子,且不说侍候的都是小厮,小厮还生得俊秀貌美,怪道会有人说他好男色。
只白衡却觉得,肃王望着墨书和墨香的眼中并无淫邪之意,因此心下便又笃定了几分,认为自个儿的猜测没有错,肃王留下自己和陆祈,肯定是另有他意。
白衡在暗中打量肃王的同时,肃王也在打量着白衡和陆祈。
按照肃王手下人的调查,白衡小小年纪便有一手好医术,尽管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白家老爷子显然是看好白衡的。
再有,陆祈也是在和白衡接触后,身子骨才有明显的起色,因此医好陆祈的人,除了白衡还能是谁呢?
虽说陆祈和白衡隐瞒得好,但肃王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虽是费了一番功夫,却也查清了陆祈身体真正的情况。
竟连陆祈腿脚已经痊愈的消息,也探查出来了。
若不是为了这茬,肃王哪里会点头答应让陆祈和白衡进入王府。
许家在打什么主意,肃王可是清楚得很,倘若陆祈不是许夫人的外孙,肃王也不会让太妃把他好男色的消息放给许家。
没有他的允许,王府里的消息甭想往外传,就是传出去的,也是他想要旁人知道的。
可以说王妃和太妃以为能够避过他的耳目,往宫里头传递消息,殊不知那些都是肃王想要人知道的,否则哪里传得出去。
肃王再不济也是一个当朝亲王,手里自然也有得用的人,再者先帝疼宠肃王,私下里留了不少人手和势力给他,所以要把住一个王府,自是手到擒来。
这些年来,虽然在皇帝暗中的打压之下,肃王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但是就这么挣扎着,也让他走了过来。
皇帝为了名声和面子,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他下手,只能用王妃和太妃恶心他。
肃王挺过那些腌臜的手段,却也将先帝留给他的势力扩大了不少,暗中也拉拢了不少群臣。
虽说肃王没有打算造反,但若是皇帝逼得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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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里,皇帝正在批阅奏折,一旁侍候的宫女们轻手轻脚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时,皇帝跟前的管事太监走了进来,凑到皇帝身旁耳语了几句,皇帝手上朱砂笔没停,只是淡淡地“喔”了一声。
管事太监见状,挥挥手让御书房里的宫女都退下去,待到宫女都退下后,皇帝这才放下手上的朱砂笔,抬头望向管事太监,“你说肃王府新进了人?”
“回陛下的话,是的。”管事太监恭敬答道。
“哪里人?”皇帝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茶水。
“回陛下的话,桐城来的。”管事太监又答。
“桐城?”皇帝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扬了扬眉说道:“他是如何得了人?”
“回陛下的话,本是许家老夫人带了人去让太妃掌掌眼,谁知王爷一见便喜欢得不得了,当场就发话留下来了。”管事太监一一答道。
“他倒是个荤素不忌的,也不管是哪个犄角旮旯的人也往府里拉。”皇帝听罢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