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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可可我家少爷……”他接下来的话,却在看到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把安公子揽进怀里后,没了声音。
却又在听到那男子接下来的话而睁大了眼睛。
“娘子,你今天怎么出来了这么久?为夫和孩儿在家中等你回去做饭等的肚子都饿了。”离青一手揽着苏清沫的细腰继续往前走,一边冲她抱怨着,转眼便消失在街头的人海中。
徒留下那位小哥在风中凌乱。
孩孩儿……
难道真是他弄错了么?
可是那一张黑脸明明就是与他所见过的那位安云公子一模一样的啊。
玉兰苑
周清云正在用午膳,一旁的小厮时不时的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嘴巴动了几下,却依旧没有出声,可任谁都能看出他这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神色。
另一位小厮扯了扯他的衣袖,冲他打眼色,示意他最好别乱说,若是他看错了人,那后果不是他所承受得起的。
周清云自然是知道他们这些小动作,可他却从头到尾都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于他来说,驭下之术,不是靠金不是靠银,靠的是人心。心服,即口服,有些事情该不该说也需要他们自己去过过脑子。
他吃了几口饭菜后,便放下了碗筷,表示不吃了。
他知道自己最近身体状况似乎愈发的不好,每次都吃不了多少东西就有饱腹的感觉。也知道这是与他每日都坚持要去院子中等待那人几个时辰受了凉风有很大的关系。
想到那个人……
他还曾让爹爹特意去那纪府打听了一翻,结果那边竟然说自那日她出门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也曾猜想,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迟迟不来找他?
可他又让人调查了景里城这几个月所发生的大小事件,并没有看到有哪里不对的地方,这只能说明一点,要么就是她自己甘愿离开,要么就是被人给控制绑着离开。
对于这两种猜想,他比较相信后者。
想着,他的眼神望向院中的玉兰花,两个多月过去了,玉兰花也早已落地化泥,她却依旧没有再露过一面。
思绪渐渐飘远,小厮一看就知道他这又是在想那位安云公子了。
收拾的过程中,那位小厮终是不忍心再看自家少爷这样神伤下去:“少爷。”
周清云收回心神看向他,没有吱声。可小厮却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鼓励的力量。
小厮深吸一口气劝慰道:“少爷,您就别再去想那位安公子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已经另结新欢了呢。”
“你不懂的。”你不懂她之我是个怎样的存在。
周清云再度看向窗外,那玉兰树上的花虽然早已凋零,可叶子却依旧翠绿。就如同此时他心中的那个执念一般。
“我怎么不懂?少爷,那位安公子可是个男扮女装的女子?”
周清云身体一僵,转头看向他,双眼渐渐微眯起来。她的易容术很高明,他以为只有他看出来了,可眼前这个小厮却……
“少爷先别急,容我慢慢与您道来。我今日上午外出去采买,结果就看到一个与安公子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听她那话似乎是已经嫁人了,有孩子也有夫君。可小的看她那张脸分明就是与安云公子长的一般无二。小的思来想去,觉得除非是那安云公子还有个孪生妹妹,或者她本身就是个女子,只是一直都以男装示人,要不然这解释不通啊。”
周清云听完他一翻话,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待他说完了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对于一个外人都能观察到如此细微之处,甚至还知道自我分析,不可谓不是个人才。
“小的名叫周明,是老爷在十年前从外面买回来的。”
周清云点了点头:“周明,以后你便在这屋内侍候吧。”
周明闻言,一脸的喜色,赶紧跪下谢道:“小的,多谢少爷的赏识。”凡是能入房主子的户内侍候这可就代表他以后就是少爷的侍童,虽说也是个下人,但却只是属于少爷的下人。
没有少爷的吩咐,谁也不能指使他。
这个位置,可以让玉兰苑甚至是整个周府的奴才以后都将对他另眼相看,他不高兴才怪。这一翻转变让另一位小厮看了是一脸的羡慕,却也仅仅只是羡慕而已,并没有掺杂嫉妒的成份在内。
可惜人生本就是如此,不能太大胆要不然一不小心就可能弄丢了性命,但也不能太畏缩,多少翻身的机会就在你一个畏缩之间转眼流失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都在观察其中另一位小厮的周清云,自然也看清了他刚才脸上的表情,看来这个小厮虽说没有这个周明的大胆,但到底是心眼不坏,也有可取之处。
那位小厮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周明暗暗踢了他一脚后,他这才赶紧上前一步一脸恭敬的回答道:“回少爷,小的叫周显,当年是与周明一同被老爷买进府的。”
周清云点头:“正好我屋内还缺个人,你以后就和周明一起在这儿侍候吧。”
周显一听也是大喜,与周明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多谢少爷的赏识!小的以后一定尽心侍候好少爷的生活起居!”
“周显,你去帮我把老爷请来玉兰苑,就说我有话要与他说。周明,你去煮碗玉兰花茶送过来。”
“是。”待这二人双双都退了下去,周清云脸上的表情这才有了变化。
他自然是知道那安云是女扮男装,早在第一眼看到她出现在院子中,站在玉兰树下冲他微笑时,他便已经猜到了。
因为,这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会笑的如她那般的清透好看。
与她相处的那段时间,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哪怕她并没有在他面前以真面目示人,他也丝毫不介意。
他相信,只要他以诚心待她,她迟早会告知自己她的这个秘密。
甚至就在她最后离开的那一天,他都能感觉得到她心里在纠结这件事情。
他真伪,下一次再见面,她一定会跟自己告知她的身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就这样消失了。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她也没有再出现过,周明说他看到一个与她长的很像的女子,身边还有他的夫君。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安云之所以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因为那个男人?
只见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胸前的起伏也越发加大,几个呼吸过后只见他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慌忙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嘴巴。
几声过后,咳嗽渐息,他缓缓把手中的帕子拿了下来,看着上面几朵娇艳血红的红花竟是那样的刺人眼球。
他不知道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咳血,却也隐隐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已经没剩下多少时日了。
今天之前他还在可惜,可惜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她一面。可现在,周明带来的消息让他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希望。
哪怕,哪怕她可能已为人妇,他也依旧希望自己能在闭上眼之前,再看到她那张虽然普通却让他看了会心悸的小脸上因自己而绽放出的那一抹暖人心怀的笑意。
那是他这一生所看见的最美最温暖的笑,并且是只单单为他而绽放的笑。
听到外面渐渐接近的脚步声,他收回心神,赶忙把手帕塞进袖袋中,再次抬手用力的抹了一下嘴角在没有看到指腹有血迹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躺椅上站起身打算去门口迎接一下,结果他才刚起身,便见周老爷已经快步进屋,上前一把将他按回了躺椅上,嘴上责怪道:“你这是又想出门来迎爹爹吧?爹爹自己就进来了,要你出门迎什么?”
“爹,我整日都躺着,身子也发懒的厉害。你不会是忘记了那安公子可是说过适当运动一下也是对身体有益处的。”
听到自己儿子再次提到那个安云,周老爷也只有叹气的份儿了:“唉……清云,也许那安公子不会再来了,你这身子的病情又越发的严重,说不定那安公子留下的药方没什么用,你就听爹一句欠告,咱们再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瞧瞧行不行?”
周清云浅笑着摇头:“爹,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心中有数,就是再换多少个大夫,也决计开不出比安公子开的药方更有效果的汤药来。再说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这段时间都很少咳嗽了么?”
“可是,爹看你的脸色……”毫无血色不说,竟还隐隐露着一股的疲态,就好似一根即将要燃尽的蜡烛一般,让他每每看了都担惊受怕的。
“爹,你说哪一年的这个季节,我的脸色好看过?”周清云面露无奈的打断了他的话。
周老爷一想,觉得也是,便换了个话题:“今年的冬天似乎提前了,爹已经安排好,咱们今年就提前过去南城避冬,那里的气候比这景里城要温暖多了,提早过去也能对你的病情有益处。”
却见周清云冲他摇头,他担心自己这一离开,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他不担心他会找不到她,只担心自己会撑不到那个时候,所以他还不能走。
周老爷自然也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便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清云,你听爹说,即使咱们离开这景里城了,那位安公子的事情,爹也会让人一直打听下去,但三天过后你必须跟爹去南城。”
头一次看到他这般的强势,周清云一时间有些愕然,随后一脸哀求的看着他:“爹,就算清云求你了,咱们今年不去南城行不行?”
周老爷也是头一次如此的坚决,他脸色难看的撇开头不去看他:“不行。”
若是别的事情他自然会依他,可这事关他儿子的身体安康,他又怎么能容他这样任性下去?难道他两个多月的时间还没有任性够吗?
周清云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还是没有忍住,再次咳嗽出声,感觉到喉头又东西要涌出来,他赶忙抬手捂住嘴巴,待咳嗽停下,他的那只手立刻握成拳,快速的放在自己的腹部,用衣袖遮掩住。
周老爷一边轻拍着他后背,眼中染上一抹心疼,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你,还敢说你的身体好多了,我瞧着倒像是以前要更严重了似的,不行,三天过后,你必须跟我一块回南城去避冬!”
周清云闻言只能作罢,轻叹一声:“竟然爹如此坚持,那我也只能随爹去了。不过清云有一个请求,想请爹帮忙。”
周老爷见他同意了,立马松了一口气,若是清云还要再继续坚持下去,他是真担心自己会顶不住他那哀求的眼神。
“说吧,需要爹帮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你爹我能做到的,哪怕是拼去我这条老命也会帮你做到。”
听到他这话,周清云都笑出了声,他这个爹,明明就是一副商人的气势,偏偏要装出这样一副江湖人的模样来,这不是四不像么。
抬起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帕子包裹好的小东西递到周老爷的手上:“你帮我把这个东西,给咱们这景里城府尹大臣苏大人送过去,若他寻问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就把他带到这玉兰苑来见我。”
“你是说那个苏林玉苏大人?”周老爷皱眉。
周清云点头,“正是。”
“那位苏大人虽然很少在这城中露面,但这件事情你竟然交给爹来办,那爹就一定会给你办妥。”周老爷没有询问他这手帕中包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问他找那苏大人所为何事,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出去了。
周清云眼中涌起阵阵温暖,只有最亲近最在乎你的人才能做如此吧,这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景里城,苏府。
苏林玉正在书房执笔练字,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厮。
苏林玉挥笔的手没停,只听他头也没抬的直接出言训斥:“我不是早就交待过你们,在我凝神练字的时间里,除非是天塌下来了,否则别进来打搅我?”
小厮一听,当下就被吓的跪在了地上:“小的知罪,可是大人,那人说这个东西必须要第一时间拿给你看,否则后果不堪设相,小的一时心急,这才这才……请大人恕罪!”
苏林玉把手中的毛笔搁下,看了一眼自己刚挥出的笔墨:大展宏图!
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抬眼看向跪在下方的小厮,知道这位小厮也是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了,若是一般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如此鲁莽。
便说道:“是什么东西能让你慌成这个样子,你先拿过来给我瞧瞧。”
小厮一听,松了一口气,赶忙从地爬起来,把一个被手帕包裹好的小东西放到了苏林玉的面前。
苏林玉盯着外面那层手帕皱起了眉头,这里面看着倒像是放了一块玉佩啊。
抬手捏着手帕一角,打算将其扯开,结果竟然那手帕的边角竟然没有动静。
咦?这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
抬手从笔筒中拿了一把小刀,几个动作,那手帕便被刀锋给划的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那块乳白色的玉佩。
看着那玉佩上面的玉兰纹饰时,苏林玉的脸色一呆。随后快速的拿起那块玉佩将其翻过来,在看到上面的字后又是一愣。
这个……好像他苏府并没有哪个后辈叫这个名字的吧,莫非是哪位他没见过的长辈?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苏府的族谱祠堂他每年都会进去一次,也没有看到上面有哪位长辈子有叫这个名字的。
莫非是苏府哪位长辈遗留在外的子嗣?
苏林玉双眼微眯着,反复的打量摩挲着这块玉佩,确定这玉佩确实是出自苏府祖传的那块原玉石上。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还真是可大可小。
若对方真是苏府的子嗣,那他自然没有让其流落在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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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了一位亲爱的打赏,表示有些激动。
多谢各位亲爱的支持,么么哒!
只是昨天说好打算万更的,结果今天却……
唉。
啥也不说了,元子已经恢复过来了,以后每天都会尽量多更的。
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