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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人中一把揪起色狼的衣领。“王八蛋!你想干什么?!”
刚刚他哭得非常专心,完全没发现这里的情况,直到差点被一个行李袋丢到,他才惊醒,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相助。
“你我没”没想到半路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而且还这么“大丛”色狼被吓得脸色发白,语无伦次。
“还没有?!”朱人中将色狼揪到眼前。“我明明看见你在騒扰她,竟然敢跟我说谎?”
他的语气虽然凶恶,但是搭配哭太久的鼻音,显得有些可笑。但是色狼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的脸已经因缺氧而胀得通红,双手挣扎着想要扳开朱人中的手,可惜撼动不了分毫。
“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不能呼吸?那正好!”朱人中一个拳头狠狠地打在色狼头上。“你这种垃圾,死一个算一个!”对付色狼,他一点都不手软,强势的态度跟刚刚痛哭的模样判若两人。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还有下次?!”朱人中的拳头又威胁地扬起。
“啊”色狼双手捂着头,害怕地说:“没没没下次”
朱人中转头问向受害者--
“怎么样?要不要把他交给警察?”
“ㄟ”安可思索几秒,做出最不甘心的决定。“这次就放了他吧。”虽然很想将这个坏人剁成肉酱,但若是闹上警局,她可能会曝光,毕竟她现在是逃亡之身,不能见光,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好。”朱人中又转过头望向色狼。“听到没?这次就先饶了你,下次再让我遇见,我一定揍死你!”
“不不敢了”一获得自由,色狼马上逃到其他车厢,在下一个停靠站下车,不敢稍做停留。
厚~~他刚刚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打成肉饼,那个男人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他似的,真的好可怕啊“谢谢。”危机一解除,安可马上向救命恩人行九十度鞠躬道谢。“非常谢谢你的帮忙。”
“没什么啦”朱人中不好意思地跟着弯腰鞠躬,却没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过于靠近,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前额已经猛地撞上她的后脑勺,发出好大的声音--
叩!
“喔!”
“痛”
两人双双抱头呼痛,安可更是痛得眼泪狂飙
喔!他的头还真硬ㄟ!她不住揉着后脑勺的肿包,痛得眼泪不由自主地直直流,好痛哪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不曾害过女孩子哭的朱人中顾不了自己额头的红肿,手忙脚乱地拚命道歉。
“我没事啦”她被他夸张的反应差点逗笑,这人还真好玩耶。
他摸着自己的头,刚直的脸满是歉意。“对不起喔,我的头比较硬”
“你的额头也撞红了,应该很痛吧?”他额上的红肿看起来不比她后脑勺的小啊。
“不、不痛一点也不痛”他紧咬着牙,才能强忍着不伸手去揉它。
“我有带万金油,搽一搽会好一点,可是我的袋子”不知道被色狼丢到哪里去了?
她向四周张望,找寻自己的行李袋
糟糕,行李袋中有她全部的财产,要是不见了,接下来她要怎么过活?
“是这个吗?”朱人中旋过身,在座位底下捡回一个袋子交给她。“我刚刚差点被这个打到。”若不是因此被惊醒,他也无法及时从色狼手中救下她。
“太好了!谢谢!”安可感激地双手捧回行李袋,将袋子放在椅子上,拉开外层拉炼,找出一瓶万金油交给他。“你搽一搽吧。”
“不用了啦”
“怎么可以不用?都肿起来了耶!”她干脆将瓶子打开,用手指挖了一些替他涂上。“会下会太用力?如果会痛要告诉我喔。”她小心地替他按揉,深怕弄痛他。
从小在奶奶耳提面命的强力播送下“淑女下可以跟陌生男人太过接近”的教诲,已经深植她的思想。这是她第一次跟异性这么接近,就算是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贾豪新,她都没让他碰过小手。可是,这个陌生男子身上却有种让她安心的因子,让她忍不住想要主动靠近他
咦?奇怪?她忍不住好奇地在他身上嗅着,这男人身上怎么会传来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很好闻
“不会”她的贴近让他的脸颊泛红,呼吸急促。这是第一次有女生对他这么温柔,让他受宠若惊。
他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跟四个出色的兄长相比,他没有大哥的沈稳,二哥的俊美,也没有三哥的优雅,四哥的性感,相形之下,敦厚不懂得交际的他,成为家里最没有特色的一个。
“你的脸好红,会热吗?”替他搽完葯后,安可才发现他的脸已经红得跟关公一样。
“不、不会”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猛擦热得跟蒸笼一样的脸。“这边没有人坐吧?”他指着走道另一旁跟她同排的座位。
“没有。”
“那我先坐这里。”他扳起隔在座位中间的扶手,自动当起她的门神,以免又有不识相的人来找她麻烦。
聪明的她,立即猜出他的想法,对于他自然的体贴,非常感动。她马上移到靠近他的走道位子,方便跟他攀谈--
“我叫做华安可,你呢?”这个男人长相端整,眼神正直,一看就觉得值得信赖。
一开始,他是个哭得很凄惨的“爱哭鬼”接着就变成拔刀相助的“侠士”现在又成为一个敦厚害羞的大男孩。如此多变的样貌,让她忍不住想要一窥究竟。
“我叫朱人中。”她专注直接的眼神,让他害羞得不敢跟她对望。
“你也住台南吗?”
“不是。”他摇摇头,老实回答。“我住台北,昨天有事到高雄,今天搭车回家。”
“高雄?!”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坐飞机?”高雄到台北,坐火车有点远呢。
“呃”他尴尬地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据实以告。“我不敢搭飞机”黝黑的脸皮微微泛起红晕。
“喔”嘻,这个人还真老实哩,有问必答。“对了,你刚才在哭什么?”
“啊”他的脸更红了,下好意思地低下头。“你看到了?”
“嗯。”哭那么惨,谁都看得到吧。
“是是”他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出真正原因,怕被笑话。
“呃对不起,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根本就是在刺探隐私,能让一个大男人当众痛哭,应该是非常伤心的事情,怎能对一个陌生人说呢?
“不是啦”他不好意思地起身走回原本的座位,拿来一本杂志交给她,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是因为看到这篇报导”
她拿起杂志,看到标题写着“忠犬救主,轮下断魂”她继续读完全文--
驾驶逆向行驶开进小巷,险些撞到一名李姓孩童,所幸李童饲养的狗在千钧一发之际扑向他,将他推开,可是狗儿却无法及时跳开,不幸被当场辗毙
“你”她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是为了这篇报导”她承认这的确是一则会让人心酸的新闻,但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篇报导哭得那么伤心,未免太夸张了吧?
“嗯”朱人中万分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
他也知道自己太过夸张,但他天生就容易受感动,泪腺又特别发达,只要稍稍受到感动,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泛流,他也拿自己的“特异功能”很没辙。
“你做什么工作?”他的“尺寸”很大只,应该是从事劳力方面的工作吧。
“喔我经营一家西点蛋糕店。”
她诧异地瞠大眼。“蛋糕店?!”难怪他身上会传来香甜的味道,原来是糕点的香味。但要把粗壮的他跟蛋糕这职业联想在一起,实在有点难度ㄟ。
“嗯,很多人都说我做的蛋糕还不错。”说起自己的强项,他的神情一变,不再腼腆无措,焕发出自信的光采。
“真的?!哇,我好想吃喔”她最喜欢吃甜点了,可是奶奶不准她吃,担心她的身材变形。
“可以啊,你有时间可以过来我的店里试试,我请客。”
“哇”安可露出难得的真心笑颜。“太棒了!我最喜欢吃蛋糕了”
“”她初绽放的美丽欢颜,猛地撞击朱人中的心--
她长得好漂亮!虽然妆化得很浓,但还是很漂亮。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女生的长相,向来迟钝的心,首次被异性挑动,有了不一样的频率
“喂,你怎么了?”发现他眼神呆滞,安可伸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
“没”他不好意思地又红了脸。“没什么”
“ㄟ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安可有些迟疑地开口。
“当然,没问题。”
“请问你店里有缺人吗?”若是能在他店里工作,就真是一举数得了,不但可以赚取生活费,又可以吃免费的糕点,而且有他在身边,她会安心许多。
“没有耶”他一向大方,给员工的福利良好,所以人员只进不出,几乎没人愿意离职。
“蛤~~”她失望地叫了一声。“可是我没有工作经验,第一次到台北又人生地不熟,要怎么找工作呢?听说在台北找工作有很多陷阱,好像很恐怖耶”她喃喃自语,声音却控制得“嘟嘟好”可以清楚传到他耳里。
依她的观察,他的心超软,使出“以退为进”的方法绝对有效。
“呃”果然,朱人中向来拿弱者没辙,他考虑了几秒,迅速做出决定。
“如果你不介意当个服务生,那就请你来我的店里帮忙。”
台北找工作的陷阱的确特别多,况且她的长相太过甜美可人,难保不会遇到类似今天的騒扰,还是暂时让他保护会安全些。
“可是你店里不是没缺人吗?”虽然“诡计”得逞,但如果他真的有困难,她也不好勉强人家。
“没关系,店里最近的生意很好,我正担心服务人员的工作量太重呢。”以店里的收入,再多请十个服务生都没问题。
“真的吗?谢谢!”想象将来的工作环境是被可口的蛋糕围绕,安可忍不住漾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这次逃家真是逃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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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就是台北呀!”第一次来到台北,安可好奇地东张西望。“跟台南好像没什么不同嘛”就是人多一点,车多一点,房子高一点。
“你没来过台北吗?”她好奇的反应全入了他的眼。
“印象中没有”就算有,也一定是她父母在世的时候,她不记得了。
“你在台北有亲戚或是朋友吗?”
“没有。”她摇头。为了安全,绝不能泄漏行踪。
“那你要住哪?”他比当事人还紧张。
“我会找家饭店暂时住一阵子。”她跟奶奶出门旅游都是住饭店,安全又舒适。
她的决定让人中瞠目结舌。“饭店?!”真是大手笔耶!
“对啊除了饭店,我也不知道还能住哪里”从小到大,她只住饼家里和饭店。
“可是住饭店一个晚上要好几千元,你的钱够吗?”
“够”她直觉地应了一声,但随即反问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不起,我还没请教你要付我多少薪水?”她身上虽然有十几万元,但可能住不了太久。
“四万吧。”这已经是很高的价码了。
“嗄?这么少?!”比她一个月的零用钱还少耶!
“会少吗?”朱人中也吓了一跳。“这已经是业界最高的薪资了耶。”
“这么一来,我就不能住饭店了,还能住哪呢”伤脑筋。
“我家还有空房间,你若不嫌弃,就先来我家住吧。”放她一个人在街头游荡,他不放心。反正他流浪狗、猫都在捡,不差多捡个人。
“会不会造成你的不便?”他愿意收容,她当然高兴,但已经麻烦他太多,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我家大得很,不在乎多住你一个。”
“太好了,谢谢你!”他身上有股让人安心的元素,让她不再彷徨无依,无形之中放心多了。
“呃可是有件事,要请你多多体谅”想起“家丑”让他头很痛。
“什么事?”
“如果”虽然觉得丢脸,但他还是事先提出警告。“我爸爸对你说出一些不礼貌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九个多月前“贰衷漂”一篇报导,完全改写朱家兄弟的命运,不想结婚的他们被老爸朱富贵下达结婚令,奇怪的是,前面四个兄弟果真陆续遇到他们的真命天女,只剩下他还“待字闺中”
既然他目前是家中仅存的单身汉,老爸自然每天对他耳提面命,将催婚当成口头禅,就连老哥们也都跟老爸站在同一阵线,炫耀他们的婚姻是如何的幸福,每天在他面前上演亲密画面,让他眼睛不知往哪里摆。
“什么意思?”难道他父亲跟她奶奶一样霸道不讲理吗?
“唉你看到我爸就会知道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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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人中带着安可搭计程车回家,看到他住的地方,就连看惯豪宅的安可都瞠目结舌,发出惊叹--
“你家好大!”甚至比她家还大!“原来你是富家公子喔?”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一身休闲装扮的他,最让她纳闷的是,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富家公子”的迹象。
南部地广人稀,住大房子还没那么稀奇;但台北就不一样,寸土寸金哪!
“家里的兄弟多,需要大一点的空间。”他替她拿着行李,走在前头。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以西点蛋糕店的收入不可能养得起这栋房子,他父亲应该是某某财团的负责人吧。
“我们家的兄弟都是做吃的。”他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真的?”她不信地反问道:“做吃的有这么好赚吗?”她家也是从事食品工业,这几年却经营得很辛苦耶!
“以后有空我会带你去我哥哥开的餐厅坐坐,你就会知道原因。”他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不喜欢炫耀自己的家世。
“嗯。”也好,反正她暂时会将这里当作栖身之所,不急着走。
看来她“挖”到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喔。他就像一座深藏不露的宝山,每知道他乡一些,她就多一分惊奇,趁这段时间,她想多了解他一些。
朱人中带着安可进玄关,只见朱富贵闲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双脚放纵地跨在茶几上,这情景若让老妈看到,免不了一顿好骂。由此可见,老妈不在家。
“老爸,我回来了。”
“喔”朱富贵随口应了一声,目光依然停在电视上,显然电视节目比儿子有趣多了。
“妈呢?”
“拉你那些嫂嫂们去参加一个什么慈善晚会,反正是捐钱的地方就是了。”他的亲亲老婆最喜欢“回馈社会”只要她高兴,他也由着她。
“喔。”他转头跟安可说:“我先带你去房间休息。”
“等等!”朱富贵这时才发现安可的存在,他整个人马上弹跳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冲到他们面前。这是人中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怎不教他意外。
“人中,这个小姐是谁啊?”朱富贵上上下下打量着安可。
“她是华安可小姐”
“喂”朱富贵开玩笑地推儿子一把。“她不会是你从谁的婚礼上抢来的新娘吧?”瞧她脸上还化着浓浓的新娘妆哩。
这是玩笑话,却说得安可心一惊。
“你别胡说八道啦!”老爸的口无遮拦是他们朱家的家丑。“她是我店里新来的员工,今天刚从台南上来,还没有找到住处,所以暂时先住我们家。”
“朱伯父,您好。”安可没忘记该有的礼貌。
听到安可即将在他家住上一段时间后,朱富贵更是眉开眼笑地挤开儿子,凑到她面前。“你好,欢迎你来我们家住。”
这个女孩虽然化着浓妆,但仍看得出来她长相漂亮,又有气质,再看她身上的穿著打扮,应该是大家闺秀。配他们家这个二愣子,真是浪费!
“谢谢”安可明显被朱富贵的过度热情吓到,忍不住退到朱人中身边,寻求安全台感。
原来她想错了,朱爸爸跟奶奶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天差地别。
“别客气,你要住多久都可以,最好是住一辈子!啊哈哈~~”朱富贵笑到差点缺氧。“哈哈~~”连呆头鹅老五都有对象,这下子总算全部“出清”完毕,真是老天保佑啊!
“一辈子?!”他是开玩笑的吧?她怎么可能叨扰他们一辈子?
“别理我老爸,他老年痴呆了。”朱人中很不客气地吐老爸槽。
朱富贵忿忿地赏他一个爆栗。“臭小子!谁老年痴呆?我还年轻得很!”
“嗅!”人中吃痛地揉着头顶,抱怨道:“老爸,你怎么又打我的头?很痛耶!”
“活该!”朱富贵又免费赏他一个。“谁叫你乱说话!”他是家中的土霸王,除了老婆和女儿以外,他谁都不怕。
“很痛耶”人中赶紧跳开一大步,离虐待狂老爸远远地,以免头又被当成木鱼敲。
“你以为这个距离我就打不到吗?看我的无、影、脚!”他跟着三媳妇临黛玉学了几个月的跆拳道,目前腿功大增,经常拿儿子当练习对象。
“老爸,你真踢啊,看我的”只见朱人中左闪右躲,痹篇老爸的攻击,两人你一来、我一往,绕着客厅追来跑去。
站在安全地带的安可羡慕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之间的“互动”这在她家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形,起码在父母去世以后,就没再出现过。
她真的很羡慕能拥有像他们这般“热络”的家庭气氛,不像奶奶家,严肃又死气沉沉,说是豪华的牢笼还合适些
案子俩终于打完一个段落,回到原位,人中首先发现她的沈默--
“安可,你怎么啦?”
“没事”硬挤出一个笑容。
“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一定是累了啦。”朱富贵指挥儿子。“人中,赶紧带她去房间休息。”
“走吧,我带你去房间。”朱人中替她拿起行李。
“伯父晚安。”安可有礼貌地跟朱富贵道晚安后,才跟着朱人中上二楼。
“呵”朱富贵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女孩不错,人中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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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带着安可来到朱宝儿未出嫁前的房间。“这是我妹妹结婚前住的房间,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去帮你准备。”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有四个哥哥和两个妹妹,妹妹是一对双胞胎。”说起宝贝妹妹,人中敦厚的脸上浮上一片温柔。“她们都很漂亮,是我们全家的宝贝,一个叫元儿,一个叫宝儿,我们家餐厅的名字都是以她们两人的名字起的。”
“元宝啊!原来你家就是元宝集团?!”她惊讶得张大嘴。
就算再怎么不问世事,安可也听过这个嫌冢当的名号。它旗下餐厅的料理都贵得要命,但是人气超旺,奶奶曾有好几次想去尝鲜,都订不到位子哩。
“嗯。”他老实承认。
“你果然是富家公子!”“元宝集团”是台湾饮食业界的龙头老大,规模比她们家大多了,营业收入更是她家所不及。
“别这么说,我只是个蛋糕师傅啦”他的个性平实,不喜欢这些浮夸的名号。
“我知道了!”她突然想到。“你的蛋糕店就是那间超有人气的元宝甜点屋,对不对?”
“你听过?”
“当然。”她用力地点头。“有一阵子,你的店几乎天天上电视,看到那些装饰漂亮的甜点,害我差点对着电视流口水,看起来都好好吃喔!”
“谢谢。”被她这样大力赞美,他不禁不好意思起来。
“欸?”她又想起来另一件重点。“这么说,我就是要去那家店工作喽?”
“ㄟ,是啊”“哇~~太棒了!”她兴奋得手舞足蹈,放声大叫,将奶奶每天挂在口中的那些“淑女教导守则”全都抛诸脑后。
“有这么值得高兴吗?”她夸张的反应让他很好奇。
“当然哪!”她的表情好认真。“元宝甜点屋耶!只要一想到能够每天被那些蛋糕包围,我就觉得好幸福喔~~”她沈醉到眼睛微瞇,兀自笑得开心。
“呵”她夸张的反应让他也忍不住笑了,她真的好可爱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