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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书房。
乔瑞阳裹了一件加厚的袍子,坐在大班椅上闷声叼着一个烟斗。
12月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尽管叶家别墅里的暖气从来没有断过,不过对于他这个刚出院的病人来说,也并不会觉得很舒服。
大班桌上搁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还夹杂着几张照片,那上面是一男一女,基本都是侧影,很少有正面的视角,一看就是偷拍来的。
乔瑞阳眉宇深皱,往桌上又扫了一眼,仅有一张照片是拍了女孩儿的大半个正脸的,即使她的视线没往镜头处看,那已然长开的眉眼,还是让乔瑞阳眼角重重地跳了跳,他伸手,索性将照片翻了个面,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儿子,“清让,这件事你早就知道?”
“是。”
乔清让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不否认也不辩解。
“胡闹!”略显苍老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大班桌上,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再加上刚刚身体痊愈出的院,乔瑞阳此刻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稳了好半天的气息,才继续往下说,“那你知不知道,夏可是我为你选的妻子?”
一提到夏可,乔清让的眸光暗了暗,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沉稳淡定的,“爸,定下那桩婚约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夏可长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况且当时跟夏远协议的那一部分我们也没有做到,我想是不是……”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乔瑞阳抽了一口烟斗,开腔打断他,“清让,我知道5年前的那件事,给你留下了心结,但那也不是你的错,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对很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这5年你一直呆在国外不回来,我知道你是还放不下那件事,觉得对不起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难得这次回来你还跟她有了接触,我认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乔清让闭眸听着,脸上有过一闪即逝的痛苦表情。
见他不说话,乔瑞阳蹙眉又开口,“叶家,跟我们虽然没有大的往来,但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多少我还算有些了解,叶家跟郑家,多少年的交情,这之中又涉及多少的利益纠葛,你觉得,如果夏可卷到那个复杂的圈子里去,郑家的人会放过她吗?对她来说能算是好事吗?”
乔清让还没来得及回答,书房的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谁又要卷到什么复杂的圈子里去了?”王美川端着甜汤进来,女声透着一种愉悦,“我说你们爷儿俩,一天到晚都在书房里嘀咕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能说什么神神秘秘的话?”乔瑞阳放下烟斗,虽然对于她这种突然闯进来的举动有些不悦,不过终是没开口说些什么,反而还是耐着性子朝她解释道,“不过是些公司里的事情。”
“公司公司,一天到晚的公司,乔瑞阳,你这个状况,是还想再折腾进一次医院?”王美川将甜汤搁在大班桌上,拿着汤羹搅了搅,劝慰道,“好好养着吧,有什么天大的事还能比身体要紧?”
乔清让一直都知道父母之间的感情很好,眼下这种情形他不便打扰,便找了理由想先行离开,“爸、妈,公司里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那我就先走了。”
“哎,清让,你等等!”
王美川拦住他,把手里搅好的那碗甜汤递给他,笑道,“你们爷俩儿是存心气我?老的一天到晚念着公司,小的也这样?清让,你30了,在国外的这5年间妈管不着,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是不是先应该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上次你爸找的那个夏家的,也真是够不靠谱的,你是连个人影也没见上,不过那姑娘我也不喜欢,搞新闻的,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的,不安定,这回妈的小姐妹介绍了个侄女,我看照片上长得还挺漂亮,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见见人?”
乔清让愣了下,俊容闪过片刻的尴尬,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朝乔瑞阳那边扫了一眼,这才颇有些僵硬地回答,“妈,我跟夏可……也就是夏家的那个女儿,我们挺好的。”
王美川惊呼了一声,什么叫做“我们挺好的”,这意思是自己的儿子私下里已经跟那个女孩儿接触上了吗?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盘问盘问,乔清让就已经跨步走出了书房门口。
“行了,孩子的事让他自己去拿主意,你别管。”
王美川叹了口气,双手撑在乔瑞阳的肩膀上给他按了几下,在得到后者舒服的喟叹之后,脸上笑意更甚,“孩子的事不让我管,那你的事总得让我管吧?首先,把这碗甜汤给我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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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烈的xing.事消耗了双方不少的体力,一直睡到晚上7点半,叶邵庭才带着夏可到外面的一间餐厅去吃饭。
去的是一家装修很古朴的中式餐厅,环境很清幽,每一个卡座都是用印蓝花布跟竹席隔开来,很是注重保护客人的*,装菜的盘子都是绿色的精致瓷碗,别致,也很衬这个餐厅的风格。
夏可倒是不知道,在金融中心这样一个浮躁繁华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家安静的小餐厅。
侍应生陆续把菜端了上来,夏可安静地低头吃着,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偶尔眼角的余光瞥到叶邵庭优雅的用餐模样,便会想起他跟自己在做那事儿时的狂放模样,在脑子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刚才在厨房的那一次,全程他都没有吻过自己,大概是怕把感冒传染给自己,脸红心跳的同时,夏可又因为他的细致妥帖感到心头一阵暖意。
思绪飘荡的这会儿工夫,便见男人手指轻捏着一只剥好壳的虾仁放进她碗里,“吃了。”他说的言简意赅,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一只一只仔细地将虾掐头去尾又抽出虾线,彻底将壳剥得干净,才扔进夏可的碗里。
夏可吃的速度都没能赶上他剥的速度。
不多时,盘子里的虾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男人的骨碟面前堆了高高的虾壳,不过虾肉基本都在夏可的碗里。
夏可吃的挺多了,虽然刚才出来的时候确实很饿,不过这会儿也吃饱了,便把手里的碗筷一放,“我吃饱了。”
“再吃一点。”
男人将那只装满虾仁的小碗又朝夏可面前推了推,亲密的接触有过很多次了,这个小丫头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比较熟悉,摸上去的感觉有点瘦,让他看着心疼。
夏可低头又勉强吃了几个,忽然想到这男人一晚上也没见怎么动筷子,便将剥好的虾仁夹了几个放到他的碗里,“你怎么不吃?”
叶邵庭因为着凉的缘故,本来就有些食欲不振,再加上感冒的人本来就要对虾这一类的海鲜忌口的,这小丫头许是不知道这些常识,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对他的关心,却让他无比受用。
他将碗里的虾仁又夹了回去,送到夏可耳边,语气寵溺,“宝贝儿,虾肉给你,我只要吃‘虾壳’就够了。”
虾壳?
这玩意儿还能吃吗?
正疑惑不解着,脑子里忽然想到,“虾壳”二字跟她的名字“夏可”是同样的读音,以前苏嘉慧刚认识她的时候,还老拿“虾壳”两个字给她起外号呢,想通了这一层,再去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时,夏可不禁脸色一片潮.红,咬了咬唇,没理会这个不正经的男人,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一顿饭吃得不快,出了餐厅,已经接近晚上9点了。
餐厅距离叶邵庭的公寓不远,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钟的路程,刚才两人是步行出来的,这会儿吃完了自然也是步行回去。12月的A市,凉意很重,叶邵庭大掌牵住夏可的手,一起插.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速度不快地在路边消食散步,影子被路灯拉得极长。
一直到叶邵庭的公寓楼下,夏可忽然止住脚步,抬头看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我该回去了,明天早上我还要上课。”
22岁又没有过恋爱经验的女孩儿,思想还是比较保守,哪怕跟这人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暂时,在她的脑子里也接受不了“未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是个学生呢。
之前几天是因为脚伤在这里住过两晚,不过今晚,若是她再留下来,恐怕不太合适。
这一点小小的敏感心思,叶邵庭当然看得懂,尊重她,也是不急于一时,男人沉默了片刻,点头,“好,在这儿等我,我去取车。”
夏可“嗯”了一声,目送他进电梯。
叶邵庭住的小区绿化极好,所以到了冬天的夜晚,凉意更重,夏可抱着手臂搓了一会儿取暖,却是忽然感到前方不远处的绿化带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四周无风,更是引起夏可的警觉。
她拧了拧眉,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是谁,谁在哪里?”
题外话:
2更到~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