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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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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海潮含笑的向每个人打招呼,一路马不停蹄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因为她害怕万一脸上厚重的粉塌下来,明眼的人一看就会发现她肿大的眼袋和憔悴不堪的容颜。

    “哗!”内线电话响起。

    “喂,我是唐海潮,哪位?”完美的冷静嗓音,听不出有何异样。

    “海潮!”元元惊喜道:“太好了,你没事!”

    她轻嗯了一声:“我怎么会有事呢?”还掩饰般的轻笑。

    元元迟疑地道:“你还好吧?”很难启齿昨天的突发事件。

    “元元,你怎么了?一早就问东问酉的。”

    “我昨天”

    “昨天怎么了?”

    “我打电话到你家,因为没人接听所以我留了言”

    “留言?”她烦闷的拨开头发“咋天我忙得很晚,没有听电话留言,是什么紧急事件吗?”

    “不是什么急事,但我说了和法子有关的事”尾音她拖了很长,想先试试海潮的承受度。

    “被老龚听见了对不对?”海潮淡然地道,她没有特别的生气或责怪的语气,像是公事化的直述一个实情。

    “嗯而且.我开玩笑的说‘成功之后,你就是龚氏的准夫人’。”元元说完便噤声的等着。

    海潮佯装的面具瞬然崩落,她激动的大吼道:“元元,你什么玩笑不开,开这种玩笑,你知道”她忍住一声哽咽:“你知道吗!聿棠他他最介意这种事了。”

    “对不起!海潮你不要哭,我不知道他住在你家。”元元这下怎么辩解也没用,伤害已经造成了。

    “来不及了,聿棠已经认定我是个拜金女,加上我和他也发生超友谊的关系,现在是剪不断理还乱。”

    无数的惊叹号和问号在元元脑中打转“天啊?我头昏了!”她瘫靠在椅背上,手直揉着太阳穴:“解释了没?”

    “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她黯然地道。

    “那怎么可以,海潮,我陪你去说!”元元决定负责到底。

    “没用的”海潮怅然的看着空白的手指。

    “一定可以,约时间,替我约时间!我要当面和他解释清楚。”元元着急道:“海潮,这件事全是我惹出来的,你们如果不能重修旧好,我会良心不安的!”

    “好。”

    “就这样说定了。”元元说完即挂断电话。

    没几秒电话又响了。

    “我是唐”

    聿棠直接说道:“法子我借走了。”

    “什么意思?”她心冷了半截,他不会这样是非不分吧!

    “没有特别的意思。”他就是不肯多给一点解释。

    “你要借多久?我下个月有一场秀。”

    他从鼻子发出一声不屑地轻哼,秀场、秀场,她的眼中只有事业,果然不违她拜金女的本色。

    “聿棠我们两人的私事,不要牵扯上公司,它们是独立的个体,海潮设计有很多人要靠我吃饭。”她暗示他别把资金抽走。

    聿棠闻言勃然大怒,用力的拍桌子怒道:“唐、海、潮,我真是错看你了!”

    “不,亲兄弟明算帐,你要有什么不满直接冲着我来!”

    “哼,好一个明大义识道理的女子,你想想,我怎么舍得将海潮设计给毁掉,它可帮龚氏赚了不少钱。”

    “聿棠,我不是怕你抽走资金后,我会流落街头,你随时可以换掉我或改组,但‘请您’不要迁怒公司的人。”她低声下气的说。

    他没吭声,这句话直震他的心扉,他握紧拳头,海潮竟把他想得这么不堪,打这通电话借法子是个借口,牵挂着她想听她的声音才是真,却没有想到天啊,他好恨呀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深爱她!?

    “我明白了,唐小姐。”他冷然地切断电话。

    “聿棠、聿棠?”她隐约觉得自己说这些话不是时候,聿棠是不是特意来电关心她怎么会这么迟钝。

    她忧心地啃起自己的指甲,一整天无心工作,到了下班时间无神的回到家中,一回到家就冲到聿棠暂住的客房。点灯一看,凌乱的室内让她陷入回忆,一幕幕的场景又在脑海中出现。

    她好爱聿棠,真的很爱他,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人会走到这个地步?

    噙着泪环看四周,双臂抱紧自己,他的味道环绕着自己,感觉好似有那么一点点像他正环着自己。想念他淡淡的古龙水味、低沉的语调,和玩世不恭、桀鹜不逊的态度,老是喜欢有意无意的戏弄她

    砰!门用力关上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沉思,除了门声还夹带女人的说话声?

    “谁?”走到客厅,她惊讶的程度比看到“贞子”还震惊。

    “海潮,我来整理一下东西,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搬出去了。”聿棠微笑道,手臂上挂着法子的手。

    “唐小姐打搅了,聿棠坚持要我来帮他的忙。”法子的微笑如花,似沉浸在爱河里的幸福模样。

    不等她的回答,聿棠就在她眼前挽着法子进房间。

    海潮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天啊,谁来告诉她那不是真的!聿棠怎么会带法子进房内,她心脏难安的上下起伏,静悄悄地坐在房门外。

    她几乎不敢面对自己现在的举动,竟是在偷听别人的稳私!为了他她什么自尊都没了

    “你皮肤很美。”他的声音传出房外。

    法子没回答,不过呻吟声大得连门板都挡不住。

    “再给我多一些嗯啊还要更多”

    他轻笑道:“很好,再热情一点,我可不喜欢像死鱼的女人。”他简直是故意大声嚷嚷,直接伤害着海潮。

    她痛苦的一阵瑟缩,不用花太多脑筋也猜得出房内的人正在做什么,她捂住颤抖的唇,倔强得不肯让一丝哽咽溜出口,无声无息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瞳,好残忍他真的好残忍

    “聿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浑身止不住的抽搐,痛得她几乎要尖叫。不要、不要抱法子!

    无声的乞求他可是房内的情人却是那样的无情冷酷,法子的呻吟没有间断过,故意要她饱受聿棠抱着别的女人的痛苦煎熬。

    “你说不会辜负我的!”她奋力的站起来,冲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备用钥匙。

    “我死也不认输,绝不会把聿棠让给别人!”拿出救火般的巨大力气,提满一桶冷水。“很好,‘干柴烈火’是吗?我就让你们当当‘戏水鸳鸯’!”

    海潮由背叛、难过、不信转为怒火中烧,他们之间不过是发生了一场小误会,凭什么让法子来瞎搅和!

    啪!她气急败坏的踹开门吼道:“龚聿棠!你这个王八乌龟蛋。”她看也不看的将一桶满满的水浇在他们头上。

    “喂!你疯了!”法子完全没有形象的尖叫。

    反倒是聿棠只是挑挑眉,轻佻道:“怎么,你也想加入吗?”

    “谁要加入!”她一把揪起法子,将所有解下的衣物塞给她“出去,给我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是聿棠邀请我来的。”法子嘟起嘴,不依的摩蹭着他。

    “法子说的没错,你没有资格管我的私事,我要跟谁上床更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加入我倒是很欢迎。”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但是只要一扯上海潮,他便想狠狠的伤害,因为他不好过,她也别想轻松。

    那些字眼句句嵌入她的心坎,眼瞳眨也不眨的滑下了眼泪“你开心了吗?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不可!”

    “我有折磨你吗?”他厉声道,没错,他是想报复她,看她流泪、哭泣,但在伤害她的同时,自己的心也在淌血、悲恸。

    她气得紧握拳头,她知道法子正以嘲笑的眼光看着自己。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就因为她在乎他、爱他,所以他所做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她苦不堪言,不然她何必管聿棠带谁回来,耍和谁做ài!

    “我再说一次出去”这已是她最大的极限了,海潮说完这句话后,脑袋突感一阵晕眩,身体直直往前倒下,她已经无力再争辩了。

    不要了、她再也不要了。那是她脑中残留的最后想法。

    “海潮!”他惊惶失措的跳下床,伸手接住她孱弱的身子,这样近距离的看她,聿棠才发现她憔悴的让人心疼。

    “聿棠,不要管她,我们继续嘛!”

    能在这种情况还说出这种话的女人,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他勾起嘴角,讽笑他是自作自受,低低道:“你可以走了。”

    “走?你叫我走?”他当她是什么呀!

    “够了!”他怒斥一声:“识相点,我会带你回来不过是想利用你刺激海潮,现在戏码已经落幕,‘感谢’你的全力配合。”他拦腰抱起海潮,往她的房内走去。

    法子被羞辱得全身直发抖,有哪个男人不垂涎她美色而礼让她三分,这姓龚的家伙,居然这么不识相,还摆明了在利用她。可恶!有天她会讨回来的,法子冷哼一声,穿好衣物离开海潮的房子,心底盘算着复仇大计。

    “海潮”他坐在床边低低的唤她,聿棠认栽了,他还是做不到狠狠的伤害她,就算海潮是为了他的钱也没关系,他就是要娶她。

    极尽轻柔的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在她昏倒的刹那聿棠被吓坏了,他惊觉到人是何等脆弱的生物,他不想在失去了海潮之后,才来后悔万分。

    这时她的眼帘突然动了一下,而后缓缓的睁开眼轻喃:“我怎么了”

    “别起来,你现在还很虚弱。”他的语气缓而柔。

    “不”她坐起来,方才发生的事件仍历历在目,她要一次将所有的误会解释清楚“那些都是误会。”

    “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了!”虽然他心头仍是有些痛楚。

    “不行,你一定要让我把话说完。”她直视着他。

    “我知道,你认定我是为了你的家产才跟你在一起,但我不是!你记不记得,在我们成为情人之前,我当了你多少年的朋友,你是什么身分我早一清二楚,根本不必等到法子出现,我才来行动,未免太过缓慢了吧!?”

    事发突然,这显而易见的事实震醒了他浑沌的脑袋。

    对呀!海潮认识他几年了,如果她贪图龚氏的产业,早该从以前就要处心积虑的算计他,而不是等到法子出现才

    他盯着海潮哀伤的眸子,她说的是真的吗?

    “说话呀,说你相信我”她见聿棠沉默不禁低低的叹起来:“难道你还不明白,就算你身无分文,我还是会跟着你。”

    她的话撼动了他的心,是的海潮从以前就是这样,真心真意的对待他,他怎么会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我错怪你了”懊恼的扒扒头发,他怎么会这么糊涂,被爱情冲昏脑袋,连这么明显的事实也没发觉,只是一味的怨恨海潮的背叛。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她吸了吸鼻“不想让你把我想得很不堪,我会祝祝福你和法子白头偕老的。”她勉强自己稳着声调道。

    他恼怒道:“我不要你的祝福!”他怎么可能在知道真相后,还眼睁睁的放开手让她走。

    “不然你还要我怎么样?”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赶法子出去不行,祝福你也不行,我没有你想像的坚强,我想要独占你!但是你和法子已经”她脑中净是他们交欢的情景。

    “那就独占我!”他扣着她的后脑,用力的抱紧她,痛苦的闭上眼,他做了什么?自己竟然那样的“伤害”她!“逼得”她无路可退,最后居然步上放弃的路,他的海潮从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他彻彻底底的错了!

    她用力的摇头:“太累了,爱一次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了。”

    他无话反驳,手掌更用力的扣紧她,从牙缝挤出一句话:“真不给我机会?”心脏乍然紧缩,感觉心仿佛有一部分就要死去。

    她用手肘隔开他,露出难过的表情说道:“你已经抱过法子了!”怨恨的指责他,内心更是在淌血。

    他浑身一震,那是他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白痴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错,我是‘抱了她’!”他应声将她推倒在床上,俯首看着她。

    她的心似乎被针扎一下,聿棠亲口承认了,之前还抱着的一线希望也断了,她用力地槌打着他大喊:“都是你的错!”

    “我会证明,你还是要我的!”他自负地一笑:“你认输吧!我会一辈子掌控你,不管你逃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

    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无力的攀住他的肩。

    不行不行了她快失去理智不要再挑逗她了海潮的眼泪滑了出来,怎么办她怎么会这样

    “说呀,说你要我。”他克制着自己,停在海潮的入口。

    “我”又是一个颤栗,聿棠搔弄着她的花心。

    “快说!”他的额上和胸膛早冒出点点热汗,但是不行,他要撩拨海潮到失去控制,他要再度掌控她!

    “我我要你”她的心脏几乎要停止摆动。

    他微微一笑,迫不及待的进入她,他从喉底发出一声欢偷的赞叹:“瞧我是多么的爱着你”失而复得,让他失控的猛烈撞击她,不一会儿的功夫,聿棠已捺不住性子地倾泄而出。

    她脑袋一片空白的紧抱着他,室内安静的可以听见两人急促的心跳。

    “真的只会这么对我吗?”她以清亮的声音问。

    “你说呢?”他脸埋在她颈间不肯抬起来,闷声道:“我没这么丢脸过。”

    “那我得问问其他被你‘宠幸’过的女人.比较看看才知道。”

    “胡说!”他生气的咬住她的颈子。

    “好痛!”她拍打着聿棠的头。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瞪大眼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会死缠到你点头为止。”

    “对,”她耳语道:“你要用你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这个过错。”

    罢提起的心脏又重重的落下,聿棠差点被这个女人给吓死“你存心要整得我死去活来?”

    “活该!”完全不留给他一点情面。

    他挑高眉头,这女人!傍她点颜料就开起染房啦,不好好整治、整治她怎么行。聿棠坐起身,对准胳肢窝搔她痒。

    “哈哈哈住手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又没说错”她扭动着身躯,两脚胡乱的踢动,整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怎么样?”他搔得更奋力,她红通通的脸颊,看来相当秀色可餐,忍不住又想偷袭她,毫无预警的低头吸吮着她的颈子。

    “放开我,你这个野兽!”她不依地推着他的额头。

    “谁叫你这么诱人”

    “少恶心”她故作呕吐道。

    “别心口不一,那么不喜欢我腻着你吗?”他使坏地道:“我记得之前你老是聿棠、聿棠的对我撒娇。”

    她像被捉到小辫子般的脸红道:“那我以后不跟你撒娇了,反正天底下有数不尽的男人”

    “不可以!”他反应激烈的制止她。

    海潮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经过三秒后她轻笑起来。

    “笑什么,不准笑!”他很大男人地恼怒道:“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可以对其他人调情,连看一眼都不行!”

    “夸张,独占欲这么强,我会被你闷坏的。”知道聿棠讨厌她提起别的男人,是因为嫉妒和害怕,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不戏弄他一下怎么行。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会让你生一大堆小孩,让你没时间闷坏或出去勾引别人。”他煞有其事的说道。

    “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拼命踩他的痛处。

    “意思是我还要更拼命罗,那没问题!”一双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的全身游走。

    “你是性爱机器呀!”她受不了的嘟嚏道:“真要生小孩做个十来次就够了,其他只是做白工。”

    “怎么可以这么说呐。人一生做ài次数可是多达三千到六千次,我绝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翻了翻白眼道:“聿棠,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为了我的肉体。”

    这句话太有功效了,他马上放开海潮“我投降。”但脸上充满失望的神色。

    见状,她咯咯笑道:“我是开玩笑的。”伸手主动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