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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看着在他怀里哭得鼻子通红的泪人儿,丛觉一脸无奈地叹息着。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做这种事女人会痛,所以他没有小心,没有控制好力道,他只是凭着本能、凭着自己的欲望去做,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他也很痛,全身都痛,她咬他、抓他、打他可是毫不留情的。
“对不起。”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再一次叹息“别哭了,是我不好。”他会被她的泪水淹没的,他不知道她这么爱哭。
月如西窝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着:“你欺负了我,还不许我哭吗?”
“我”他百口莫辩。
她紧紧地抱着他。她哭,不仅仅是因为身子痛,更因为他回来了,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她是喜极而泣。
“喂!”她抬起泪眼看他“你是不是听说我要和轩辕荐一成亲了才来的?”
“呃,不是,我原本就打算来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他哪有能耐为难我?他来凌府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昏倒在我的身上,昏迷足足有三天三夜,这两天精神才好些。说起来,倒是我做得有些过分了,我趁他昏迷,用他的血解了丛生的毒,还狠狠地骂了他、打了他。”
“你打他?”丛觉难以想像那场景,轩辕荐一这一辈子恐怕还没让人打过吧。
月如西撇了下嘴“我只是用枕头打了他几下而已,打不痛的,不过他闪躲的样子真的很好玩呢。这两天丛生陪着他,两个人在一起倒也相安无事。”
“如西!”他突然扳过她的脸,凝重地看着她“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我知道,从轩辕荐一来找我的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但那又怎么样呢?该发生的事早晚会发生,避不了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后天的婚礼。”唉,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要卷铺盖跑路吗?她要是一跑,爹娘跟亲朋好友可就没法子交代了,凌家的颜面也会尽失,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嫁给轩辕荐一是万万不可能的。
“成婚不是他的意思?”原以为那是轩辕荐一的计画不是吗?
她瞟他一眼,摇了摇头,笑道:“是我爹娘的意思,他们太中意他了,非逼得我嫁他不可。”
如果是这样,问题便好解决得多了,沉吟了一会儿,丛觉说道:“我想,我有必要找你爹娘谈谈。”
“我可不知道你有谈判的能力呢。”她换了个姿势,伏在他的胸膛上,大剌剌地看着他。
面对她的直视,他的脸微微泛红,目光移到别处,不太自在地说:“我没有谈判的能力,但你爹娘若要将你许给别人,得先问过我的剑。”
“对岳父、岳母不可以这么无礼吧?”她戳戳他的胸膛,轻斥。
“我不会拔剑的,只是做做样子。”
“吓唬人是吧?你可别忘了,我爹娘一把年纪了,禁不起吓的。”
“那要怎么办?”他皱紧了眉。他是一个不擅谋略的人,通常情况下,解决不了的问题他都用剑解决,干脆俐落。
月如西瞅着他,嘻嘻一笑。“我有主意了,到时候你照我的话做就行,现在我们来谈点别的。我问你,你那把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抵挡轩辕荐一?”
“剑?”
“对啊,你的剑,鬼剑,它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吗?”
呃神秘的力量?他转头看了下掉在一旁的剑,自己也是不确定的,这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可无从探究。除了那一次,这把剑跟普通的剑没什么两样。
“你也不知道吗?”看他的神情,月如西猜测。
丛觉点了点头,有些木讷地把玩着她的头发。
“那么,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怎么得到?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思绪被拉得远了。这件事他几乎快忘了,因为当初的记忆就很模糊,似乎是有人特意将这把剑给他的,但那个人是谁?当时的情况好像作梦一样,朦朦胧胧的。
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月如西惊呼:“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应该、应该是别人给我的。”
应该?月如西不再对他的记忆力抱有希望,她决定不再问他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丛觉还努力地在回想着,依稀记得那个人好像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这是一把好剑,也是一把将来对你很有用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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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的,轩辕荐一离开了房间,到外面透透气,俊雅的脸上是淡然的神情,没有以往的哀伤与愁绪,他看起来心情不差。
一路闲晃,他走到凌府的花园,在这个季节,花园里是萧条的,零零落落的只有几朵残花和孤独的几只鸟雀。
他穿得极少,依然是一身白衣,不曾换过。而他,是不会感觉冷的。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样一个萧索的季节,但那凄冷的空虚又能使他心静如水。
放眼望去,他轻吁一口气。
“我找了你半天,没想到你在这儿。”
从他身后传出一个声音,他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谁。
“丛生。”他低低地唤道“你找我,有事?”
丛生走到他旁边,仰头看了他一眼,又直视前方,随意地笑笑。“我没什么事,就想找你聊聊,顺便开导开导你,让你放过我家可怜的丛觉,别再缠着他不放了。”
“我不能。”
“错了,你能,你只是解不开你心中的结。”
“你不懂。”他轻叹“你还小。”
“年龄是比你小,但见识可不比你少,你这个在雾谷长大的家伙单纯得就跟白纸一样,和我比,你简直就是井底之蛙,浅薄得很。”
“你”轩辕荐一听不了他讽刺的话,却也生不起气来。单纯?也许。浅薄?也许。他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默默地承受着。
“你不了解丛觉,他也不了解你,相较而言,我这个旁观者是最了解你们的,两个都是笨蛋,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砸了。”丛生不屑地哼了一声“互让一步有什么不好?他和如西在一起,你若愿意,就来和我们住,一家人相互照应着,你要不愿意就和由一块儿在雾谷待着,我们有空就走访你一趟,小别胜新婚呃,反正就那个意思。你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偏要弄个势不两立、玉石俱焚吗?”
这样好不好?他不会判断,他只想一直和丛觉在一起。
“还有”
还有吗?轩辕荐一稍稍分神,不能理解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丛觉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很安静的。
“喂,轩辕荐一,你看着我。”丛生嚷道。
他依言看向他。
丛生继续说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你过得怎么样?很孤独,是吧?所以,当丛觉出现在你面前,你便不可自拔地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而且你也希望他的世界里只有你。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你,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一切都在这里,他不可能留在你的身边,不可能只守着你。其实,如果你的胆子大一些,你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着,你不是一个人,你不会孤独的,可惜你太软弱了。”
“你不要说了,好吗?有些事情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我的身世”轩辕荐一移开眼,神情很是痛苦“我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不可能。”
“你的身世很可悲吗?这根本和你的身世没关系。我也不希望我有那样的出身,不希望有那样的爹、那样的家,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们不用去在乎太多的东西,只要想着如何让自己过得好。”
“不”
“正是因为你执念于自己的身世,你才无法成人,也不能成佛。”丛生一针见血,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
轩辕荐一惨白了脸,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你”他看着丛生半天,颤抖着,终于还是只说出一个字“你”“你很惊讶为什么我会清楚你的一切,是吗?”丛生对他笑着“因为有一次你把我当成了他,你把你本来要告诉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你忘了,可是我还记着,你的身世、你的哀伤、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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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北风呼呼地吹着,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颤抖,呻吟着,哀号着。
凌老爷和凌夫人的房间还亮着,烛光赶不走一室的寒意。
“这、这是你要嫁的人?”凌老爷颤抖如风中叶。
“爹,你的手指不用抖得这么厉害啦!”月如西没事人似的走过去,按下了他指着丛觉的手,又顺便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我知道,你高兴得快发疯了,但给点面子,严肃一点好不好。”她也没做别的什么事,就让爹娘见见未来女婿而已。
斑兴?他是快被气疯了!
“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子就是你要嫁的人?”
“老爷,顺顺气,身体要紧!”凌夫人从震惊中回过神,见自家老爷气得不行,连忙劝慰。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婿,她确实是不怎么中意,更何况后天就是若语和轩辕公子的大婚日子了,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问题,实在令人意想不到。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人是女儿中意的,那位轩辕公子虽好,却不见得对若语有意,筹办婚事的这几日来,他什么也没有过问,也没说娶还是不娶。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倒宁愿女儿嫁一个爱她的男人。
人不人,鬼不鬼?
听到未来岳父对自己的评价,丛觉耸高了眉,心中不快,却依然保持缄默。月如西交代他当摆设就行了,一切由她。他听她的。
“你要是敢嫁给他,我、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凌老爷怒吼道,雪白的胡子掀得老高。
月如西抬起袖子给自己搧了搧风,凉凉地说道:“断绝父女关系事小,婚礼上没了新娘,我看爹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吧?爹最重视的不是女儿,是凌家的面子!”
“若语,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爹说话!”凌夫人斥道。
“是,女儿说得过分了,可是娘,女儿心意已决,今生只嫁觉一人,望爹娘成全。”收起玩笑态度,她神色一正,跪下了。
“你当真?”
“是的,女儿当真。”
“我不许!”凌老爷气得脸色发青,一口否决了“不准你再提这件事,后天便是你和轩辕公子的大婚之日,你给我赶紧把这个小子赶走,永远不准他在凌府出现,不然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老爷!”
“爹!”
凌夫人和月如西同时不赞同地瞪向他。
在一边当摆设的丛觉额头青筋跳了几下,右手“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佩剑,忍了忍,还是放下了手。
“爹,女儿已经是觉的人了,你以为轩辕荐一会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吗?如果你现在还执意要我嫁给他,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他!”月如西倔强地仰起头。
“混帐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不肖女!”凌老爷气得伸手要打她,吓得凌夫人赶忙把他拦住了。
“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打有什么用?还是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夫人,你别拦我!今天我非把她打死不可!”
“够了吧!”
一声冷喝,让场面顿时静了下来,三双眼睛一起看向发言者。
丛觉忍无可忍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一件事被他们三个搅得一团糟,有必要这样吗?他当摆设已经当够了!
走上前去,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月如西,然后冰冷的眼眸扫视呆愣在一旁的凌老爷,冷冷地开口:“你的女儿,我要定了。后天的婚礼,你可以重新选择新郎官,如果你选错了,你的女儿、女婿就全没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太、太酷了吧?月如西瞅着他,笑得有些牵强。
他冷冽的气势把凌老爷慑住了,这位向来养尊处优、被伺候惯的老人家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作压力、什么叫作害怕。
“老爷?”感到他浑身的颤意,凌夫人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了?”
“他没事,只是太害怕了。”
丛觉冷哼着,不意月如西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他吃痛,看向她,她给他一个警告的目光,示意他闭嘴,他心里虽然有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安静下来。
月如西知道他是为她好,但这样子的话,爹娘对他的印象就更不好了,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
“你、你走!”开口赶人的自然是凌老爷。
“老爷,你歇歇吧!”凌夫人一把将他按到椅子上,又往他面前一站,将他挡住,然后面对丛觉,问:“你叫丛觉,是吗?”
丛觉一愣,点了点头。
“你家住何处?家中做何营生?你能让若语过上衣食无忧、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啊?”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娘这么问,月如西心中窃喜,知道娘已经承认觉了。她忙推推他,示意他赶紧回答。
他看看她,不明白她突来的喜悦为何,女人真是奇怪哪!
“我没有家。”他看着未来岳母,不卑不亢“但是我可以和如”才想说如西,猛然忆起不对,便改了口:“我可以和若语共同组成一个家。”至于营生,杀人算不算?他甩了甩头,继续道:“我不会让若语吃苦,不会让她伤心,我会将她照顾好。”
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呢!凌夫人满意地点了下头,又问:“这次你来,是来下聘的吗?”
“下聘?”
“难道你来不是想娶我家若语?连聘礼也没有准备吗?这可不合礼数。”凌夫人慈祥的笑着,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我看你的头发挺好看的,不如”她给了提示。
月如西可不依了“娘,你怎么可以打这个主意?我不答应!”觉的银发可是她喜欢的,怎么可以随便给人,就是娘也不成!
“如西!”丛觉握住她的手,低声地说:“没事的,为了你,我怎么样都可以。”
“觉”
他轻笑,长剑一挥,美丽的银丝落到他的手上,他双手呈给凌夫人,正色地说道:“请你把若语嫁给我。”
凌夫人接过,小心地收好,微笑着道:“我的女儿是你的了,两天后便是你们成亲的大喜日子,好好地去准备吧。”
“娘!”得到娘的许可,月如西惊喜万分“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攸关女儿的幸福,娘怎么可以不答应呢?”她轻轻地抚着女儿的头,眼里尽是疼爱“你这性子,娘要是不答应,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惊逃诏地的事来。”
“娘,你在取笑我!”月如西呵呵地笑着,小女儿娇态毕露,她略带调皮地偷看了在娘身后的爹一眼,小声地问:“爹他不会反对了吧?”
“没关系,我会说服他的,婚礼的事也由我们来办。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丛觉的住处由你安排。赶明儿给他换身衣服,要办喜事了,老是一身黑的可不吉利。”
“是,娘!”月如西答应着,拉过丛觉的手,欢笑着离开了。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夜晚呢!她心想着。
“夫、夫人,你把我置于何地!”一旁的凌老爷脸色忽青忽白,看来真是气得不轻了。
凌夫人幽幽地叹息着“老爷,我们已经操纵了若欣的一生,够了,若语就由着她吧,我们已经管不了她了,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听到这句话,凌老爷一下子没了气势,仔细想想,他的若语孩儿岂是可以操纵的?若把她逼急了,他可能会失去这个女儿吧?那么,也只好由着她了。只是,失去一个中意的女婿,那可不仅仅是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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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里出来,他们相拥着,一路走。
“觉,你真会说话。”黑暗中,月如西偎着他,感觉着他的温暖。
“哪有?”丛觉轻皱眉,不敢承受言过其实的赞美。他说的都是心里话而已,没有任何的修饰。他搂紧她,为她挡去冬夜的寒意。
“如果不是,娘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将我许给你呢?”她喜欢他说的话,喜欢听他说话。女人都是虚荣的,而她当然不是个例外。
“你是我的人,不嫁给我嫁谁?”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她嫁他本来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毋需得到他人的同意。
她为他孩子气的话而发笑“好好好,我是你的,我只嫁给你!”
当然,这辈子,她注定与他拴在一起了。
“如西。”
“嗯?”
“我有话要对你说。”
“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我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我能逃过那一劫,我就告诉你”他停住脚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这话我只说一次,只对你说,我喜欢你、在乎你,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你”这次,换她语塞了。觉是在向她告白吗?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但听他亲口说出那是另一番感受。
她好欣喜也好激动,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我还是必须再次面对轩辕荐一,你愿意和我一起吗?”他征询着她的意见。
她投进他的怀里,声音哽咽了。“你都给我灌了迷汤了,我还能说不愿意吗?你坏透了!你真的坏透了!”
“你怎么又哭了?”他慌了手脚,忙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我、我太高兴了嘛!”她仰起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虽然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感受他的呼吸也是好的。
他略显笨拙地为她擦去眼泪,握紧她的手,温暖着她。“你真是不听话,叫你不要哭了,你却还总是在我面前哭,而我偏偏是见不得人流泪的。”
“谁让你惹到我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想抽身而退也来不及了,你这一辈子栽定在我手里了!”她愉快地笑着“说,你后不后悔?”
“不后悔。”丛觉摇头。
“真的吗?”
“真的。”早在他绑架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无路可退了,这个聪明任性的女子,已经用绳索把他紧紧地套牢了,而他也心甘情愿地跳入她的圈套中,成为感情的奴隶。
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动心的,但偏偏她出现了,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命盘,也激起了他内心的涟漪。陷入便无法再脱身,他栽了,他真的栽了,栽得甘愿,栽得好!
有她的日子,不会孤独。他们还有丛生,他们三个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将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子。那个叫“家”的东西,他终于也可以切切实实地去体会了。
从来不敢奢望这些,但是她让他拥有了一切,他可以不必再四海为家,他可以定下心了,他可以不再当杀手,一切因有她。
“觉,你抱我走可不可以?”她娇嗔地请求着。
“好。”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她是他的妻,是他要呵护一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