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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霏儿揉着有些肿胀的眼睛,脚步蹒跚地走到费家大宅上班时,她觉得自己好累哦!经过昨夜的那场混乱之后,她还接受来自齐家老太爷齐居页“页先生”和齐家长孙齐于轩的一番严刑逼供拷问,霏儿早已经脑汁枯竭,体力耗尽了。
尤其一想到昨晚爷爷的逼婚,霏儿就觉得她的头在无形中一直一直胀大,偏偏齐于轩那个不识相的人,又在一旁加油添醋,说她一定是迷上了费孜哲,才会放着一个好好的休假不去玩,却甘心窝在费家当个小佣人。其实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自大傲慢的臭男人,让她太看不下去,所以她才会放着好好的休假不去尽兴的玩,而苦命的待在费家当个小佣人,以伺机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偏偏不凑巧,爷爷和齐于轩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为了抛售股权而找上费孜费,怪就怪在公司又不亏钱也没有资金上的困难,为什么要把“纬翔软件”的经营权释出来给“费哲软件”?到底是齐家的人都发傻了,还是大家都想开了,不再以赚钱为生活的主要目的了?
最教霏儿生气的是,连最疼爱她的齐居页在经过她一番唱作俱佳的撒娇后,依然不为所动,连透露一点实情都不肯,那更别提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包怄的是才刚走进费家大门,茵茵就要她马上去见老板,看来费孜哲这只沙文猪已经决定要把她解雇了,霏儿想。
那么自己在离开费家之前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实情呢?其实他并没有想象中的自大无礼,就是有些愚蠢得太信任陈安琪罢了,那到底要不要把真实的身份告诉他呢?想来想去她想不出个所以然,霏儿叹了一口气,唉!看来只好伺机行动喽!
“老板在他的办公室?”霏儿问。
“老板他正在东陵园的草地上做日光浴。”茵茵拍拍霏儿的肩,给她加油和鼓励“霏儿,等会儿如果老板骂你的时候,就安静的让他骂个够,只要他气消了就会没事了,你可别再像对陈助理那样的对老板顶嘴了。”
霏儿回拍茵茵的肩膀要茵茵放心。匆匆地绕过花园,霏儿心中有了一丝的难过,从今以后就不能每天见到费孜哲了哦,才不是呢!是不能继续玩这个游戏,和不能见到林妈、林先生、茵茵、小语等这些可爱的同事,才不会为了不能见到那只傲慢的沙文猪和高傲的母狐狸而难过呢!
低头看了眼刚好略超过大腿的短窄裙,霏儿忽然发觉目已满喜欢这个角色呢!尤其是扮演十八岁的霏儿让她非常快乐。
当她到达那嫩绿的韩国草皮时,费孜哲强健有力的身躯正裸裎在耀眼的阳光下,虽然她就站在他的前方,但他似乎没看见,依然紧闭着双眼,霏儿相信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一定没有近视,那对耳形完美的耳朵一定没有问题,他分明听见她来的声音了,竟然高傲地让她站在这儿等待,这只沙文猪显然故意如此想激怒她。
哼!才没这么容易就让他这样得逞,她偏偏就要冷静地坐在凉椅上,等着看他变什么把戏。
费孜哲继续不动声色地躺在那儿做他的日光浴;霏儿则怡然自得坐在凉椅上轻啜桌上清凉可口的柠檬饮料。反正已经都打算不做小女佣了,怎好虐待自己呢?当然趁此机会好好善待自己了,何况在这么热的太阳底下有可口的饮料不喝,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辛辛苦苦准备的林妈,而且本来看表演的时候就该有美食来搭配,何况是看一个英俊的男人在阳光下展示他那强健有力的体魄,那更不可少美味的饮料了。
此时费孜哲总算决定结束他的日光浴,他敏捷地爬了起来,那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紧身的黑色长裤像第二层肌肤紧裹着他修长的双腿。
费孜哲长手一伸够着挂在树枝上的外套,顺手披上,霏儿则像个见着美食而饥渴流口水的女人,目光直盯着他只穿着紧身上衣的胸膛。
我是怎么一回事呢?霏儿懊恼的自问,从商这些年来,看过不计其数的男人,而男人的胸膛,没有看过千个大概也有百个,但是却没有一个会像这个这么的影响自己,这么的令她怦然心动。怪了,为什么以前不会而现在会呢?而又为什么是他呢?
“你有没有谁啊?”
完了,费孜哲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她试着找到一丝头绪,但是依然无所获,只好抬起一脸的茫然望着他。
“喂!你至少应该做到专心的听我说话吧!”他的语气中有些愠怒。
“呃,对不起我正在想”
“该死的,你就不能专心的听我说话吗?”
霏儿听到他恼怒的声音,即刻抬起头来看他,一见到他打量的眼光,她马上停止脸上所有的表情,缓缓地抬起娇俏的下巴看着他,两人灼热的目光相遇而胶着着。以前她也曾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但是因为那时急着把所有的时间都贡献给她的工作,但是现在自己有着至少两个月完全无旁鹜的时间
或许可能是有个浪漫的开始,但是霏儿自问着自己愿意吗?愿意有这样的浪漫吗?霏儿及时提醒自己,别做日后会后悔的事。
“霏儿你昨天到东陵园打扫时,有没有在东陵园见到什么人?或是有人在我的办公室里?”费孜哲又问了一次。
“没有耶!我到东陵园去打扫的时候没有其他的人啊!而且也没有在办公室见到其他的人啊!”“哦!那你有没有动过我的电脑呢?”
“没有啊!现在我根本不可能去动电脑啊!”霏儿一听到费孜哲问她有没有动过他的电脑时,她就后悔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碰他的个人pc,现在他起疑了,会不会他已经知道她不是那个十八岁休学的“齐霏儿”而是那个二十五岁的纬翔总经理“齐于霏”了?这该如何是好呢?来个死不承认吧!
“现在?”
“哦!我的意思是我到现在还不会打电脑啦!所以我怎么可能去碰你的个人pc呢?”霏儿发觉自己差点露出了马脚,于是马上想出一个借口。
“好吧!下回你要特别的留心进出东陵园的人。”费孜哲直勾勾地瞪着她许久,见她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好作罢了“霏儿,你那回提到两个月后你要上t市,你到t市是去玩?还是为了再升学?”
“升学?好当个女强人吗?还是你有更好的建议?”霏儿不答反问。
“当个女强人?那有什么不好呢!”
“那当个老师?”
“霏儿,你会是个霸道的老师,而且可能会是误人子弟的老师。”费孜哲瞄了她一眼“而且你的学生可能都比你高,所以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那么”费孜哲爆笑地说,还不忘再一次地瞄了瞄霏儿的身材,顺便提出他“高见”
“如果你要说‘娇小’,那么最好马上把这句话吞进去,否则我”霏儿打断费孜哲的话,并且严厉地提出警告。
“你想怎样呢?”费孜哲不以为意地将目光在她身上徘徊着“它是个事实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呢?不但不能接受而且还那么在意呢?”
“我接受啊!而且认为一个人的能力跟身材的大小是八竿子也打不着,所以我痛恨别人特别强调我的娇小。”
“那当然。”他讽刺地说。
当霏儿意识到这只大沙文猪兼大色狼,对她那番话别有所指时,霏儿控制不住地涨红了脸。
“抱歉,我忘了你这么年轻和纯洁,还是个小女孩。”
“少蠢了,老头子,十八岁早就成年了,可见你跟社会脱节太久了。”她反驳地斥着他“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三岁有一个小代沟,五岁有一个大代沟,你实在是老得和我们十八岁的新新人类之间有了一大堆大代沟了。”
“我看我真的和你们这些小表头脱节了。”
“对!因为你有一颗顽固的猪脑袋!”
“猪脑袋?”费孜哲不解。
“哦!连猪脑袋都不懂,还真是个标准的猪脑袋,就是又古板又顽固啦!”
“我不是猪脑袋,更不是老古板,我只是看得比你多,比你能够认清事实罢了。”他坐进凉椅里,双手抱着后脑勺,脸上的表情令人难辨喜怒。
霏儿很辛苦地想拉开自己的目光,努力地试着以冷淡的眼光来面对他,但是很无奈的,她只能用一双女人的眼光看他,而且还有一个饥渴着想要享受激情之乐的女人,慌乱的,霏儿抖着手脚快速地转身离开。
“你似乎和费先生吵架了?”当霏儿臭着一张脸走入厨房时,林先生关心地问。
“对,因为他是一个自大的男人。”霏儿简略地把事情述说一遍。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林妈咯咯笑着放下手边的工作,加入他们的谈话“看你的模样好像恨不得把他给拆了!”
“因为他嘲笑我的身材,我觉得他是个食古不化的猪脑袋。”
“他在跟你开玩笑的。”林妈咯咯笑着安慰她。
中午时,霏儿抽了个空回到芙园打电话向齐念翔和马匀报完平安后,迅速地喂了卜卜一把腰果,她的脑中占据了一个情绪和念头。她承认,虽然到目前为止,她知道也接受自己该有一个丈夫和家庭,但是却从未考虑过,因为如果是一个不稳定的婚姻生活,那带来的影响会不如没有婚姻生活来得令人棘手。
而她也曾天真的以为当她要一个婚姻时,它就会自动就序,而且船到桥头自然就会直,所以从未仔细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更别提去规划及准备了。
当然事情绝对不可能如她所想的一般,除非经适当的安排及充分的规划,看来自己必须在事先明明白白告诉那位将与她分享生命的男人,工作是她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在这个爱情速食的时代,人与人只讲求坑邙享乐的爱情,在这样的现实世界里,大部分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例如像费孜哲这样的男人又会如何反应呢?霏儿深思着。
虽然发现自己对费孜哲深深的着迷,但是却一点也不了解他,如果现在结束这场游戏,一定没有任何的害处,尤其老妈一定是最高兴的人,刚才在电话中,她又要自己去结束这个游戏,但是,自己就是不甘心就此打住这场游戏。
回到费家大宅后,霏儿心中不安地思索着,也许为了母亲刚才那番话,也许是怕自己陷得太深,她想不如下午下班时,就向费孜哲坦承一切,也好在这闹剧未闹成大问题前结束。
哦,不!我想再过几天吧,今天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霏儿丧气地想。
天啊!一个单纯的玩笑,眼看随着自己深陷在费孜哲的魅力下,眼看这个游戏开始出现后果,开始变得一点也不好玩,甚至连如何收场都变得非常棘手了。
当小语准备推出餐车去服务那些“金头脑”时,费孜哲刚好踱进厨房。
“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我快要饿扁了!”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开始“喊饿”
“有巧克力布丁和水果果冻。”霏儿回答他。
“我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有没有饭或面?”费孜哲双手托着腮靠在餐桌上。
霏儿伸手拨了他的手,要他坐正别像个没规矩的小孩,费孜哲缓缓地抬起疲累的双眸,挑高一道浓眉,意外地扯动嘴角的笑意瞪向她。
她正想问为什么没有用餐时,倏地想到他们今天忙着为一家国际性的工程公司设计软件,难怪他没有用餐,尤其他只要一忙起来就只以咖啡和香烟裹腹。
“你没吃午餐当然快饿扁了,但是这时候林妈禁止人家吃饭,那我下个面给你吃吧!”
“好吧!不过我要不要先吃两汤匙的胃葯,免得等会吃完你下的面会一直跑厕所呢?”费孜哲调侃道。
“费孜哲,你知道你是个自大的猪脑袋吗?”
“好好,我是猪脑袋,那你到底要不要下面给我吃?我真的快饿扁了耶!”费孜赵拼见一手拿着面条、一手指着他的霏儿,完全不顾他那咕咕叫的肚子,及那锅咕咕滚的水,不得不提醒她。
“好啦!谁教你一忙就可以咖啡维生,那对身体很不好耶!”霏儿不自觉地对他这样不爱惜身体提出责备。
“好了,‘面速力达母’小护士,我快要饿昏了。”
“是‘曼秀雷敦’小护士,早就改名了,你真是逊毙了。”霏儿一边煮着什锦面,一边纠正他。
当霏儿正准备用个小饭碗盛一些什锦面给他时,费孜哲马上要求她“不要拿小碗,我一口气就可以把它解决了。”
“你确定要把这些全都吃完?”霏儿狐疑问。
“不用怀疑,我快饿死了。”
“那你就吃吧!最好把你撑死。”她嘀咕一句。
“你这个霸道的小东西。”
“哼!陈安琪才霸道。而且她高得似一根竹竿。”“是像婀娜多姿的柳树。”费孜哲好笑地望着霏儿的神情,并且纠正她“你不喜欢她?”
“才没有呢!是她不喜欢我啦,她都把最重的工作给我做。”霏儿把整锅的什锦面递给他。
“喔!好漂亮的手表。”
霏儿错愕地瞥见她手上的卡迪亚女表那是到纬翔软件上班时,齐居页送的,本来她嫌这个表太贵重,而且依她的健忘个性一定会遗失,但他说在商场上每个人都讲究排场,硬是要她戴,所以一戴也戴了三年了。
“哦,你绝对想不到它是仿冒的。”霏儿装出一副捡到便宜的得意貌“它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
“的确满像的。”
霏儿转身在灶台前让自己忙碌,避免让他有细看的机会,并且暗自提醒自己可别再戴它来费家上班了。
“那是她的方式嘛,何况她是一个一流的管理人才,工作效率又极佳。”
“什么?”她回过头来望着他。
“奇怪你怎么老是都不专心听我说话?你到底可不可以专心听我说话呢?”费孜哲懊恼地拨了几绺他的头发“安琪是个一流的管理人才。”
“哼!一流的管理人才就得如此不可吗?”
霏儿嘟着嘴不服气的反驳他,而费孜哲则强忍着一肚子的笑意;霏儿一见他那个强憋着笑意的脸部表情后,马上爆出一个没有淑女形象的大笑声。
费孜哲见状赌气得以嘴唇覆上她的,准备阻止她的笑声,霏儿忽然被费孜哲那特大的脸部特写震惊地忘了反应,只能很清楚的感受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他的手指轻柔摩娑着她的腰部两侧的肌肉,而这个动作激起了她体内的欲火,灼热了她滚烫的全身;他结实的大腿在她柔软的臀下而那两片性感薄削的双唇封了她的嘴巴,正温柔的诱使它们打开。
霏儿早忘了抵抗,还忘情地挨得更紧,享受这难得的满足他的味道和他的人。她感受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完整和前所未有的激情,这样的激情浪潮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忽然她被扶了起来,而费孜哲则满脸愧疚地坐下。
“对不起!”他低沉嘶哑的懊恼,夹杂着抑不住的兴奋“我只是一时失控。”
她气得打颤,他的心情转换得比天气还快,费孜哲也许非常气他自己,比起她对他的气愤,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怎可以莫名其妙的吻人,吻得人家意乱情述后却又似个无事人般的冷静,真让人气愤!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不用感到罪恶啦,”霏儿轻率的回嘴“只是你应该为你那奇差无比的技术感到汗颜。”
“哦,是吗?”他讽刺地说:“那么说你是非常的有经验了哦?”霏儿为了隐藏脸上那两朵红云,不得不抬头看着天花板,挺了挺高傲的下巴,仿佛自己不在意他,而他的吻更令人不能忍受,事实上,她尚未从激情中回复过来的身躯还抖得像秋风中的黄叶,只是费孜哲也正忙于平复他胸中澎湃汹涌的激情,所以未曾察觉到。
“至少比起你这个中年男人来得好!而且我发觉中年男人已经没有‘能力’满足我们这些年轻人了,所以一直我对中年的老男人没有兴趣!而且我绝不跟一个爸爸出门,就算是再帅的帅哥都一样。”
“没错!”他懒懒地说“像我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男子,也不会对一个还在喝奶的小奶娃有兴趣,更不会在身边带一个幼稚的女儿。”
“你成熟?我看是幼稚还来得对些吧!”霏儿咯咯笑道:“没有一个成熟的男人会为一个单纯的吻向人道歉的,尤其当那个吻纯洁的就像陌生人见面的脸颊吻。”
他脸色阴沉地朝她移动,然此时陈安琪的突然出现,让他刹住了脚,霏儿不禁想到,如果让这个高傲的母狐狸撞见刚才那一幕,不知她会做何反应?
她装有雷达侦测器吗?只要自己和费孜哲在一起,不出十分钟,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一定马上出来搅局,真是可恨,尤其特别还在这种最高潮的时候出现,真是煞风景。
“哦,孜哲,你来吃东西啦!我本来还打算要林妈帮你煮些面呢!”陈安琪亲热地拉着费孜哲的衣袖,并且仰着脸娇媚地对着费孜哲低喃。
费孜哲不发一语的从陈安琪手中抽出他的衣袖,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在经过霏儿时望了她一眼,然后踱出厨房;霏儿以为陈安琪会生气的直跺脚,出乎意料之外的,陈安琪非常温柔地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嘴中不舍地自语:“当他专心工作时,他就会忘了一切,就是连吃饭都会忘了。”
哦!是吗?霏儿不禁怀疑五分钟前的那个激情的男人又是谁?真遗憾陈安琪晚了几分钟进来,否则就可以看见多精彩的一幕了。
“我希望你没有打搅他。”陈安琪高傲地看向霏儿。
“我也不清楚耶!他咯咯笑着和我谈了很多,不像你一来他就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是你造成他困扰,不然为什么你一来他就走了?”霏儿桀骜不驯地回嘴。
陈安琪紧抿的嘴角似乎快渗出血丝来“哼!对你这种低智商的人就非用嘴巴来沟通不可,像我和费孜哲这种高等智商的人根本不用多说那些废话。”“对了,下回请你不要乱动老板的个人pc,那天我本来是要告诉孜哲说那个动过手脚的电脑是你的杰作,念在你初犯就原谅你了。”陈安琪一副施恩的样子。
“哦?你又没有证据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呢!”
“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有一回你在玩case时,我看见了,可见得你对电脑有略知一点吧!”
“哼!”霏儿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下回你再这么没有礼貌的‘哼’,当心我让老板把你辞退,真是没有礼貌的小东西。”
“哦!那你呢?一定是一只高傲的母狐狸了?”霏儿得意洋洋地看着陈安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忿忿地踩着咯咯响的高跟鞋,一扭一扭地摔上门走了出去。
虽然战胜了陈安琪那高傲的女人,霏儿并不感到快乐,费孜哲的吻唤醒了她沉睡多年的情感,更唤醒她体内身为女人的那份自觉,现在她没有把握是否能让它再度沉睡回去,对于深以自制力为傲的霏儿,要她向自己坦然接受这样的发现,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但是不承认又如何?
然而承认又如何呢?这个吻不晓得会盘据在心中多久?更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这样澎湃的情感。
霏儿甩了甩头,离开了厨房准备回到云园。
沿着长长的车道,一边甩着手臂,一边嗅着费家花园的小径旁的花香,当她正走到云园大门前,一辆跑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下班了啊?”费孜哲从摇低的车窗内关怀地问。
“嗯!”霏儿转过身,面对着他那对深邃的双眸,又快要抑不住地跌进他的魅力里,但是霏儿提醒自己不能为他的光彩所迷惑。
“那么明天见了。”
“我明天不会去了。”霏儿回过头准备离开,而费孜哲则快速地从跑车内走了出来。
“你是为了我刚才吻你的事吗?那我郑重向你道歉一次。”他伸手想拉住霏儿,但霏儿仍不为所动地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看来这个自大的人以为自己要辞职,而且是为了他的吻,霏儿心中马上分成两边交战,这是个结束这场闹剧的好时机,但是自己甘心就这样结束吗?从此再也看不到费孜哲?但是趁未陷的太深时抽腿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从现在我保证不会碰你,你一定会很安全。”他拉着霏儿的手,扳过她的身子,急忙的保证,又倏地惊觉到自己正拉着她,只好快速放手。
他严肃的表情配上认真的发誓,及那有些快隐藏不住笑意,显现出他认为霏儿有些反应过度,但是她已经是个二十五岁女人,而且是个正常的二十五岁女人,虽然在这个年纪的女人多得是比这个吻更让人脸红的经验,但是这已是最令霏儿脸红心跳的经验了,又怎脑屏责她反应过度呢?
“我会留下来。”她抖着压抑的声音回答他。
“太好了,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最好如此。”霏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云园走。
“那么明天见。”费孜哲一边向霏儿确定,一边正准备钻回车内。
“我告诉过你,明天我不去。”霏儿话刚停,就听到费孜哲骂脏话的低喃从身后传来。原来费孜哲一听到霏儿又说明天不去,忘了他的头正要伸进车内,就猛地一抬头,结果他的头就结结实实往坚硬的钢板撞了上去。
“但是我以为你已经不”他一边揉揉有点肿胀的后脑勺,一边诘问她。
“我明天要休假啊!”霏儿极力咬住爆笑出来的嘴,但是他那个蠢样真的令人忍俊不住。
“该死的,想笑就笑出来,小心憋久了会内伤。”费孜哲诅咒地说“休假?要去哪里?高平吗?”
“当然是到高平去喽!如果要享受人生的最佳去处不是就该到北部或高平吗?”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在享受人生,而在费宅的日子也很快乐呢!”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而他那苦涩的语调,让霏儿努力的研究他脸上的表情。
在费宅快乐不快乐对他来说很重要吗?到底是自己单方面的受他吸引,还是他也有些许的受我吸引呢?可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佣人真的能够引起费孜哲的兴趣吗?但是他那苦涩的语调和懊恼的表情,和极力避免我俩接触的举动又该如何解释呢?而且看来他也满了解我的,一猜就猜出我到高平,这是不是也代表他有那么一些在意自己呢?霏儿边走边想着。
看来这场游戏,似乎愈来愈有意思了。
“齐于煜教授,电话。”
躺在汉来的高级套房准备休息的齐于煜,一听到他的外线电话,马上就顺手接起话筒。
“喂!”
“小煜吗?我是霏儿啦!”话筒彼端传来霏儿的声音。
“大堂姐,你这时候打长途电话来扰人清梦,不觉得太过分吗?”
“喂!小煜,你还敢说!跑到高平来开研讨会,居然连通电话、打个招呼都没有,好不容易让我逮到你,我决定明天到高平去好好的敲你一顿。”
“好!随便你,那我可以睡个好觉了吧!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耶!”齐于煜说。
隔天中午十一点,霏儿已经置身在齐于煜下榻的汉来饭店,两人寒喧几句后,霏儿已经等不及想要见识这个全市最有名的汉神百货了,莫可奈何的齐于煜,只好舍命陪堂姐下楼到汉来饭店附设的汉神百货去大血拼了。
一小时后,霏儿和齐于煜置身在汉神百货中,他们来到一个摆满各式矿石饰品的饰品店,而其中一排陈列橱窗的作品,让霏儿眼睛为之一亮以各种石材所刻画出老鹰的各种姿态,霏儿为它们维妙维肖的生命力和美丽所折服。
忽然霏儿急速地弯了下腰,躲在陈列的橱窗下。
“霏儿,你不舒服吗?”齐于煜非常关心地问道。“没有。”霏儿把身子压得更低了。
“你一定不舒服,不然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呢?”
“没有啦,是你太敏感了。”霏儿努力想着合理的借口“我只是肚子饿得手脚发软罢了!”
齐于煜马上带她上到汉来饭店的汉来海港自助餐厅,并且为她端来一大堆的食物,逼着她吃下肚子,教霏儿后悔刚刚不该扯这样的谎。
享受着意大利卡布基诺那浓浓的咖啡加奶油香时,霏儿才向齐于煜解释自己刚才是看到在费家工作的人,并且把在费家当小佣人的事巨细靡遗的告诉他。当齐于煜听完后,差点笑岔了气,并且大呼小叫的惊动左邻右座。
“堂姐,你堪当一个小佣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八岁少女的新新人类?我真不敢相信,不过真可惜,我没有看到你穿那些庞克族的衣服,要不是我身为一个大学教授,我老早就想试试看了。”
霏儿嘟着嘴巴抗议“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像个八股的老处女喽!”
齐于煜闻言又很不给面子地咯咯笑个不停,霏儿则在一旁气得牙痒痒的。
“我想那个叫什么费孜哲的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气得头顶冒烟加着火,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呢?”
“快了,别皇帝我不急,却急了你这个太监,那可罪过了。”霏儿调侃道。
“哦!是吗?该不会是我们这个齐于霏小女子已经爱上那个大男人吧?”
“少驴了,要猜也猜得合理些。”
“搞不好就是这样的人,才合你的胃口啊!”他不怕死的又说。
“不可能啦!”霏儿否认“他那么自大,我才受不了呢!而且”
“怎么会呢!他跟你一样都是个有名的‘电脑神童’,至少你们在工作上就”
“不可能啦!他”霏儿抢了他的话。
“那么你赶紧结束这个游戏,把事情说清楚回t市去吧!玩笑是会有后果的。”齐于煜朝着脸色凝重的霏儿扮了一个鬼脸。